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三二零 老祖
我和白雲鶴這次行動就是想見見那個什麼老祖，看看到底是何方神聖，何等境界，這次終於有機會看到了，心情自然激動。
詢問姜無涯，「你家老祖，到底是個什麼樣子的人啊，年紀？性格，嗯，越詳細越好，能不能和我說說啊。」
「和你說說？你還真敢問，哼，你啊，還是把這些小心思都收起來吧，我家師傅是個明白人，你這點事是逃不出他的眼睛的。」
「事？！什麼事啊？！」
「你自己不知道。」
「不知道。」
「那就別說了，等著見我師父你在說把。」
你一句我一句的，對我沒什麼好臉色。
我撇了撇嘴，只得不再多言，跟着往裏走。
我們剛才所在的位置是在院子正當中的位置，我原本以為那裏會是老祖的所在地，沒想到不是，似乎他們一開始就沒準備讓我見老祖，姜無涯就能把我處理掉。
此時，發現在最左側還有一個月亮門，繞過去后，後面原來還有一個院落，比前面的要小，要清凈。
擺着很多大缸，水缸之中種著荷花，此時夏末，荷花多多少少還有開着花，漂亮極了，像是一個花園。
姜無涯依然不發一言的帶路，繞過了荷花，到了後面一個清凈湘雅的房間外，拱手呼喊，「師父，人帶到了。」
「你讓他進來吧。」
「嗯，嗯。」
姜無涯答應着推開了門，他卻沒有進去，雙腳一直在門檻外面，只是畢恭畢敬的推開了門。
我愣住了，「你不進去啊。」
「這不是你該管的，讓你進去呢，你就進去，別廢話了。」
「哼，行，行。」
我呵呵笑着大步而入，房間里略微的有些暗，但也只是略微的暗，並不是特別漆黑的看不清楚眼前的事物。
這時在往裏走，還有一個屏風，上面畫着一顆迎客松，很漂亮，在有就是有幾個桌椅板凳，很有古典味道，左右擺開的架勢。
「前輩，晚輩梁風拜見了，還請前輩現身。」
我拱手問好，不知那位老祖身在何處，一直沒有現身。
剛才我聽到了他的聲音，非常蒼老，應該是個七老八十的人了吧，我繼續左顧右盼，這時才聽到了老祖的聲音，「你稍安勿躁，我在找一些東西。」
「好，好。」
聲音在左側，我往那邊看了看，就沒在亂動了，找了一個地方坐下，才意識到光線為什麼暗。
是因為窗戶不夠透明，是那種很老式的單面玻璃，就是一面是磨砂的，一面是採光的，所以就有些昏暗。
「是房屋老舊，還是故意的啊，怎麼弄這麼玻璃啊。」
我這種長期習慣在陽光下作業的人，還有些撓頭，頗為不舒服，所幸，過了一會兒就也習慣了。
老祖那邊也沒讓我多等。
十分鐘左右。
他拿着一本古書走了出來，吹了吹土，對着我笑了笑，「讓你久等了。」
「無礙，無礙，前輩的事是大事，晚輩多等一會兒也無礙。」
我拱手彎腰問好，在一看他，年齡得七老八十了，穿着打扮也很簡單，一身粗布褲衣很像是農民，還可以看到，手上全是糨子，並不是讀書人的手。
這時他坐在了上座，把書仍那了，看了看我。「你姓梁，叫梁風，是梁家的人？！」
「對，對，是梁家的人，您，您是莫家的人。」
「不是，我和莫家沒什麼關係，雖然同在湘西，卻是只聽其名，從未見過，更別提有什麼關係了。」
老祖哈哈一笑，拿起書又摸了摸。
我看到古書我原本還以為和孫爺爺一樣，拿的是莫家家譜呢，但他卻說和莫家人從未見過，我頭大了，「那，那您，為什麼讓我過來的，我的身份只有莫家人知道啊，您，您到底和莫家人什麼關係啊。」
「我和莫家人沒有關係！也不知道你的身份，只是聽你說的好奇，才叫你來的，我什麼都不知道。」
哈哈一笑。
他笑聲爽朗，面目慈善，不像是一個壞人。
但卻雲山霧罩的讓我看不清楚狀況，也搞不清拿出他的想法，懵了，「您，您到底什麼意思啊。」
「沒什麼意思，就是歲數大了，好奇而已，你說的這些到底是什麼，什麼梁家的人，古風廟，梁道法，哈哈，我全部知道，就是好奇，真的，我說的都是實話。」
「」
我無語了，看着他，我感覺他是在裝不知道，在故意耍我。
我往那一坐，不言語了，他不可能不知道，如果不知道為什麼要叫我來啊，就是因為我剛才說了那麼一句話，讓他好奇了。
「不是吧。」
我咬了咬嘴唇，在那眉頭緊鎖的思索，這老人到底什麼來路，到底什麼套路。
他看起來像是一個農民，說話，聊天倒是很有衣服讀書人的氣質，讓我搞不清楚，他到底是怎麼想的了，所以不說話是最佳策略。
「」
我不說話了，一言不發。
結果老祖也不說話了，就在那看著書，看着看着的，還端起茶杯喝茶。
我看了看我桌子上的茶杯，沒有茶，也不好開口討要，就繼續沉默，你不說，我也不說，看誰熬得過誰。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外面的仰光略微刺眼的折射進來，因為磨砂的緣故，非常分散，卻也是很熱，我略微的口乾了。
這麼就也過去了半個小時。
我熬不住了，「您叫我來到底幹什麼啊。」
「哎呀，不是說了嗎？叫你說啊，你說你是梁家的人，怎麼個梁家人的事啊，還有古風廟，梁道法又是什麼情況啊。」
「」
我無語了，他如果是莫家的人，我說也無妨，他既然不是，我搖了搖頭，「你大徒弟姜無涯說，你們和莫家有關係，為什麼你說沒關係啊，到底有沒有關係啊。」
「有也沒有，有關係是我們內部的一些事情和人員和莫家有關係，但並不代表我自己本人和莫家有關係，對吧。」
「你的意思是這個關係，很淺，並不是很深厚了。」
「對，所以我才聽聽你怎麼說啊，如果我知道何必問你呢。」
「那如果我告送你，你不知道，我就不能說了，你會怎樣啊。」
「嗯，不怎樣，讓你走就是了。」
「走，是讓我離開這裏，還是說走出你的房間啊。」
「哈哈，這有區別嗎？」
我起身瞪眼了，「這當然有區別，你徒弟姜無涯要殺了我，我剛才還得罪了陰陽道人，他，他也不會放過我的，八成會把我當做河屍煉化了，那時我就是萬劫不復啊。」
「這是你的事，不必和我說啊。」
哈哈一笑，老祖繼續喝茶。
我撇嘴了，「你是要挾我，如果我不說，就讓那些人搞我，如果我說了，你會放了我？！」
「這要看你說的是什麼了，我不敢保證。」
「你大爺的。」
我算是被這老傢伙給玩的團團轉了，他看起來人畜無害的，但卻是個很角色，吃透了我的想法，知道我已經走投無路了。
就是想套我的秘密，雖然他不知道是什麼秘密，但一聽說和莫家有關，就來了興趣。
我是無語了。
此時我走出這個房間，必然是死路一條，我心中不甘，可我也不能把秘密告送他啊，我告送了，就一定不死嗎？這，這也不一定啊。
在那糾結。
抓耳撓腮，不知如何是好啊。
「」
時間一分一秒的繼續走着，場面又陷入了沉默，這一次又是大概半個小時，我撓頭的依然無法下決定。
這次到是老祖發話了，「既然沒有想好說不說，那就再等等看，嗯，不着急，不着急。」起身說，「出去吃飯吧，什麼時候想好了，什麼時候來找我。」
「讓我在院子裏考慮考慮？！」
我如釋重負，哈哈笑了，還有時間就好，我立刻拱手，「多謝，多謝，我一定好好想想，好好想想的。」
畢恭畢敬的退出了房間，把門給他關上了。
沒敢再耽擱。
結果卻是「啊！」的一叫，嚇我一跳，姜無涯居然就在門口傻愣愣的站着看着我，我蒙圈了，「你站在這幹什麼啊，嚇我一跳。」
「心裏沒鬼，你怕什麼啊。」
姜無涯冷哼了一聲說，「行，跟我出來吧。」就又出了院子，暫時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