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八十四章 直播大型掉馬甲現場

第二卷 八十四章 直播大型掉馬甲現場

八十四章

這門外瘋癲和尚,一臉坦然的走了進來。

而小爺我身邊的人卻是沒辦法坦然似的。

「師弟,別來無恙?」

實在是不知如何搭話,這身邊二人站在一起真的是太壓抑了,愣了半天就只出了這麼一句話來。

明明平日裏這無憂也是個牙尖嘴利的人,卻是到了無陌這裏成了鋸嘴的葫蘆。果真一物降一物,天道好輪迴,出來混遲早要還的!

「施主別來無恙。」

「……」

是咯,如今這無憂早已不是佛門中人,佛家講究眾生平等,眾生皆是施主。

「大師,師父他老人家可好?」

既然不讓叫,那便不叫了。可他十分挂念授業恩師,他可以和佛門無緣,卻不能忘記根本。他之孽緣,自當他受着。

無需覺得委屈,他無憂不配委屈。

「師父老人家已與兩年前功德圓滿,圓寂西去,多謝施主挂念。」

什麼時候的事!為什麼他不知道!

二年前啊,師父走了,殺孽如此重的自己,一直都是不配見他一面,只希望他老人家能夠好好活着,未曾想到竟是天意弄人……

「我,我先失陪……」

未及說完,無憂便跌跌撞撞的衝出門去。小爺我第一次見他如此失魂落魄,猶如喪家之犬一般……

原來小爺我猜的不錯,他當真在等人,只不過等的不是無陌,而是他的師父罷了。

「他去的方向是無根寺吧……」

只是斯人已逝,世上多是轉瞬茶涼,措手不及。

「我騙他的。」

「啊!?」

無陌看着那鬼一臉悲戚,便端著桌邊茶水喝上一口,趕來此處,弄得他口乾舌燥的緊。

啊?!你這瘋癲和尚也太過了的吧!

「誰讓他磨磨唧唧的,每年都做好養生丹藥,偷偷差人送到山下,自己就遠遠看着。」

「……」

這是什麼操作?小爺我不懂啊!

站着說話累,無陌便撈了一把椅子坐下。

「老人家眼巴巴的望着,希望那個木頭腦袋哪日開了竅,上山來看他老人家一眼,誰知這人死心眼,自我放逐,這十多年來竟是一次都沒上來。」

「可是……為何說圓寂?」

再怎麼說那也是是師父啊,有人會拿圓寂這件事騙人?不是說佛門中人不打誑語的嘛!

「阿彌陀佛,圓寂是祝福之語,施主想什麼呢?」

「……」

原諒我不懂文化差異。

「放心吧,老人家見到他后,自然是解開心結,坦然愉悅度過餘生的。我也算是善意謊言不是?」

這人真的是和尚嗎?誰來告訴我一聲。

「你不恨他嗎?」

他可是剛剛才聽到他們二人之間恩怨是非。瞧著現如今無陌這幅面貌,雖然詐他一詐,可說到底與無憂都是好事一件。這人臉上倒也是無絲毫勉強之意。

莫不是他真是慧能老祖一般得道高僧?

小爺我無甚信仰,自然不知何時能對殺自己之人心平氣和處之,這比之以德報怨更加難以企及吧?

「貧僧無陌乃一寺住持,自然是寬厚仁慈,怎會如此斤斤計較呢?」

「說人話!」小爺我最看不得無陌這官方嘴臉!

「小爺乃一寺住持,跟別人計較有損形象!」

果然如此!就不該對這人有何太高期望!

「更何況那日他只是起了殺心,除了將我推入雪坑之外,其餘的也沒做什麼,那坑又不深,我就自己爬上來了呀。」一臉輕描淡寫的說着當日場景。

「就這樣?再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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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爺我不死心的追問,聽無憂當時所說,那怎麼也算的殺人放火無惡不作的大事,誰曾想事實竟是如此!

「不然嘞,你想怎樣?」

小爺我不想怎樣。

只是突然覺得有些心疼無憂,比之面前瘋癲無陌,那還是單純的孩子啊!

只不過這單純也只針對無根寺的人罷了。

「好了,眼下不是擔心別人的時候,你以後當如何?」

無陌起身,專註面前之人。

「我,我現在可是個死鬼,你指望一個不能動的鬼做什麼?」

雖是自嘲,可這也得小爺我的現狀,任何事情都做不得。

「若我可讓你活過來,你當做什麼?」

像是未聽到他自嘲一般,無陌接着說。

「當真?」

小爺我面向無陌,自從遇到他以後,我便從不問他能不能做到,只因為只要是無陌答應我的事,他都一一做到了,未答應我的,也替我默默做了。

若我死不了,那我定不願在這軀體里做個什麼都動不了的魂體。

「若是我可以,你當如何做?」

無陌溫和的看着那鬼周身泛出漣漪,嘴角微勾,他倒是很久沒有看到這幅模樣的他了。

「小爺我若是活了,小爺我便把這一切當成大夢忘了,不管什麼大夏大慶,爺我不伺候了!小爺我去做我那平頭百姓,經營我的一世歡安!」

我是這樣希望的。

忘了這一切,忘了這一年多來經歷的所有,做一個普通人,隱與人世之中,這些人物他誰也不識,該多好。

「連我也想忘了?」

無陌見他在那裏一臉希冀,自然是看出他真是希望如此。

「哪能啊,你可是我的一世歡安合伙人,小爺我誰都不認識也要記得你啊!」

關鍵時刻必須要狗腿子,如今眼下能夠讓我活蹦亂跳也就這一個,小爺我又不傻,何苦與自己過不去?

「算你有良心!」

「那是!」

「無陌,你這次想我進誰的身體?書生?還是一個乞丐?可千萬不要是個女的!小爺我進誰的身體都能夠體驗一次人生逆襲!可要是個嬌滴滴的女人,小爺我指定出不了那閨房了!」

無陌之前替着我換了一次身體,看他今日前來,自然是有備而來,想必他是找到可容納小爺我的身體了。

如今何彥歡是興奮的,雖然這葉卿身體也挺好,也是個少有的大美人,可惜啊,美人太過有名,活在所有人的唇舌之間啊,小爺我不想出風頭,平凡相貌既可,以後自己努力,比上不足比下有餘的富足既可讓小爺我安然度過此生。

「沒有身體。」

「什麼叫沒有身體?沒有身體你如何救活我?」

「你若想要活着,只可成為葉卿一人。」

無陌見他眼中色彩一層層的淡了下去。

「那你不必管我了。」

我不要成為葉卿,這世上我最不想成為之人。

他太過扎眼,小爺我欠他太多。

我用了他身體,傷了他兄長,若我再如此下去,我便成為那人兄弟,可我不是。

我不願給人希望,那般沒有一絲一毫實現可能的希望。

太過殘忍。

「你莫要一口回絕了我,這些時日可以好好想一想,其實成為葉卿,也並非沒有一絲一毫的好處不是?最起碼,你有一個正當的身份可以去見你想見的人不是?」

無陌見他沮喪,便安慰道。

「我無相見之人。」

若是在這場大戰一前,我想要去將軍府見一見周笑川。

若是在丫頭沒有受傷之前,我願意為周笑川他們兄妹緩和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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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沒有那處陷阱,我可為大慶法王的兄弟,在大慶境內安分守己的做人。

若是沒有將信給了瑞王,我如今還有一個可以把酒臨風的酒肉損友。

若是沒有……

若是沒有這穿越時空的遇見,我還有狗皮膏藥一般的小五兒蹭我飯碗。

這兩世為人,混到如今竟是讓我進不得退不得。

身前身後再沒了可以說話之人。

除了這個神秘的瘋和尚,我竟是一個人都沒有了。

「無陌,我怎麼有些想回家了呢?」

無陌不知他想到何處,竟是當他之面,淚水肆意,眉眼間都是痛意。

他們一人一鬼。旁人瞧他不見,唯他一人可與他對面而立。

他就站在他面前,嘴角輕揚,可淚水滿面,對面無聲無息,悲傷卻是猶如實質一般瀰漫開來。

「歡兒……」

歡兒……歡兒,是誰?

誰曾經這般喚我?喚我,那是喚我嗎?

「歡兒,今日累死了,我去你家蹭飯吧?歡不歡迎?歡不歡迎?」

「歡兒,你家這豆包小子吃的比我都好,你說我若是能被你養著多好!」

「歡兒,等著啊,等着我有日發達了,我帶着你環遊世界去!」

「歡兒,你咋那麼見外呢,你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你的!咱倆可是睡在一起過的兄弟。」

「昨天我給你當了一晚上的枕頭,以後你可就是我弟弟!」

……

記憶中,與五兒的記憶碎片紛至沓來,他未曾想到只是開了個口子,竟是把這時間的洪水猛獸都放了出來。

「你……到底是誰?」

「歡兒啊,我們可是一起睡過的兄弟啊!」

無陌見他止住,一臉茫然又帶着幾分希冀的望着自己,便只好自己去捅破那層窗戶紙。

「是你嗎?五兒,真的是你嗎?」

小爺我眼淚十分不爭氣,見到這貨這賤兮兮的笑,竟是又流了出來。

「嗯,是我。」

無陌就是譚梧。

何彥歡在現世唯一稱得上的朋友。他的狗皮膏藥般的蹭飯之人。

譚梧,小名梧子、梧兒。因着諧音便被何彥歡自動忽略成了五兒。

他們孤兒院相識,用譚梧的話來說就是他倆是「一起睡過的兄弟」,他何彥歡上輩子經過的所有糗事,有一件算一件的,譚梧都知道。

他們之間不知為何總是能夠遇到。

孤兒院裏,何彥歡雖有些嫌棄這種「一起睡過的兄弟」,可在那十多年裏,對他最好之人莫過於譚梧。

後來,何彥歡讀了大學,到了外地,而那時比他大上兩歲的譚梧已經開始在各個地方打零工。

他沒有上學,可他喜歡畫畫,經常在家裏為了畫畫一待待上一天。長期飲食不規律,有一次他獨自在家待了幾天以後,出門就在大街上倒了下去。

人被送到醫院,醫生找不到家屬,就把電話打給了他電話簿上的第一個人——歡兒。

當時是何彥歡從醫院裏撿回來譚梧。

醫生一再叮囑病人腸胃受損,營養不良,須好生調養。

實在無法子,何彥歡便將他從上大學以後就荒廢的廚藝拿了出來。

其實,大學的前兩年,何彥歡也未曾三餐正常過。他沒有那許多的時間浪費在吃飯上,無父無母,他若是想要繼續下去,只能靠着他自己。

在此之前,他得過胃潰瘍。

未曾想到來個病人,竟是將他也一併調養了。

從那以後,譚梧這個人在何彥歡的生命里生根發芽了。

「歡兒,讓我救你好不好?」

「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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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是光棍爺怕誰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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