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碎沫
「美人魚之所以最後選擇變成碎沫，是因為她為愛而付出了。」不二的聲音在身側緩緩響起。「美人魚為什麼要選擇變成碎沫呢？其實她可以選擇自己的性命的……」似乎是在暗示什麼。
奈木音歆吸吸鼻子，不知道為什麼感到鼻子一陣發酸。彆扭的將臉轉過去，努力將自己此刻的表情隱藏在夜色中。
可是在打開禮物的瞬間，嘴角似有若無的牽了牽。「謝謝……」禮物很好看，她也很喜歡，是琉璃製作的一個項墜，夜光下竟隱隱的泛著藍色和白色兩種顏色交相輝映。
大海，是藍色的；碎沫，在大海中的碎沫，在奈木音歆的印象中，應該是白色的吧？「所以，你說美人魚是因為這個東西？」
點頭。肯定的回答，沒有質疑。
連自己都沒有發現，那一瞬間，奈木音歆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不知道是因為失望還是因為解脫，連自己都摸不清楚的情緒，更何況是外人？
「怎麼了，不喜歡？」明明記得剛才看的時候覺得這個很配她，所以才決定要買下來的，可是好像不怎麼感動……難道真的買錯了？
驀地，心突然緊皺起來。
他們之間，語言之間的互動甚少，但有時候只要一個眼神，就能明白對方在想什麼，譬如，奈木音歆見不二半天沒有言語，將視線落在不二略顯嚴肅的側臉上。
「沒有，我很喜歡。」
畢竟，還都是小孩子呢。之後的氣氛，相比較之前故意營造出來的熱鬧感覺來說，是清冷了許多。
但那似乎是才是原先的氣氛，反倒比之前和諧了許多。
並肩走在一起，並不多話，只是感受着那種逛街的氣氛。和他們一樣的人群還有很多，否則不應該加個「群」字了。
「我們去哪裏看看吧。」
很不幸的，這回遇到了的是切原赤也和丸井文太，天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今天是什麼日子？」歪頭問站在一旁的不二，對於日本的習俗還是不怎麼清楚的奈木音歆有點迷惑了，難道所有人都喜歡在晚上出動么？
「什麼日子都不是呢，為什麼小歆會突然這麼問？」
不是她為什麼突然這麼問，而是現在的狀況真的是太詭異了，後面離開大概一千米左右，是剛才遇到白石的地方，他們前面不到一百米站着切原和丸井，很不幸地，對方顯然也注意到他們了。
戴着眼鏡的奈木音歆微微眯起眼睛，如果沒有看錯，前方大約一百五十米左右，站着的是冰帝的忍足侑士和向日岳人吧？然後，嘴角可有可無的抽動了一下。
「不是什麼日子，為什麼這麼多人？」
「呵呵……」不二笑笑，若無其事的往前走，只是前着她的手，握的更緊了。奈木音歆幾欲掙扎，最終還是放棄了。
人言可畏，人權更可畏啊……
「咦，這不是青學的不二和青學的經理么？你么也來參加今天的美食鑒賞節么？」丸井是第一個看見的，順帶着的，對一旁的切原說了一句「這就是天才的視力啊，怎樣，學長我厲害吧？」
厲害個頭！
切原赤也嘴裏塞滿了吃的，根本就沒有時間說話，只是惡狠狠的瞪了一眼正在自戀中的某人。
怪不得今天格外熱鬧，不二抿唇，曉笑得有些意味深長。
事情似乎往另外一個方向發展了，原本是和不二兩個人一起逛街的，沒想到變成了「認親大會。」這麼多人一起打招呼，搞得他們好像真的很受歡迎。
其實，誰都知道，除了大家都喜歡網球之外，他們身上穿着的校服，就註定和對方是敵對的。冠軍只有一個，每個學校都想要冠軍，那根本就是不可能，不是么？
所以，她一直認為，表面上的，那可，都是假象。
「各位，難得我們在這裏，要不要組隊比賽？」
丸井文太自認為這是個很天才的注意，可惜很多人都不賣他的帳，奈木音歆、不二周助非常堅定的搖了搖頭。笑話，他們好不容易騰出時間來約會（呃……姑且也算是約會吧。）怎麼可能和這群人一起過？
然後，是忍足侑士，堅定的搖了搖頭，只說了句「心情不好，隨便逛逛。」唉，沒想到忍足也這麼……倒是藤原依雪顯得沒心沒肺了。
「誒，侑士，不是你打電話讓我出來的么，怎麼現在又要走了？」
他們的問題，還是留着給他們自己解決吧。她可是要解決自己的問題，所以，只是搖了搖頭，和不二選擇了一條比較安靜的路走去。
「小歆，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
直到確定周圍不會再莫名其妙的出來什麼人之後，不二才開口。聽到不二的問話，奈木音歆怔怔的停下腳步，如果仔細看，她的眼神是說不出的渙散。
一方面是因為夜色，另一方面是因為鏡片泛著幽綠的光芒。所以，他才會看不清她的眼神吧？
「沒有，怎麼會呢。」
安靜的夜空下，四周卻顯得不是那麼安靜。姑且不論風吹動樹葉的聲響，光四周的汽車、電車、火車聲加起來，也足夠將他們的聲音埋進塵囂中了。
「你在逃避。」一字一頓，正好說到了點上。不得不承認，不二的觀察能力很強，奈木音歆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原本想要說的話。不二，能相信么？就算她這種親身經歷的人都不相信，更何況是不二呢？
她可不想被人當成神經病。
「沒有，我能逃避什麼，你不要這麼敏感。」笑容有些不自然，畢竟奈木音歆在一般情況下是不會笑的，她這個樣子讓不二不警覺都難。「小歆，答應我一件事，可以嗎？」今天的不二周助和奈木音歆，都不是平時的他們，兩個人都懷揣著自己的心事。
奈木音歆一直認為，自己是個可有可無的人，如果她真的有必要存在，父母就不會那樣對待她了……相比較莫汐薇、莫佑薇、莫君薇他們三個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誰，這也就罷了。偏偏她在10歲生日那年知道了……
孤兒院自然是不知道他們生日的，不知道莫修從哪裏知道的，說那天是她的生日，順便給了每個人一個日期，說是他們的生日。她到現在還很懷疑，這日子到底是哪裏來的。
很顯然，奈木音歆又一次逃避了問題。
不二，始終還是沒有問出奈木音歆到底是在憂傷或者是擔心什麼。
接下來的日子，和預想的相差的實在太多。不，應該說是，奈木音歆完全沒有想過莫修接下來會如同碎沫一般消失。
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還是真的忘記了，不過按照莫修的性格，八成就是前面那種。而奈木音歆和不二周助的關係，也就這樣處在於一種朦朧的男女關係上。
她不覺得這樣有什麼不好，偏偏這樣不好的離譜。
很快的，和四天寶寺的比賽很快就要來臨了……
「為什麼部長和乾打雙打？！」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聽到了，也不是第一次需要解釋了……奈木音歆頭痛的用手背碰了一下額頭，道「這次的組合是龍崎教練和部長商討出來的結果，我不清楚。」
再第N遍重複之後，奈木音歆已經只剩下搖搖頭的力氣了。
轟轟烈烈的比賽即將拉開序幕，不二毋庸置疑的拿到了單打三號的順序。單打三號，可惜的是對方是白石藏之介，如果換成別人說不定就有可能贏了。
「不二，請等一下。」
臨上車前，匆匆忙忙把不二拉住，說實話，這一點一點都不像奈木音歆會做的事。只是，當初不二輸給手冢倒沒有多少難過，畢竟她是很容易接受現實的。可是，這次不二輸給白石，奈木音歆總是覺得有點彆扭。
「嗯？小歆找我有事？」如果沒有記錯，這還是奈木音歆在他說過她在逃避他之後第一次主動接近他，「對。」
「什麼事？不可以上車之後說嗎？」
搖了搖頭，靠前一步，給了不二一個擁抱之後迅速離開。「加油」，臨跑開之前，小歆說的是這句話么？
奈木音歆要到立海大和另外一個學校的比賽場地去，所以她在一般情況下是不會到青學和四天寶寺的比賽現場的。
「幸村君、真田君。」
「奈木經理。」
雙方算是很有禮貌的打過招呼了……奈木音歆和青學的人都不怎麼熟，更何況是立海大的人，於是便選了一個視線比較好的地方坐下來看比賽，盡量遠離球場。她可不想等一下被殃及到。
「小歆，你可不可以過來一下，不二學長比賽輸掉了，似乎有點憂鬱。」這是原谷佑愛的短訊，忘了她好像已經回來很久了。
拿起筆記本，迅速的跑向青學和四天寶寺的比賽場地，臨近門之前，休息了一段時間。「給我吧。」接過大石手中的毛巾，蓋在不二的腦袋上。
「小歆？你怎麼在這裏？」嚴重透漏著疑惑，這樣的不二很真實，可是卻隱隱的閃現著不安。習慣了那個一直面帶微笑的不二，突然之間變得和手冢部長一樣面無表情，說實話，真的挺不安的。
「有人說，不二變得和手冢一樣了，所以過來看看。」順便拿着毛巾搓了搓不二的頭髮「好痛！
「知道痛就是沒事了。」將毛巾甩到旁邊的椅子上，重新站起來準備回到另外一個比賽的地方。
「小歆又要到立海大那邊去了么？」不二抬頭，用湛藍的雙眸看着奈木音歆。奈木音歆心不驚一震，天，不二這算是在放電么？
穩了穩心神，算是十幾年的定力沒有白練，「對，我現在是叫另外一個人幫我在錄像，現在要趕過去看一下。」如果不是原谷佑愛說不二變得憂鬱了，她才懶得跑這麼一趟咧。
「哦，好，那等一下我們等你。」
重新回到不二臉上的笑容，說不出的輕鬆。很奇怪，有時候不希望看到不二那種虛偽的笑容，可是真的看不到那種笑容里之後，會變得不習慣……內心透露的空洞。
人類，真的是奇怪的動物。
「安慰好不二了？」
無聲無息竄出來的原谷佑愛，奈木音歆只是淡淡的搖了搖頭，沒有給對方什麼正面的回答。
接下來的情況，簡單了許多。立海大以3：2獲得了比賽的勝利，青學以3：1獲得了決賽的資格。
立海大VS青學迫在眉睫，一場分離也悄然進行着。
「美人魚之所以最後選擇變成碎沫，是因為她為愛而付出了。」不二的聲音在身側緩緩響起。「美人魚為什麼要選擇變成碎沫呢？其實她可以選擇自己的性命的……」似乎是在暗示什麼。
奈木音歆吸吸鼻子，不知道為什麼感到鼻子一陣發酸。彆扭的將臉轉過去，努力將自己此刻的表情隱藏在夜色中。
可是在打開禮物的瞬間，嘴角似有若無的牽了牽。「謝謝……」禮物很好看，她也很喜歡，是琉璃製作的一個項墜，夜光下竟隱隱的泛著藍色和白色兩種顏色交相輝映。
大海，是藍色的；碎沫，在大海中的碎沫，在奈木音歆的印象中，應該是白色的吧？「所以，你說美人魚是因為這個東西？」
點頭。肯定的回答，沒有質疑。
連自己都沒有發現，那一瞬間，奈木音歆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不知道是因為失望還是因為解脫，連自己都摸不清楚的情緒，更何況是外人？
「怎麼了，不喜歡？」明明記得剛才看的時候覺得這個很配她，所以才決定要買下來的，可是好像不怎麼感動……難道真的買錯了？
驀地，心突然緊皺起來。
他們之間，語言之間的互動甚少，但有時候只要一個眼神，就能明白對方在想什麼，譬如，奈木音歆見不二半天沒有言語，將視線落在不二略顯嚴肅的側臉上。
「沒有，我很喜歡。」
畢竟，還都是小孩子呢。之後的氣氛，相比較之前故意營造出來的熱鬧感覺來說，是清冷了許多。
但那似乎是才是原先的氣氛，反倒比之前和諧了許多。
並肩走在一起，並不多話，只是感受着那種逛街的氣氛。和他們一樣的人群還有很多，否則不應該加個「群」字了。
「我們去哪裏看看吧。」
很不幸的，這回遇到了的是切原赤也和丸井文太，天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今天是什麼日子？」歪頭問站在一旁的不二，對於日本的習俗還是不怎麼清楚的奈木音歆有點迷惑了，難道所有人都喜歡在晚上出動么？
「什麼日子都不是呢，為什麼小歆會突然這麼問？」
不是她為什麼突然這麼問，而是現在的狀況真的是太詭異了，後面離開大概一千米左右，是剛才遇到白石的地方，他們前面不到一百米站着切原和丸井，很不幸地，對方顯然也注意到他們了。
戴着眼鏡的奈木音歆微微眯起眼睛，如果沒有看錯，前方大約一百五十米左右，站着的是冰帝的忍足侑士和向日岳人吧？然後，嘴角可有可無的抽動了一下。
「不是什麼日子，為什麼這麼多人？」
「呵呵……」不二笑笑，若無其事的往前走，只是前着她的手，握的更緊了。奈木音歆幾欲掙扎，最終還是放棄了。
人言可畏，人權更可畏啊……
「咦，這不是青學的不二和青學的經理么？你么也來參加今天的美食鑒賞節么？」丸井是第一個看見的，順帶着的，對一旁的切原說了一句「這就是天才的視力啊，怎樣，學長我厲害吧？」
厲害個頭！
切原赤也嘴裏塞滿了吃的，根本就沒有時間說話，只是惡狠狠的瞪了一眼正在自戀中的某人。
怪不得今天格外熱鬧，不二抿唇，曉笑得有些意味深長。
事情似乎往另外一個方向發展了，原本是和不二兩個人一起逛街的，沒想到變成了「認親大會。」這麼多人一起打招呼，搞得他們好像真的很受歡迎。
其實，誰都知道，除了大家都喜歡網球之外，他們身上穿着的校服，就註定和對方是敵對的。冠軍只有一個，每個學校都想要冠軍，那根本就是不可能，不是么？
所以，她一直認為，表面上的，那可，都是假象。
「各位，難得我們在這裏，要不要組隊比賽？」
丸井文太自認為這是個很天才的注意，可惜很多人都不賣他的帳，奈木音歆、不二周助非常堅定的搖了搖頭。笑話，他們好不容易騰出時間來約會（呃……姑且也算是約會吧。）怎麼可能和這群人一起過？
然後，是忍足侑士，堅定的搖了搖頭，只說了句「心情不好，隨便逛逛。」唉，沒想到忍足也這麼……倒是藤原依雪顯得沒心沒肺了。
「誒，侑士，不是你打電話讓我出來的么，怎麼現在又要走了？」
他們的問題，還是留着給他們自己解決吧。她可是要解決自己的問題，所以，只是搖了搖頭，和不二選擇了一條比較安靜的路走去。
「小歆，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
直到確定周圍不會再莫名其妙的出來什麼人之後，不二才開口。聽到不二的問話，奈木音歆怔怔的停下腳步，如果仔細看，她的眼神是說不出的渙散。
一方面是因為夜色，另一方面是因為鏡片泛著幽綠的光芒。所以，他才會看不清她的眼神吧？
「沒有，怎麼會呢。」
安靜的夜空下，四周卻顯得不是那麼安靜。姑且不論風吹動樹葉的聲響，光四周的汽車、電車、火車聲加起來，也足夠將他們的聲音埋進塵囂中了。
「你在逃避。」一字一頓，正好說到了點上。不得不承認，不二的觀察能力很強，奈木音歆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原本想要說的話。不二，能相信么？就算她這種親身經歷的人都不相信，更何況是不二呢？
她可不想被人當成神經病。
「沒有，我能逃避什麼，你不要這麼敏感。」笑容有些不自然，畢竟奈木音歆在一般情況下是不會笑的，她這個樣子讓不二不警覺都難。「小歆，答應我一件事，可以嗎？」今天的不二周助和奈木音歆，都不是平時的他們，兩個人都懷揣著自己的心事。
奈木音歆一直認為，自己是個可有可無的人，如果她真的有必要存在，父母就不會那樣對待她了……相比較莫汐薇、莫佑薇、莫君薇他們三個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誰，這也就罷了。偏偏她在10歲生日那年知道了……
孤兒院自然是不知道他們生日的，不知道莫修從哪裏知道的，說那天是她的生日，順便給了每個人一個日期，說是他們的生日。她到現在還很懷疑，這日子到底是哪裏來的。
很顯然，奈木音歆又一次逃避了問題。
不二，始終還是沒有問出奈木音歆到底是在憂傷或者是擔心什麼。
接下來的日子，和預想的相差的實在太多。不，應該說是，奈木音歆完全沒有想過莫修接下來會如同碎沫一般消失。
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還是真的忘記了，不過按照莫修的性格，八成就是前面那種。而奈木音歆和不二周助的關係，也就這樣處在於一種朦朧的男女關係上。
她不覺得這樣有什麼不好，偏偏這樣不好的離譜。
很快的，和四天寶寺的比賽很快就要來臨了……
「為什麼部長和乾打雙打？！」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聽到了，也不是第一次需要解釋了……奈木音歆頭痛的用手背碰了一下額頭，道「這次的組合是龍崎教練和部長商討出來的結果，我不清楚。」
再第N遍重複之後，奈木音歆已經只剩下搖搖頭的力氣了。
轟轟烈烈的比賽即將拉開序幕，不二毋庸置疑的拿到了單打三號的順序。單打三號，可惜的是對方是白石藏之介，如果換成別人說不定就有可能贏了。
「不二，請等一下。」
臨上車前，匆匆忙忙把不二拉住，說實話，這一點一點都不像奈木音歆會做的事。只是，當初不二輸給手冢倒沒有多少難過，畢竟她是很容易接受現實的。可是，這次不二輸給白石，奈木音歆總是覺得有點彆扭。
「嗯？小歆找我有事？」如果沒有記錯，這還是奈木音歆在他說過她在逃避他之後第一次主動接近他，「對。」
「什麼事？不可以上車之後說嗎？」
搖了搖頭，靠前一步，給了不二一個擁抱之後迅速離開。「加油」，臨跑開之前，小歆說的是這句話么？
奈木音歆要到立海大和另外一個學校的比賽場地去，所以她在一般情況下是不會到青學和四天寶寺的比賽現場的。
「幸村君、真田君。」
「奈木經理。」
雙方算是很有禮貌的打過招呼了……奈木音歆和青學的人都不怎麼熟，更何況是立海大的人，於是便選了一個視線比較好的地方坐下來看比賽，盡量遠離球場。她可不想等一下被殃及到。
「小歆，你可不可以過來一下，不二學長比賽輸掉了，似乎有點憂鬱。」這是原谷佑愛的短訊，忘了她好像已經回來很久了。
拿起筆記本，迅速的跑向青學和四天寶寺的比賽場地，臨近門之前，休息了一段時間。「給我吧。」接過大石手中的毛巾，蓋在不二的腦袋上。
「小歆？你怎麼在這裏？」嚴重透漏著疑惑，這樣的不二很真實，可是卻隱隱的閃現著不安。習慣了那個一直面帶微笑的不二，突然之間變得和手冢部長一樣面無表情，說實話，真的挺不安的。
「有人說，不二變得和手冢一樣了，所以過來看看。」順便拿着毛巾搓了搓不二的頭髮「好痛！
「知道痛就是沒事了。」將毛巾甩到旁邊的椅子上，重新站起來準備回到另外一個比賽的地方。
「小歆又要到立海大那邊去了么？」不二抬頭，用湛藍的雙眸看着奈木音歆。奈木音歆心不驚一震，天，不二這算是在放電么？
穩了穩心神，算是十幾年的定力沒有白練，「對，我現在是叫另外一個人幫我在錄像，現在要趕過去看一下。」如果不是原谷佑愛說不二變得憂鬱了，她才懶得跑這麼一趟咧。
「哦，好，那等一下我們等你。」
重新回到不二臉上的笑容，說不出的輕鬆。很奇怪，有時候不希望看到不二那種虛偽的笑容，可是真的看不到那種笑容里之後，會變得不習慣……內心透露的空洞。
人類，真的是奇怪的動物。
「安慰好不二了？」
無聲無息竄出來的原谷佑愛，奈木音歆只是淡淡的搖了搖頭，沒有給對方什麼正面的回答。
接下來的情況，簡單了許多。立海大以3：2獲得了比賽的勝利，青學以3：1獲得了決賽的資格。
立海大VS青學迫在眉睫，一場分離也悄然進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