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危機

第203章 危機

進府之後,看着自己杯中的茶,許錦言便微微愣了一愣,再抬頭看了眼其他人杯中的茶,唇角便上揚了起來,流露出幾分複雜的笑意。

她杯中的是極品的鐵觀音,而其他人杯子裏的茶卻是最普通的清茶。

這個六爺倒真是不改鐵公雞和勢力的本色,前世的時候也是如此,她還是許家蠢貨的時候來這裏做客,喝的茶便是最普通的清茶,後來她做了端王妃,茶的檔次便大大的升了一格,變成了鐵觀音。

虧許朗還想繼承六爺的財產,六爺這種幾乎一毛不拔又勢力的人,怎麼可能會把錢給許朗這個親戚。前世六爺死後,這筆錢許朗一分都沒得着,全被六爺帶進了棺材裏,作為陪葬。

許朗得知此事以後,氣的大罵六爺「沒良心,死了之後也不得安寧」。

許朗是親戚,六爺沒把遺產留給他這很正常。但是許錦言很懷疑,就算六爺有了兒女,六爺都不一定會把錢留給兒子女兒。

六爺顯然對許朗的噓寒問暖並不關切,一個勁兒的問許錦言慶裕帝長什麼樣子,后妃是不是一個個貌若天仙。

六爺是自小從下三濫的堆里滾大的,天牢裏的獄卒雖說吃的是皇糧,但是乾的也最三流的勾當,所以這位六爺問的話並不妥當,許朗聽的心裏也不太舒服,想出聲替許錦言解圍,但還沒等得及許朗出聲,許錦言就已經含笑將六爺的不妥當的問話一一巧妙的解答,不僅回了六爺的問題還答的得體又合適。

許朗聽的連連點頭,滿意之情溢於言表。

一旁坐着的幾位姨娘都看出了些門道,二姨娘瞟了眼李知書和許茗玉,神情露出了些嘲諷。

沒說一會兒話,時間就已經快至下午了,因六爺府中有祖先牌位,所以年年過年的時候,許朗都要在六爺家小住一晚,自己一個人跪在祖先靈前,至於求的是什麼,那就只有許朗一個人知道了。

六爺雖然一向一毛不拔,但許朗為了討好他,每次來都要給六爺帶一大堆的禮物,所以讓許家人住在自己府里一夜就算是還了許朗的那份禮。

在六爺府里用過一頓最簡單樸素的便飯之後,許府的人就跟着婢女的指引去了祠堂跪拜,女眷的跪拜只是走走形式,便各自四散回了卧房,只有許朗是真的要跪上一兩個時辰,看起來是無比虔誠。

許錦言只道是許朗的虧心事做多了,才會如此虔誠的跪在祖先牌位前請求庇護。

回了自己的卧房,許錦言心裏總是有些不太安寧,她吩咐半夏和忍冬注意一點周圍的環境,有什麼風吹草動可以立即做出反應。

許錦言的突然不安不是毫無道理的,這一回李知書和許茗玉都太安寧了,一路坐馬車過來,連半句話都沒有說過,李知書還好,算是神色如常,但是許茗玉卻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睡到二更天的時候,許錦言睡的就有些不太安穩了,夢裏一片血淋淋的畫面,全是前世那些恐怖至極的回憶,她一個翻身醒了過來,額頭已經滲出了薄薄的汗水。

意識到只是一場夢,她舒了口氣,想下床倒杯水喝,緩解一下情緒。但剛一坐起身來,許錦言便立時渾身一僵,琉璃眼眸死死盯住面前椅子上坐着的那個人。

許錦言渾身的汗毛在一瞬間樹立,她警戒的想站起來,但是卻陡然發現雙腿無力,根本不足以支撐她下地。

許錦言明白了此人定是有備而來,猶豫再三,然後抬起頭看向此人道:「五皇子,您想做什麼?」

椅子上的人影放下了茶杯,饒有興趣的看着只著了中衣的她道:「不是我想做什麼,是你妹妹想讓我做什麼?」

許錦言心裏一驚,許茗玉已經和趙斐串通起來了。她知道那方手帕的事情肯定是瞞不住,李知書和許茗玉會在第一時間想明白這件事到底是誰下的手,但是她沒有想到許茗玉會直接找上趙斐。

因為她一直覺得,以趙斐謹慎的性格絕不會在這個節骨眼上和許茗玉扯上關係。

他到底是怎麼了,怎麼會做出與他性格如此不符的事情。

許錦言的頭已經開始昏昏沉沉了,她揉了揉頭,隨後將手背到身後,狠狠的掐了自己一把,使自己清醒一些。

「那五皇子殿下意欲何為?」

趙斐看見了她掐自己的小動作,含着笑意道:「我覺得你妹妹的意思應該是讓我殺了你,但是我不想這麼做。」

她暗自移動了一下身子,發現她的力氣已經幾乎沒有了,應該是中了迷藥,她想窗外看了一眼,但是沒有看到半夏和忍冬。

趙斐發現了她的企圖,耐心的向她解釋道:「你妹妹本來是要給你下迷藥的,但是她太蠢,下迷藥的時候被你的丫鬟發現了,我就只好親自出手了。」

「殿下如果想要我的命,何須如此費勁。」

趙斐搖頭輕笑:「我方才就說了,我不想殺你。是你妹妹想讓我殺你。」

許錦言輕輕舒了口氣,依着她對趙斐的了解,如果趙斐此時還能說出不想殺她的話,那應該是真的不會殺她。

只要能保住命,其他的都好說。

可惜她把努爾布派去了江州查一件事,如果努爾布在,此時她也不至於如此被動。

許錦言看向趙斐道:「殿下有什麼想說的就說吧,寧安已經在殿下手裏了,也翻不出多大的浪花來。」

趙斐很滿意她的順從,於是自椅子上起身,慢慢的逼近了許錦言。

他在距離許錦言只有一寸的地方停住,灼熱的視線一直緊緊的盯着中衣之下隱隱可見的玲瓏嬌軀,不一會兒,趙斐的喉嚨就有些發緊了。

「我來,只是想問你兩個問題。」他道,眼神緊緊的盯着中衣之外露出的雪白皮膚。

「第一個問題,那張手帕背後的那首詩是怎麼回事?」

許錦言一皺眉,聽趙斐的意思,應該是已經確認了此事與她有關……想來必是許茗玉提醒的趙斐。

許錦言攥緊了手。

就算趙斐心裏已經清楚了,可他手裏絕對不會有證據。

這件事,她不能承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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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妃重生:盛寵太子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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