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6雲遙被害,德妃求寶笙

256雲遙被害,德妃求寶笙

秦池站在門口,眼底滿是複雜的光,此時此刻,他突然覺得,眼前的雲遙,不是他從前遇見的那個雲遙了。

從前的雲遙,心地善良得連只螞蟻都捨不得踩死,從來只有被顧寶笙那種刁蠻之人欺負的份兒。

也因此,今日母妃蕭德妃告訴自己,雲遙派孟寶箏過來算計他時,他是全然不信的。

可是眼前,他聽到了什麼又看到了什麼?

從前那個溫婉如水的女子,竟然毒死了自己的親生父親!

而為了保住這個秘密不讓孟寶箏說出去,還要殺人滅口!

他沒有看錯雲遙眼底的殺意,那是真的想將她的親妹妹置於死地啊!

一個毒死父親,又想殺害自己親妹妹的人,秦池就算是再想欺騙自己,說孟雲遙有不得已的苦衷,也是不能了。

孟啟恩是有名的忠臣,孟寶箏又是孟雲遙同父同母的親妹妹,如果不是孟寶箏說了真話,雲遙又怎會迫不及待的殺人?

而孟雲遙,眼見秦池眼底帶了震驚又失望的光,十分緩慢的,一步一步的朝後退,一下子就慌了。

她如今所有的權力都是倚仗秦池,臉沒有好,手腳也沒有好,如果秦池不要她了,她可什麼都不是了啊!

「殿……殿下!」孟雲遙慌慌張張的從孟寶箏身上滾下來,膝蓋和斷掉的手臂毫無章法的在地上緩慢的想向秦池身邊爬去。

「殿下……您聽雲遙解釋啊!」孟雲遙滿面淚痕的喊冤,「雲遙的妹妹本來是來投奔雲遙……雲遙也一早給她找好了夫婿,只想等回了京城,她及笄后,便讓她風風光光出嫁的。

可是……嗚嗚嗚……可是她竟然妒忌雲遙,知道雲遙臉受傷了,便來害殿下您。

雲遙……雲遙是真的忍無可忍啊!殿下……」

孟雲遙看着秦池痛哭道:「您從前與雲遙說過,只想與雲遙『一生一世一雙人』,可是……可是……您竟然有了別的女子。

還相信她,不相信雲遙,您忘了從前是怎麼與雲遙承諾的了么?」

秦池慘白著臉,踉蹌著往後退了幾步。

是啊,他曾允諾雲遙,一輩子只對她好,會毫無保留的相信她的。

但,卻是他酒後亂性,先違背了誓言,雲遙怪他,氣得想要殺人,也算是情理之中。

若是從前,秦池必定是全然相信孟雲遙說的話的,可是出了太多讓他疑惑的事情……

他想像從前那樣信任雲遙,卻不知從何信起,因為,雲遙說的每一句話,都有人作證她說的是假話。

譬如,這讓孟寶箏嫁一個好夫婿的事情,他方才是親自審人的。

雲遙騙了他,這是真的。

雲遙想殺人,這也是真的。

一時間,秦池實在無法接受這件事,他深吸一口氣道:「雲遙,就算是我負了你

可是……我卻不能不為你的妹妹負責,不能不為你負責。」

孟寶箏一聽這話,心中狂喜,唯有孟雲遙頓時連哭泣都忘記了。

「殿下您什麼意思?」

秦池為自己負責是天經地義,憑什麼要為孟寶箏負責啊?!

「寶箏……畢竟是你想讓我娶的,不是么?」秦池眼底滿是悲痛,「你放心不下我,怕旁的女子讓我分了心思,我不怪你。

只是……雲遙,我若有幸娶你,后宅之中必定得有人護着你才行。

寶箏她……」

「殿下覺得方才雲遙對寶箏動手,寶箏還會真心實意的待雲遙嗎?」

孟雲遙這下是真的慌了,孟寶箏有權力,而她沒有,那她豈不是死路一條。

可孟寶箏一聽秦池這樣說,忙裝模作樣的哭起來,「姐姐,寶箏知道你是在氣頭上,寶箏不怪你的。

畢竟也是寶箏壞了你和殿下的姻緣。

寶箏就姐姐你一個親人了,天大地大的還能去哪兒?

以後,寶箏不會跟你爭殿下的,寶箏只做你的貼身丫頭,服侍你就好了,絕對不會再跟殿下有任何事!」

孟雲遙從來只有自己讓別人有苦說不出的地方,可如今自己的親妹妹學着自己從前的樣子給她下套,她真的是要被氣瘋了!

孟雲遙自然不知道,早在蕭德妃發現孟寶箏和秦池的事後,第一時間便教導了孟寶箏一番,又許諾了她諸多好處。

一個是秦池的母妃,一個是自己的親妹妹,兩個人都對各自的親人熟悉無比,說起話來,自然也都是針對的弱點。

譬如,孟寶箏眼下的苦肉計便十分打動秦池。

她哭道:「姐姐,你如今成了這樣,換做旁人心思深沉的,哪有不害你的道理。

我雖知道是你毒死了父親,可我打小兒便是你帶大的,不是父親帶大的,自然……寶箏與你的情意更深厚些。

你放心,寶箏以後絕不侍寢,只做你的小丫頭,姐姐,你便不要趕走我了吧!」

只做雲遙的忠心小丫頭,而他還不用寵幸,這實在是一件再好的事情不過了。

孟雲遙自然不知道,因為她不斷的使手段趕走那些小丫鬟,秦池這些日子為了能給她找一個合適貼身伺候的丫頭,年紀輕輕卻幾乎是頭髮都要愁白了。

誰讓那些丫頭動不動就犯錯,惹怒雲遙被發賣,還不貼心呢?

秦池沒有聽到前面孟寶箏罵孟雲遙的話,只覺得,孟寶箏儘管知道這個姐姐是殺父仇人,卻依舊心甘情願的願意為她付出一切,寵幸身份都不要,實在是一個好妹妹。

加之,先前,他一早便有讓顧寶笙和雲遙同時進門,娥皇女英的想法。

此刻看到孟寶箏對孟雲遙這樣忠心耿耿,比起顧寶笙來說,孟寶箏還是雲遙的親生妹妹。

不管從親疏遠近,還是人心好壞來看,或許這個親妹妹都比顧寶笙那個繼妹來得更合適。

他從來都沒有打算碰過雲遙以外的任何一個女人,更不希望在雲遙恢復傷勢之前,被母妃催促寵幸旁人。

孟寶箏,很懂事,也很合適。

於是,在孟寶箏哭着說了那番「肺腑之言」后,秦池便下了決定。

「雲遙……」秦池認真道:「你從前一直對我說,寶箏比顧寶笙貼心懂事許多。我想過了,與其娶旁人讓你受罪,倒不如,讓你妹妹從此照料你,你們姐妹二人也有個相互的依靠。

至於這件事……」

秦池苦笑一聲道:「既如你所願,你也該放心了,我以後不會碰旁人的。我……也不會怪你。」

他這條命都是雲遙給的,有什麼資格怪她呢?

秦池沒說的是,他也會盡他所能,保住她們。

孟雲遙聽完秦池的話,整個人都愣住了,她知道秦池一根筋,有些愚鈍,卻不知她選的這個愚鈍之人,愚鈍到自己身上的時候,是把她往敵人手裏推,簡直是要害死她了啊!

等秦池一走,地上的孟寶箏便大大咧咧的站起身來,往孟雲遙的柜子裏找好衣裳穿。

孟雲遙聽見動靜,回過神來,見到孟寶箏的動作,忍不住大怒道:「孟寶箏,你這個賤人!」

鬼才會信她真的只是甘心當一個小丫鬟!

孟寶箏卻是慢吞吞的將衣裳穿好,又坐在妝奩前,將一匣子的首飾盒挑挑選選了半天。

「你住手!那是殿下給我的!」孟雲遙爬過去,斷臂「啪」的一下想將盒子打翻在地上。

不料,孟寶箏將那盒子首飾高高舉起,不屑道:「你的?哼,那你倒是說說,那你是有頭髮,還是有手腕子呢?

你啥都沒有,這簪子鐲子,你怎麼戴呀?

還不如你大大方方留給我,我一高興,興許還能在德妃娘娘面前為你求個情呢。」

「呵呵……」孟雲遙眼底通紅道:「你終於肯說實話了,你好狠毒的心啊,幫着外人來害你自己的親姐姐啊!」

孟寶箏把玩着手裏的簪子,也怒了。

「我狠毒,那比得上你把自己的親妹妹嫁給要入土的老頭子這事兒狠毒嗎?

你別以為我傻,我就什麼都不知道,要不是德妃娘娘教我教得好,你還指不定用什麼手段把事兒都弄到我頭上,再把我趕出去呢!

我以後,絕對不會再信你一個字!」

孟寶箏憤憤的瞪着孟雲遙,眼底是濃濃的報復意味。

這樣狠毒的目光,突然看得孟雲遙有些發慌,「你想做什麼?

你別忘了,你眼下的身份,只是我的小丫鬟!」

嗒的一聲,孟寶箏將玉鐲放回匣子,意味不明的笑了一笑。

燭光有些不太明亮,便映襯得孟寶箏的笑容愈發陰冷。

「你……你想做什麼?」孟雲遙眼底不自覺的流露出一抹恐慌害怕。

「我想做什麼呀?」孟寶箏笑道:「我想幫德妃娘娘好好兒教教你說話!」

她話一說完,便立馬輕拍了三下手。

門吱呀打開的聲音在寂靜的夜裏顯得尤為刺耳。

像是有什麼事要發生一般,孟雲遙突然覺得眼皮突突直跳個不停。

不等她問話,一碗濃濃的湯藥便端到了她面前。

「這是什麼?我不喝,拿走,我不喝!」

孟雲遙不停的揮舞著斷臂想趕走面前的人,打翻那一碗不知是什麼的東西,卻無濟於事。

左右兩個膀大腰圓的婆子立馬將孟雲遙摁在地上,她斷腿也被人壓住了,無法動彈。

「孟寶箏!你就不怕我現在將殿下叫過來嗎?!」

這夜裏安靜,她若是大聲呼救,即便不能將秦池引過來,旁人也會過來的。

「我的好姐姐啊……」孟寶箏笑道:「你還不知道吧,因為你讓我勾引殿下的事被發現了。

眼下,大傢伙兒都在王府的大堂裏面兒商量著該怎麼處置你呢。

大堂離這後院兒多遠啊,你又不是不知道,為了讓你養傷,殿下可是選了蕭山王府最安靜偏僻的院子了。

你說說看,你就算是叫救命,能叫來誰啊?」

孟雲遙不甘就此認命,大聲叫道:「串紅!串紅!草兒!草兒!」

可回應她的,卻只有樹葉被風吹得沙沙作響的聲音。

「你別叫了。」孟寶箏笑意愈發濃厚了,「你自打養傷起,你這院子裏沒被發賣的丫頭,只剩這兩個了。

串紅奉你的命令要把我這個親妹妹嫁給別人,你覺著,誰還敢幫你做事啊。

這就叫——『天理昭昭,報應不爽』,你說是不是啊?!」

孟雲遙恨得目眥欲裂,若是孟寶箏離她近上一些,就算是用頭,她也要撞死她!

可孟寶箏卻是得意一笑,親自將那一碗湯藥端到了孟雲遙的面前。

「姐姐,你不是每天晚上都睡不好嗎?這是殿下特地找蕭山王府的劉醫女給你開得安神湯。

必得日日飲用,才能助你安神入睡,強身健體啊!

你瞧,我這個妹妹,每日都親自喂你湯藥,你說,我好不好呀!」

孟寶箏一手端葯,一手捂嘴得意的笑起來。

「我不喝!」孟雲遙將頭別過一旁,吼叫道:「我不喝,都拿走,我不喝!」

孟寶箏都跟蕭德妃串通到一起了,這湯藥也一定不會是什麼安神的湯藥了!

可惜,她剛說完最後一個「喝」字,一個力氣大的婆子直接一手抬起了她的頭,一手將她的下頜捏住,迫使她大大的張開嘴。

「嘩」的一聲,孟寶箏直接將那湯藥灌進了孟雲遙的嘴裏,孟雲遙咕嚕了幾下,那濃稠的湯藥便如泥鰍一般滑進了自己的腹中。

等婆子鬆開她的手臂和腦袋下頜后,孟雲遙五臟肺腑都像是被烈火灼燒,烤熟了又被不少蛆蟲鼠蟻分食一般,整個人只覺是鑽心流淚的疼。

疼得她整個人都縮成一團,忍不住開始哭泣起來,可是剛「啊」了幾聲,想罵人。

猛然驚厥,她竟一個字都無法說出來了,只能像啞巴一樣,胡亂低聲的說些啊啊啊,還是十分沙啞的聲音,像老邁的烏鴉,無力脆弱又掙扎著不肯放棄最後的悲號。

但一切的掙扎,最終還是歸於寂靜,終究還是徒勞無功。

孟雲遙再不願承認,也不得不承認,她被自己的親妹妹下毒,毒啞了,而這種毒,還能疼得她撕心裂肺,流淚不止,無法入睡。

根本不是簡單的毒藥!

孟雲遙疼得淚眼朦朧,用那帶了強烈恨意的眼神看向孟寶箏。

卻見孟寶箏卻是得意一笑,「姐姐,你說,你這是不是『玩鷹的叫鷹捉了眼』呢?

還想害我呢……結果……到頭來倒霉的還不是你自己?」

孟雲遙的眼神看得人直發毛,但孟寶箏卻一點不怕。

因為,孟雲遙眼神凌厲的瞪了這一眼,很快便又疼得蜷縮一團,如煮熟的蝦米將身子彎起來。

「實話告訴你吧……」孟寶箏湊到她面前,朝她得意的笑道:「這個葯啊,俗名便是『不能睡』。

中了它的人呢,不光會變成一輩子的啞巴,還會疼痛得日夜不能入睡。

你是不是覺得,肚子裏像是有什麼東西在吃你啊……那不是你想錯了,是真的有東西在吃你啊!」

孟雲遙驚恐的張大了嘴。

就聽孟寶箏笑道:「你害死了江陽公主,你說德妃娘娘怎麼可能放過你呢?

這個葯里本身就是有一堆蟲卵的。它們以人的血肉為食,每天一點點兒的吃你的肉,啃你的骨頭,等它們在你的腹中長大后,你的身子也便被吃空了。

那一堆蠕蟲呢,就會慢慢的從你的肚子裏,嘴裏,耳朵里,一點點兒爬出來,再將那些蛆蟲引過來,把你給吃得一點兒不剩的。

噢,對了,我還想起來了,你也不必對那些蟲子那麼好奇的。

因為到時候,這些還未長大的蟲子會從你嘴巴里鑽出來,讓你親眼看到——它們是怎麼吃你的!

這些疼痛,還只是開始罷了……蟲子越大,你會越來越疼的,呵呵呵……」

孟雲遙瞪大了眼睛,最終在難忍的腹痛中,忘記了與孟寶箏如何爭辯,只是緊緊的用手臂抵住自己的腹部。

她想秦池,想秦池趕緊過來救救她,只要秦池看到她難受的樣子,自然會想到去調查一些事情的。

但當秦池的常隨文松、文竹來了后,孟雲遙的心,卻落入了谷底。

因為秦池,被囚禁了。

秦池,為了不讓她受罪,為了保住她從前嘴裏所謂的好妹妹,讓那個好妹妹能夠好好照顧她。

秦池獨自一人,將那些罪名全都攬在了身上。

只說是他因為元戎太后的死,感念皇祖母從前待他的好,而悲痛萬分,借酒消愁,而後酒後亂性,把孟寶箏認成了孟雲遙,這才犯下了大錯。

雖然,秦池的性子本就單純率直,借酒消愁也是他能做出來的事兒。

但南齊的太子怎能不做好表率,還做出酒後亂性的事情呢?

秦池只當他認下了罪名,孟雲遙便可以得到孟寶箏的照顧。

卻不曾想過,失去了他的庇護,孟雲遙只有任憑蕭德妃拿捏的份兒。

如果說,孟雲遙這些日子過得是生不如死,那蕭德妃便是心花怒放了。

秦池被囚禁了又怎麼樣?

景仁帝才弄死了一個親生兒子秦沐之,已經足夠讓南齊的老百姓覺得不安了。

若是再對秦池下手,秦池也造反,一則,景仁帝怕其他皇子和西戎再合作,渾水摸魚,不能坐穩南齊的江山。

二則,一個兒子造反死了是意外,那兩個三個呢?景仁帝一向標榜自己是「仁君」,斷不肯接受「暴君」的稱號,哪裏會在這個節骨眼下手殺秦池?

蕭德妃眼下,只等著景仁帝下旨懲處秦池一番,將其原諒,至於之後么,呵,等他們半路上做出景仁帝刺殺的樣子,又做出了證據,那時候啊,也便有了造反的理由。

誰讓你景仁帝明明說了不殺自己的親生兒子,卻背地裏使陰招兒呢?

到時候,再把景仁帝和元戎太後為了黑鐵騎兵符,殘害顧、崔兩家忠良的事情抖出來……

呵,一個言而無信,殘殺親子,殘害忠良的人,配做皇帝嗎?

單單是為顧、崔兩家鳴不平,受顧、崔兩家恩惠的人便足夠用唾沫將景仁帝淹死了。

他們順了民意,又有兵力,秦池還是順理成章的皇位繼承人,有什麼理由得不到那個位置啊?

蕭德妃想得很好,卻不知,事情的計劃往往不在他們的預料之中。

在秦池被囚禁的第二天,一直被關在牢房裏的孟行舟忽然被景仁帝下令,由錦衣衛開始審查了。

至於原因,便是西戎某位官員在酒樓聽小曲兒的時候死了,可是死的時候,懷裏還有一封送給孟行舟的密信,且那信還是用特製的紙張做成的,必定得遇上酒水才能顯現得出來。

景仁帝當時一得到密信便讓人將內容顯現了出來,這一看,好啊,還是寫的孟行舟的名字。

景仁帝立馬便怒不可遏的讓人到牢房去找孟行舟,結果,去的時候,好巧不巧,正碰上孟行舟在喝酒吃肉,景仁帝一下就火氣衝天,一發不可收拾了。

原以為是個清正廉潔的官兒,結果太后辦喪事兒的時候,孟行舟還在大魚大肉,還美酒不斷,還用他南齊的酒水為西戎人辦事兒,源源不斷的將消息傳遞出去,景仁帝如何能忍?

幾番查探之後,這才知道了孟行舟在牢房的日子為何過得滋潤無比。

原因么,便是孟雲遙托秦池好好兒照顧孟行舟這個唯一的哥哥。

孟雲遙對孟寶箏這個妹妹不好,可是對於和她同甘共苦的哥哥孟行舟卻是極好的。

她再三再四的在秦池面前掉眼淚,直說這哥哥無辜得很,是被人冤枉的。

那時正值孟雲遙沒了孩子,秦池正是自責不已的時候,哪有不肯答應了,於是,秦池便用了蕭德妃都不知道的,自己偷偷攢下的勢力,為孟行舟保駕護航。

監牢裏面的腌臢事原本就多,多吃少吃,全靠和牢頭和小官員的一些關係罷了。

秦池動用的關係不多,可是就一個小小的副牢頭,便足以讓孟行舟過上好日子了。

只是不曾想,他偷偷做下,以為絕對不會有人發現的一件事,突如其來的,便被人打了個措手不及。

秦池是被端老王爺的親信守着的,蕭德妃不能靠近半分,問秦池也要不到什麼好主意。

無奈之下,蕭德妃只好把希望寄托在了楚洵身上。

可是,她還未見到楚洵,楚洵身邊的凜四便直接給她指了一條明路。

「德妃娘娘,我們小夫人心情不好,主子正在安慰她呢,等小夫人心情好的時候,您再來吧!」

蕭德妃怒火中燒,這會兒,竟是要她去求顧寶笙不成?

她打賭,顧寶笙按個死丫頭,一定是故意的!

可是,權力都在楚洵身上,她,不得不去求顧寶笙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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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更失敗,實在太忙,不斷更是萬幸,我盡量抽空補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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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門嫡女:權寵嬌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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