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0:(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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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安靜,兩人擁著躺了一會,宋羨魚左手攀在季臨淵結實有彈性的胸肌上。

「給我講講,你二十歲的時候在做什麼?」

季臨淵抬起上半身,抱着輕盈的女孩挪到床頭,長臂一伸撿起搭在床邊的褲子,單手掏出兜里的煙和打火機。

噠一聲,新鮮燃燒的煙草味瀰漫開。

宋羨魚皺了皺眉鼻子,「吸煙對身體不好,以後少抽吧。」

這話她曾講過一次,也是從那次起,季臨淵會有意剋制煙癮,以前每天要抽兩三包,現在一天最多兩包。

季臨淵吐出一口煙后,抬手要把煙頭按在床頭柜上,宋羨魚擁著被子起身,撿起床腳的大衣裹住身子,踩着拖鞋去玄關拿很久前買的煙灰缸。

沒想到有朝一日還能派上用場。

「用這個。」宋羨魚把煙灰缸放到男人手邊,「我去洗澡,你等會走的時候幫我把門關好。」

季臨淵看了看煙灰缸,又看了看女孩漂亮的小臉,慢條斯理在煙灰缸里揉滅剛抽了一口的煙,「不想聽我講二十歲在做什麼了?」

瞧見男人似笑非笑的神情,宋羨魚不由緊了緊身上的大衣,「太晚了,下次再講吧。」

說完,她拿上睡衣去了衛生間。

溫熱的水從頭頂沖刷下來,冷靜之後,她發現把自己弄到了進退維谷的境地。

進一步不能,退一步不舍。

洗完澡出來,季臨淵閉着眼靠在床頭,被子只蓋到他的小腹,宋羨魚視線大膽地落在他身上,第一次這麼直觀地看男人的身體。

手機忽地振動。

季臨淵幾乎立刻睜開眸子,湛黑的眼深不見底。

宋羨魚看着他從褲兜里掏出手機,接聽之後直起身,「我現在過去。」

聽出他要走,宋羨魚主動上前幫他撿衣服。

等他穿戴整齊又把人送到門口。

季臨淵換了鞋,低頭注視着臉頰染粉的女孩,像在解釋:「奶奶不舒服,我回去看看。」

「嚴重嗎?」想到慈愛的老人家,宋羨魚擔憂。

「老毛病,不必擔心。」

「替我向老人家問候一聲。」

說完,宋羨魚忽然冒出另一個念頭。

季老夫人不舒服,景獻獻肯定在……

季臨淵不知道她心裏的想法,伸手抬起她的下巴,低頭親了親她的嘴唇,「早點睡。」

男人出去之後反手帶上門。

宋羨魚視線落在一旁的隔斷上。

她這裏的隔斷帶博古架,季臨淵別墅的沒有,長度正好夠她趴在上面。

男人兇狠的那股勁,次次到底,似要將她折磨得求饒,事實上她也確實出聲求饒了。

他是自己唯一的男人,自己卻不一定是他唯一的女人,此時此刻,正有另一個愛慕他的女人在他身邊。

最後是手機鈴拉回她的思緒。

「小魚,泰利取景結束,明天七點飛長沙,白天把這事忙忘了,你現在準備準備。」是柳沁雨的電話。

宋羨魚愣了下,「不是要兩天嗎?「好像美國那邊有什麼事,他要提前回去,把行程壓縮了。」

收了線,宋羨魚從牆角拎出行李箱。

也沒什麼好收拾的,就把幾件換洗的衣服和要用到的清潔護膚品帶上。

做完這一切,她將行李箱推到客廳沙發那邊。

回卧室看見床頭櫃煙灰缸里孤零零的長煙頭,端起來倒進垃圾桶里。

動作透著股怨懟。

倒不是氣季臨淵為了季老夫人丟下她,而是氣自己這麼容易就被那個男人拿捏住。

……

迷迷糊糊,似乎聽見門鈴聲。

到底一個女孩子,半夜有人按門鈴還是有些害怕。

開了燈,打開卧室門她先問了句:「哪位?」

「是我。」門外傳季臨淵的聲音。

宋羨魚下意識去看牆上的掛鐘,已經凌晨一點多。

「你怎麼回來了?」問出這話時,門已經開了,季臨淵帶着一身寒氣進來,邊換鞋邊看着她:「不想我過來?」

他穿的拖鞋是宋羨魚的,宋羨魚腳上的是顧欣顏在這穿過的室內棉拖。

宋羨魚看着男人的大腳把她拖鞋上的瘦佩奇擠成胖佩奇,忽然被取悅了,笑了笑,她說:「確實不想你過來。」

頓了一下,又問:「你要洗澡嗎?」

「不洗怕你嫌棄。」季臨淵說着,把手錶摘了擱在茶几上,又脫大衣。

宋羨魚聽了他的話,有些怔忪。

男人說話的語氣,似乎與以前不同。

衛生間里很快傳來淋浴的聲音,宋羨魚轉身欲回卧室,季臨淵放在茶几上的手機振動起來。

宋羨魚看過去,屏幕上顯示的是景獻獻的名字。

盯着來電顯示看了一陣,不知出於什麼心理,她伸手指滑了下屏幕。

拿起來貼在耳邊,那邊傳來輕柔的女聲:「外婆已經睡著了,你別擔心。」

宋羨魚沒說話。

沉默小片刻,景獻獻又說:「你到家了嗎?本來以為你會在這陪夜……」說完,似是意識到這不是什麼好話,景獻獻忙解釋:「我沒有說你的意思,這邊有我跟媽,還有二舅媽在,你其實也用不着在這……」

「臨淵,你怎麼不說話?是我說錯什麼了嗎?」

景獻獻的聲音不難聽出小心之意。

宋羨魚醞釀好要打擊對方的話,這時候忽然什麼也說不出來,沉默著掐斷了通話。

季臨淵洗好澡出來,宋羨魚正躺在被窩裏百無聊賴地玩遊戲。

看見他,宋羨魚抬了下頭,「剛才有人給你打電話。」

季臨淵就腰間裹了塊浴巾,她的話說完,外麵茶几上的手機又振動。

瞅見來電顯示,季臨淵邊接邊回卧室,「有事?」

男人聲音在夜裏格外磁性魅惑。

「你是不是生我氣了?」景獻獻小聲問。

季臨淵掀被子躺進被窩,「怎麼這樣問?」

「剛才打電話你沒說話,是不是我說錯什麼了?」

季臨淵側頭看了眼宋羨魚。

女孩趴在床上,眉眼專註地盯着遊戲界面,瑩白的光映得她皮膚雪白,領口風光一覽無遺。

「我剛才在洗澡,沒接你電話。」季臨淵說着,右手從宋羨魚後面伸進衣領。

宋羨魚輕呼一聲,「你幹嘛?」

手機那頭,景獻獻聽見季臨淵說在洗澡沒接電話已經很意外,猝然聽見電話里穿來女人的嬌呼,渾身的血液似在一瞬間凍結。

沒敢再說一句,匆匆掛了電話。

她不是傻子,事情如何已經心知肚明。

只怕剛才接她電話的是那道嬌嗔的主人。

那聲音,那樣熟悉。

不是宋羨魚又是誰?

宋羨魚又住進季臨淵家裏了,這個認知,猶如當頭一棒,讓她不知如何是好。

「獻獻,你怎麼了?」季儀發現二女兒情緒不對,關心地問道。

景獻獻看着母親,眼淚止不住,「媽,那句話我信了,不愛我的人,無論我做什麼都不愛我……」

季儀一嘆,「你早該明白這點,臨淵要對你有、哪怕一丁點的想法,你們都不會這麼久了沒有一點進展。」

見女兒哭得傷心,季儀實在不忍,「發生了什麼?是不是臨淵在電話里說你了?」

景獻獻在她懷裏搖頭。

「你呀,是時候放下了,等你外婆好一點,你出國走走,多走走心胸會變得開闊,那時候你會覺得放不下的那些事都不算什麼。」

聽着母親的話,景獻獻只覺痛徹心扉。

她第一次打電話,宋羨魚一句話沒說便掛了,她再打,宋羨魚沒有理由發出那樣的聲音給她聽。

宋羨魚的那句『你幹嘛?』,是對季臨淵說的。

季臨淵對她做了什麼嗎?

景獻獻忍不住懷疑,季臨淵是不是故意讓宋羨魚出聲,好讓她聽見,好斷了她的念想。

……

宋羨魚一瞬間的緊張之後,放鬆下來。

「你還喜歡玩這遊戲?」季臨淵改從女孩睡衣下擺伸進去,粗糲的手指輕撫玲瓏曲線。

男人的『還』是仍然的意思,宋羨魚聽成『居然』的意思。

皮膚表層傳來癢意,宋羨魚沒法集中,嘴上說着:「以前給人代打賺些零花錢,剛才沒事,拿出來打一局。」

說完,她退出遊戲,將手機擱在枕邊,把男人的手從衣服里拽出去,躺下后捂緊被子。

季臨淵見她把自己整個蒙進被子裏,只露個毛茸茸的腦袋,不由失笑,「以前倒沒瞧出你這麼害羞。」

他是指宋羨魚曾幾次三番撩撥。

聽出他的言外意,宋羨魚不理他。

男人低低的笑聲拍在耳畔,「這麼悶着,不怕悶壞?」

宋羨魚把被子往下拉了點,露出臉,不知是悶的還是臊的,女孩瓷白的臉蛋兒暈著兩團紅,像塗了層薄薄的腮紅,桃花般明艷動人。

季臨淵眼神變得柔軟,俯身親了下她的臉蛋,伸手拿走她頭邊的手機。

「我忘了定鬧鐘。」宋羨魚忽然想起來明早七點飛機,五點就得起床。

拿過季臨淵手裏的手機,宋羨魚訂了五點的鬧鐘。

「這麼早起?」季臨淵視線落在女孩秀氣挺翹的鼻子上。

「明早七點飛長沙。」宋羨魚沒隱瞞。

她設定完,季臨淵主動將她手機放到床頭柜上,然後把宋羨魚摟進懷裏。

又幫她那頭亂糟糟的長發順到他壓不到的那一側,動作輕柔,像是怕弄疼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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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門豪寵:小妻PK大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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