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8】他們的愛情忠誠度很高!(五更)
「但他們很多都不敢去做一件事兒!」穆如風長嘆了氣,「每一次執行任務,他們都是抱着時刻會犧牲的心態。依僑……」聲音略變沙啞,「他們不敢愛,因為擔心愛了,成家了,會讓愛人時刻飽嘗著痛苦!」
依僑繼續嗯了一聲,她手抓着穆如風的後背,有些緊。
「我也害怕!」
「我對不起你……」穆如風兩手攀上依僑的臉頰。
依僑聽得納悶,「那麼悲觀,怎麼了?」
「……沒什麼……」穆如風不說話了。
緊跟着,迅速地將燈打開。
房間大亮后,他回身坐好。
依僑越來越狐疑,慢慢地踱步,坐在穆如風身邊,安慰著說,「如風,你放心,老天沒那麼容易拆散我們的。況且……我們都是重生過的人啊。」
「正因為這個,我才最擔心!」穆如風雙手捧著面頰,眼神里沁著淚。
依僑伸手,摟住他,雙目注視着他的臉,「如風,相信我,我們都會一定能好好地攜手同行,共度餘生。」
擦乾淚,穆如風站着看了依僑一眼,不再繼續。
依僑撲上去,親了親對方的額頭,歡喜地抱着他,「洗澡睡覺了。」
合被抱緊,安心地睡着,彼此的心無比吻合地貼著。
那個夜晚,穆如風睡得很踏實。起伏不定的心跳,在依僑的耳畔響着。
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那是穆如風第一次這麼難過?脆弱敏感地心結像是突然炸開。依僑也為此一夜無眠。
直到凌晨到來,她才困意叢生,合了眼睛。
穆如風醒來的時候,一旁的依僑正睡得安穩,手放在自己的手腕處。
抓得有一絲緊。
不想打擾,穆如風起身穿衣服。
良久,走到衛生間,上廁所。看着鏡子裏的自己,他想到了昨晚狼狽的自己。
心靈的狼狽!
該死!
他重重地打在了自己的腦袋上。
怎麼就沒有堅持住呢?
部隊時,同戰友在一起的暢談,掀起了他的心結。特別是死過一次的他,在每次聽到任務時的激動下,又莫名生出一股子害怕。
擔憂任務失敗,連累戰友,無法報效祖國。又擔心自己沒了命,給家人帶去生不如死的苦痛。
依僑,他的戀人。
還有他的家人。
上完廁所回去,他坐到床畔。溫柔地替自己的妻子拉了拉被褥,而後離開房間。
深夜的風有些微冷。
他穿着長長的風衣,露出了脖頸,行走在公寓下的花園裏,他難得沉悶了。
許久以後,他翻出微信,思量一瞬,打下了幾個字。
【明天見一面吧?】
屏幕上回過來一行字。
【出了什麼事兒?】
穆如風誠懇地又打了一行字。
【不好意思,我把生之鏈弄丟了!】
那人笑了下,發過來一個搖頭的表情小人。緊跟着,又寫下一行話。
【是你故意弄丟的吧,畢竟……你無法看着自己的妻子為丟了生之鏈傷悲不已。】
穆如風怔了瞬,隨之也笑了下。
【無論如何,明天見一面吧。】
這邊卻遲鈍了。
【不……不行,我……我沒時間。】
【這麼久了,你還不肯見我一面么?】
【我真沒時間!】
【明天,我們部隊外不遠的那處晴天報桿外見一面,就這麼說定了!】穆如風沒有給那人任何的機會,只這麼一句生、硬的話,結束了溝通。
毋庸置疑,這個神秘的,給了穆如風重生機會的人,將會揭曉。
回去后,剛走到門口,就看着依僑,穿着一身睡衣裙,立在門口,手中握著一杯紅酒。
腳步微頓,依僑才將視線抬過去,「如風,心情好點兒了么?」
「你在做什麼?」穆如風搶先上去,奪過依僑手中的紅酒,語氣里透著一絲薄怒,「紅酒凍在冰箱,很冷。你晚上喝了傷胃!」
依僑坦言,「我知道。」又耐心地解釋,「就喝了一小杯。」手輕輕地一搭,她一本正經地盯着穆如風,「如風,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兒,要有事兒的話,跟我說,別憋在心裏。」
穆如風靜靜地看了她一眼,「還能有什麼事兒呢,無外乎就是windows的事兒?」
「他……」依僑納悶,「有進展了么?」
「有。」穆如風沉思道,「在國外的人找到了他整容的那個醫生。」
「的確是整容了?」依僑捏著下巴,「那……我們怎麼拆穿他?」
「光憑我們幾句話,並沒有什麼用。」穆如風說出原因。
依僑思索,「那將他的身份告訴穆伯父!」
「不,父親相信了,也不能保證公司其他股東都相信!」穆如風倚靠着門,「因此,我剛剛在想,與其拆穿他,不如……利用他,畢竟他現在的確有這個能力為公司做事!」
「可我們怎麼能保證,他一定不會第一時間向穆伯父發起攻擊呢?」依僑面面俱到,希望將影響降到最低。
穆如風自然知道她在擔心什麼,但是他只是抬起手,摸著依僑的臉頰,「這件事兒,我自有辦法應付?」言外之意是讓依僑不要擔心,他有辦法。
依僑攤手,無奈,「好吧,那現在可以睡覺了么?」
穆如風順手將她摟在懷中,「為什麼不睡呢……」這一問過後,目光隨着依僑神色的變化而發了怔。
良久,他將依僑摟得緊了緊,「對不起,我只是出去吹吹冷風。」
身後的依僑抽出一雙手來,輕輕地安撫著那神色不安的穆如風,「你要睡不着,可以叫醒我,同我聊聊天。」
後面一句話,她沒有說出來。那就是她害怕夜晚一醒來,身旁的他,突然就消失了。這是一個讓她迷茫的事兒。
她做不到,並且她只能如此告訴自己說。
必須保持清醒。
除非他不在自己身旁。
這麼一想過後,穆如風把頭埋到了依僑的頸窩,「對不起,以後不會了。」
之後果然兩人就沒怎麼睡,而是在床上聊天。
穆如風的手挨着依僑的手,許久他出聲,「依僑,能幫我一個忙么?」
依僑輕抬頭,柔順的髮絲拂在對方的臉上,「什麼事兒?」
「有時間你到顧天池公司不遠的咖啡店裏去找一個人?!」
「找誰?」
「咖啡店的女老闆?」
依僑納悶不已,「找她做什麼?」
「把沈凌離開的事兒告訴她!」穆如風擰眉道,「那個咖啡店有問題!」
恍惚間,她愕然抬頭,「你……你怎麼知道這件事兒?」
「以往你同那邊池進去咖啡店時,被我看見了。因為好奇,我找人去查過那咖啡店,裏面作息時間沒有規律,凌晨后,還有車輛經過。去同那咖啡店老闆見過的人,就是沈凌。」穆如風深思的目光慢慢變了顏色,「所以我希望你將沈凌的事兒告訴咖啡店老闆?」
「好,如今我已經把沈凌認成了父親,既然是有關他的事兒,我自然是要幫忙的。」嘴角斜了下,「不過如風,你是因的什麼突然讓我做這種事兒呢?」
穆如風並不想欺瞞她,「因為我也想看看,那個人是誰?」
「那個人……」
那個人就是一直在背後,默默幫助他,給予他生之鏈的人?
可他從來沒有見過他。
只有微信,可以同他聊天。
這個微信,還是對方加的,當時他就很奇怪。後來過了一段時間,他恍然大悟。
恐怕,這個人,是個知道自己電話的人。
在這背後,他做了許多的努力。
……
第二天,依僑如約按照穆如風的分析,去見了女咖啡店的老闆realy。不知道為什麼,她看上去很憔悴。
但她穿衣風格一如既往地前衛大膽。
看到依僑站在對面,她笑,「依僑小姐好久沒有來了?」
「那是因為我離開了別墅?」諱莫如深地看了女咖啡店老闆一眼,依僑認真地糾正,「我一向不喜歡同那老爺子牽連有關的地方,可是這一回,我不得不為了我那個剛剛扯上聯繫的沈凌父親,辦件小事兒?」
女咖啡店老闆聞言,雙眸一亮,忽而愣道,「沈凌他……他認你做了女兒,那……他走的時候,心情如何,有沒有什麼話?」
「原來老闆你這麼關心我這位剛剛認了不久的父親!」依僑看着她,輕聲問,「可以喝杯茶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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