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七章 沈雅之(17)
時間一點一滴的流走着,待見一個時辰已過了后,季景軒便起了身道:「走吧。」
周副將見此趕忙緊隨着他走了出去。
兩人小心翼翼的在四周偵查了會,隨後才看到了幾個來森林中捕獵的土匪。
在聽着幾人交談了一會後,季景軒掃視了他們一圈,隨後選了個同他身形差不多人的移了過去。
隨着一聲『咔嚓』響,一個人影被拖到了一處石堆後邊去。
周副將見此也照着他那樣選了個同他身形差不多的。
又一聲『咔嚓』響后,一個人影又被拖到了一處石堆後邊去。
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響過後,兩個低着頭臉上抹著草泥的人從石堆中走了出來。
魯老七顛了顛自己手中的獵物后道:「好了,我們也獵得差不多了,該回寨里去了。」
說完他巡視了下他帶來的人,在看到已偽裝過的季景軒及周副將后他不由噫了聲道:「甲子、大眼,你們的臉怎麼回事啊?」
周副將輕咳了聲道:「剛不小心摔了跤,跌到了泥里去。」
魯老七聽此哈哈笑道:「你個傻子,這平地你也能摔啊!」說完朝季景軒道:「你呢,也摔了?」
季景軒點了點頭粗著嗓子道:「我被他絆到了,現在眼睛還進了沙。」
魯老七聽此繼續哈哈笑道:「難怪我見你捂着眼睛。」說完他接笑道:「沒事,一會回去用水沖沖就好了。」
說完他大手一揮道:「走,回寨子。」
一群人回了山寨不久,除他們外其它幾組去打獵的人也陸陸續續回了來。
季景軒眼睛上綁着塊薄紗布坐在人堆中環顧著周圍。
在聽到說那許老大要娶妻時他不由輕皺了下眉。
邊上的周副將輕碰了下他的胳膊小聲道:「會是她嗎?」
季景軒輕搖了下頭小聲道:「看看再說。」
山寨里的土匪即沒有父母,也不敬畏天地,所以拜堂什麼的自然全省了去。
在喝了些酒後土匪們便嚷着要讓新娘子出來了,許老大自是沒意見,所以大手一揮道:「去,把人扛出來給兄弟們看看。」
幽曼在屋裏聽到開鎖的聲音后便將蓋頭蓋了起來。
一大漢進來見她如此識相不由哈哈笑道:「你這娘們倒是認命認得快,不過這樣也好,省得我還要動手打你。」說完便扛着她走了出去。
眾人見新娘子被扛了出來拍桌子的拍桌子,吹口哨的吹口哨。
許老大見她出來便端著酒哈哈笑道:「今兒老子成婚,各位兄弟儘管吃好喝好哈!」
眾人亦是端著酒杯哈哈笑道:「恭喜老大!賀喜老大!」
在把手中的酒喝了后許老大把杯子一扔,隨後一把摟過幽曼笑道:「蓋什麼紅蓋頭,又不是沒見過你,難道你還害羞了不成。」說完便一把把那蓋頭掀開了去。
幽曼用寬廣的袖口遮住了半邊臉,只露出了眼眉來。
假意的驚呼了一聲后,幽曼戰戰兢兢的道:「老大,我,我這不是第一次穿這喜服嘛,所以,所以有些不適應。」
許老大拍了下她的背道:「不就一破喜服,有啥好不適應的,快,同老子倒酒。」
幽曼低眉顫顫抖抖的道了聲好。
眾人見此也敲著桌上的碗道:「老大,還有我們呢,新娘子也該給我們倒酒吧。」
許老大哈哈笑道:「當然。」說完一巴掌朝幽曼拍了去道:「還不給各位兄弟也倒上。」
幽曼微移了下身子,讓他那巴掌拍到了背上,只是便是如此,也小小的疼了下。
在輕皺了下眉后,幽曼才轉了身低着眉去給其他人倒起了酒來。
待繞着院裏倒了一圈酒後,幽曼才又回到了許老大那。
坐下的季景軒望着她那邊輕皺了下眉。
周副將湊在他耳邊小聲道:「是她。」
季景軒輕嗯了聲。
剛她來到兩人身旁時,邊上一大漢猛拍了下她的屁股交待她好好服侍許老大,她回答時兩人都聽出了她的聲音來。
周副將罵了聲娘后小聲道:「難道她的法子就是嫁給許老大嗎?」
說完周副將十分不解道:「可是如果這樣,也不能一下就讓他們消減到一兩百來人呀。」
季景軒沉默的望着上坐那邊看了會,隨後道:「看看再說。」
幽曼這邊,在回到許老大那后,她便坐下來吃了幾大口飯菜。
待見肚子飽了后她才附在許老大耳朵邊小聲問道:「老大,我,我能不能先回屋裏去等你呀?」
許老大哈哈笑道:「怎麼,你就等不及了。」
幽曼抬眉撇了他一眼,隨後低眉輕嗯了聲。
許老大被她那一眼看得愣了下,隨後大手一伸把她摟進懷裏哈哈笑道:「你這娘們看不出來哈,夠騷,老子喜歡!」
說完他哈哈大笑着伸手捏了下幽曼的屁股笑道:「去吧,好好在屋裏等著老子,等老子吃飽喝足了,定會好好滿足你的。」
幽曼從他懷裏退了出來小聲道:「那我等你。」說完便捂著臉朝新房那走了去。
眾人見這新娘子離開了有人嚷道:「大哥,怎就讓嫂子走了呀?」
許老大哈哈笑道:「你家嫂子等不及了,要先回屋去脫衣服。」
眾人聽此有人哈哈笑道:「這嫂子夠騷,等會大哥可不能輕易的饒了她。」
許老大哈哈笑道:「放心,老子定讓她三天三夜都下不來床。」
幽曼進了屋裏后把屋門一關,隨後輕掃了下屁股。
在輕嘖了聲后幽曼對沈雅之道:[這幫死人,真是一點憐香惜玉都不會。]
沈雅之道:「他們若懂憐香惜玉,那就不是土匪了。」
幽曼哼哼了聲,隨後躺到了床上去道:[一會有人來了同我說下,我先睡會養養力氣。]
等一會若不小心鬧了起來,到時她若沒力氣,可不一定跑得過他們那些大老爺們的。
不過一會後幽曼慢慢睡沉了去,而大院裏的人,吃着肉的吃着肉,喝着酒的喝着酒,偶爾再劃上幾拳酒拳。夜,便這樣慢慢的深了下來。
也不知過了多久后,院裏已歪七扭八的橫躺了許多人了。
而一些老大當家們,卻仍在醉眼惺忪的碰著酒杯。
許老大打了個酒嗝,隨後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哈哈笑道:「好啦,老子不同你們喝了,老子要去疼我那娘們了。」
說完他便搖搖晃晃的朝新屋走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