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趙斐的邀約

第186章 趙斐的邀約

彼時周圍好幾個小姐都在說已經很長時間不曾見許茗玉了,加上現在許府的人還沒有到,周圍人都在議論許茗玉是否最近身體有恙。

左晴聽了許久,便話鋒一轉便提道:「那許錦言不是剛拜了王閣老為老師,許是茗玉姐姐也找了老師在讀書吧。」

若說左晴沒有心機也是真的,她其實就是想把話題往許錦言身上引,所以也沒有考慮別的,但她雖然沒有別的想法,可這話落在別的小姐耳朵里就生出其他意思了。

如果許茗玉之前沒出府是為了拜師,那她的老師是誰,怎麼一點的動靜都沒有,總不可能也是王嚴崇,因為滿京城都在傳是許府的大小姐拜了王嚴崇做老師,那可沒提她許茗玉半個字。

但許茗玉的老師若不是王嚴崇,人家閣老都能收了她姐姐那蠢貨做學生,那許茗玉這個曾經比她姐姐出眾一百倍的人情何以堪。

幾個小姐早就想把話題引到王閣老收了許錦言做學生這裏,正愁沒有機會,此時聽得左晴此話,立刻就變化風向,不再提許茗玉了。

一位小姐神秘兮兮的湊近旁邊的人道:「我聽我爹說,那王閣老本是去許府里看一本詩詞集的,但是不知怎麼就相中了許錦言做學生,還出了道難題,許錦言解了那題才當上了閣老的學生。」

其他人一聽此話,連忙就問道:「那是什麼題啊?」

那位小姐卻搖了搖頭道:「此題只有許錦言和王閣老兩個人知道。」

一些人便點了頭不再追問,既然閣老出題,神秘也在情理之中。

但依然有一些看不慣許錦言的小姐撇嘴道:「什麼難題啊,你們還真覺得許錦言能解什麼難題不成,你們也不是不知道,許錦言根本就大字不識一個,還能解什麼難題。」

若是擱在半年前,肯定會有一大撥的人附和這句話,可是現在並沒有幾個人敢多言。玄瑛會上許錦言的表現是有目共睹的,不管服不服,許錦言就是今年的女子玄瑛勝者,誰也別想推翻這一條。此時忽然有人想了起來,玄瑛會上許錦言曾在彈琴之前寫下自己的名字,那字跡分明是像極了王閣老。

「哎,你們記不記得,當時許錦言在玄瑛會上彈琴的之前曾寫過自己的名字,那個字跡極為肖似王閣老。會不會是因為此事,王閣老才收了她做徒弟。」有一位小姐忽然出聲道。

其他人也想起了這一件事,這一次這些小姐卻紛紛應和了此事,承認王閣老是因為許錦言的字寫的像他才收了許錦言做學生,總比承認許錦言是因為無與倫比的才華才做了王閣老的學生要好。

一旁的白意容將這些話全部收入了耳中,從來溫婉的眉眼此時卻帶了些薄怒,她當然聽得出來這些千金小姐對於外甥女濃濃的敵意,也明白了一件事,原來這些年外甥女一直在遭受這樣的非議。

那樣聰慧的女孩這些年居然一直在遭受這些……

白意容抬起頭,看了眼男席坐着的夫君,夫君坐的地方周圍是一片的年輕公子哥,只見夫君也是一副慍怒的模樣,看來也是聽到了些不該聽的話。

而此時的許錦言正和許府眾人往重華殿裏趕,宮裏的人都知道許錦言是寧安翁主,所以許錦言走過的地方,皆是此起彼伏的跪拜之聲。

而許錦言也不驚慌,沒有一點剛上位者的手足無措之感,順遂的揮手示意這些宮人起身,優雅尊貴的一如鸞鳳。但這一切讓許茗玉看了更是嫉恨無比,她聽着一聲聲的寧安翁主,氣的心裏都快滴了血。

李知書心裏也不好受,從前所謂的寧安翁主在許府里不過就是個名頭,李知書不點頭,府里不會給許錦言提高半點的生活水平。看着和以前行事一模一樣的許錦言,讓李知書產生了一種錯覺,以為這寧安翁主封過也就封過了,以後不會再起任何一點的波瀾。直到今日,一進宮,所有的幻想就都被打破了。

今兒剛入宮門的時候,那宮門把手的侍衛查馬車,一看馬車上下來的是許錦言,其他人的身份也不盤查了,先下了跪行禮。

李知書當時就被嚇到了,不止李知書,前後左右等著侍衛查驗身份放行的人都被嚇到了,還四處看周圍是不是有什麼大人物。

這個時候下了馬車的許錦言隨意揮了揮手,那些侍衛起了身,周圍的人這才想明白,原來侍衛的禮是給寧安翁主許錦言行的。

其他人的走便走了,只有李知書一直在不停的想着這個事兒,想着許錦言那順遂的揮手,想着許錦言身上那流轉的貴意,李知書就氣的面色鐵青。

明明自己的玉兒勝了許錦言不知道多少個檔次,可憑什麼享受這一切的不是許茗玉,而是許錦言那個蠢貨?

李知書實在是想不明白。許府一行人心思複雜的走到了重華殿附近,重華殿附近的宮人更多了起來,於是給許錦言行禮的人也就更多了起來。此時的許錦言卻忽然停了一下,當然這停頓也只是一小下,並無人發覺。

許錦言繼續跟着許府眾人向重華殿進發,但故意多落了幾步,避開了其他人的視線。隨後許錦言將手掌心張了開來,裏面放着一個小小的紙團。

這張紙是方才從她旁邊走過去的小太監趁其他人不注意扔到她衣袖裏的,她認識那個小太監,所以才把這張紙團拿了出來。

那小太監是趙斐的人。

她將紙團展開,裏面果然是趙斐的筆跡,上寫重華殿東側樹林,署名趙斐。

看來意思便是他在那裏等她了。

許錦言將紙團塞回手心,用指甲在手心裏將這張紙抓碎,指甲劃過掌心的痛彷彿在提醒着她,那過去的前世時光,她曾經痛的是多麼錐心刺骨。碎了的紙片自手掌心慢慢掉落在地面之上,染上塵埃,染上泥垢,再也不復從前的潔白。

重華殿裏白意容如坐針氈,周圍有越來越多的人加入了討論許錦言,白意容坐在一旁,聽着這些話,臉色一點一點的蒼白。

她實在不敢相信,外甥女這些年一直在飽受這樣的非議度日,那些言語簡直如同寒霜刀劍,即使非議的人不是她,白意容依然可以感覺到那份刺骨的冷。

突然,身側的這些小姐止了聲,白意容有些驚訝的抬了頭,這些小姐剛才說了那麼久都沒有停下的意思,怎麼會突然停了下來。

一轉頭,白意容就瞭然了。

自大殿處緩緩進來一抹碧色身影,她上衣身着香色鏤金絲的細紋羅紗,下穿月牙鳳尾羅裙,外罩了件銀白底碧紋織錦的白狐狸毛披風。她款款走來,每一步都走的優雅無比,清婉動人的臉龐含着幾分笑意,看着便讓人覺得清新而安適。那雙琉璃眼眸在燈重華殿璀璨的燈火掩映下,更顯得清透而明亮,像是聚集了全天下的耀眼光芒。

低調卻難言貴意,再不復從前那個要麼衣着奇怪,要麼衣着寒酸的許府大小姐了。

身上的衣服換了,但發間的簪子卻沒有換,還是那隻白玉簪。說來也怪,那隻白玉簪看起來明明簡單無比,但無論配什麼衣裳,那隻白玉簪都與她顯得相得益彰,沒有半分的不適。

許錦言走來的時候,說話的人都停止了動作,紛紛向她側目。她像是這世間的王者,她出現的時候,所有人都必須停下手裏的一切動作看向她,不看向她的人,就是犯了天大的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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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妃重生:盛寵太子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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