章三一二 逼問
湯臣已經徹底傻了，蒙圈了，剛才我和白雲鶴詢問司機時，他就一直「嗷！」「嗷！」叫聲不斷，後來應該還暈倒了去過。
此時的模樣，好像是脫了三層皮，在那看着我哭泣的說，「你們，你們還想幹什麼啊，我可沒得罪你們。」
「我們就是想知道一些關於老祖和聖教的，你只要實話實說就好。」
「沒錯，你不是老祖的大弟子嗎？你不是可以把人引薦到老祖面前嗎？那你肯定對老祖很熟悉了把。」
淡淡笑着。
湯臣撇嘴哭了，「我，我是不知道，我是騙人了，我，我，我也沒見過老祖。」
「你沒見過啊？」
「那，那我們留你還有什麼用啊，殺了算了。」
「對，對，殺了吧，沒用的。」
我哈哈一笑，和白雲鶴唱雙簧。
這下湯臣還不嚇傻了，嚇蒙圈了，立刻說，「我，我是沒見過老祖，但，但我和老祖的那些弟子關係還是不錯的，要不然其他人都走了，我能留下。」
「這樣啊，那說明你還有用了。」
「既然有用，那就讓我們看看你有多有用，說把。」
「嗯，嗯，我說，不過你們要保證，別殺我，我，我不想死，我就是色迷心竅了，才佔了他們的便宜，不怪我的，不怪我的。」
「趕緊說，別廢話。」
「嗯，嗯。」
湯臣這才說了一些有用的消息，「那個老祖的來歷他的弟子都沒談過也沒說過，也沒人知道，但那些弟子原本都是也一個村子的，說明那老祖也有可能是那個村子的人，嗯，叫做姜家莊，很都多姓姜，就在黑龍河附近，我做的是麵粉生意，和這些村民都有來往，我不會認錯，都是，他的大弟子就姓姜，叫姜無涯，我見過的，人很老成，很厲害，和我還一起吃過飯呢。」
「一個村子的，姜家莊，姜無涯。」
這些消息還都是有用的。
這個湯臣分析的也很對，既然大弟子和其他弟子都是姜家村的，說明這個什麼聖教就是起源於姜家村。
老祖也有可能給是姜家村的人，大弟子的來歷很具有指向性。
我便問了，「那個姜家村是不是有趕屍的高手啊，很有名啊？」
「這我就不知道了，這裏兇險僻壤的有很多趕屍人的，祖祖輩輩都干這個，這沒什麼特殊的，我以前對這個村沒注意過，後來我才知道的，所以我也不是很了解。」
「那你就沒有其他有用的消息了，大弟子叫姜無涯，你還吃過飯，那他平時都幹什麼，負責什麼啊，這些你都該知道吧。」
「他負責的可多了，老祖很少出現，所有的事情百分之八十都他來定奪，絕對的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這麼厲害，看來要找到老祖得先過這個姜無涯這一關了。」
「對，對，他很厲害的，所有人見他都極為客氣。」
「那聖女又是怎麼回事啊，說什麼聖女在沉睡，不久就會蘇醒，這些說辭是空穴來風，還是有什麼事在裏面啊。」
白雲鶴突然開口。
湯臣撓頭了，撇嘴了，「這事是傳說，傳說中聖教起源於三代之前，乃是無上神教，有聖女存世，只是一直在睡覺，如果信眾越來越多，信仰之力越來越強，就會讓聖女醒來，拯救世界。」
「真能扯啊，還三代之前，哼哼，三代之前你知道是什麼時候嗎？」
「不知道。」
湯臣搖頭，「我，我入教時不好意思說我不知道，我就裝知道，其實我根本搞不明白，我，我就是跟着瞎混日子，感覺挺有意思的，就跟着瞎玩玩，反正出事了，我也只是信眾不會抓我，其他的嗎？我就不負責管了。」
「你啊，混吃混喝混炮打對把，人渣。」
我冷哼這說，「三代說的是夏商周，三代之前就是堯舜禹，黃帝炎帝的時期了，怎麼可能有什麼神教。」苦笑不止，「這你們都信，那個時代的事，是多少年前了，真敢說啊。」
「我，我不懂，我，我就是瞎混。」
呲牙咧嘴的笑。
我和白雲鶴一對視，繼續追問聖教的事，「你是誰帶你入的教啊，都要幹什麼啊，你現在在聖教里，又算是幹什麼啊。」
「我，我是我一個相好的帶我入的教，她這人信神信鬼啊，老找人算命，看手相的，據說有一個特別準的相師推薦的她，她虔誠，很得信眾的信賴，就也可以推薦人了，推薦了我，我，我就是瞎混，幫忙弄幾輛車，幫忙運運屍體一類的，真正的大事，我沒參加過。」
「午夜運屍，你參加過嗎？」
我指了指黑龍河的方向，「你知道我指的是什麼。」
「這個啊，我沒參加，但我知道，他們會把那些屍體聚集在一起，嗯，最少得二三十具屍體了，才會運一次，給老祖送去，這件事就是由姜無涯組織，其他人輔助，哎呀，那些死人我可害怕，從來不碰的。」
「二三十具一起運，姜無涯組織。」
這個消息也不錯，很值得推敲，因為我和白雲鶴已經確定了，今晚要去看看，是不是今天午夜運屍，如果運的話，又是給老祖送去，沒準走運的能夠看到。
那可就是一舉兩得了。
在那細細一琢磨，就又問湯臣，「你還有什麼重要的事情還沒說嗎？我不妨告送你們，我們是第九局的，你有可能不知道第九局是什麼，但我可以負責任的告送你，是政府部門，這件事不會沒人管，你現在是戴罪立功，如果還敢隱瞞，就判你個隱瞞不報的罪名，讓你蹲幾年大獄。」
「我，我沒，我說，我說，我想想，我想想，我把我知道的都說出來。」
湯臣在那想啊想的，又說出了一條極為有用的線索，「對了，我想起一件事來了，那就是，姜無涯那次和我吃飯時說過，他們和莫家好像有些關聯。」
「莫家？！」
我懵了，立刻過去攥住了他的衣領質問，「你知道莫家。」
「哎呀，湘西人哪有不知道莫家啊，百年的皇帝，千年的土司，他們家原來就是湘西的土司，後來才慢慢改變了，但依然很厲害，所以都知道。」
「土司？！」
土司就是少數民族的頭領，這句百年的皇帝，千年的土司也是歷史真實情況，中原帝國，最長的也沒超過一千年的。
基本都是二三百年的王朝，循環狀態。
但這些少數民族的土司就不一樣了，王朝不管怎麼更替，只需一張聖旨，重新任命一下就好。
所以繼續延續。
沒想到莫家還是土司，還有這等身份，真是讓我大吃一驚。
但也很不解，這件事這麼和莫家又扯上了關係啊，又有什麼天降隕石，又有什麼聖女，又冒出了莫家。
讓我應接不暇，腦袋都大了。
同樣。
白雲鶴腦袋也大了，因為一旦和莫家扯上關係，事就不是我們能管的了，甚至黑雲觀都得想一想，這件事要不要插手，要不要和莫家人撕破臉。
同在湘西，一個地盤上兩大勢力，不可能相安無事。
但卻沒人能把對方消滅，就說明實力肯定差不多，可以制衡，當然，黑雲觀現在有政府層面的幫助，肯定更強大。
但莫家肯定也不弱，這才是最要命的，事情越來越不好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