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2:鬧市狙殺

222:鬧市狙殺

222:鬧市狙殺

宋初一不敢說話。

林雲歡低頭摸魚。

沐景序一臉怒氣,活像家長教育孩子似的,宋初一不知為什麼升起這個念頭,越想越好笑,嘴角忍不住勾了起來。

沐景序:「……」

沐景序忍不住掐了掐眉心,還想再說點什麼,宋初一默默給他倒了杯水,推至他跟前,天大的火氣也沒了。

「你呀……」一聲無奈的嘆息。

隨後沐景序不再說什麼,宋初一和林雲歡開始談論一些小兒女之間的事,沐景序插不上話,全程在旁邊聽。

飯後,三人趕往機場,在候機室等著的時候,一個背着雙肩背包的年輕女孩匆匆從他們身前路過,走了幾步后,停下腳步,轉頭,用打量折的目光看向林雲歡。

林雲歡正和宋初一說話,沒有注意到,宋初一和沐景序同時抬頭朝女孩看過去。

後知後覺的林雲歡這才跟着抬頭。

她和女孩目光對上時,同時一愣。

「你是……」女孩大步走過來,「昨天警局那個……」

林雲歡點點頭,原來這姑娘是林向森騙感情的其中一位,昨天林雲歡和這姑娘視頻過,向這姑娘解釋了原因。當時她說的若是不相信,可以親自前來。

世界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兩個本該是『情敵』的人,沒想到居然會在機場碰到,而且還是以這樣的情況,說來也有些好笑,更多的卻是諷刺。

林雲歡因本身性格所致,再加上身邊有宋初一陪着,還和男神面對面見面並同處一室長達一個小時,有這些加持,她也算是徹底走出這段陰影,不怎麼難受了。

但這個女孩不一樣,從她眼底下濃厚的青色以及紅腫的眼眶、憔悴的面容,便可看出她的傷心痛苦,與光彩照人的林雲歡相比,簡直是兩個極端。

女孩介紹她叫張瑤,S市人,不是學生,已經工作三年了,平時就在一家小公司里當文員,人長的不是很漂亮,不過家裏面的條件挺好。

因為自身外貌條件不算很好,她有些自卑,平時人也比較內向,兩年前在網上認識林向森,被林向森的溫柔體貼打動。林向森經常向她流露出資金短缺等狀況,她為了所謂的愛人,主動給林向森匯款,近兩年的時間,她總共匯給林向森二十多萬元。

可笑她卻一直沒覺得林向森是騙子。

林雲歡聽后乍舌,細細想來,和林向森在網上認識的一年來,林向森也隱晦的向她透露過沒錢的意思,她當時完全沒理解其中的深層意思。

「我跟他見過面。」張瑤抽抽噎噎的說,「他經常過來找我……」

也就是說,這姑娘比林雲歡還慘,騙了錢,還被騙了色。

林雲歡苦笑,要不是宋初一,她也得被騙色了。

她拍了拍張瑤的肩膀:「那你現在過來是想怎麼辦?」

「我來……我來是想親口問他,有沒有一點真心喜歡我。」張瑤忍不住掉眼淚,「兩年啊,我都帶他去見過我父母了,我甚至已經計劃結婚的事情,他怎麼能這樣,我實在是不甘心。」

「你……」林雲歡想說她別再傻了,可轉念一眼,她又有什麼資格說,她被騙了一年,而這姑娘被騙兩年,付出的感情已經讓她陷了進去。

宋初一突然插話,她剛才一直靜靜聽着,沒有表態:「那他若是告訴你,他喜歡你呢?你能分辨他是真心,還是假意?」

張瑤一愣,片刻后,囁嚅著道:「這個時候,他應該不會再撒謊了吧。」

「……」宋初一嘴角抽了一下,「好,就算他真的喜歡你,你能原諒他騙其他姑娘的事?」

「萬一、萬一他是一下子鬼迷心竅了呢。」張瑤試圖建立在林向森真心喜歡她的基礎上,替林向森開脫。

這下連林雲歡都忍不住皺眉了,她覺得自己夠蠢了,可現在出現一個比她還蠢的。

宋初一平靜道:「可如果他不喜歡你呢?」

張瑤的臉色唰一下變得慘白,說到底,她也不過是在自欺欺人罷了。

宋初一又道:「你被他騙的二十多萬,不要回來了?」

張瑤的臉色更白了。

「我先走了。」她站起來,對着林雲歡勉強的笑了笑,「我得去警局了解完所有情況。」

說完,她又看向林雲歡:「你、你不追究了嗎?」她其實想問,林雲歡不追究,是不是和她一樣,心裏還惦念著林向森,哪怕知道他是騙子,也想欺騙自己。

「我把他送進警局,將他惡行暴露出來,讓他嘗受牢獄之災,已經追究完了。」

張瑤驚呼:「他會作牢?」

「不知道,看警方怎麼定義吧,不過,那不關我的事了。」林雲歡面無表情道。

張瑤想說什麼,但她忍住了。隨後轉身離開,走出機場,林雲歡看着她的背影,很難受又很憋屈,她拉着宋初一的手,低聲道:「如果沒有你,或許我和她一樣,還會被蒙在鼓裏。」

「別想了,已經過去了。」宋初一對她笑笑,「每個人都選擇的權力,自己做出的選擇,就要承擔選擇的結果。」

小插曲過後,沒過多久開始檢票,林雲歡依依不捨的告訴宋初一進入排列隊伍,兩秒后,林雲歡又衝過來,對着沐景序鄭重道:「沐先生,請你好好照顧初一。」

沐景序輕笑,看了宋初一一眼:「放心吧。」

林雲歡又抱了抱宋初一,宋初一這麼忙,下一次見面還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她抹了抹眼角,讓自己別哭:「初一,你要好好的。」

看着林雲歡的背影消失在眼前,宋初一輕嘆,沐景序擁她入懷:「走吧。」

宋初一的戲晚上八點開始,還有四個小時,兩人難得有獨處的時間,沐景序看出宋初一的疲憊,徑直帶她回酒店。

「睡吧。」他將椅背放平,取出準備好的眼罩戴在宋初一眼睛上,再將自己的大衣蓋在她身上。

他的大衣又長又厚,幾乎將她全身蓋住,襯的她格外嬌小。

「嗯。」宋初一朝他彎了彎嘴角,乖乖睡覺。

她確實需要休息。

沐景序將車速放慢,生生將劇組一輛挺好的小車開成了老爺車,看着那些不停超他的車,緩緩勾起唇角。

本以為會一路平和安寧的回到酒店,哪想路過一條街時,忽然被堵住了。沐景序停下車,注視前方。

原來是警車消防車武警車開道,讓其他閑雜車輛遠避或者繞道。

沐景序皺眉,正好一位交通員敲窗,他看了眼宋初一,將她身上的大衣往宋初一身上提了提,這才滑下車窗。

凜冽的寒氣頓時沿着車窗透了進來,宋初一眼罩下的眼睛動了動,漸漸清醒,正好聽到交通員的聲音:「這條路過不了,趕緊掉頭,從旁邊走。」

隔太遠,沐景序看不清發生什麼事,但直覺告訴他前方出的事不小,否則不會連武警都出動了。

「問那麼多做什麼。」交通員火氣挺大,只顯得不耐煩,倒也沒說太過分的話,「趕緊走,別待這兒。」

沐景序又看了眼宋初一,稟著不想將宋初一吵醒的原則,準備調頭。

宋初一忽然掀開眼罩,坐了起來,臉色不太好:「沐叔叔,我想我們應該過去看看。」

她聽到消防員說的話后立刻讓眼靈飛到前面,透過眼靈看到,前方一棟樓中的陽台上,有名歹徒劫持了個孕婦,他手中的兇器不是管制刀器,而是槍。

最可怕的是,他的腰上綁了炸彈,那種一丁點火星末就能引爆的炸彈。

什麼時候槍和炸彈變的這麼不要錢了!

這周圍都是住宅,一旦爆炸,不說兇徒和孕婦會死,周圍的人同樣會受到不小的傷害,警方正在全力疏散周圍人群,包括過路車輛,免得不小心爆炸,引來不堪設想的後果。

沐景序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宋初一的提議他自然應允,如果真了什麼事,或許能幫上點忙。

交通員聽到宋初一的話后,愣了下,緊接着臉色就變了:「看什麼看,有什麼好看的,趕緊走,別妨礙我們……」後面的話在看到沐景序拿出來的一個證件啞了聲。

那是沐景序的軍官證,交通人員雖然看不懂,但上校二字他還是能看懂的。

他還想細看,沐景序已經將軍官證收了回去,爾後和宋初一推門下車。

「誒,你們……」交通員不知那軍官證是真還是假,也不知自己該不該制止。

正猶豫間,那兩人已經往前走了很遠了,他抓了抓腦袋,趕緊朝對講機那方報道:「劉隊,有一男一女去往事發現場了。」

「你他媽是豬嗎!叫你疏散過路車輛你就是這麼疏散的?」

交通員很委屈:「劉隊,那個男人是軍人,還拿了個證明,上面寫着上校……」

「什麼?」

宋初一和沐景序沒走多遠,又被人攔住,這一次是個武警,沐景序隔的近了,已經看清楚發生什麼事了,鬧市發生這樣的事,稍不注意,就會釀成無法挽回的慘事。

那名兇徒處在崩潰邊緣,孕婦在他手中嚇的面無人色,最重要的是,那兇徒還往孕婦高聳的肚子進行捶打,孕婦受制於她,不敢慘叫,只能嗚嗚忍痛哭泣。

有警察在下方用喇叭試圖平復兇徒的情緒,沒什麼效果。

沐景序再一次的祭出自己的軍官證,也不等那名武警說話,他直接道:「有沒有狙擊手?」

武警卡殼。

在場持槍武警很多,一來兇徒和孕婦在五樓,距離有點高;二來,兇徒時常將自己躲在孕婦身後,似乎也有些忌憚警察突然給他一槍;三來,他身上綁着炸彈,想要一槍擊中他,不讓炸彈爆炸,也不傷到孕婦,在場的警察中,實在沒有那個手力和眼力的。

這種情況,的確需要狙擊手。

但事發突然,狙擊手壓根沒有調派過來,就算調派也要過段時間,而在這段時間內,要麼僵持,穩住歹徒的心,要麼另想法子。

所以才形成這麼個僵持狀,而肉眼可見,歹徒情緒越來越激動,大聲怒罵,還不停的擊打孕婦。

沐景序對這名武警冷冷道:「給我你的槍。」

武警下意識的退了兩步,他皺眉,心內第一反應眼前之人是來找事的,剛要說話,又一名武警走過來:「怎麼回事?不是疏散群眾嗎,怎麼還有兩個群眾在這裏!」

「隊長,這……」

沐景序沉下臉,氣勢陡升,壓力感自他身上傳了,生生讓那名武警把想說的話咽了回去,那名走過來的隊長在這股壓迫中變了臉。

他仔細看向沐景序,沐景序手中的證件還沒有收,接連兩次被懷疑,一點效率也沒有,讓他現在心情不是那麼暢快。他直接將證件扔給武警隊長,再一次冷冷道:「給我槍。」

武警隊長看完證件后,眼中閃過震驚,一秒后,他恭恭敬敬的解下佩槍遞給沐景序:「麻煩沐上校了。」

沐景序接過槍,感受了下槍的重量,轉頭一看,察覺到他的視線,宋初一抬頭看他,笑了笑。

宋初一指向對面一家洗浴中心的五樓:「我覺得那裏應該是最好的攻擊點。」

沐景序順着她手指的位置看過去,挑了挑眉:「走吧。」

兩人迅速進入洗浴中心。

待兩人離開后,武警問旁邊的隊長:「隊長,給槍給他,真的可以嗎。」應該不合規矩吧。

而且,萬一那人沒有打中目標,反而走火引爆炸彈怎麼辦。到時候只怕人質就完了。何況,兇徒手中還有槍。

隊長橫了他一眼:「你沒看到證件上特種軍三個字嗎?」

武警搖頭,剛才他壓根就沒看清證件。

「那萬一那證件是假的呢。」武警還是有些不放心,「到時候出了事……」責任算誰的。

「閉嘴吧你。」隊長一巴掌呼在他腦門上,「那證件我看過!」

他不欲多說,武警見隊長發火,只得閉嘴,不敢再言。

警察還在通過喇叭苦口婆心的安撫兇徒,兇徒拿着槍指著下方的警察:「有本事開槍啊,開啊,朝老子打啊。反正老子也不想活了,拉這個賤人墊背值了。」

孕婦被他揪著頭髮移動,痛苦的喘息,經他才用手重擊她腹部,此刻,她身下穿的睡褲已經漸漸被血浸透了。

她的臉上滿是被兇徒打出來的傷,整個人處於奄奄一息的狀態。

「你他媽哭什麼哭。」兇徒反手一巴掌甩了過去,「老子都還沒哭呢,老子辛辛苦苦在外面賺錢養你這個賤人,你倒好,竟然給我偷男人,還懷上野男人的種。」

那高聳的肚子刺着他的眼睛,他不解氣的又踹了兩腳,孕婦痛的不住痙攣,卻連痛叫都發不出了。

「老子打死你這個賤人,打死這個賤種。」他又踢又踹,卻還不忘掩飾自己的身形,實是在狡猾的很。

現在他的訴求是要逼那姦夫現身,可孕婦一直說她沒有偷人,愈發的激怒他。

他在孕婦身上發泄完怒氣后,又將怒氣灑向警察,之前還在憤怒中朝警察開了槍,好在準頭不夠,沒有打中。

「警察又怎樣,還不是一群孬種,你們要是再不把那姦夫找出來,我就將這裏炸的乾乾淨淨!」

「我告訴你們,這炸彈是我自己制的,不光我身上有,這賤人身上也有,還有房間里我也埋下了,只要爆炸,你們都跑不了。」說着,他將孕婦的睡褲扯下,露出兩隻腿上掛滿的炸藥。

此人簡直是窮凶極惡。

此刻,沐景序和宋初一已經就位,兇徒的話全部傳進她的耳朵,宋初一看着孕婦的慘樣,眼神中流露出冰冷的殺意。

她一邊讓眼靈煉化孕婦體內的黑氣,緩解她的傷,一邊看着旁邊的沐景序,等着他摳下扳機的那一瞬間。

沐景序俯在她耳邊,低低道:「看好了。」

下一秒,砰的一聲,不停叫器的兇徒,眉心間一個血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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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王牌軍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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