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看你有沒有種敢跟我賭
曲瑤瑤憤力甩開宋西斐的手,冷惡絕情道,「隨便你,這些年我為了你丟的臉也不少,也不在乎這一次。」
宋西斐是沒想到她居然破罐子破摔了。
那抹厭惡的眼神,第一次教他心慌。
這是他從未見過的。
以前就算對自己不冷不熱的,也不會有『厭惡』。
可今天竟是為了另外一個男人,對自己討厭起來。
怒火和身為男人的面子問題,交叉捲起,眾人看到宋西斐俊臉生生鐵青了一片。
簡涼悄然將曲瑤瑤拉到了身後,免得這沒品的男人惱羞成怒,動了手。
簡涼看向宋北禕,怒氣勝,「管好你這個腦子不清的哥,省得天天痴心妄想。」
雖然簡涼的話,不好聽。
宋北禕也不覺得自家媳婦說錯了什麼,這三哥越活越回去了。
至於這樣跟一個女人過不去嗎?
別人不知道,他幾個親近的人都知道三哥不喜歡曲瑤瑤。
要不然也不會結婚三年,不但沒碰過,聽說三年了都是各自過各自的。
看似逍遙,卻是無情。
宋北禕還沒來得及阻止,就聽宋西斐怒極反笑道,「那要讓你失望了,我和她的婚姻這輩子都不會結束,就算是糾纏,也是夫妻樂趣,可比某些小三高雅得多了。」
宋西斐看向雷信河笑得越發邪肆。
雷信河緊緊皺起眉,對這個男人,也越發不喜歡。
他說什麼?
他們的婚姻關係還沒有結束?
聽他罵雷信河是小三,曲瑤瑤憤怒了,「你以為人人都跟你一樣?到處找小三小四,小五小六……男女通知,老少不忌的?」
這話一出,圍觀看熱鬧的人,一個個瞪大了眼睛。
看向宋西斐的目光,嫌棄得,就跟他是什麼帶病毒的傳染體似的,有多遠躲多遠。
甚至還有一些看熱鬧的,直接掉頭就走了。
熱鬧再好看也沒有命重要。
「真的假的啊,這男人看着蠻帥的,原來已經渣成這樣了。」
「哎呀,他居然連男人都喜歡,怪不得他老婆要給他戴綠帽子了,這樣的男人,要是我也受不了啊!」
「嘖嘖……真是人不可貌相啊,今天算是長見識了。」
「辣眼睛。」
宋北禕搖頭。
這曲瑤瑤看着也不傻,現在鬧成這樣,怕是難解了。
宋西斐英俊的臉瞬間黑成鍋底,額邊青筋暴突,看着曲瑤瑤的眼睛,狠狠眯了起來。
夫妻兩在外人面前相互揭短,他再惱火也是有幾分自制力的。
「不管我是什麼樣的人,但我們沒離婚,這是事實,今天誰敢跟我搶老婆,我就敢跟誰玩命。」宋西斐怒道。
廢話不想多說,他就是要看看曲瑤瑤有膽敢跟別的男人走?
這一刻,簡涼總算是知道曲瑤瑤這嫁了一個什麼混賬。
「好啊!這個只知道欺負女人的敗類,我第一個上。」季臨宜摩拳擦掌的要去收拾宋西斐。
季臨宜畢竟是個女孩子,擔心她吃虧,簡涼拉住了她。
簡涼拳頭握了握,對宋北禕道,「你哥,你搞定,要是搞不定,就別跟我們一起玩了。」
別以為她不知道,他是故意泄露了行蹤。
回去,她再跟他算總賬。
宋北禕摸了摸鼻子,「保證搞定,你等我啊!」
其實,就算沒有簡涼這話,宋北禕也打算拉走這個丟人現眼的傢伙。
「宋北禕,你給我滾。」宋西斐吼著。
這女人真是本事,居然能指使動宋北禕。
「你打不過我。」宋北禕不留面道。
宋西斐挑挑眉,「那可不一定。」
宋北禕抱着宋西斐的脖子,往他肚子上就給了一拳。
「你……」宋西斐滿臉痛苦的圈起身子,氣得牙齒都在打顫。
這小子,為了個女人居然對親兄弟動手,他算長見識了。
宋北禕趁着他的痛勁還沒緩過來,拉着人往檢票口外走去。
簡涼看着那兩人離開的身影,怎麼想,這口氣也沒法就這麼消了。
「季臨宜,瑤瑤,我去買點東西,你們在這等我一下。」簡涼說道。
簡涼一走,曲瑤瑤心有愧疚的走到雷信河面前,「對不起,今天又連累你了。」
雷信河抿唇,起初他對曲瑤瑤也確實有好感,但也不是那種人。
此刻再面對曲瑤瑤,心裏多了些同情和理解。
他不怪她,那個男人一看就不是什麼好鳥。
幾次三番的找麻煩。
「沒事,我不在意。」雷信河淡聲道,接下來更沒了什麼玩的心思。
但又怕曲瑤瑤多想,走也不是,特別的尷尬。
再出來,簡涼手裏也多了個黑色的東西。
簡涼走向容熹,將那黑色一團的東西遞給他,湊到他耳邊低語了一句,「幫我一個忙啊,將剛剛那人拖到沒人的地方,狠狠揍一頓。」
容熹還在疑惑這黑黑的東西是什麼,就被簡涼強制性的塞進自己的手裏。
還在他耳邊說,讓他幫她去打人。
容熹心中只有呵呵的冷笑,「我為什麼要幫你?」
「大家不是朋友嗎?朋友幫朋友還有為什麼的嗎?」簡涼笑顏燦爛,琉璃般的眸子閃過一抹狡黠。
容熹的身手,她可是見過的。
也不知道雷信河是不是也有那身手,但雷信河畢竟事件中的人,摻和進去,有理說不清。
更重要的,她怕雷信河一個不理智就將人給打死了。
所以找容熹是最好的。
「下次,我若是再有什麼好東西,一定第一個想到你,到時一定給你打個朋友折,如何?」簡涼說着,還用手拍著容熹的肩頭,顯得她特別仗義似的。
什麼是朋友折,還不是她說了算。
這明白著,見人有錢就使勁的算計。
好像人家是地主家的傻兒子似的。
容熹忍住翻白眼的衝動,將她放在自己身上的爪子給擋開,「你以為你真是每次都有那個狗屎運。」
「呵呵……是不是狗屎運,你以後會看到的,今天就看你有沒有種敢跟我賭?」
「別跟我用這種激將法,我不吃這一套。」容熹冷笑道,「女人就該有點女人樣,要是別的男人一定氣得把你就地正法了。」
簡涼氣鼓鼓的瞪着他,「女人樣是什麼樣子的?你有很多女人嗎?這麼了解。」
容熹臉冷,轉頭不理她。
這人油鹽不進,果然不是個什麼好貨色。
簡涼氣得掉頭想走的時候,卻又聽容熹說,「但,看在你那個青銅鼎的面子上,以後你若是有我想要的東西,便要第一個允我,你答應我便答應。」
「好,成交。」這個當然要成交了。
簡涼笑得跟朵算盤花似的,以後有什麼好東西,給容熹比給別人強得多。
畢竟容熹給的價格,只會只高不低。
誰叫這位不差錢的主,有點傻。
容熹是不知道簡涼心中自己已然被戴了一頂傻帽,否則定要將簡涼列為終生拒絕往來戶。
「這個東西是做什麼用的?」容熹看了看自己手裏的黑色膠袋。
「套在他頭上用的,別讓他認出你。」
容熹嘴角抽了抽「……」
簡涼笑了笑,而後走到曲瑤瑤這邊,遞了一杯奶茶給她,「喝點奶茶,暖暖身子。」
「我沒事。」曲瑤瑤淡淡一笑。
這些年,她已經習慣了。
他給的羞辱,從來都不會少。
更何況今天她也沒有輸。
她有反抗。
「我知道。」簡涼莞爾,「我們去纜車那排隊。」
「好。」
雷信河轉頭,容熹便不見了蹤影,「簡涼,容熹去哪了?剛剛他們還有說有笑的,一眨眼就沒了人影。」
「他說他有急事,就先走了。」簡涼這話,其實也有想趕走雷信河的意思。
若是真如宋西斐所說,他們還沒有離婚,那麼在此之前,雷信河再和曲瑤瑤有意思,也是白搭。
對瑤瑤也有了被傷害的借口。
還是暫時避開一些吧,對誰都好。
雷信河如何不懂簡涼的用意,點點頭,而後說道,「那他肯定是很急的事情,本來這次來這裏也是有工作的,抱歉,我也要趕過去,這次就不能陪你……們了。」
「沒事沒事,工作要緊。」簡涼見人家這麼上道,笑得和藹。
曲瑤瑤和季臨宜都沒說什麼。
玉龍雪山一趟玩下來,曲瑤瑤哪裏還有什麼心思再玩。
第二天就在酒店裏大睡特睡了一整天。
說是累了,其實簡涼明白,她那是在養傷。
但簡涼怎麼也搞不明白,那天那麼一撞,就徹底被季臨宜給纏住了。
……
醫院這邊,宋北禕接到電話,還是連夜趕了過去,看到宋西斐被紗布包得跟個木乃伊似的。
忍不住嘴角抽了抽,「你這是做了多少壞事,被人揍成這樣?」
宋西斐咬牙,「別以為我不知道,在這肯定是曲瑤瑤那個野男人乾的好事。」
「就算不在這,你也會這麼認為。」
「我說你到底是誰的弟弟啊,你信不信我回去告訴爺爺?」宋西斐氣得胸口越發痛得厲害,現在就算輕輕一呼吸都痛,更別說這麼大聲的說話了。
痛得他直抽冷氣,斷了兩根肋骨呢?!
真是好極了!
他宋西斐要是不還擊,他就不姓宋。
「好啊!正好一起說說你是如何欺負三嫂的。」宋西斐雲淡風輕的笑道。
宋西斐瞪着眼睛,簡直想把面前這人生吞活剝了。
看自己哥哥被打成這樣,他居然還胳膊肘往外拐,小時候白疼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