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6：心生愧疚
此話一出，楚書晴和老太太都愣了下，片刻后，婆媳倆對視一眼——
楚書晴笑眯眯道：「好，那就宥宥送吧。」
又轉頭對宋初一道：「你們兩個年輕人在一起，話題肯定比和我在一起多得多。」
宋初一：「……」她總覺得楚書晴笑得怪怪的。
誰送她對她來說都是一樣的，也沒多說，禮貌告辭后和楚宥離開了病房。
看着他們消失的背影，楚書晴嘆氣道：「難得看到宥宥對一個女孩子這麼上心，初一這孩子心地純善，又剛好救了您，兩個孩子不談出身，走在一起多般配啊，只是……」
老太太臉上的笑容隱了下去：「宥宥這孩子也是命苦。」
＊
「喂，你說你是腿折遇到一個老頭兒，他替你正了骨，又順便教了你一些正骨的方法，是什麼時候的事兒？」
兩人下樓，最先憋不住說話的還是楚宥。
面對楚宥，宋初一就沒那麼客氣了，她淡淡道：「這好像和你沒什麼關係。」
楚宥臉一沉，脫口道：「你在說謊。」
宋初一停下腳步，目光變冷：「我是不是說謊，好像和你也沒有關係。」
「你。」
「或者。」宋初一打斷他，「你想聽我說，我這正骨的技術，是因為我被打多了，自己摸索出來的，恰好我在這方面的天賦比較好？」
楚宥臉色非常難看，說不出話來。
他只是覺得宋初一說的遇到一個老頭兒教她正骨的事太過奇幻，這又不是什麼玄幻小說，所以下意識的不相信。
他潛意識確實認為是宋初一被打多了，自己摸索出來正骨方法的。但沒有得到正面回答，不敢確定，所以才會問宋初一，想確認是否如他所想。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想確認。
「同桌。」宋初一道，「我之前被校園暴力的源頭是什麼，你應該比誰都清楚。」
電梯叮一聲開了，宋初一率先走了出去。
楚宥伸出手抵住自己額頭，這一刻，他終於明白自己為什麼要確認，宋初一的正骨方法是不是她自己摸索出來的。
「我討厭弱者，所以我沒有錯。」他低低道，五顏六色的頭髮掩蓋了他倏然變得蒼白的臉。
宋初一以為楚宥不會出電梯，正拿着手機查路線，楚宥卻走了上來。
「這邊。」他說。
宋初一頓了頓，收好手機跟了上去，有便車不坐她幹嘛還去擠公交地鐵。
楚宥拉開一輛SUV的後座車門，駕駛位上坐着個司機，見狀：「小宥，回去……咦？」他看到跟着上車的宋初一了。
楚宥朝宋初一道：「報地址。」
宋初一報了寵物店的地址，司機不傻，也沒多問，照着這個地址導航。
車後座沉默，氣氛像弦一樣拉緊。
司機咳了下，打破這冰冷的氣氛：「小宥，這是……」
楚宥道：「是她救了奶奶，姑姑讓我送她回去。」
——楚宥的親奶奶已經去世，他口中的奶奶就是程老太太。
宋初一也沒那個興緻去拆穿說『明明是你提出要送我的』。
「哦哦，你好。」司機打招呼，宋初一回了聲『叔叔好』。
司機透過後視鏡看後座的兩人，感覺有點不對勁呀。
他還要再說什麼，楚宥像是知道他要說話般，冷冷道：「你話太多了。」
司機訕訕閉嘴。
到了寵物店，宋初一推門下車，走進寵物店，當看到工作人員遞過來的橘貓時，她愣了。
這還是兩個小時前她送來的那隻丑貓嗎？
送來之前，這隻貓的毛已經髒的不成樣子，要不是看它頭頂上的毛是橘色的，宋初一也不能斷定它是橘貓。
現在洗乾淨了，才發現它身上的毛色比橘色要淺的多，有些地方是白色，差不齊的地方也被修剪好，雖然仍然很瘦，但整隻貓看起來漂亮多了。
工作人員解釋：「這是只英短橘貓，很漂亮的喲，市麵價格要兩三千呢。」
宋初一揉了揉它的耳朵：「你還是個牌子貨呢。」
它蹭了蹭宋初一，沖着宋初一喵了聲。
寵物店送了宋初一一個寵物籠，還向她推薦貓糧貓砂貓罐頭，宋初一問了價格后，嘆氣：「你這吃的比我吃的還貴。」
卻也不能不買，好在她進賬一萬，倒也大方的給它買了。
外面SUV中的楚宥看着店內的宋初一，後者一直在笑，絲毫沒有面對他時的冰冷。
越看，他的眼神越冷。
腦海里又想起在醫院電梯宋初一對他說的那句話——「我之前被校園暴力的源頭是什麼，你應該比誰都清楚。」
臉色驀的變得蒼白，垂在身側的拳頭握緊，兩秒后，他推開門走了下去。
宋初一剛付完賬，準備把所有東西拎起來，手還沒碰到，一隻手越過她，將裝袋的貓糧和貓砂提了起來。
宋初一看着楚宥。
楚宥臉色陰沉，眉頭緊皺：「看什麼看，走啊。」
宋初一皺了皺眉，沒說什麼，一手提着寵物籠，一手抱着貓跟在楚宥身後走出寵物店。
身後——
「現在的小年輕喲，談個戀愛真傲嬌。」
宋初一：「……」
楚宥回頭：「誰他媽跟她談戀愛！」
工作人員唬了一跳，臉色訕訕的。
坐上車，宋初一又報了她家的地址，拿出寵物店贈送的火腿腸，撕開喂貓。
楚宥突然道：「它盯着我做什麼！」
宋初一敷衍道：「可能是看你頭髮太好看了。」
操。
楚宥低罵一聲。
大概是感受到他心中的憋屈，橘貓默默把頭轉向宋初一。
過了一會兒，楚宥又道：「它叫什麼？」
宋初一眼中現出不耐，卻強自壓住：「還沒取名字。」
「這麼丑，乾脆叫醜八怪算了。」
一人一貓咻的將頭轉過來，楚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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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告報告：入V的時間在月底，具體是哪天還沒定，等定了再通知乃們這群只看不留言（哼！白嫖）的小可愛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