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6章驚雷前的寧靜

午後，歐陽劍的專機在蘭州機場降落，彭德懷、徐向前前往機場迎接。歐陽劍走下飛機，分別和彭德懷、徐向前握手。「歐陽兄嗎，祝賀你，一舉扭轉遠東戰局！」「歐陽兄，強大的蘇軍也不過如此。」「彭總，新疆的情況怎麼樣？」「據賀龍報告，蘇俄草原方面軍兵分兩路進入新疆，由於賀龍兵力有限，目前主力部署在克拉瑪依，全力對付塔城方向的蘇軍。」

「賀龍的部署正確，放棄北部阿拉泰，集中優勢兵力，可以打一場殲滅戰。」歐陽劍似乎想起什麼問道：「彭總，老蔣回重慶了？」「情況他已經完全了解，便迫不及待回重慶，他要親自向世界宣佈，這個機會他是不會放過的。」「也好，一旦試爆成功，第一時間把消息傳遍世界，我們需要這個震撼的結果。」

幾輛軍用吉普車直奔蘭州郊外的秘密研究所，研究所長錢學森等聞訊在門前迎接。「歐陽將軍，可把你盼來了，就等着你了。」錢學森喜滋滋道。「錢先生，有什麼問題嗎？」「試爆彈已經送往試驗場，各種試驗數據都在這裏，需要你最後定奪。」彭德懷道：「歐陽兄，我是門外漢，他們需要你最後拍板。」

「彭總，有些矯情了，這段時間你親自坐鎮指揮，理論上的論證結果令人滿意，我聽說了。」「沒有辦法，若不是東北戰局，你的位置應該在這裏。其實這裏不需要我做什麼，所有工作都是錢先生及科學家、工程師在做，我的任務就是給他們提供後勤保障。」「總參謀長，彭總謙虛，他親自坐鎮，各個方面的協作更順暢，提高了我們的工作效率。」

「彭總，錢先生是嚴謹的科學家，說話是不會有水分的。即便我不來，在你的指揮下試驗也會成功。」「歐陽兄，大家都在等你，還是言歸正傳吧！」走進一間屋子，參與研製原子彈的主要科學家都在屋內等候。大家報以熱烈的掌聲。歐陽劍上前於每一個人握手，然後示意大家坐下道：「同志們，在這危難時期，我對各位肩負神聖使命，殫精竭慮忘我工作，致意崇高的敬禮！」

歐陽劍和彭德懷、徐向前，舉手莊嚴的敬軍禮。「歐陽將軍，這是我們的職責。現在原子彈還沒有試爆成功，我們不配享受如此崇高的禮遇。「錢學森擺擺手。

彭德懷道：「錢先生，這段時間看到的和感受到的一切，不僅讓我感動，足以讓我相信，實驗一定會成功。你們嚴謹的科學態度，一絲不苟的工作作風，對每一個數據的認真態度，都說明了一切。」「彭總，原子彈還沒有爆炸，不能說明一切。我們僅在局部實驗和理論方面做出了成績，坦率說我們成功的概率只有百分之50的把握。」

歐陽劍揮揮手道：「錢先生言重了，我認為成功的把握至少有百分之90，我相信我的判斷，原子彈爆炸成功，不僅關係到目前的中蘇大戰，還關係到中華民族的核心利益，關係到今後世界的大國地位。我們擁有原子彈不是想稱霸世界，而是以暴制暴，和平必須建立在強大的基礎上。我來看望大家，就是對於你們工作的肯定，我有信心難到你們沒有嘛？」

大家聞聽都笑了，「同志們，在你們的臉上我看到了自信。明天我和錢先生、彭總、徐主任前往試驗場，讓我們共同迎接激動人心的時刻。「錢學森站起來道：「我們所有的努力，就差最後一步。可以說原子彈能製造出來，歐陽將軍居功至偉，他讓我們少走了很多彎路。美國人成功了，我們為什麼不能成功。所有的不利因素我們都反覆斟酌，並且千百次的試驗，總參謀長說得對，我們應該有自信。」

次日，歐陽劍、彭德懷、錢學森、徐向前，乘坐運輸機直飛哈密。飛機到達哈密機場后，他們又換乘火車開往大漠深處。列車上彭德海打破沉默問道：「歐陽兄，你說的導彈等未來先進武器，錢先生已經組織科研人員開始研究，我想聽聽你的展望？」「彭總，在未來科學尖端領域，總參謀長的帷幄已經走在世界前列。」

錢學森接道：「其實導彈只是其中的一部分，我們的研究工作已經開始，彭總恐怕不知道，總參謀長已經有成熟的規劃。」」「歐陽兄，有關導彈我來到這裏才聽說，你從來沒有和我說過，藏得夠深的。」「彭兄，有關導彈等我僅和潤之談過，由於涉及到高度機密，除了潤之、錢先生，我沒有和任何人透露過。我們即將擁有原子彈，因此導彈的研製務必要提上議程。既然要實施研究方案，我就詳細的講解一番」

「何為導彈，就是實施遠距離精確打擊。未來我們導彈的射程，不是幾百公里，幾千公里，必須達到上萬公里。」「上萬公里？」彭德懷、徐向前吃驚的張開嘴巴。「對，這是未來的導彈。導彈的運載工具是火箭，我們把炸藥安放在火箭上，就變成了導彈，如果把原子彈裝在火箭上，就變成了導彈核武器。」「精確制導原子彈，簡直不敢想像。」彭德懷感嘆。

「火箭飛行上萬公里，必須穿越大氣層，萬里之外擊中目標，必須擁有洲際導彈。美歐包括蘇俄科學家，也在動手研究運載火箭。此外，伴隨科學技術的飛速發展，未來的通訊將會發生革命性的變革，火箭會把人造衛星送上天空。」「等等，我有些發懵，什麼是人造衛星？」歐陽劍笑道：「彭兄，很多尖端的東西，你要慢慢消化，簡單說人造衛星就是??????。」

「歐陽兄，聽着振奮人心，可是沒有搞明白。」「火箭涉及到軍事領域，你會明白的，我想你也會看到的。」「彭總，我在美國研究過火箭理論方面的知識，但是沒有總參謀長說的深奧全面，尤其是火箭的應用方面。歐陽總參謀長已經描繪出清晰路線，如果按照這條路線走下去，兩年之內我們會擁有初級火箭，射程幾百公里沒有問題。」

錢學森自通道：「如果順利，我們利用10年時間，把人造衛星送上天空，這個目標極有可能實現。這兩年我們在研究原子彈的基礎上，對運載火箭技術理論方面，進行了可行性的探討，下一步我們要成立專門的航天研究院，目前總參謀長已經開始秘密聘請德國航空方面的一流專家，請進來走出去，先把基礎建立起來。」

徐向前道：「彭總，目前航空研究所業已成立，3年之內，我們要擁有如美國B29一樣的遠程轟炸機，4年之內，我們要擁有噴氣式戰鬥機。」「歐陽兄，真是大開眼界，我太孤陋寡聞了，沒有想到你們的眼光已經在着眼未來，我還在坐井觀天，研究什麼大兵團突擊理論，真是可笑。難怪歐陽兄，對於大兵團作戰不屑一顧，我現在明白了。」彼此熱烈討論，時間過得很快，不知不覺4個小時過去，列車到達終點站。

終點站除了歐陽劍等，沒有其它旅客。站台上除了軍用物資，就是戒備森嚴的士兵。歐陽劍、彭德懷、錢學森、徐向前，下了火車后，換乘吉普車並在一卡車警衛部隊護送下，直奔試驗場。茫茫戈壁一望無際，車隊行駛在黃沙覆蓋的公路上，似乎給這裏帶來一絲生機。又經過3個小時顛簸，他們到達實驗基地，其實實驗基地距離試驗場還有20公里，這是最安全的距離。

實驗基地很安靜，徐向前解釋道：「所以參與試驗的工程技術人員、官兵，都在試驗場最最後的檢查，所以基地顯得十分安靜。」已近黃昏，歐陽劍決定明天在去試驗場。吃過晚飯後，天空依然明亮。錢學森由於旅途疲勞，早早歇息去了。徐向前作為總負責，自然要履行職責。歐陽劍和彭德懷暫時清閑，二人漫步在戈壁上，領略大漠的風光。「彭兄，現在是晚7點，這個時候東北地區早就黑天了！」歐陽劍望着東方自言自語。

「歐陽兄，東北戰局已經明朗，你還有什麼擔心的。」「不是擔心東北戰局，我是對試爆忐忑，任何事物都沒有百分之百把握。」「歐陽兄，後天就試爆了，要說緊張我比你更緊張。」歐陽劍笑道：「所以我控制自己暫時不去想試驗結果。免得情緒影響別人。「「歐陽兄，你把我都騙了，不過我相信經過這麼多年努力，你一定能成功。」

「彭兄，此番試驗成功與否，是站在歷史的一個關鍵節點上，這是我忐忑的原因。後天是見證中華民族命運的關鍵時刻，讓我們耐心等待吧！」彭德懷望着歐陽劍堅毅的面孔，放眼茫茫戈壁陷入沉默。「彭總，此時主席恐怕也忐忑不安，我感覺心有靈犀。」「是呀，總部的同志們，比我們更焦急，更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