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 吃醋的男人

第二百零四章 吃醋的男人

其實他不大相信查到的資料,就像自己一樣,履歷也是更改過的,只看那張紙,真的什麼也看不出來。

容家百年商賈,容承耀繼承家業后,又上升了不止一個高度,全國百強企業的名號不是那麼容易就可以獲得的。

如果沒有一定的可取之處,夏日那樣明白的一個女人,不可能心甘情願生下他的孩子,毫無怨言的養大。

第一次見面,他就在容承耀的眼裏看到了敵意,他故意與夏日、冬冬熱情地聊天,目的就是為了進一步試探他。

還好,容承耀的反應沒有讓自己失望,如果自己下一步的舉動激怒了他,那麼,可以恭喜夏日,終於找到良伴兒了。

而他,也可以退回原來的位置,做她的哥哥,也是一件很不錯的事情。

方大寒把夏日當朋友,當妹妹,是不會看着她受到傷害而置之不理的;自己內心的愛人,還是前妻,這一點他反覆確認過,絕不會錯的。

他對夏日的情感應該還是來源於對弱者的保護,更進一步的感情暫時還沒有,以後誰也不能預料,但他會遵循自己的內心,盡最大的可能幫助她,但也不會用盡手段去奪取不屬於他的女人。

自小受到的教育,以及耀眼的帽徽領章都不允許他做出不道德的事情。可夏日那個傻女人,他實在放心不下,作為她的哥哥,有義務為她把關!

老婆?明明還沒有復婚,叫的也太早了點吧?容承耀,或許我的出現,會讓你意識到危機,從而做出正確的決定,不要太感謝我哦。

第二天中午,軍用越野車停在容宅門口的時候,容承耀已經等在那裏了,老遠看見車子駛來,他卻轉頭讓夏日去煮咖啡,自己親自迎接。

夏日總覺得哪裏不對,弄不太懂容承耀什麼意思,可他說的有道理,方大寒對他們母子那麼照顧,第一次來家裏,男主人親自迎接,女主人親手煮咖啡,才顯得誠意十足。

她想想好像是這麼回事兒,方大寒又不是外人,不會挑理的。於是,她高高興興回屋煮咖啡去了,留下容承耀一個人迎接客人。

方大寒看到門口只有容承耀一個人,心裏的想法得到了證實,還不錯,只要有危機感,就會對夏日更好的。

墨鏡遮住的眼睛露出瞭然意味,跳下車,伸出手與之交握,「容總,你好。」

容承耀是千年狐狸,不管內心怎麼想,表面上不會落人把柄,也熱情地問好,「你好,方少,辛苦了。」

「不辛苦,我很喜歡冬冬,以前他比這小的時候,才是真鬧人呢,明明困的眼睛都睜不開了,還吵著跑障礙、玩攀岩的。時間過得真快,一轉眼,他都上學了。」

方大寒發出的感慨很刺耳,那都是他沒來得及參與的時光,容承耀心裏酸楚,表面不動聲色,依然熱情洋溢,「看方少的性格,一定是位好父親,哪天一起聚聚?」

老婆兒子是他心裏的傷痛,被容承耀一下子挑開了,那種澀痛感又襲上心來,飛快轉移話題,「冬冬玩累了,還在睡,我這就抱他出來。」

「不勞煩方少了,我的兒子,還是我自己來吧。」容承耀把兒子這兩個字的音咬得重重的,還帶着咬牙切齒的味道。

方大寒輕笑一下,做了一個請的動作,打開後車門,讓他把冬冬抱出來。

小傢伙玩嗨了,累得夠嗆,一上車就開睡,到家有一會兒了,還沒有醒來的意思,小臉紅撲撲的,全是汗水。

方大寒隨手脫下衣服,兜頭包住孩子的臉,「小心着涼。」

方大寒的關心不是假的,容承耀心裏犯堵,光想着接兒子,沒想到他會睡着,剛想脫下衣服給兒子蓋上,卻被方大寒搶了先。

他臉色不好,但場面話還在,「謝謝方少,我讓夏日做了幾個菜,一起吃午飯吧。」

方大寒怎麼會看不出容承耀的不情願,他也不是沒眼色的人,笑一下,客氣地說道:「不用了,我還有事要去辦,下次吧,我再來府上打擾,再見。」

「再見。」

兒子抱在懷裏,忐忑的心才安穩下來,直接抱回他的房間。轉身去浴室擰了熱毛巾出來,輕輕擦拭他紅紅的小臉蛋,略微出汗的小手,看看方大寒的外套,分外不順眼,順手扔到一邊去了。

夏日進來的時候,兒子已經換好睡衣,躺在被窩裏呼呼大睡了。只要容承耀在家,兒子的事基本上都是他打理,而她,也慢慢習慣了。

「方大哥怎麼走了?」

兒子老公都在,夏夏第一句話問的卻是別的男人,真讓容承耀氣惱。可他心裏有氣,臉上卻不會表現出來,昨晚被嘲笑個夠嗆,今天怎麼也不能重蹈覆轍。

淡淡瞥了夏日一眼,沒有一絲情緒的回答:「有事,回去了。」

夏日沒有多想,遺憾地聳聳肩,自然而然地說道:「他喜歡吃螃蟹,我做了那麼多,他卻吃不上,真沒有口福。兒子也睡了,就我們兩個人吃嘍。」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連方大寒的口味都弄得那麼清楚,那得是什麼關係啊?容承耀看夏日的目光變得幽深,淡淡地不滿漂浮其中,「老婆,你很了解他?」

容承耀的語氣沒有變,任誰也聽不出哪兒不對勁兒,更別說夏日這麼單純的女人了,「還行吧,畢竟認識那麼多年,多少還了解一點。」

「說說看,你都了解他什麼?」

「他喜歡吃螃蟹、蛤蜊、魷魚,還有深海蝦,不喜歡鮑魚和生魚片;喜歡麻辣口味的川菜,但不喜歡油多;喜歡看書、聽音樂會,還喜歡極限運動。」

「極限運動?」

「蹦極、攀岩之類的啊,還有雪地摩托,他也開得倍兒棒!」

「你怎麼知道得這麼清楚?」

「我當然知道啊,我和冬冬去東北玩的時候,他就開雪地摩托給冬冬表演,冬冬羨慕極了,吵著要玩。方大哥怕他嚇著,拿背包帶把他綁在自己身上,帶他沿界江跑了個來回。」

夏日沉浸在回憶里,沒有發現容承耀突然變了的臉色,兀自高興著,「把冬冬興奮的,根本就不願意回來,要不是我擋着,他就住那兒不走了。」

「老婆,你不乖喲,老公怎麼懲罰你好呢?」

容承耀嘴角上揚,完美的弧度盡顯成熟男人的魅力,可那雙深不見底的眼睛,卻透著說不出的狠戾,夏日不知道他又發什麼瘋,直到身上的衣服被扒光,嗓音沙啞的說不出話來,才恍然意識到自己錯在哪兒了。

兒子的名字已經叫了六年,冷不丁叫錯一次而已,至於這麼懲罰她嗎?想做就直接說嘛,幹嘛找這種借口啊?純粹就是搞事情!

容承耀才不會承認自己吃醋呢,借口夏日叫錯兒子的名字,把她狠狠「收拾」一頓,在她意亂情迷的時候,伏在她耳畔低聲誘-哄,「老婆,你愛我嗎?說你愛我,我就放過你。」

男人低沉的嗓音好像大提琴般迷人,帶着誘-惑,迷亂了夏日的心智,這麼成熟睿智的男人,怎麼小孩心性這麼嚴重啊?

難道她做的還不夠好?從兒時的懵懂,到長大后的情竇初開,自己夢裏的男人,至始至終,都是他一個人。

他還懷疑什麼呀?

那麼沒有安全感,是不自信的表現?

說到底,還是不相信自己啊。算了算了,既然他想聽,那就說唄,雖然挺不好意思的,「老公,我愛你,只愛你一個人,你要相信我。」

「你是我的,是我一個人的。」

「是的,我是你一個人的,是你一個人的……」

歡-愛過後,夏日累得眼皮都不願意睜開,自然沒有看見容承耀滿意的笑顏,直接睡過去了。

容承耀抱着滑軟的嬌軀,鬱悶的心情好轉了很多,心滿意足的閉上眼睛,準備休息了。突然,腦中閃過一絲念頭,看一眼夏日,已經沉沉地進入夢鄉,沒有一點醒來的跡象。

快速起身去了書房,打開電腦,輸入夏日的賬號,密碼嗎?不用思考,自然是兒子的生日。

他輕易地打開夏日的qq、微信等社交工具,調取以往的通信記錄,一條條逐一查看。日期挺久遠的,要不是他戰友有一個是搞通訊的,閑暇無事時跟着學了一點皮毛,否則,要想查看那麼久遠的記錄,還要找人幫忙。

看完聊天記錄,已經是兩個小時以後的事情了,容承耀關上電腦,坐在椅子上沉思,從聊天記錄上看,他們的話語正常,沒有絲毫曖昧,都是以軍旅生活為中心的話題,兒子出生后,關於孩子的話題漸漸多了起來,別的也沒有什麼。

可他就是從方大寒的神色中看出,一切並不是那麼回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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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少的下堂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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