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情嘛!她以後都不會需要
戴嫣蹙眉,眼裏本就少得可憐的柔情,忽然覆上一層冷意。
愣了愣后,她笑道,「這是準備要跟我分得乾乾淨淨的,是嗎?」
「本來也就沒關係的兩個人,分乾淨了,對你對我都好。」無論他對她還有沒有當初的一絲情意,他都沒有想過再跟她在一起。
既然不想在一起,他就不該糾纏,而讓簡涼不舒服。
戴嫣撫了撫秀密的黑髮,露出妖嬈嫵媚的笑,「對我可不好,這次我回來,可是為了你,沒想到就是幾年不見而已,你就變心,更變得冷血無情了,就算不念舊情,現在的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就是這麼對我?」
這傢伙居然說賣房,而不是他的那一半,他不要了。
不要了,自然有送她的意思。
他說賣,就是斷絕了所有的旖旎。
「我也救了你一命,我們兩清了。」宋北禕進屋,上樓也就是將自己重要的東西收了。
戴嫣看宋北禕是真的要收拾東西離開這裏,和她斷得一乾二淨,一絲凜冽的殺意從眼裏閃過。
她上前,一腳踢飛了宋北禕的行李,「沒有我的允許,你敢走,信不信,我殺了她!」
宋北禕手一揮,無情的風刀劃過戴嫣,在她白皙若雪的臉頰上留下一道鮮紅的血痕。
戴嫣伸手一抹,指尖上彷彿燃著憤怒的火焰。
她眼神凌厲了起來,心底里的恨意也隨之而來,「宋北禕,你居然為了那個女人傷了我?」
「這是警告你,你若是敢動她,我會讓你承受比死還痛苦的代價。」宋北禕狠狠道。
比起簡涼,什麼任務也不重要了。
這個女人,對他來說只是可怕的毒。
但這話無疑是火上澆油,讓戴嫣從心底里湧起致命的殺意。
女人最在意的就是容貌,可他竟然敢傷她最在乎的。
她戴嫣從來在男人面前,都是無往不利的,誰不是把她捧在手心裏呵護的啊!
今天居然被一個宋北禕傷了臉,若他還是跟以前一樣,只是個普通人,現在在自己面前的就是一具屍體了。
今天她輸給了那個不堪一擊的蠢貨。
宋北禕這一揮,直接揮走了她所有的仁慈。
這口氣,這個侮辱,她是怎麼也要宋北禕百倍千倍的還回來。
「好啊!那我們就看看,究竟是你保護得好,還是她的小命更硬?」說完,戴嫣眨眼間就消失在原地。
終於走了,還是自己走的,宋北禕脫了外套,隨意倒進沙發里,「混蛋。」
宋北禕狠狠的扇了自己一個耳光,就這樣一個女人,就在她受傷的那一剎,他居然還心疼,居然在她吻過來,而沒有躲開。
越想越覺得自己混蛋,現在又連累得簡涼置身在危險中。
什麼東西,也沒心思收了,宋北禕只一個意念,將房間里自己的東西毀得一乾二淨,又去書房毀得一乾二淨,只帶着自己的筆記本電腦走了。
宋北禕緊趕慢趕的想趕在季臨宜將人帶走前趕到,可是等他趕到,季臨宜和曲瑤瑤罵罵咧咧的。
罵來罵去,無非就是說宋北禕是騙子,是人渣。
宋北禕聽了臉色黑沉,他可以任由簡涼打罵,但也不是每個人都能騎到頭上。
「我好像沒惹你們吧?」一道陰惻惻的聲音打斷了曲瑤瑤噼里啪啦的罵聲。
聽到這個聲音,曲瑤瑤嚇得一抖。
宋家的男人可都不是好惹的主,所以就算曲瑤瑤現在有了那麼一點修為,也不敢去得罪死。
但是這一次,涉及到簡涼的事情,再害怕的事情。
就算是死,她也會去拼。
「你欺負了簡涼,就是欺負了我,要不是我們打不過你,你以為你還能完好的在這裏?」曲瑤瑤沒給好臉色。
季臨宜臉色更沉,「你把我主子到底藏到哪裏了?」
一切的事情等找到主子,再跟他好好算賬。
「她在房間啊!」這句話說完,不知道為什麼一種不好的預感襲上心頭,宋北禕心中警鈴大作,轉身,他飛一般的往樓上去。
跑到房間門口,打開門,他幾乎是衝進去的,可是卧室找過,洗手間找過,裏面果然是空無一人。
宋北禕閉了閉眼,煩躁的搓了搓臉,他是被她給騙了。
她根本就沒有原諒他。
季臨宜和曲瑤瑤沒有上去,等著宋北禕下來,看到那男人一副倍受打擊的樣子,季臨宜和曲瑤瑤心裏劃過一陣快意。
「宋北禕,這事我們跟你沒完。」季臨宜哼了走了。
不管宋北禕表現的是不是真的,主子是不是真的不見了,早晚會水落石出。
季臨宜懶得再在這裏耗下去,她會用自己的方式找到主子的。
季臨宜和曲瑤瑤去了附近的咖啡館,季臨宜迅速的黑進那家酒店的監控,看到監控上,確實如宋北禕所說,宋北禕是抱着簡涼來酒店,季臨宜切出很多畫面,讓她不至於浪費時間在一個視頻上。
看到他們兩人在房間里待了兩個小時,宋北禕就出來了。
那個時間點應該就是他回西岸麗舍的時間,但他前腳剛出門,後腳簡涼也出來了。
簡涼在酒店門口上的計程車。
放大車牌號碼,季臨宜開始全面搜索,為了不讓宋北禕找到人,季臨宜看過後就直接毀了監控。
不到半個小時,季臨宜找准了簡涼的方向,就收電腦,放進背包里。
「你回去吧,我去找主子,找到會給打電話的。」
「雖然我實力低,但我可以當你的司機。」找不到簡涼,她哪裏安靜得下來。
拗不過她,季臨宜只好同意了。
兩人往機場去。
而另一頭,簡涼一個人坐在飛機上,看着潔白如雪的雲層,也抒解不了她心頭的陰霾。
想着這大半年的日子,她和宋北禕的緣起緣滅,她的執念,竟也不能逃過這樣的命運。
「小姐,你沒事吧?」正當簡涼沉浸在悲傷里無法自拔時,身邊的人輕柔的聲音,試探性的問道。
男人的聲音溫潤如泉水叮咚,她漠然的轉頭卻對男人關心的神色。
一個陌生人都會對她有關心嗎?
南沐浚眉頭皺着,面前女人神色那樣悲傷,悲傷的氣息深深的影響到了自己,所以他才開口詢問的。
要不然別人的閑事,他是不會管的。
可當這個女人轉過來,絕美的清眸波光粼粼中籠罩着濃濃的悲傷,那悲傷像烏雲一樣,似乎籠罩了她整個天空,讓她絕望。
讓她似乎都沒有了活下去的意義。
南沐浚再次感到心悸,這種心悸,不是心動,而是心疼,是害怕。
害怕她會做什麼傻事。
「你還好吧?看你的樣子像是失戀一樣,女人就是太過感性,失戀而已,又不是死亡。」
失戀而已,又不是死亡。
聽了這最後一句,簡涼忽地笑了。
是啊,她都是死過一次的人,再次將感情寄托在別人身上,得不到自己想要的那份純粹的感情。
除了自己沒本事,她有什麼好傷春悲秋的。
「謝謝你。」
南沐浚見她笑了,同時那股悲傷也逝去,琉璃眸子裏的笑意,有種扣人心扉的美好,「只要你不釋放那股悲傷就好。」
實在是那樣的悲傷不適合她。
簡涼一愣,隨後明白過來,她才知道這人不是無緣無故的關心她。
--情--嘛!她以後都不會需要。
「抱歉!」簡涼道完歉,就從包里找到眼罩戴上。
南沐浚見她這樣,一下子變得生人勿近,想說自己不是怪她,不需要她的道歉。
可見她放鬆了自己,真的說睡就睡。
幾乎是秒睡的,他也就不好再說什麼。
飛機落地,簡涼還在睡,於是南沐浚將她輕輕推醒。
簡涼摘下眼罩,困頓的眼睛還是有點睜不開,她犯著傻乎乎的樣子,問,「發生什麼事了?」
「已經到了,你不下嗎?」
「哦!」簡涼迷迷糊糊的跟着下去。
簡涼有自己的乾坤袋,所以只要一個隨身包。
南沐浚也沒有行李。
所以下了飛機后,他們兩第一個走出來。
簡涼步履散漫,看着就像是遊魂的狀態。
南沐浚在人群中看到自己那位千里挑一的哥哥,絕無僅有的,居然來接他的機。
受寵若驚是肯定的,於是他大步流星的奔了過去,「哥。」
南沐欽看也不看他,目光如炬的一直盯着出口的地方。
直到一個身影走過他們面前,一直被南沐欽握在手中的東西燙得差點將東西甩掉。
他目光驚怔的看着從他們面前走過的婀娜娉婷的身影,黑瞳里依舊盛着不可置信。
所以那個傳說是真的?!
他們南家生生世世都要效忠的主子。
可那主子竟然是一個女人,南沐欽的臉色很難看。
他的驕傲不允許他向一個女人低頭,但腳步卻跟了過去。
「簡涼。」突然斜刺里走來一個英俊高大的男人。
黑色風衣套在那男人身上,走路帶着一股英俊風,男人就像是上帝的最佳作品一樣,光是看着就有股心曠神怡的感覺,這樣的姿色,配上他一身的寒意,有着雪山冰蓮的高不可攀之感。
但他走近后,全身的寒意都被暖暖的春風代替,「你怎麼來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