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五四四 方言如
終南山肯定是要去的，但不是現在，現在最重要的是拜祭孫爺爺，我們隨着孫叔孫小頭來到了孫爺爺的墳墓前。
此時不是掃墓的時候，夏末秋出，還有些野草，本就是孫家莊的亂墳崗，還有一些前些天下雨的積水和老鼠。
非常髒亂差。
我看了一眼，心中不忍，「孫叔，此地可不是什麼風水寶地，要不，給孫爺爺換個地方吧，需要多少錢，我來出。」
「哎呀，不是錢的事，不換了，這地方是孫家人的祖墳，雖然不是什麼好的風水寶地，但早就找人看過，死了的人葬在這裏不得好，但對子孫卻是是福，我爹一切都是為了兒孫着想，這是他老人家身前的願景啊，咱們就別費事了。」
孫小頭過去磕頭，拜祭，去拔除那些雜草。
我、金妍兒跟着幫忙。
此時看着枯草水跡的墳頭，不敢想像，孫爺爺就長眠於此，心中不忍啊，可既然孫爺爺交代了，我也無可奈何。
只得把墳頭弄乾凈了，「噗通！」一聲跪倒在了他的墳前，再那磕頭，「孫爺爺，您的孫子，梁風，來看您了。」「砰！」「砰！」磕頭，以孫子自稱。
孫爺爺對我的好，對我的情，我記憶猶新，在那忍不住眼圈發紅，出神境界下，也在所難免，心中悲痛。
「您孫媳婦，也給您磕頭了。」
金妍兒陪着跪在了那，拿出紙錢，開始燃燒。
孫小頭此時終於忍不住了，哭天抹淚的哭喪起來，「我爹這輩子吃了苦，受了窮，沒過多久的好日子，過上好日子了，也為生孫子的是擔憂，可有了孫子，卻是早早就沒了，命苦啊。」
眼淚止不住的往外流，還說呢，「村子裏的人都受了我爹的恩惠，發送那天，很氣派，很熱鬧，來了不少人。」
在那絮叨。
我聽着更加不忍，當天我沒有到場看孫爺爺最後一面。
不由得嘟囔著問了一句，「孫叔，孫爺爺最後交代了什麼啊，有什麼未完成的心愿，和我說，我一定去辦。」
「我爹死的太突然了，但他似乎也有了預兆，自從有了孫子之後，他就說，能多看一眼就是福，自己能有孫子命，已經是老天幫忙了，不求多福多壽，所以在此之後，每日飲酒，找樂，逗孫子玩，過的很愜意，原來大魚大肉的很少吃了，他膽固醇高，但自從有了孫子，也不忌諱了，吃喝不斷，所有很多事情都提前辦妥了，沒什麼未完成的心愿。」
孫小頭在那想，搖了搖頭，「真沒什麼了，我爹把想辦的事都辦了，都辦了。」
「這樣我到心安幾分。」
並不是突然死亡，孫爺爺有了預兆。
我燒着紙，看着墳，依然嘆氣，知道當初是訣別，就該多聊聊，多說一說似的，要不然此時也不會如此措手不及。
金妍兒安慰我，「既然孫爺爺已經看穿一切，就說明死的明明白白，已經是喜喪了，該高興，高興。」
「對，爺爺最後的心愿就是得個孫子，最後心滿意足了，就是喜喪，喜喪。」
擦了擦鼻涕眼淚的露出了笑顏。
孫小頭又一拍腦袋說，「對了，我想起一件事來了，哎呀，這些天天天圍着孩子轉，我都忘了，爺爺說了，你來之後，一定要讓你在家裏住一天，說到時很多事你就沒明白了。」
「住一天？！」
我現在是出神境界，腦袋轉的很快，，一瞬間我就明白了，是那個女鬼，女鬼要見我，當初我和女鬼約定，在次見面的，把事情說清楚，結果因為我誤入千年鬼王黃尚的山洞，爽約了，之後就沒在找到機會。
此時恐怕就是女鬼有什麼話要和我說了。
我點了點頭，「孫叔我知道了，今晚我就住下，麻煩你了。」
「都是一家人，沒什麼麻煩不麻煩的。」
孫小頭又擦了擦眼淚就說，「行了，走吧，我爹在天之靈也不想看到咱們為他在傷心的，走了，走了，回家，回家，回家看看我的兒子，你的小兄弟。」
「嗯，嗯。」
再次磕了幾個頭，這才依依不捨的告別了孫爺爺的墳墓。
進了孫家莊。
這次我一進去，就發現了不對，原本陰氣衝天，到處都是紙人，棺材的孫家莊，現在變了一個樣。
紙人、棺材幾乎沒有了，陰氣也散了。
我便詢問，「孫叔，是不是你生了兒子，大家也有樣學樣，開始干別的了啊。」
「對，都是農村人，都希望留個香火，有個兒子，嗯，看我出去了，做起了其他生意，改行了。」
「很好，很好。」
原本的陰氣散了，就是好事，好事啊。
這一路上也可以看到村裏的人眉宇間笑容更多了，在那不在那麼着急的做生意賺錢，其樂融融的讓人看着就很舒服。
當天我便留宿在了孫家，與金妍兒一起，吃過晚飯後，溜達了溜達，就躺在炕頭上，看着窗外的月亮，由於剛過八月十五沒多久，依然露著大半的月亮。
「睡吧，睡吧。」
我嘟囔著沒和金妍兒說女鬼的事，讓她早些睡下。
金妍兒依偎在我懷裏，點了點頭，便睡下了。
我看着窗外，笑了笑，屏氣凝神，就也睡著了，很快，恍恍惚惚間，我好像飄蕩在雲端，在飛舞，在飄蕩。
我意識完全是清醒的，在一看雲端之下，就是那條河流，柳樹茵茵的小橋流水，我順勢而下，飛掠過去，就看到了白衣飄飄的女鬼等在那了。
她露著笑顏的看着我，抿嘴淺笑着說，「梁風，好久不見。」向我問好，還說。「沒想到你境界進入的如此之快，已經幾乎我和奇虎相當，厲害，厲害，果然不愧為天選之子。」
「天選之子？！」
我還頭一次聽說，在那拱了拱手，「我年少時不懂事，與你相識，想來那晚就是因為我喝了那晚龍虎湯，才入夢與你相見的吧。」
「對，你爺爺和孫老頭都知道我的存在，就是想讓我保護你。」
女鬼說，「你我相識，本被安排好的，我一直負責保護你，你或許不知，你從小到大一直多病，是因為邪魅作祟，自從我跟了你之後，你的病便開始越來越少，越來越少，直到你過了十八歲，才算是徹底好了。」
她說道：「你爺爺求的我，我本不想幫這個忙，但你是梁家的人，我作為方家的人，怎麼都得講個情面，所以最後就同意了，這才有了之後的事。」
「你是方家的人？！」
我看着他的容貌，戴着面紗，一瞬間一激靈的想到了我在幻境中看到的那些情形，立刻說，「你是海女前輩的徒弟，不，是*前輩的徒弟，是妖族至尊的徒弟，你是方言如，你和卓不凡相識，騙他，對吧。」
「你，你怎麼知道的，誰和你說的啊。」
方言如很震驚，很驚訝。
我哈哈一笑，「海女前輩被封印了，而你利用秘法變成了活死人，魂魄能夠離體，能夠成鬼，而你的屍身還在對吧，所以你一直在孫家的地盤，你才賣孫家人面子，而你之所以這麼做，就在等你師父的復活，也是在等，那個大世界的到來對吧。」
「」
方言如徹底懵了，瞪大了眼睛看着我，不可思議。
我明白了，怪不得她能和五家仙混跡在一起，我原本一起她就是那個至尊妖女，原來她不是，海女才是妖族至尊。
她是方言如，海女前輩的親傳弟子。
方家的人。
這一刻，各個家族的人就都現身了，方家的人沒有消失，依然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