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2:直刺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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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2:直刺眼睛

所有人都沒想到,汪緋會突然打宋初一一巴掌,一時之間都愣在那了。

「汪緋,你做什麼?」劉東強從監視器後面站起來。

汪緋一臉歉意,眼圈唰一下就紅了:「對不起導演,我剛才入戲太深,代入太強,一時沒控制住自己。」

又轉向宋初一:「宋小姐,實在不好意思,如果你覺得不舒服,我讓你打回來吧。」

她態度極為誠懇,眼圈都是紅的,裏面佈滿歉意和內疚,倒也真的能稱為演技派。

在業內,演員入戲太深而做出出格的事也不少見,以前就有則新聞,兩個好朋友,他們在戲中演的仇人,一場打戲,因為入戲太深,兩人都下了死手,各自受了不同程度的傷。

所以這還真不好判斷汪緋是故意的,還是入戲太深導致的。

眾目睽睽之下,汪緋道了歉,又做足姿態,如果宋初一真的回扇她一巴掌,倒也沒什麼,只是定然會落的一個心胸狹窄的名聲。

若是不回扇,就此揭過,在別人看來,便會得了寬宏大量的美稱。只是自己會受點委屈而已。

宋初一從地上站起來,笑了笑:「汪老師客氣了,既然是你入戲太深導致,那便把剛才那段加進去,效果應該不錯。」

宋初一問劉東強:「導演,剛才那條可以嗎?」

劉東強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大家其實都心知肚明,但汪緋找的理由太好,要麼揭過,要麼鬧大,無論哪方面,對宋初一來說,都不佔優勢。

而宋初一這麼對他說,顯然是想息事寧人,也不想給劇組添亂。

「可以。」劉東強點頭,爾後冷冷看了眼汪緋,「繼續。」

汪緋隱晦的勾了下唇。

打了一巴掌的她,心情無比舒暢,她太清楚娛樂圈裏的一些小伎兩,用起來得心應手。這也是她向來喜歡接壞角色的原因,一是演的過隱,二也可以借一些角色之便,讓自己對付一些她不喜歡的人。

同她一個劇組的,有許多跟她差不多地位的女演員均遭過此類情況。

既然決定將剛才那記耳光加在戲里,接下來的戲,為了更真實,宋初一臉上的傷沒做任何處理。

因為顏緋被抓了,臉上便沒了濃妝,一片清爽,是以宋初一是素顏出鏡,只是為了保證顏緋身為階下囚的狼狽,她臉上被抹了幾道黑印。

宋初一皮膚很脆弱,稍不注意就會傷到,加之汪緋那一巴掌是含着濃濃怒氣扇下去的,宋初一的面頰幾乎是瞬間變得紅腫。紅腫的臉頰沒有做緊急處理,經過時間的推移,到最後,五根鮮紅的指印透過薄薄的皮膚越發明顯,乍眼看去,呈現出怵目驚心的狀態。

看着都疼。

周圍的人看向汪緋的目光更加不爽,這是有多大仇,才下這麼大的力打。

汪緋絲毫不在意別人的眼光,他們也最多只能在心裏說說而已,對她起不了作用。

劉東強通過監視器,在宋初一臉上看了好一會兒,抬頭對宋初一道:「先把你臉上的傷處理一下。」對演員來說,臉是在娛樂圈立足的第一根本,要是臉出了什麼事……

「不用。」宋初一爽快搖頭道,「就保持這個狀態最好,原汁原味。」

雖然她臉上的傷看起來很重,實際上並不是很痛,這跟她對疼痛比較習慣了的有關,還有則是,汪緋一個女人而已,力氣再大,也就那樣。只是她的皮膚太嫩,所以反應才會這麼大。

「是吧,汪老師。」她朝汪緋笑了笑,彷彿沒看到汪緋眼底的得意。

汪緋想說什麼,宋初一沒給她機會,側過目光看道具師給她手上弄道具。

接下來的針刑,需要將針扎入指甲內,為了逼真,劇組請人製作了一種幾乎可以以假亂真的假手,戴在宋初一手上,繡花針看似刺入人手的指甲內,實際是刺的假手。

宋初一隻需要表現出痛苦便可以了。

這是一場單方面的虐顏緋的戲,然而汪緋卻頻頻NG,每次NG都是在這場戲的最後一點出問題。她也有分寸,每一條NG不超過三次,在可NG的範圍內。

她享受着戲中,於妹妍刑訊顏緋的感覺,看着宋初一飾演的顏緋在她的刑訊下露出痛苦的悲慘模樣,就無比興奮。

彷彿真的虐到了宋初一。

劇中設定,顏緋堅持到了第八根手指,於姝妍正準備扎第九根時,山木田制止了,換了種刑罰。

現在拍的便是這一條,於姝妍猙獰的拿起第九根繡花針,看着手下痛的渾身是汗,嘴皮也咬破的顏緋,毫不猶豫的朝顏緋第九根手指扎去。

「慢著。」山木田淡淡出聲,於姝妍動作頓住,回頭看向山木田,眼底閃過一抹遺憾,同時又有點害怕,面對走這來的山木田,她有些局促的站了起來。

「她還是不肯說。」

山木田從她手中接過繡花針,輕輕拍了拍她的臉頰:「堅持到第八根手指,想來針刑對她沒用。」

於姝妍眼睛一亮。

山木田準備將繡花針放到旁邊的托盤,哪知腳下不小心滑了下,身體失去重心,直直朝汪緋倒去,最重要的是,他手中的繡花針正對着汪緋的眼睛,這樣是壓實了,這針准能刺進汪緋眼睛。

汪緋已經嚇的沒了神,眼睜睜看着周一白朝她倒來,眼中的倒影是離她越來越近的繡花針。

沒人看到,周一白嘴角勾了下,眼底中有森寒的利光一閃而過。

千均一發之際,地上的宋初一閃電般伸腿踹向汪緋,周一白撲在汪緋身上,手中的繡花針扎穿了汪緋的耳朵。

「我的耳朵!」殺豬般的慘叫從汪緋嘴中叫出,周圍的人全都圍了過去,看不慣她是一回事,出了事故是另一回事。

周一白從地上站起來,一臉歉意:「汪老師,實,我腳滑了……」

汪緋哪還有時間管他,繡花針是從耳窩中間穿過去的,這和在耳垂上打個耳洞是完全不同的兩碼事,驚人的疼痛從傷口處傳來,她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沒有絲毫形象可言。

她的助理哇哇大叫:「叫救護車,快叫救護車!」

劉東強撥開人群走進來,看了眼,能哭的這麼凶,如有什麼生命危險。不過到底不敢直接將繡花針拔下來,皺眉道:「送最近找醫院。」

「不用那麼麻煩。」宋初一淡淡出聲,她不著痕迹的朝周一白看了眼,收回目光,道,「等到醫院再拔,到時候更疼,趁現在一股作氣拔下來,擦點葯就好了。我以前看到過類似的情況,沒事的。」

她說的輕描淡寫,那像真的是那麼回事,於是圍觀的人讓開了些,把場地讓給她。

助理王小美瞪她:「你別亂來,你又不是醫生。」

宋初一淡淡道:「這針沒有消過毒,在汪老師耳朵上待的越久,感染的也就越厲害,到時候只怕會出現更嚴重的情況。我見過耳朵的傷沒處理好,感染過度而廢了的。當然,汪老師如果不相信,想等到醫院去,我也沒意見,或許……。」

「拔拔拔!」宋初一話未說完,汪緋便用尖利的聲音打斷了她,「小美,你給我拔下來。」

王小美看着貫穿耳朵的繡花針,因為力度大,穿過耳朵的針尖還扎進了頭皮,光是看着都疼,她能大聲嚷嚷,可讓她拔這針,她卻不敢了。

而且她很清楚汪緋的性格,再怎麼拔肯定也會很痛,汪緋現在急於針弄下來,不會說什麼。但之後緩過來了,保不齊的要罵她幾句,說她弄疼了她。

她遲疑着不敢答應,可汪緋惡狠狠的盯着她,讓她不得不行動。王小美顫抖着手往針上探去,剛一觸到針,汪緋又叫了起來。

「我來吧。」周一白說,「是我害汪老師被針扎,我來。」

汪緋這會兒已經緩過最初的痛,她死死盯着周一白,恨不得用目光燒死他。

要不是周一白,她能受這種罪?

「你給我滾!」汪緋氣的發出一聲戾叫,又朝王小美吼,「你在磨嘰什麼!」

周圍本來還對她被針扎一事感到點同情,此話一出,所有人心中那點同情立刻消散的無影無蹤。

汪緋因入戲太深扇了宋初一一巴掌,她道歉后,宋初一沒有與她計較,很大度的將此事揭過。

輪到汪緋自己,完全不接受周一白的道歉,甚至還罵他,兩廂對比,汪緋頓時被秒成渣渣。

而且大家都看在眼裏,周一白不是故意滑倒的,而是他當時地上有顆彈珠,他踩在上面,滑倒的。

引發事件的原體——彈珠,已經被收起來了。

周一白尷尬又愧疚的閉上嘴,退到一邊,不再說話。

所有人不再出聲,看着王小美替汪緋拔針,再看汪緋痛的扭曲的臉色,不知為何,眾人覺得有些爽。

宋初一在旁邊准眼相觀,她剛才已經仁慈的讓汪緋避免眼睛被戳瞎的後果,此刻,她只是傾了黑氣在汪緋的傷處,讓她感受到更加強烈的痛苦。

也算是對她的懲罰。

宋初一再度朝周一白看去,然而周一白卻看向了旁邊,沒有看她。

她不想多想,但是——以周一白的身體,就算不小心滑倒,至少也有機會將繡花針扔掉。

但他沒有,並且,他的繡花針是朝汪緋的眼睛而去。

汪緋和他沒有鬧過不愉快,他犯不着下這樣的狠手,而唯一的可能……

宋初一低頭,擰緊眉心。

誠然,她不喜歡汪緋,她已經在心內想好對汪緋的教訓,可這個教訓,不包括弄瞎對方一隻眼。

有仇報仇,有怨報怨,汪緋打她一巴掌,如果用一隻眼睛作為代價,宋初一自問,她沒那麼心狠。

所以她才在關鍵時刻出手。

待針拔出來時,汪緋已經疼的快暈過去了,然後簡單的包紮了下,王小美見她疼成這樣,堅持要送到醫院,很快汪緋就被抬着走了——她疼的已經走不了路了。

周一白作為傷到她的人,也跟着去了醫院。

周圍人小聲道:「有那麼疼嗎,都沒流多少血,瞧她那樣,快死了似的。」

「她不是愛演嗎,估摸著是演的,繡花針就那麼細,充其量也就比打耳洞疼,結果拔個針弄的半死不活,還以為怎麼着她了似的。」

「越看她越噁心,以為全天下都圍着她轉嗎?」

「我是不相信會那麼疼,被針扎穿,又不是整個耳朵被割掉,無語。瞧她剛才對周一白的態度,我看周一白這次要慘了。」

……

聽到這些的宋初一垂眸,手機突然響起,宋初一拿出一看,來電顯示「LM」。

孟元譯在不遠處看着,只見本來少女平靜到近乎木訥的神色,突然之間有了變化,嘴角上揚,僅僅是一個簡單的動作,便讓她多了少女的嫵媚和靈動。

他眯了眯眼睛,看着少女拿着手機,略顯雀躍的走到旁邊。

再低頭看自己的手機,昨晚發的那條信息,有了回應。

——「沒人能搶走。」

------題外話------

繼續擼二更

下章沐叔叔回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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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王牌軍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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