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九七五 抉擇
影子衛士笑呵呵的提着一個人頭走了過來，血液橫流的披頭散髮，根本看不清楚容貌，我也不趕去看。
「」
一言不發，心頭不知是什麼感覺，似乎是一種解脫，也是一種釋然，在那咬了咬嘴唇，非常無奈的感覺。
影子衛士哈哈笑着把人頭丟在了我的面前，「哎呀，行了，行了，這女人是很漂亮，你倆也算有緣，但還是那句話，你殺了人家母親，殺了人家弟弟，你還想怎樣，算了吧，解脫了，以後啊，就沒事了，不是挺好，要是在別處相遇，還麻煩，這次是老天幫忙，讓她送到了你的手邊，你不殺，下一次死的就是你，命運就是這麼回事，該下狠手的時候，就得很，不很，就是你自己倒霉的開始。」
在那去解開我和海女的繩子，「對了，你可不許翻臉，你得好好的感謝我，知道嗎？如果在翻臉，我可瞧不起你。」
「知道，知道。」
我嘟囔著搖頭著，繩子被解開了。
起身看了看腳下的人頭，依然沒敢去碰，只是稍微一看，有幾分和流沙仙子很像，心中就隱隱約約有些發痛。
在不忍去看，「這樣挺好，挺好。」
嘴角嘟囔，心中依然沒有任何的欣喜，還與影子衛士說呢：「最起碼留個全屍，把她的屍體弄過來吧，人頭也放在一起，安葬了吧，再怎麼我們也一起出生入死過。」
「行，這件事我還是願意去辦的。」
樂呵呵的影子衛士把海女身上的龍筋也弄斷之後，就去水牢裏把流沙仙子的屍體拽了上來。
再加上人頭，算是一具全屍了，但讓人這時看過去，在那依然非常讓人心痛。所幸一了百了。
我一揮手，火焰燃燒，呼呼的黑煙冒出，準備把她的屍體燒了，嘴裏還嘟囔呢，「你和我說太多的假話，說了太多有的沒的，很多事我也不知道真真假假了，你的弟弟，你的母親，還有你，我都搞糊塗了，就這樣把，就這樣結束吧。」
隨即在一揮手，就出現了一個大坑。
屍首連同火焰被扔了進去。
我看着呼呼冒着的黑煙，看着的屍體，一陣無奈，「我已經埋葬過你一次了，爭取這次不是最後一次吧。」
在那嘟囔著苦笑。
影子衛士愣住了，「什麼叫爭取不是最後一次啊？哼哼，她人頭都落地了，怎麼可能還活着，你啊，想多了，她已經死透了，不過，你這麼一說，也奇怪，她在剛才我坎她人頭時，她居然一點都不害怕，反而在咬牙露著笑意的看着我，難不成，這是她的分身？！」
「分身？哼哼，是你想多了，她才地仙境界，怎麼可能擁有分身這種逆天能力，我只是說，我已經燒過一次了，這次又少了一次，爭取不會是最後一次，就是這麼一說。」
我在那看着屍體，燃燒殆盡。
在次一揮手，屍體就被掩埋了。
塵歸塵，土歸土了。
「節哀順變吧。」
海女這才嘟囔了一句。
我笑着點了點頭，「其實沒什麼可節哀的，如影子衛士所說，他幫了我，他替我解脫了，要不然，我都不知道如何是好，也不知如何下決斷呢。」
「哈哈，你這麼想就對了，沒枉費我做了一次惡人。」
影子衛士哈哈的笑，還說呢，「對了，外面的瑤池仙女們都已經昏睡了，咱們怎麼辦啊，是等待瑤池仙母的到來，還是現在就溜走啊，現在可是沒人管，機會難得啊。」
「溜走？！」
我和海女一愣。
影子衛士嘟囔著說，「你們也看到了，目前這個情況下，溜走是最安全的方式，咱們殺了人，還得罪了那些瑤池仙女，如果留下來，我感覺，有可能會有生命危險啊。」
撇嘴，「我和你們說，瑤池仙女們不好打交道，你們不信，這回看到了吧，很不好惹，還是趕快離開的好。」
「不，不能走，我要見瑤池仙母。」
海女依然篤定。
我在那聳了聳肩，「到了這一步，不見見瑤池仙母，太虧了，還是在等等吧，至於說這個局面，就解釋解釋唄，反正我的意思也是留下，現在走就是前功盡棄。」
「解釋？！怎麼解釋啊，人都死了，就剩下你們倆，哼哼，我可想不出合適的理由。」
影子衛士在那撇嘴，很不高興。
他是一直想離開的，一直想離開這個事非圈的，此時說出了實話，「如果我沒記錯的話，瑤池仙母的境界超過了仙尊，甚至是神王，而且如果是那些老不死的瑤池仙女出現，到時，你只要一露面，哼哼，八成幽冥鬼爪的存在就也暴露了，你說你還走的了嗎？」
「這」
這倒出乎了我的意料。
這也不是我想看到的，在那有些撓頭，因為幽冥鬼爪太過於珍貴，太過於有誘惑力，沒準瑤池仙母看到就會拿走。
反正此地沒人知道，是個潛在的危險
我在那撇嘴了，沒想到是這樣，「影子衛士你說的是實話還是忽悠我呢，如果是的話，你怎麼不早說啊，怎麼現在才提。」
「因為是八成，所以我也不敢肯定，哎呀，你自己拿主意吧，這種事你心裏要清楚，瑤池仙界的人不是什麼好人，所以很有可能對你下手的。」
影子衛士說完「嗖！」的就鑽進了我的身體里，不見了。
我自己在那一陣無語，看了看海女，不知如何開口了，局面有些不受控制。
海女笑了笑說，「按照預言，你會和我一起來到瑤池仙鏡，現在預言成功了，你真把我帶了回來，已經兌現了。那麼下一步，就沒必要在跟着我了，我的事情，我來處理，因為我的內心深處在不斷的提醒我，這裏就是我的家，我永遠不會離開了，就算死我也要死在這裏。」
在那對我點了點頭，「你自己走吧，別忘了，人面蛇說的話，這裏會是我的落葉歸根之地，我已經活了五千歲了，五千多歲了，我回了家，就不可能走了，而你，是該離開的時候了。」
「離開，我一個人走。」
說了半天，海女的意思很簡單，她不想連累我了，讓我一個人離開瑤池仙鏡，她一個人去面對她的命運。
她很從戎，不管生死，她都想一個人面對，她也不懼怕。
而我，在留下也沒有意義，因為這不是我的命運，我的命運在等待着我，她恐怕早就想到了，正好利用這個機會說出來了而已。
我在次想到了壁畫，壁畫中沒有海女，壁畫中沒有她的足跡，沒有她的任何印記，說明，我們就是要在此地分道揚鑣了。
「不好吧。」
我還是有些隱憂，怕海女一個人留下，連個幫手都沒有，會出事。
「哈哈，沒什麼不好的，我的命，我自己說了算，你的命，你自己去尋找。我該留下了，你該走了，這才是最好的安排。」
海女說的篤定，認真。
對於我，看起來是最好的。
「嗖！」的一聲，影子衛士又冒了出來，「海女說的對，梁風，你真的該走了，這裏有你沒你都一樣的了，海女的命，該有海女自己去追尋，你的命，你也要去追尋，因為有很多事，需要你去做呢。」
「對，地球上的事交給你了，等你忙完了地球上的事，在來找我也不遲，哈哈，到時，我可希望聽到你斬殺了火皇的消息啊。」
拍了拍我的肩膀，似乎已經不能更改。
我看了看海女，看着她深邃的雙眼，看着她的目光，看着她篤定的目光，我想了想，或許是我該離開的時候了。
這時是最佳的分開時間。
「好吧，我走，剩下的路，海女，你可要保重啊。」
大力的抱住了海女，使勁的抱着，久久才分開。
這也意識著，我該離開瑤池仙鏡，我該去面對我自己的命運了，因為海女的命已經找到，我的命，還在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