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2章 當年的真相

第322章 當年的真相

「沒事,走吧!」

安好看着她匆匆走出去的背影,還真看不出什麼事都沒有的樣子。

但言汀不說,她也不準備多問。

接下來的行程言汀明顯情緒不高,安好看她這個樣子也不準備逛街了,把人拉回了酒店。

駱安城正在酒店跟楠楠一起畫畫呢,人一回來他就感覺到言汀情緒不對勁,詢問的目光頓時投向了安好。

安好朝他搖搖頭,剛準備告辭離開腦海中就閃過了那一閃而逝的兩個背影,想了想又朝駱安城招招手。

駱安城扭頭看了眼徑直進了房間后就關上門再沒有動靜的他和言汀的卧室,摸了摸楠楠的腦袋,「爸爸和你安姨有點事情要說,你在這乖乖地畫畫,爸爸這就過來。」

兩人穿過客廳去了書房。

安好撈起書桌上一張空白紙張,握著順手從楠楠手邊拿過來的黑色蠟筆三兩下畫出她之前看到的那一男一女的臉部側寫出來,那筆尖敲了敲紙張,「這兩個你認識嗎?」

駱安城拿過紙張細細端詳了一會,搖搖頭,「沒什麼印象。」

「我感覺,言姐她就是在看到這兩個人後整個人狀態就不對了。」

「這兩個人看模樣都是四五十歲了,我來的時候就在想會不會是言姐的親人長輩之類的,你可以旁敲側擊試試看。」

看駱安城臉色凝重,安好給他出主意道。

駱安城皺着眉緩緩搖了搖頭,「阿言的媽媽很早就去世了,我從來沒有聽她提起過她爸爸,至於別的親人,我們在一起這麼多年,逢年過節更是從來沒走過親戚。」

「反正你挑個好時機好好開解一下她吧。」

說到底這也是人家的私事,安好也沒準備插手,提供了自己知道的信息后,就功成身退了。

不過回到古堡那,她想了想還是跟裴笙提了一嘴,順手把那兩個人的面部側寫又畫了一份讓裴笙看。

本來她也沒抱多大的希望,哪成想裴笙接過那副臉部側寫后就是輕咦了一聲,瞬間把安好的注意力給吸引了過來,「怎麼,你認識?」

裴笙偏頭看了安好一眼,點點頭,先是指了指上面穿着一身湖藍色西裝套裙頭上還在小禮帽的女人,「這個人是Y國的瑪麗親王,也是Y皇室唯一的女性親王,至於她身邊的這個男人,如你所說,兩個人在大庭廣眾之下還這麼親密的手牽手,估計是她那位華洲丈夫。」

「華洲人?」

「這件事在Y國上流社會不是秘密,聽說這位瑪麗親王非常迷戀她那位華洲丈夫,就算他們多年都沒有兒女,但兩個人不管去什麼場合,都形影不離。」

安好忍不住思維擴散去回想當時言汀到底把視線投向了這兩位中的哪一位。

得虧她記性好,把當時言汀的站位跟自己對調了下,頓時瞪大眼睛,腦海里浮現出了一個不可思議的猜測出來。

裴笙看安好這副樣子就知道他家小丫頭尋思出來什麼了,淡定地把肖像畫捲起來放到茶几上,順手插了一瓣橙子遞到安好嘴邊。

安好張嘴一口吃掉順手握住了裴笙的胳膊,「阿笙,你說瑪麗親王的那個華洲丈夫,不會就是言姐那位從來沒有提到過的爸爸吧?」

裴笙任由安好靠着,還調整了下自己的坐姿讓安好靠得更舒服,「阿好你那是不知道那人的身份。」

「什麼身份?」安好更好奇,難道不止是瑪麗親王的男人那麼簡單,聽裴笙這麼一說,她咋感覺那男人身份也不低呢。

「他是Y國最大的農場主,養活了近三成的Y國人。」

安好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麼一比,她那個小莊園連人家十分之一都不到。

「可我還是覺得言姐情緒不對就是這兩個人引起的。」

不等裴笙出聲安撫,安好又擺擺手,「算了,說到底這也是言姐的私事,我還真沒參與的必要。」

想着明天就要回國,安好跑去樓上整理禮物去了。

不過第二天,安好她們一家到底沒能和言汀一家坐同一趟航班回國。

有時候真的不能不佩服女人的想像力。

言汀打電話過來說沒辦法一起走的時候安好順嘴問了一句,就聽言汀回答她:「有個人請我們一家一起去吃頓飯。」

安好聽出言汀說句話時冷漠的語氣,沒忍住又多嘴問了一句:「誰啊?」

「你昨天看見的那兩個人。」

安好掛了電話之後愣愣看向裴笙:「我昨天的猜測是對的。」

裴笙正抱着打瞌睡的敦敦從她身邊走過,順手把手伸過來牽住了她的,「什麼對的錯的?」

「言姐真的是瑪麗親王丈夫的女兒。」

聽安好說這個消息,饒是鎮定如裴笙,也愣了一下,回頭去看錶情有點擔憂的安好:「要不,等他們一家一起回國?」

安好猶豫了片刻后還是搖了搖頭,她昨晚都已經跟裴老爺子打電話報備今天要回去了,估計等回到家家裏已經整治好大餐等着他們了,不能叫老人家白期待一場,「算了,再怎麼說也是言姐的親爸,虎毒還不食子呢。」

這頓飯應該不怎麼好吃,但是還不至於發生什麼危險。

飛機升上高空,朝華洲地方向駛去。

落地后安好第一時間開了手機,然而沒等她看看有什麼消息,就接到了言汀打來的電話。

「那人想讓我繼承他的遺產。」

沒等安好開口向她說聲恭喜,緊接着言汀的下一句話讓安好把這句恭喜剛給重新咽回了肚子裏。

「他當年害死了我媽媽。」

安好張了幾次嘴,聽着話筒那頭還算平穩的呼吸聲,「那言姐你是怎麼想的?」

「我多少知道一點他的目的。他想的應該是等我跟安城生第二個孩子,能夠跟他的姓。」

「他姓辜,辜負的辜。」

「他倒是想得美!」

聽出言汀只是想要發泄,安好雖然不清楚她為什麼不找身邊的駱安城反倒給自己打電話了,但這會又沒啥事,安好乾脆當起了樹洞。

這通電話從下了飛機一直打到上了家裏來接的車。

安好掛斷電話輕吐一口氣,頭往靠背上一靠,摸了摸自家兒子的頭,把毯子往身上一蓋,頭一歪就再次補眠去了。

父子倆對視一眼:「真能睡!」

不過回到莊園被裴笙抱下車聞到久違的新鮮空氣安好就醒了,裴老爺子就在院子門口溜達呢,腳邊不知道什麼時候多出來一隻哈巴狗。

敦敦一下車就被曾爺爺給抱了起來,還不忘伸伸手捏了捏敦敦的臉蛋,「敦敦在國外吃得慣不,我怎麼掂著比走的時候輕了呢?」

敦敦低着頭眼睛在地上的哈巴狗身上轉,扭扭身子要下去,「曾爺爺,敦敦都是大孩子了,爸爸說不能再讓大人抱了。」

裴老爺子順勢把敦敦放下,不著痕迹地抻了抻腰,蹲下身把腳邊轉的哈巴狗單手抓起來,「這是曾爺爺在莊園門口撿的,敦敦喜歡嗎?」

敦敦也跟着蹲下來,伸手去碰碰哈巴狗白嫩嫩的小鼻頭,點點頭,「喜歡。」

那小狗也不認生,伸出舌頭舔了舔敦敦的手指頭,把個小傢伙逗得咯咯笑。

裴笙叫了聲爺爺就拉着安好準備進院子,安好也知道她車上睡得估計現在形象不怎麼好,被裴笙拉着手進了院子。

留下祖孫倆頭抵著頭逗小奶狗玩。

過了幾天言汀一家回來,讓安好沒想到的是那位叫辜幸的男人也跟着回來了。

等安好得到消息的時候,這人已經在言汀家的隔壁也買了一幢別墅,就這麼住下了。

看樣子是準備長期奮戰。

言汀乾脆把公司的工作交給自己的副手,自己帶着楠楠包裹款款地跑來莊園度假了。

安好:「······」

她看着穿了一條圍裙牽着楠楠的手在菜地里摘菜的言汀,坐在路邊的長椅上跟言汀說話:「言姐,你說那位辜先生會不會追到我這莊園里來?」

言汀摘菜的動作一頓,「應該不會吧,在怎麼說這也是你跟你家裴先生的地盤。」

確實如言汀所說,辜幸還真沒追到莊園這裏來,不過那位動作也挺大,居然不聲不響就買下了YT辦公大廈旁邊的那幢高樓,更是掛上了公司牌子,眼看這就是準備長期打擂台一直到言汀點頭了。

公司里打了好幾個電話催自家老闆回去,饒是言汀再不情願也只好收拾了包袱回家。

車子剛靠近大門,看到大門外那個西裝革履的背影,言汀就冷了臉,停下車子把楠楠抱下來就牽着閨女的走了過來。

「你來這鬼鬼祟祟的幹什麼呢?」

辜幸身形一僵,回過頭來,年過五十依舊儒雅俊秀的臉上掛着一抹親切的笑來,「汀汀回來了?」說着又朝楠楠招招手,把手裏拿着的禮品盒遞過來,「這是外公給楠楠買的洋娃娃,楠楠你看看喜不喜歡?」

言汀冷著臉上前兩步走到辜幸身前,在他滿含期待的目光中,伸手一會,精緻的禮品盒飛出去落在了路邊的草叢裏,「我女兒喜歡我不會給她買嗎,用得着你獻殷勤。還有,辜先生,請你以後不要再騷擾我們一家子,我們一家人,都不歡迎你!」

楠楠看看媽媽又看看面前自稱她外公的老爺爺,察覺到言汀的不喜,小身子下意識地往言汀身後靠了靠。

看着面前在這世上唯二的兩個血脈親人全然陌生的眼神,辜幸眼中染過一抹暗淡。

「汀汀,我們好好談談好不好?」辜幸語氣里已經有了一絲祈求。

言汀眼裏沒有絲毫的動容,語氣冷硬地哼了一聲,「辜先生,我們之間沒有什麼好談的。我勸你還是儘快回你的Y國,不要再打擾我們了,這樣對大家都好。」

辜幸拉住言汀要開門的手臂,「汀汀,給我一頓飯的時間好不好。吃完這頓飯,你讓我走,我絕不賴著。」

「說話算數?」

「說話算數。」

「那好,我明天去公司,終於應該有半個小時的吃飯時間,就在我公司對面的那間西餐廳。」

「好。」

這會辜幸果斷鬆了手,站在原地看着言汀牽着楠楠的手進門又進屋,這才轉身先去撿了那個已經髒了的禮品盒,掏出手帕細緻地擦了上面的灰塵,這才抱着轉身回去。

言汀在在陽台上正好看到這這麼一幕,眼裏的動容一閃而過後,又重新恢復了冷硬。

既然從小在她的生命里最需要一個父親的時候就沒有這個人的存在,現在她早已長大,是否身邊有父親這個角色也不重要了。

第二天言汀下班剛走到西餐廳就看到了落地窗里朝她招手的辜幸,冷著一張臉進去坐到了辜幸的對面。

「你想跟我說什麼?」

辜幸遞了杯檸檬水過去,「喝杯水,看你嘴唇乾的。」

言汀垂眸看了眼他剛剛縮回去的手,端起檸檬水一口氣喝完,擦了擦嘴,「說吧,我時間不多。」

「汀汀,爸爸其實並沒有拋棄你媽媽。」

「當年我在Y國出任務的時候被人襲擊了腦部,從醫院醒來之後就遺失了過往的記憶,後來才會跟救了我的瑪麗結婚,而且,她沒有嫌棄我因為腦部神經受損喪失了生育功能。也是在前幾年,我才慢慢恢復了過往的記憶,開始尋找你們母子倆,才知道你媽媽她早已經過世了。我知道我這輩子最對不起的就是你們母女兩個人,所以,汀汀你給我一個彌補的機會好不好?」

言汀放在桌子下方的手握地死緊,面上卻冷笑出聲:「你繼續編。」

「汀汀我發誓,我沒有騙你。」女兒表情讓辜幸心如刀絞,他撩起自己耳側的頭髮,偏頭露出一個長長的傷疤,「就是這個傷口讓我失去了記憶,爸爸能騙任何人,但這輩子絕對不會騙你。」

言汀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辜幸耳後那條長長的傷疤上。

兩人只隔了一條長形桌子,所以那條傷疤很清晰可見。

言汀看清楚后也心裏相信了這條傷疤確實是陳年舊傷,而且看傷疤周圍光禿禿的頭髮也可以猜得出來當時的傷真的很嚴重。

但該錯過的,還是錯過了。

「汀汀別哭,是爸爸對不起你們。」

微涼的手帕放在臉上,言汀伸手一抹,才發現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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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穿今之安好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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