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2章 利用一個女人的感情

第432章 利用一個女人的感情

是夜,雪冷的天。

天山的夜,卻依舊明亮。

一襲白影在宮宇之間如鬼魅一般閃爍,縱身幾下后,就落在後山的樹林里。

巍巍森林之中,一棵棵黑影,緊緊密密,透著異樣的詭異。

不一會兒,白影停下腳步,遙遙望着前面的黑影。

久久凝視不語。

「涼兒。」一聲磁性的呼喚,彷彿來自遙遠的天邊。

又像是來自她每一夜每一夜的夢中。

三年不見,再見她心中激蕩,卻又酸澀無比。

若是這次他是為了她而來,這麼不見,她一定會高興的撲進他的懷裏。

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哪裏來的一絲理智,冰凍住她的身體,甚至是心。

大概是這天山之雪吧。

在這裏待久了,別說笑容,人都會變得沒有感情。

花涼現在才知道為什麼天山的子弟都是冰冷,沒有情緒的。

嚴晨從小便不怎麼待在天山,才有着少女的天性和純真。

這一刻,花涼是滿滿的羨慕著嚴晨。

不像自己從小便被家人像丟棄垃圾一樣,丟棄在這宗門裏。

哪怕那十一年她消失無蹤,也沒有人想過去尋找她吧。

「阿澤。」花涼亦是輕喚,嘴角勾起的弧度,有些僵硬。

許久不曾笑的臉,她都快忘記笑,是怎樣的一種情緒了。

「過來。」君澤昊招了招手。

花涼步履輕移,就像以往那般聽話的走近他。

男人的手忽然用力,花涼就落進了他帶着雪寒之意的懷抱里。

花涼覺得自己無藥可救了,因為這一刻,窩在久違而熟悉的懷抱里,就算是冷得,她心海里的堅冰,轟然破碎。

花涼深嗅着男人身上熟悉的氣息,堅冰的心,脆弱得不堪一擊。

這個時候,她才知道自己比自己想像中的還要想念他。

「阿澤……」花涼還沒來得及訴說心底最深的想念,小嘴就被男人給封住了。

男人吻得切,像以前一樣繾綣而纏綿。

花涼一顆心就真的沉了,沉進深深的漩渦里,哪怕這一瞬,君澤昊要了她的命,她也是毫無還手之力。

花涼也很急切的纏着他,兩人吻了很久很久。

久到寂靜的雪地里,就只能聽到兩人粗重的呼吸聲。

君澤昊溫熱的大掌捧著花涼的臉,輕而一笑,仿若夜間絢爛的煙花,魅惑迷人。

花涼一時便看得痴了。

「阿澤,我好想你。」

「所以,我來了。」

他不說這話還好,一說這話,花涼全身氣息冷封,用力將君澤昊推開,輕嘲道,「你來的方式還真的夠特別的。」

面對小女人的怒火,君澤昊也沒去哄,背靠着大樹,雙手抱着胸,「吃醋了嗎?」

男人低低沉沉的笑聲,在這格外寂靜的夜林里,顯得特別蕩漾。

花涼眉眼斜剜了過去,「是啊,我是吃醋了,沒有哪個女人遇到這種事會開心的。」

「我也是想直接過來給聖女大人下聘禮啊,可是我若真的這樣做了,只怕還沒靠近天山邊界,就被天山群起而攻之了,你放心我和嚴晨沒什麼的。」君澤昊解釋。

其實君澤昊的性格是不想解釋的。

今天卻跟花涼解釋了。

花涼並沒有因為聽了這個解釋而開心,反而蹙起陰鬱的秀眉,「你到底在做什麼?」

她知道他有仇人,有自己的另一個責任要去做。

至於是什麼,君澤昊不願說,她也問不出。

就是如此狀態,她愛他愛得可以去死。

而他君澤昊,對她花涼來說,深不可測得探不出底。

「我有事情要找嚴山算賬,這事,你別管,你聖女的職責,該做就做什麼。」君澤昊摧了一身的溫和,忽然變得陰冷駭人。

這股氣息,凍得花涼渾身一哆嗦。

花涼知道君澤昊身上有很多秘密,也沒想過去剝光了他,但他越來越像她琢磨不透的迷霧。

君澤昊很少發怒,可一旦他生氣,必須就得有人付出生命的代價。

這一次,君澤昊是來要嚴山的命嗎?

一開始,花涼就是這樣猜測的。

花涼心口微澀,他果然並不是為了自己而來。

否則也不會是以嚴晨未婚夫的身份而來。

「什麼事?」花涼執著起來,也不是任何人能夠左右的。

包括君澤昊。

「你別多事。」君澤昊嚴令警告。

儼然這事,他是不會讓花涼插手的。

花涼心口微寒,她已經被君澤昊排出身外。

她不甘心又試探的問道,「那嚴晨呢?」

利用一個女人的感情,去達到自己的目的。

是不是也曾這樣對過她?

君澤昊的心思,讓她細思極恐。

「你的蠱毒可解了?」君澤昊岔開話題,聽似關心她。

花涼卻懂這話背後的意思,若是她連自己身上的蠱毒都還沒有解掉,就真的太過無用了。

8年的時間,以她那點醫術和煉丹能力,真的就對蠱毒沒有一點辦法。

這些天,花涼想到了一個方法,但是現在因為君澤昊和嚴晨的事情,亂了心。

哪裏還有什麼心思,去嘗試那個方法。

如今更是沒了那個百分百的信心,在君澤昊面前,她更是不會篤定。

「如果我一輩子都解不了呢?」花涼憂憂傷傷的問。

被林間寒風一吹,心裏更是悵然了幾分。

完全沒有來時的激動和喜悅。

君澤昊冷幽幽的凝視着她,空氣越來越冷。

冷得花涼就算用盡一身的靈力的去抵抗,也感覺不到暖意。

就算她早就習慣了這種冷。

「我不喜歡聽到這樣的話,希望下次見到你的時候,你帶給我的是好消息。」君澤昊說完,黑色身影一竄,就消失在這片林子裏。

沒有了他的氣息,這樣的雪地里,就是連他的腳印也沒有留下。

就好像從未來過一樣。

花涼站在原地,站了好久。

身體僵硬,就連心臟也凍僵到感覺不到任何情緒。

她以為再見君澤昊,真的就是她風光大嫁之日。

她到底還是空等了一場。

後來,花涼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去的。

只知道數月之後,無意從尋塵那裏聽到嚴山受傷的消息。

嚴山只有三個徒弟,一宗宗主受傷這麼大的事情,她作為聖女,卻是從尋塵喝醉了之際才聽到這個消息。

看來嚴山已經不知不覺中,不在信任自己了。

花涼冷笑,她好像也沒做過什麼不入他眼的事情。

唯一的相駁,也只是嚴晨的婚事。

呵!以嚴山多疑的個性,真沒想到他居然中意君昊那樣的。

這最是讓花涼想不通的。

還是說嚴山在隱瞞什麼。

思來想去,於是到了夜裏,花涼悄然潛進嚴山的寢殿裏。

嚴山素來不喜他人打擾,也一直自詡自己是無可匹敵的強者。

這一次君澤昊讓他跌了個大跟頭,這寢殿之外,居然有八個暗衛。

花涼想要進入最深出,就必須先解決了這個八個暗衛。

花涼眼底閃過一抹詭異自信的光芒,「安靜了這麼久,今天就來試試我自己的能力。」

素手之中,凝氣聚力,十六根細密的冰凌呈圓圈排著。

凝聚了差不多上神鏡八階的實力,左手八根冰凌倏然而出,右手緊接着而出。

這樣出手,讓八個暗衛就算躲掉了第一根,也絕躲不掉第二根。

暗衛不必明衛,即便死去也是悄無聲息的死。

花涼先去處理了暗衛的屍體,然後如入無人之境,潛入寢殿之內。

寢殿裏沒有人,也只有花涼知道,這間房間里是有密室的。

這也是她小時候無意之中觸碰到的。

嚴山絕對也想不到自己知道他這裏的秘密。

暗室門一開,花涼就閃身進去了。

一進去就有一股強大的寒氣撲面而來,花涼的心神當即就受到了一股衝擊,險些吐出鮮血來。

平日裏她不懼外面的冰天雪地,因為那些是自然界的東西。

可這寒氣顯然不一樣。

與自己體內的火蓮是兩個極致對撞一般。

理智告訴她,不可以再走下去。

但君澤昊的事情一日不了,她心裏想要的那個夢就一日不可能成真。

也許成不了真,但她也想要一個答案。

於是,花涼無懼的往裏走去。

越走,心神越是恍惚。

長長的寒冰甬道,都要以為是走不到頭的。

卻隱隱聽到有人說話的聲音,花涼微頓腳步,確定自己沒有一絲氣息外露。

才再次往裏面行去。

「都怪那個該死的花涼,壞了我們的好事,現在還害得爹受這麼重的傷。」嚴晨抱怨的聲音從裏面傳出。

然後是大師兄沉默的聲音,「也不知道師傅當初為什麼非要培養她成為我宗聖女的,現在,唉!晨師妹就算想要除掉她,怕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既然明的來不了,為什麼不來暗的?下毒怎麼樣?」

「她體內有一隻蠱蟲,任何毒都對付不了她。」

「該死。」

此刻的嚴晨,哪還有當日在大殿上靦腆羞澀,卻又不懼聖女威嚴的模樣。

倒像是恨極了花涼。

花涼莫名,不就是不同意她的婚事么,居然就這樣恨上了。

原本對嚴晨還有一股同是天涯淪落人的感慨和悲涼,現在蕩然無存。

嚴山的心,讓人捉摸不透。

這個女人也定然不像表面看得這般嬌弱和純真。

花涼再一次為自己的眼拙感到無力。

但這個世上,除了君澤昊,她已經什麼都不想要了。

後來他們再說了什麼,花涼一個字也不想聽。

「喂!」她忽然出聲。

嚴晨和成默聞聲,下意識轉頭看去,迎面就一陣白霧。

成默驚駭的瞪大眸子,想要封閉五官,然而已經來不及了。

翻了個白眼,幽幽就暈了過去。

嚴晨亦是同樣的狀況。

待兩人都倒了下去,花涼眼眸里一片冰寒,「想我去死嗎?那你就先去死。」

掌力往那身體上狠狠一壓,猶如毀天滅地之勢。

而這股力量,她卻只用來將一副身體化為虛無。

不知道是那五年跟着君澤昊在外殺伐太多,還是花涼嫉妒心作祟,以致於就算殺了師傅唯一的女兒,也沒有一絲惻隱之心。

花涼不知道這冰室里有什麼,嚴山就躺在冰床上,就算她心狠手辣的殺了他的女兒,他依舊躺在那。

紋絲不動。

是傷得太重,還是已經死了?

君澤昊到底與嚴山有什麼恩怨?

花涼一步步走近那冰床,身上的暴戾氣息就越重。

花涼看着躺在那裏一動不動的嚴山,目光卻落在嚴山胸口的那塊黑色石頭上。

一看就知道那不是一般的黑色石頭。

也絕不是什麼普通的黑晶石。

它似乎有什麼能量正在源源不斷的往嚴山的胸口裏鑽。

花涼再想靠近,發現有什麼擋住了她。

花涼震驚的望着面前明明近在咫尺的人,好像一下子就遠得遙不可及。

「這是怎麼回事?」見過太多的怪異,此刻花涼還是震驚的。

花涼覺得最詭異的,應該是那塊黑石頭。

眼下只能看得到,卻摸不到,花涼也不是急躁的人。

這一刻就是平靜不下來,想不到的原因。

於是,花涼開始動用自己身上所有的武器,刀,劍,鞭子……

沒一個能奈何得了它的。

就在花涼快要耗盡全身的靈力,體內的火蓮脫體而出,竟是直接穿了過去。

而後,就聽一聲咔嚓。

花涼驚怔,火蓮再次入體,好像不知道帶了什麼東西一起入體,攪得花涼體內的氣流一陣驚濤駭浪。

花涼瞪大了眼睛,迅速撲到冰床上,拿了那塊黑石就跑。

黑石一離開嚴山的身體,嚴山的身體便被一團詭異的黑氣給吞噬了。

然後那塊冰床上,就再也沒有嚴山的身體。

花涼的身影一回來,季荷立刻迎了上去,「主子,你怎麼了?」

「關門,吩咐下去,誰也不準打擾我。」丟下話,花涼就閃進了自己的寢殿。

季荷看着花涼那般倉惶的身影消失,對着已經閉合上的門,心思複雜。

她知道這位剛剛出去一定是做了什麼不好的事情。

以往她都是吩咐自己的,什麼事情需要自己親自動手的?

後來沒過三日,整個天山宗就傳出宗主失蹤的消息。

季荷覺得這一定是她家聖女的手筆,而那一天聖女也受了重傷。

如此一來,便證明聖女的實力已經比宗主更厲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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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門重生,總裁老公強勢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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