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大結局(四)

第七十八章 大結局(四)

余多味嚇壞了。

「姨母,您怎麼了?」

余多味手足無措,急得紅了眼圈,手忙腳亂的給顧芸娘倒一杯水。

「受涼了嗎?」余驍瞧見顧芸娘身上穿着單薄,外頭的雪越下越大,一頓晚飯的功夫,儼然是銀裝素裹。他扔一個銀裸子給小廝,讓他去鎮上請郎中。「無論用什麼辦法,都要將人帶過來,診金隨他開。」

大過年,下着大雪,尋常郎中是請不動。

顧芸娘將肉鬆餅擱下,喚住小廝,「大過年的,郎中好不容易在家歇著吃個團圓飯,不必去打擾。只是受涼而已,待會吃些葯就好了。」

「生病就得看郎中,若是加重了,這年就過不好。你不為自己的身體着想,也得想想多味,他能安心過個好年?」余驍輕哼一聲,「蘇景年知道你病著,他能心安?你可別說他看不見,你身邊的一舉一動,早有人給他通風報信。」

「我真的沒事兒,不必小題大做。」顧芸娘聽余驍嘴裏這般說蘇景年,心裏不高興,微微蹙眉道:「天兒不早了,你快回去吧。我不會耽誤農莊的進程。」

隨後,請小廝將他送出府。

余驍臉色驟變,他瞪着眼睛,幾乎要氣得七竅生煙。

他只是作為朋友關心她的身體,這個女人竟誤解他是為了怕農莊的進度,才讓她顧惜身體!

顧芸娘神色淡然,捧著余多味端來的茶滿飲,一眼都沒有多看快要氣到爆炸的余驍。

她是有夫之婦,余驍的態度,太過親近,跨越了朋友的那條線,已經越界。

無論他是什麼心思,或者她多想,都要防患末然。

將兩個人的位置,扭轉到正常的距離。

余驍青黑著臉,甩袖離開。

余多味拽著顧芸娘的袖子,小聲說道:「姨母,咱們村裏有赤腳郎中。只是受涼,請他過來看,也能放心。」

他眼底暈著一汪淚水,泫然欲墜,仿若她不點頭答應,他就要哭出來。

顧芸娘架不住余多味這股倔強的勁頭,拿着帕子擦拭他的眼角,「你乖乖的,別掉眼淚,新年就該高興,我讓衛寅去請赤腳郎中,這下可以了吧?」

余多味高興的跳起來,跑出去前廳,讓衛寅去請赤腳郎中。

顧芸娘看着婢女匆匆提着一盞燈籠,跟在余多味身後,喚著讓他慢一些走,唇邊不禁微微上揚,目光愈發溫柔。

放下手中的茶杯,方才見浣紗站在身側,盯着她的腹部若有所思。

「夫人,您會不會是有了?奴婢一直記着您的小日子。之前日子不規律,但也不會超過十天,這一次有二十多天。奴婢的娘懷上弟弟的時候,毫無胃口,便是餓了,吃兩口再吃不下。氣味重一些的食物,她會嘔吐。您的癥狀,倒是對上了。」浣紗欲言又止,最終忍不住說了。

說這話時,一直觀察顧芸娘的面色,小心翼翼,若是顧芸娘有不快,她便立即住口。

無人比她更清楚,顧芸娘有多盼望着孩子。

尤其是與三爺分開之後。

好在從京城回來,她忙着向人求教美食的做法,倒也分散心思。

顧芸娘呆愣地垂眸盯着自己的小腹,久久回不過神來。

縱然她期盼著有孕,卻並未抱多大的期望。

她身體底子心中有數,微乎其微。

經浣紗一提點,顧芸娘忍不住往這邊想。

念頭如何也止不住。

很快,衛寅領着赤腳郎中過來。

赤腳郎中臉色不忿,大過年被強制請過來,誰心中會高興?

若不是急症,這種時候,大多為了避諱,會忍下強撐著,等除夕與初一過了再請郎中。

赤腳郎中瞅著顧芸娘面色紅潤,根本就沒有病,更是氣呼呼。卻又不敢說什麼,『嘭』將藥箱子重重擱在桌子上,發泄發泄心中的怒氣。

翻出脈枕,放在小几上,示意顧芸娘將手腕擱上去。

顧芸娘掀開手腕,浣紗拿着一塊錦帕蓋在腕間。

郎中號脈,修剪整齊的山羊鬍子抖了抖,小眼睛微微一睜,凝神繼續號脈。

顧芸娘見狀,吞咽唾沫,心臟緊張的撲通撲通跳動。

想問,又不知該如何問。

擱在膝蓋上的一隻手,手心緊張的都冒出一層汗漬。

「行了,看在是一樁喜事的份上,我便不和你們計較。」郎中收回手,將脈枕放在藥箱裏,方才叮囑顧芸娘,「你身子虛,看你的氣色,這段時間該是在調理。如今有孕,月份尚淺,不足兩個月,不宜大補,你與杏林醫館的東家是親戚,她十分精通葯膳療法,改日你去鎮上請郎中過來,給你換成食補。」

顧芸娘雖然有渺茫的希望是懷孕,真正聽見郎中宣佈,她仍是渾身一震,激動地不能自己,巨大的驚喜在心中炸開,她幾乎被這突如其來的消息沖得頭腦發暈,喜極而泣。

從最開始的絕望,到希望渺茫,沒日沒夜的期盼,直至如今當場所願。

這個孩子太不容易了。

顧芸娘心懷感恩,上天仍是眷顧她,在這種時候,讓她有自己的孩子。

「郎中,真的很抱歉,除夕團圓夜,將您請過來給我號脈。謝謝!真的很感謝!」

顧芸娘說着鼻子發紅,喉口哽咽。

浣紗機靈的拿出一個荷包,塞進郎中的手中。

這是喜錢,郎中並不客氣,將荷包塞進袖中,心裏最後的不虞消失無蹤。

「病來如山倒,誰也不希望大過年的生病,你也不要往心裏去,何況你這是大喜事,我也算沾沾喜氣兒。就是讓你家的下人,下回請人辦事的時候,態度客氣,放尊重一點。」郎中對衛寅吹鬍子瞪眼,想到這混賬乾的事兒,仍是氣怒難平。

衛寅摸了摸鼻子,扭頭看着門板。

顧芸娘被郎中這麼一說,心中如潮湧般激蕩的情緒平息下來,眉眼溫柔含笑,「是,待會我說一說他。」

郎中給顧芸娘拜年,說幾句吉祥喜慶的話。

顧芸娘給郎中包一個紅封,這個紅封算作診金。而後請衛寅送郎中回去。

浣紗歡喜地說道:「夫人,小主子來的真是時候,大過年的這般大的喜事,來年一定紅紅火火,可見您是一個福澤深厚的人。」

顧芸娘摸著自己的肚子,覺得很驚奇,裏面孕育著和她血脈相連的寶寶。

聽見浣紗說的話,噗嗤笑道:「你今兒吃糖了?這嘴真甜!」

「奴婢說的實話。」浣紗臉色通紅。

顧芸娘心中高興,讓浣紗給府中當值的人一人再賞一兩銀子。加幾道菜,幾壺酒。

正廳里擺的兩桌還沒有散,浣紗又來派發喜錢,聽聞夫人傳出喜事兒,給他們加酒加菜,紛紛道賀,說着喜慶的話兒。

轉頭,浣紗鸚鵡學舌般,將下人誇顧芸娘的話說給她聽。

顧芸娘心情暢快,準備陪着余多味放焰火。

浣紗與瑞冬阻止下來,她們兩個人陪着余多味放焰火。

顧芸娘穿着斗篷,手中捧着手爐,推開窗戶,站在窗前,望着庭院裏嬉笑打鬧的身影。

橘色的焰火如蓮綻放,轉瞬即逝。院子裏的歡笑聲,陣陣傳至顧芸娘的耳邊,她嘴角微微一勾,望着夜空中清泠泠的殘月,想起了蘇景年,心裏驀地空空蕩蕩。

明月千里寄相思,他可有望着天際冷月,記掛着她?

耳邊的歡笑聲漸漸遠去,彷彿庭院與屋子形成一道天塹,方才發現他不在身邊,冷清寂寞。

顧芸娘關上窗戶,坐在桌案前,提筆想將她有孕一事告訴蘇景年。

寫下兩行,字裏行間似乎無法傳遞她十分之一的情緒,將宣紙揉成一團,扔進桶鏤里。

顧芸娘打算不告訴蘇景年,尋思著等他回來之後,再親口告訴他,而不是這薄薄一張紙,會讓驚喜大打折扣。

她在腦海中幻想蘇景年聽到這個消息的表情,卻又覺得無法想像出來,卻一定會如她一般呆掉的!

想到此,顧芸娘的心情莫名好了起來。

吩咐浣紗待余多味放完焰火,帶他回房去睡覺。而後洗漱一番,躺在被子裏入睡。

第二日一早,府中迎來兩個意想不到的客人。

韓氏與顧傳宗兩夫妻過來。

顧芸娘坐在銅鏡前,浣紗為她梳妝,自銅鏡中看不清楚顧芸娘的神色,嘀咕道:「夫人,您都和他們斷絕關係,這大年初一,大清早的過來做啥?」何況也不符合規矩,就算要上門拜年,也該時顧芸娘給他們去拜年。

顧芸娘神色平靜,韓氏與顧傳宗夫妻倆和原主的事情,早已做了了斷,這兩個人對她來說只是陌生人。

究竟是來幹什麼的,待會會一會就知道了。

顧芸娘並不心急,她肚子裏揣了一個,便讓韓氏與顧傳宗等著,她與余多味用完早飯過去。

韓氏與顧傳宗坐在暖閣,神情嚴肅,細看下,卻有些不安。

當初顧芸娘與他們斷絕關係,今後老死不相往來,前兩日聽見顧芸娘回村,他們來找過顧芸娘,被人給擋回去。才會特地今日過來,大年初一,其他人再沒有眼色,也不敢攆人,會給通傳一句話。

只要顧芸娘得了消息,必定會見他們的。

眼下被顧芸娘晾了小半個時辰,坐立不安。

余寶音安靜地坐在他們身側,有些獃獃地。

韓氏推一推顧傳宗的手肘,張口欲言,眼角餘光瞧見顧芸娘牽着余多味走過來,她倏然站起來,不等她開口,一直安靜得仿若沒有存在感的余寶音,『嗖』躥到顧芸娘面前。

撲通跪在地上,重重給她磕三個響頭。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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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名:《農家悍妻:沖喜相公寵上天》/廣綾

簡介:沈遇一覺醒來發現自己娶妻,還是倒插門給人沖喜的女婿。

小嬌妻相貌普通,舉止豪放毫不端莊。

與他喜歡的類型相差甚遠!

「白薇,在人前不能露腳!」

女人舉起白嫩的小腳丫,在他腿上蹭了蹭,「你幫我穿鞋?」

「白薇,在人前不能抱着我的手臂!」

女人撲進他懷裏,抬頭親親他的下巴,「那這樣呢?」

「白薇,在我面前不能袒胸露臂!」

女人推倒他,跨坐在他身上,解開清涼的羅衫,「露了你能把我怎麼樣?」

沈遇:……真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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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園醫女:病夫寵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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