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從夢中醒來
這一覺我感覺我睡了很長的時間。
我做了一個夢，在夢裏，我和梁涼結婚了。在教堂里，一個中年神父為我們主持婚禮，而梁涼則是在我們接吻之前，用手捏住了我的鼻子……
一覺過後，從夢中醒來，是被外面的敲門聲叫醒的。
在我身邊的床上的梁涼一臉的困惑，媽媽則是一臉不善地操起了手槍站在卧室的門口。
看到我起床一臉懵比的樣子，媽媽扭扭頭，然後示意我去開門。
我去開門，然後看到的是門外的大舅。
「超超，我是大舅，開門呀。」
我回頭看了看媽媽，媽媽藏起了手槍，示意我打開了房門。
在門口的大舅和我問候了幾句，然後一臉焦急的臉色走進了客廳內。
「張大川，我不是告訴你了嗎？我們已經完了！」媽媽聽到大舅的聲音之後，一臉不滿地說到。
大舅：「那個，小綠姐，我想和超超和梁涼說幾句話。」
媽媽皺起了眉頭：「你找孩子們幹什麼？」
大舅：「我就直說了吧？超超，你們昨天是不是遇到恐怖分子了？」
一聽大舅的盤問，我立刻也緊張起來。那個殺人魔小紅帽的手槍現在還在媽媽的手裏呢，看着媽媽一臉嘲諷地藏起自己的右手的樣子，我毫不懷疑媽媽會暴起傷人。
「有什麼事情嗎？」梁涼開口，打破了房間里的沉默。
看到梁涼在我身後穿着睡衣出現，大舅不由地驚訝了一下。
「這……」大舅向房間里看了一眼，看到了我和梁涼的卧室里擺放着兩張床。
「喂喂，張大川你看什麼吶？小時候過家家的時候我們不也是這麼睡的嗎？」媽媽開口打斷了大舅的思緒。
大舅臉一紅，低着頭硬著頭皮只好繼續問了。
「昨天在北郊發生了槍戰……我打聽了一下，超超和……他的女朋友也在場。」
「哦，然後呢？讓我兒子給你做筆錄嗎？」媽媽開口問道，語氣裏面帶着嘲諷。
聽到媽媽的語氣不善，大舅反而吞吞吐吐了：「這個倒是沒什麼，其實就是了解一下情況……那個，昨天，有人看到超超和他的女朋友被犯罪嫌疑人劫持。然後市局組成了專案組，我也被派來了解情況……」
「嗯，我能給我的家人打個電話嗎？」梁涼問道。
「當然可以，其實只是幾句話的工夫……」大舅說到。
梁涼點點頭，然後回到房間里拿起了電話。然後撥通了一個號碼。
過了一會兒之後，打完電話的梁涼走出了房間，然後向大舅點點頭：
「好吧，張叔叔，您想問什麼？我會配合您的調查的。」
大舅：「哦，你叫梁涼吧，昨天你在北郊的度假村，然後被外號小紅帽的犯罪嫌疑人劫持人質了？」
梁涼：「是。」
大舅：「有人說，你好像認識犯罪嫌疑人？」
遲疑了一下之後，梁涼點點頭：
「是的，我聽說過他，但是他不認識我。」
「你知道多少？」
梁涼：「我知道小紅帽名叫貝欣，是一個開發商家裏的兒子……把我劫持做了人質，還說要用我換尹進和方琪的命……最後我們是被尹進警官派人救出來的。」
大舅：「等等……就是這些？」
梁涼點點頭：「就是這些，直到尹進警官派人把我們救出來的……」
大舅：「兒子？你說小紅帽是男人？」
梁涼：「不是嗎？」
大舅：「可是小紅帽是女人呀，你是怎麼知道小紅帽是男人的？」
靠在門邊的媽媽奚落着：「張大川，人在緊張的時候會出現幻覺，這個太正常的！」
被媽媽奚落了一下，大舅不說什麼了。
然後大舅拿出了調查筆錄，坐在客廳里的桌子上刷刷地寫了出來。
寫出調查筆錄之後，大舅招呼我在下面簽字。
媽媽搶過了筆錄，看了看之後直接告訴我：「我覺得沒問題，超超，可以簽！」
然後媽媽先簽字，我看了看筆錄，然後看到筆錄里寫着喪心病狂的暴徒小紅帽劫持了一對學生情侶——也就是我和梁涼做人質。然後被英勇無畏的人民警察尹進和董大力等人開槍擊斃，完全沒有莉娜和河野步槍隊的影子。
既然梁涼這麼供述了，大舅這麼記錄了，媽媽也覺得沒問題。我有什麼理由不簽字呢？
所以，看到媽媽簽字之後，我才在下面簽字的。
然後，看着站在一旁的梁涼，大舅開口了：
「那個，梁涼，你能叫你家的監護人來嗎？你是未成年人，需要有監護人的簽字，我的筆錄才能生效。」
梁涼獃獃地點點頭，然後再次打電話去了。
不一會兒，梁涼爸爸，光頭的麻辣雞絲來到了我家。看到我之後，瞪了我一眼，然後一把把梁涼拉到了自己的身後。挺著胸脯開始面對大舅了。
大舅出示了警官證，然後拿出了筆錄遞給了禿頭麻辣雞絲。
「梁先生，這是您的女兒昨天遇到了暴徒之後的事件經過，如果您對事實沒有異議，請您在這裏簽字。」
「什麼？我女兒昨天遇到暴徒了！」看過筆錄之後，梁涼爸爸驚訝到。
「爸爸，是我不讓表叔告訴你的……」梁涼細聲說到。
「你……」梁涼爸爸想要發作，但是馬上又泄氣了。只好拿起筆錄，看了看筆錄裏面沒什麼異常的描寫之後，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大舅拿着筆錄，想要和媽媽說點什麼，但是又看到梁涼爸爸在場，只好灰溜溜地走了。
梁涼的爸爸——禿頭變異版本的麻辣雞絲沒好氣地看着媽媽，又沒好氣地看着我，最後哼了一聲，就拉着梁涼的胳膊。
「走，女兒，我們回家。」
梁涼：「爸爸，我……」
「一天不見，你就出了這麼大的事情！還成了恐怖分子的人質。你還想擔心死爸爸嗎？」
聽了禿頭麻辣雞絲這麼說，梁涼低下了頭。
「華英超，我們會再見的。」
「嗯。」我點點頭說到。
在沒好氣地瞪了我和媽媽一眼之後，梁涼爸爸走了。
帶着梁涼走了。
現在在房間里，又是我和媽媽兩個人了。
「唉，真可惜，還以為能聽到什麼更多的信息……兒子，反正你媳婦是穿越者。以後在一起見面的機會有的是……」媽媽看着房門，一臉的惋惜。
「媽媽，昨天晚上，你和梁涼說的那些話，都是真的？梁涼是穿越者？我現在怎麼感覺怎麼還是這麼不真實？」
「哼！我怎麼生出你這個傻兒子！」媽媽沒好氣地瞪了我一眼，然後走向廚房。「哎呀，都已經是下午了，晚上做點啥吃呢？要不然就吃麵條吧！」
看着自言自語不搭理我的媽媽，我也撓撓頭，隨着媽媽去吧。
◇
夜裏，天北市下着小雨，南區的街道，在一家酒店外。一個中年禿頭胖子穿着西裝鑽進一輛黑色的邁騰轎車，轎車緩緩地駛出。對面突然衝出一個穿着紅色雨衣的身影。端著機槍就向轎車扣動了扳機。
「噠噠噠……噠噠噠……」一陣機槍掃射之後。轎車被掃成了篩子，轎車裏面流出了血。
「啊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哈哈……」瘋狂而尖利的小聲過後，穿着紅色雨衣斗篷的身影消失無蹤……
◇
這一覺我感覺我睡了很長的時間。
我做了一個夢，在夢裏，我和梁涼結婚了。在教堂里，一個中年神父為我們主持婚禮，而梁涼則是在我們接吻之前，用手捏住了我的鼻子……我們接吻了，接吻之後，我看到了同樣穿着婚紗的莉娜，用嘲笑的眼神看着我……
一覺過後，從夢中醒來，是被外面的敲門聲叫醒的。
我從床上坐了起來，媽媽則是一臉不善地操起了手槍站在卧室的門口。
看到我起床一臉懵比的樣子，媽媽扭扭頭，然後示意我去開門。
我去開門，然後看到的是門外的大舅。
「超超，我是大舅，開門呀。」
我回頭看了看媽媽，媽媽藏起了手槍，示意我打開了房門。
在門口的大舅和我問候了幾句，然後一臉焦急的臉色走進了客廳內。
「張大川，我不是告訴你了嗎？我們已經完了！昨天你就來了，今天又想來幹什麼？」媽媽聽到大舅的聲音之後，一臉不滿地說到。
大舅：「小綠姐，不好了，出大事了。」
媽媽：「什麼事大驚小怪的？」
大舅：「小紅帽……小紅帽的屍體和機槍都失蹤了，而且……我們還發現了區政府吳秘書長的屍體……是被小紅帽的機槍打死的。」
媽媽：「哦，不就是鬧鬼了嗎？張大川你慌什麼？」
大舅聽了媽媽的輕描淡寫，一下子目瞪口呆起來：「小綠姐……這……」
大舅站在原地吸氣試圖去聞一聞媽媽身上的酒氣，但是被媽媽又是一頓嘲笑。
「別吸氣了，說吧，你來我們這裏幹什麼？」
大舅：「我只是來提醒小綠姐一下，一切都要小心。如果那個小紅帽還有同夥，可能會來報復……還有那個梁涼一家，你們都要注意一下。等到我們把人抓到了，事情就可以放心了……這幾天如果有什麼情況，你可以給我打電話。」
媽媽不客氣地笑了笑：
「冤有頭債有主，反正那個小紅帽是和方區長一家有仇，而且打死他們的是尹進一伙人，關我們什麼事？」
大舅還想說些什麼，但是看看我之後，又把話題咽下去了。
媽媽：「還有事嗎？」
大舅：「那個，小綠姐……我……」
媽媽指著牆上掛着的上午十點的掛鐘：「你還要去上班吧！」
大舅低着頭：「那，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了……」
大舅走了之後，媽媽沒好氣地冷笑：
「哼，一群飯桶，破不了案子就到我這裏來尋求安慰嗎？」
看到媽媽這種酷似牆上的蘇聯女政委的涼薄，我不禁打了一個寒顫。
「媽媽，那大舅說的……」
「你怕啥，你媽我還有這個！小紅帽來了，一樣能搞死她！」媽媽揮舞着手中的馬卡洛夫手槍說到。
我無奈地嘆氣了一下，說不出話來了。
突然，我想起了什麼。然後馬上去找衣服。
「你要去哪兒？早飯還沒吃呢？」媽媽開口問道。
「我要去找梁涼，小紅帽有同夥，那麼梁涼一定很危險！」我穿上T恤衫之後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