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4:孰強孰弱

224:孰強孰弱

224:孰強孰弱

回程途中,傅景生在路過一家餐廳時忽然停了車,宋初一正抓緊時間休息,見他停下,睜開眼有些疑惑的問:「怎麼了?」

「在車上等我會兒。」沐景序揉了揉她的頭,推門下車。

宋初一看着他的身影走進那家餐廳,過了會兒,提了個食盒回來。沐景序把食盒遞給她:「等會兒到了片場你就要化妝收拾,哪還有時間吃飯,這會兒先吃着墊墊肚子。」

宋初一笑彎了眼睛:「謝謝沐叔叔。」

沐景序挑眉:「只是這樣表示謝意。」

宋初一臉一紅,低頭拆盒飯,沐景序好笑,低過頭在她唇上親了親:「我喜歡這樣表示感謝。」

宋初一抿了抿唇,打定主意只吃飯,不說話。

沐景序打包的都是清淡口味的,其中一份素菜丸子味道挺不錯,宋初一吃了個,隨後非常自然的用勺子舀了顆遞到沐景序嘴邊:「你嘗嘗這個。」

沐景序張嘴吞下。

宋初一吃到不錯的都會分享給沐景序,兩人就這樣你一口我一口將這份大號食盒吃完了。

為了不太明顯,這一次沐景序沒陪宋初一去往片場,將車還給劇組后,他打車回了酒店。

臨別前,他對宋初一道:「要下工了給我說,我來接你。」

等宋初一下工,估計要深夜,那會兒人也少,他來接人也不會引起別人注意。

宋初一點頭。

沐景序拍拍她的頭:「去吧。」

沐景序回到酒店,走到電梯口等電梯時,旁邊走來一人。

「沐先生,好巧。」

沐景序淡淡道:「周先生今晚不用拍戲嗎?」

周一白:「今晚沒有我的戲份。」

電梯到了,兩人彷彿約定好了似的,沒有走進去,任由電梯門合攏。

周一白道:「正好遇上,不知沐先生肯不肯賞個臉,一起喝一杯?」

「榮幸之至。」沐景序輕撥腕上手錶,微微一笑。

兩人走出酒店,去往一處酒吧,走到吧枱處,周一白對酒保打了個響指:「給我一杯白蘭地。」

側頭問沐景序:「沐先生喝什麼?」

「同樣一杯白蘭地。」

四周響着動感的DJ音樂,舞池中間聚滿一群年輕的男男女女,熱情的擺動着身體,擺出各種**姿勢。舞台上方有名美艷的美女正跳着鋼管舞,邊跳邊脫,引起底下一眾狂吼。

角落處也有看對眼男女進行着親密的動作,來酒吧大多數是來尋歡作樂的,像沐景序和周一白兩大帥哥坐在吧枱純喝酒,倒也吸引了不少女人的目光。

有人小聲道:「那兩人不會是走錯地方了吧,感覺他們應該去gay吧。」

「喂,我說你能不能不要腐眼見人基,兩個帥哥出來喝酒就非得有點什麼?說不定人家是好兄弟呢。」

「就是,這倆哥們長的真帥,感覺比明星還帥,要不要去勾搭下?」

「你別吃着碗裏的還想着鍋里的,你男朋友在家等着你呢。」

「有男朋友怎麼了,有男朋友就不能允許我看帥哥了嗎?我不管,我就要去試試。」

……

「冒昧問一句,沐先生貴庚?」周一白搖晃着杯中酒,似笑非笑的看着沐景序。

沐景序一隻腳尖點地,一隻腳尖放在椅腳上,修長的手指輕點吧枱光滑的大理石面,店內霓彩炫目的燈光落在他臉上,讓人很難看清他的神色。

「倒不知周先生竟對我的年齡感興趣,」沐景序說,「我應該痴長周先生幾歲。」

周一白笑了笑,話峰一轉:「不知沐先生聽沒聽過一句話。」

「哦?」沐景序抿了口酒。

「人與人之間,三歲為一個代溝。」周一白緩聲說着,「以沐先生和初一之間的年齡差,只怕差了好幾個代溝吧。」

他倒也直接。

「我倒不覺得。」沐景序笑笑,不動聲色的回擊,「和初初交流起來,我們沒有任何問題。」

初初二字一出,周一白握住杯子的手緊了緊,沐景序注意到,低眸,掩蓋住眼中的冷意。

再抬頭,又恢復剛才雲風輕的模樣。

「沐先生這麼想,不代表初一也這麼想吧。」周一白放下酒杯,目光直視沐景序,「她年紀小,只怕還不懂得分辨什麼是男女之情,什麼長輩之情。」

沐景序毫不示弱的回視他,兩人眼間彷彿藏着刀光劍影:「抱歉,周先生,我有點不太明白,就算你說的這些為真,這和你有什麼關係呢。」

周一白一滯。

「既然周先生能問出這樣的問題,想必已經知道我和初初在一起了。」沐景序悠閑的換了個姿勢,「我們之間的感情,我們自己最清楚,何需外人置喙呢。」他加得外人二字。

周一白眼神緩緩變冷,片刻后,他忽然笑起來,剎那之間,他身上那抹屬於周一白的彬彬有禮的氣質猛的一變,眨眼間成為掌握陽城最大地下級織的首領,他一字一句:「那麼,你能保證讓初一不受你牽連?暗殺懸賞榜上第一名的,王牌先生。」

沐景序瞳孔猛的一縮。

他所統領的這支隊伍,宋初一知道所有人的代號,唯獨不知道沐景序的,沐景序不說,宋初一也就不問。

沐景序的代號對內一直很隱秘,國家出於對他的保護,畢竟他另一層身份,是沐家的小兒子。

其實他的代號很簡單,就簡簡單單王牌二字,當初這支隊伍成立時,軍部最高首領將那枚隊長隊徽交於他手中:「想好給你們這支隊伍取個什麼樣代號了嗎?」

那是他穿著作戰服,身後站着紅狐等人,他們都還年輕,一個個全是初出茅廬的猛虎,那時的他沒有現在這麼沉穩內斂,身上有着屬於年輕人的狂妄,看着首領,傲然道:「我這隻隊伍必定成為王牌,我是王牌,這支隊伍就叫王牌。」

那時在特訓營中,沐景序的各項成績遠超其他人,名副其實的王牌軍。後來他沒有讓軍部的人失望,他帶領的這支王牌特種軍,執行的是最危險的任務,生生死死中掙扎,立下無數血汗功勞。

可真正知道沐景序代號為王牌的,除了他的幾個兄弟,也就軍部幾個最高首領知道。

軍部中許多人知道王牌,但不知道王牌是沐景序,許多人知道沐景序是軍區的指揮使,前不久軍銜升級成為上校,成為軍部最年輕的一名上校。沒人知道他是王牌。

沐景序和王牌,這兩個名字是分開的,鮮少人知道他們是同一個人。

王牌帶領的那支隊伍,阻止了國外多少針對華夏國的陰謀,甚至揪出許多國外安排在國內的間諜,讓那些想陰謀論的國家損失慘重。同時,與華夏國友好的國家,有時會請求華夏國進行支援,在一些特別任務中,沐景序會帶着他的兄弟們前往。

無往不利。

王牌這個名字,在國外各大國家打響了知名度,包括國內,尤其是這支隊伍的首領王牌,多少人想殺之後快。

在暗殺懸賞榜上常年挂名第一,很難被擠下來。

懸賞金額大,多少人想接單,然而卻接不下來,一來王牌行蹤成謎,很難找尋。二來,就算找到王牌的蹤跡,想要暗殺王牌,難。

有膽大的想試試水的,正好也查到王牌蹤跡的,無一例外,有去無回。

沐景序挺直脊背,目光幽深:「周先生不愧是赤沙七爺,知道的很多。」

周一白:「你果然早就知道了我的身份,初一告訴你的?」

他一直知道沐景序身份不簡單,當初第一次見到沐景序時,他就感受到了。後來一直暗中查沐景序,只能查出表現上的身份。但屬於七爺的直覺告訴他,沐景序絕不止這點。

他讓時嶼動用全部能動用的能力,抽絲剝繭的查,終於查到了沐景序的另一面身份。

「周先生未免也太小看我搜集情報的能力了吧。」沐景序淡淡道,「想知道你的身份,很難嗎。」

周一白臉色不大好看,兩相一對比,在這一方面上,他就輸了。

「至於你所說的會不會連累初初,我想,在這個世界,不管做什麼工作,不管和什麼人在一起,都有風險存在。和我在一起雖然風險較大,但我自信有能力保護她。」沐景序又道,「而周先生你呢?你身邊的危險,可不低於我。」

說着,他聲音冷了下去:「當年初初遭遇人體炸彈一事,想必周先生比誰都清楚是怎麼回事吧。」

沐景序將最後一口酒喝完,把酒杯放在吧枱上,起身:「時間也不早了,我是有家室的人,在酒吧里待久了不太好,先行告退。」

周一白道:「你就不怕我把你的身份抖出去?」

沐景序淡然一笑:「我想周先生應該是個聰明人,你的赤沙和軍部比起來,孰強孰弱。」

兩人,你威脅我,我威脅你,縱使知道各自身份,誰也奈何不了誰。

沐景序轉身欲走,哪想一個穿着清涼的女人搖曳身姿的走了過來:「帥哥,大好時光才剛剛開始,怎麼急着走呢,坐下來再喝一杯呀。」

女人目光老實不客氣的在沐景序身上流連,剛才隔遠看就知道長的帥,現在走近了,才明白,已經不能用普通帥來形容。以她過人的經驗來看,衣服下面定然有一副讓人噴血的好身材,這麼一想,她心中更是蠢蠢欲動。

再看旁邊低垂著眸的周一白,雖然只能看到一張側臉,但想必正臉也一樣好看,這兩個男人無論是身材、面貌還是氣質,均屬極品那類,她若是不勾搭上一個,豈不可惜。

女人叫張笑語,是名典型的女富二代,家裏有錢,沒有工作,就揮霍家裏的錢,愛玩,經常去夜店酒吧嗨,物色她喜歡的男色。

她有男朋友,隨便花錢養的一個,身材好,那方面很好,正是看中這點,她才讓他當她男朋友。本以為她找的這個男朋友顏值挺不錯了,今兒個在這小小的酒吧見到更好的,立刻覺得自己那男朋友是渣渣,連給她提鞋都不配。

張笑語長的不差,嫵媚勾人,身材火辣,出手大方,是以當她勾男人時,一勾一個準,至今為止,她還沒有失手過。

但現在,顯然得叫她失望了。

沐景序將她欲搭過來的纖纖細手格擋開:「抱歉,我有事。」

張笑語哪是那麼好打發的,她在物色獵物的時候,也會遇到拒絕的,但在她的不懈努力下,最終還不是乖乖跟她滾床單了。

對付這種情況,她有經驗,得有耐心。

「帥哥,」她把傲人的身體朝沐景序傾過去,「再有事,喝杯酒的時間總有嘛,我請你喝一杯吧。」

「女士請客,帥哥不會不給我這個面子吧。」她塗着紅唇,畫着長而勾的眼線,媚眼**,再被霓虹燈光一掃,顏值就算只有三分,也能立刻上漲到五分。

這個表情她做了無數遍,沒有男人會不動心。

沐景序深吸口氣,腳下一轉,避開張笑語倒過來的身體,張笑語哪想到他能這麼沒有紳士風度並且還這麼快的避開她,整個人失去重心,踉蹌著前撲,她撲的方向剛好是周一白。周一白腳尖往地上一點,連人事椅的往旁邊滑。

導致的結果是——張笑語撲在吧枱上,撞翻周一白沒喝完的酒,將身前的衣服打濕。

周一白站了起來,彈了彈衣袖,那裏被張笑語的手肘擦了下:「可惜了一杯好酒。」

說完,也不看沐景序,大步走了出去。

「站住!」張笑語已經穩住身形,轉過身,憤怒的朝周一白吼,又轉向沐景序,「你也給我站住!」

要不是沐景序避開她,她能撲倒?

想她張笑語縱橫夜場這麼久,什麼時候被人這樣侮辱過,她在之前喝了不少酒,現在怒氣上涌,酒意侵腦,刺激的她瞬間沒了理智:「你們兩個不對我道歉,今兒個一個都別想走!」

酒吧的工作人員趕緊跑過來,張笑語是這裏的VIP客戶,他們早就認識她了,甚至還有好幾個長得不錯的工作人員和她有點不清不楚的關係。

兩邊都是客人,但也不能明目張膽的幫張笑語,負現人安撫張笑語:「張小姐,您別生氣,您……」

「滾開。」張笑語一把推開負責人,走到周一白跟前,伸手指着他鼻子,她向來囂張慣了,也被男人捧的太高,讓她覺得男人都應該對她俯首稱臣。

剛才周一白起身說的那句話——『可惜了一杯好酒。』,**裸的打她的臉,彷彿她是什麼臟污東西似的,張笑語若不找把這口氣出了,哪裏能安生。

「敢這麼侮辱我的男人,你是第一個,今晚你若不能讓我滿意的話,我讓你……」

周一白打斷她,光線本來就暗,他又背着光,沒人能看清他的目光:「你能把我怎樣?」

張笑語冷笑:「我讓你豎着進來,橫著出去。」

周一白抬頭,目光朝沐景序看去,沐景序靜靜的站在那裏,一副渾然與我無關的表情。

「很好。」周一白說。

他抬起了手腕。

「周先生。」沐景序眼睛一眯,上前一步,狀似提醒道,「這裏是公共場合,你也算是半個公眾人物。」

周一白手一頓,深深看了眼沐景序,轉身就走。

張笑語沒想到周一白說走就走,一點都不懼她,氣的身體都抖了起來。怒火與酒精催動着她的神經,令她推攘身邊兩個男人:「去,你們誰去給我教訓他,我立刻給三萬現金!」

在錢的作用下,顯然有人心動了。

沐景序搖了搖頭,還是他的小姑娘好,他忍不住想提醒張笑語,別再作死了:「這位小姐……」

「怎麼?」張笑語扭曲著臉看他,「我還沒找你算賬,你也想嘗嘗被揍的滋味。」

沐景序:「……」

周一白踹倒兩個為了錢對他動手的男人。

那兩個男人都是人高馬大的,都是混生活的,平時在灑吧里和女人聊騷,張笑語的三萬打動了他們,甭管有仇沒仇,先動手再說。

在他們看來,周一白就是個小白臉兒,他們能輕而易舉的打倒他,卻沒想到,這一次栽到鐵板上了。

兩人倒飛出去,一個撞到桌子上,一個撞到一個石台上,慘叫出聲,一時起不來。

因這場變故,使得跳舞的眾人停下動作來,傻眼似的看時著這一幕。

除了動感的DJ聲,其他人都不敢發出聲音,尤其是張笑語,看着這一幕,愣了足足三秒才反應過來:「都他媽是廢物,連個小白臉都打不過,你們……」

周一白的目光忽然看了過來,對上他目光的張笑語,聲音戛然而止。

周一白一步一步朝她走來,不知為何,張笑語控制不住的往後退。更讓她莫名的是,周一白在笑。

之前周一白面對她時,一直都是面無表情的。

大概是出於女人的直覺,她直覺有點不大對勁,這笑容怎麼看怎麼讓人頭皮發麻。

周一白在張笑語一米遠的地方停下,直視張笑語,緩緩勾唇,溫和道:「這位小姐,剛才是我不對,抱歉。」

「這樣吧。」他抬手看了看手腕上的表,「你若是不嫌棄,我請你換個地方吃宵夜,為你賠罪,如何?」

「啊?」張笑語再一次的愣住,實在搞不明白這個男人弄的是哪出,怎麼眨眼間就變了副面孔。

但她很快沉浸在周一白的笑容中,正是因為周一白和沐景序擁有好的面孔,現在周一白斂去所有冰冷,溫柔向她提出邀請時,她頓時就迷糊了。甚至想的是,剛才周一白的舉動難道是為了吸引她的注意,所以才那樣做?

不得不說,他做的很成功,本來她的注意力有大半在沐景序身上,現在她已經顧不上沐景序,只想和眼前這個男人睡一覺。

「當然可以。」張笑語嫣然一笑,彷彿剛才憤怒叫囂的像個潑婦一樣的女人不是她。

隨後她跟着周一白走出了酒吧。

沐景序也跟着走出,他倒是想制止,可他沒有理由制止,除非和周一白在公共場合動手。

張笑語有車,周一白坐上了她的車。

想了想,沐景城將那輛跑車的車牌號照了下來,稍作處理之後,發給了警察。

他沒有跟上去,如果周一白有理智的話,絕不會殺人。至少,不會在他知道的情況下殺人。

至於為什麼把車牌號發給警方,也算是做二手準備,希望這個城市的警察,動作能快點。

沐景序看了下時間,準備去買點食材,借一下酒店后廚,做點夜宵,等會兒去接小姑娘,讓她嘗嘗他的手藝。

------題外話------

今天有二更,晚一點,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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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王牌軍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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