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四九七 勾魂
閻羅殿,十殿閻羅,閻羅王,勾魂,這些辭彙匯聚在一起,對於一個中國人來說,從小就耳熟能詳,從小就知道,最起碼看過西遊記的人都聽說過。
那就是死了,到了閻羅殿。
此時的我好像就是進入了其中,原本我還以為這些都是假的,雖然我捉鬼,看到過鬼,但依然不覺得是真的。
在我的意識里,閻羅殿是不存在的,沒什麼人去審判靈魂,死了就是死了,鬼魂就是鬼魂,根本沒什麼伸冤的這一套。
我信輪迴,如天地間的輪迴,春夏秋冬,四季變換,人也一樣,但卻不信這些。
可這一刻,卻是真真實實的呈現在了我的面前,我害怕的腿腳發軟,在那詢問,「閻羅王,大王,這,這真的是閻羅殿嗎?我真是被勾魂使者勾來了嗎?我,我不是在做夢啊。」
「當然不是。」
閻羅王高大的身體呼喊,「你可知罪,罪民梁風你可知罪。」
「罪,什麼罪啊,我,我不知道啊。」
想着難不成是我屠龍了,犯罪了,把我魂魄勾來了審問。
是為了青龍的事?
但很快,情況又變了,閻羅王的臉變了,變成了一個老太太的樣子,瞎眼老太太,在那問我,「罪民梁風,你在哪啊,你在哪啊。」
聲音呼呼的吹着風,就是一個老太太的聲音。
我糊塗了,夢中就又變得不真實了,我恍恍惚惚的感覺還是在睡覺,就問,「你又是誰啊,我又在哪啊,這又是怎麼回事啊,不是閻羅殿嗎?」
「你,你在哪,你在哪,快說出來,快說出來。」
質問我。
我愣了,頭腦還算清醒的說,「我,我不是在閻羅殿嗎?」
「笨蛋,我問你的肉身在哪,你的肉身,你現在身處何地。」
這時周圍的景色都變了,變成了許許多多那個老太太的臉,更加嚇人,都在問我,都在審問我。
「你在哪,你在哪。」
我腦袋炸了一樣,渾渾噩噩的想趕緊離開,離開這個地方,但靈魂被鎖死一樣,根本不行逃脫不了,只得在那不由自主的說,「我在海外仙島,海外仙島。」
「海外仙島是什麼地方啊,你說清楚。」
「大陸之東,東海之濱有三仙島,蓬萊、東瀛、方丈,我在蓬萊仙島,我,我被困在了東瀛仙島,要,要一年才能出去,要一年。」
說出來之後我才舒服一些,我才痛快一些,眼前的景色又變了,變成了閻羅王,閻羅殿,在審問我,「罪民,梁風,你可知罪。」
「什麼情況啊。」
我是徹底被搞糊塗了,無語了,在那咒罵,「我,我,我要離開這裏,我要離開這裏。」恍恍惚惚的已經意識到了,我不是在什麼閻羅殿,也不是在什麼地府,而是某種幻境。
我好像被人勾魂了,或者鎖魂了,一陣暈乎,在那吐槽,「你們趕緊放開我,放開我。」說着就感覺自己暈暈乎乎的旋轉,暈暈乎乎的眼前發黑。
在之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暈死了過去。
當我在醒來時,是柳狐叫醒的我,「梁風,梁風,醒醒了,醒醒了,你趕緊醒醒啊。」推搡我。
我這才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看到這了一切。
睡覺睡的時間太長,我都恍惚了,腦袋發沉,眼前發黑的後背發酸,就嘟囔著,「怎麼了。」
「什麼怎麼了,你都睡了三天三夜了。」
柳狐叉腰嘟嘴道:「我昨天就醒了,你,你今早還沒醒,我就叫醒你了,你趕緊起來吧。」拿來水,侵入我的口腔。
我渴了,大口大口的喝着。
睡的太久,暈暈乎乎的我腦袋裏一團漿糊,什麼都想不起來呢,看到柳狐在那沒事人一樣的照顧我,我才恍惚間想起了一些,在那詢問,「你,你,你不是昏睡呢嗎?怎麼醒了。」想要起身。
卻是軟的厲害。
但卻沒有發燒,就是軟軟的,沒有其他感覺了。
「你老實獃著吧,我昨天就醒了,哎呀,咱們屠龍呢嗎不是,我們被海女和龍吟震暈了過去,是你把我抱回來的,然後因為龍血,昏迷不醒了,對吧。」
柳狐全都知道了。
我哈哈笑了,「對,對,就是這麼回事,咱們把青龍殺了。」樂呵呵的說,「你呢,你昨天就醒了啊,那誰和你說的啊。」
「陰陽道人和我說的,他恢復的快,昨天來看你了。」
柳狐恢復的差不多了,就是臉色還有些白,在那說,「陰陽道人說,你鑽進了青龍的肚子裏,所以沾染的龍血太多,會昏迷長一點,讓我別擔心,哎呀,你總算醒了。」
走到我後面,給我揉了揉肩膀。
我舒服的嘆了口氣,「對,對,就是這麼回事。」在那感受着柳狐的按摩,全都想起來了,就問,「那其他人呢,都醒了嗎?對了,海女呢,主要是海女,她好了嗎?」
「海女還沒醒,她受傷非常嚴重,陳摶族長一直在照料,蛙人族長還過去看了看,但依然沒有醒來呢,嗯,據說是海女引來了天雷給青龍轟炸死了,是嗎?」
「嗯,對,差不多吧。」
我感覺也有可能,雨和雷來的太邪門了,海女又叫什麼海的女人,沒準還真有這個能力,就說,「我得趕緊恢復去見見海女了,要不然總是擔心。」
「嗯,嗯,我也蠻擔心海女的。」
柳狐笑嘻嘻的說,「千葉櫻花、千葉武藏昨天傍晚才醒的,嗯,莫家兄弟和我差不多,至於其他人都沒什麼事了,就是虛弱,在家養傷呢。」
「那就好,那就好。」
一句一句的應付著。
我看着窗外的陽光,還是清晨,不由自主的就又想起了我的夢,夢中的情況一一浮現,讓我眉頭緊鎖,「這算什麼夢啊。」
在那一臉的迷惑。
柳狐問我,「怎麼了,怎麼這個表情啊。」
「哦,我睡覺時做了一個怪夢,搞不清楚,弄的我糊裏糊塗的。」
「嘿嘿,什麼夢啊,不會是春夢吧?」
柳狐在那小手給我按摩的撩撥我,「說一說,我聽聽。」
「嗯,很古怪的夢。」
我就和柳狐把夢中的事說了一下,說完我自己都蒙圈了,「夢裏的情況,來回變換的太墨跡,我,我是想不出來了。」
「那是夠怪的,閻羅王,十殿閻羅,還有老太太詢問你,這是什麼夢啊。」
柳狐想了想嘟了嘟嘴,「我猜不出來,嘿嘿,不如問問其他人,他們見多識廣有可能知道一些。」
「做夢的事還能高送別人,不用,不用。」
我老做怪夢,就沒想找人說,柳狐是自己人,我才說一說的,此時搖了搖頭,「算了吧,我自己在想想。」
「想什麼啊,你又不是解夢的大師,哼哼,這夢太怪,得找人問問。」
說曹操,曹操到。
陰陽道人正好樂呵呵的走了進來,看我醒了,還說呢,「小兩口打情罵俏呢啊,哈哈,那我來的可不是時候。」在那騷情的還擺了一個姿勢。
我撓頭了,「別發騷,咱們還是好朋友。」
「哈哈。」
柳狐笑了,捂著嘴,花枝亂顫的笑個不停。
陰陽道人翻了個白眼,「好心來看你,你可好,就會編排我,行了,行了,醒了就趕緊起來,有的是事等着你呢。」
「什麼事啊,」
我一臉好奇,感覺沒事需要我了,青龍都死了,還有什麼事啊,搖了搖頭,「都和我無關了。」
無事一身輕的在那釋然的笑了,此時舒舒服服的躺着,我感覺我還是需要休養啊,需要養精蓄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