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4章 萱兒失身,北堂竟的野心

274章 萱兒失身,北堂竟的野心

「可是殿下……」北堂竟的下屬阿田十分擔憂,「這萱兒公主可是蕭山王府的掌上明珠……楚世子又與蕭世子交好,若是動了她……

那到時候……」

豈不是一下子得罪了楚洵和蕭琛兩個勁敵?

北堂竟暢懷一笑道:「她若不是蕭琛的妹妹,你以為本殿下看得上她?」

西戎多少名門閨秀,窈窕淑女,哪一個比不上秦萱兒?

不過是一個只有小聰明,卻無大智慧的女人,又值得他高看什麼?

他要的,可不是這個秦萱兒,而是秦萱兒哥哥,蕭琛手裏的兵權啊!

「既然是獨一無二的掌上明珠……」北堂竟笑了笑,「那本殿下便看看,她的父兄能為她做到何種地步吧!」

是扶他上位,還是替他另外打天下,可就看這對父子怎麼選了?

否則……可不要怪他對秦萱兒無情無義啊!這世道么,女子失身,可就什麼都沒有了!

北堂竟理了理袍子,徑直走到了秦萱兒房門口。

因着秦萱兒是打算與楚洵歡好的,因而,下人都被她遣走了,絲雨又在樓下等凜四的消息。

只剩下一個飛花站在房門口,焦躁不安的等著楚洵前來。

聽到腳步聲,飛花驚喜的一轉頭,剛叫了一聲「楚世子!」

便見着一身淡青色衣袍的北堂竟微笑着站在她背後。

「八……八殿下,奴婢給八殿下請安!」飛花忙跪下來行了個禮,頭上冷汗涔涔流下。

這來的人……可……可不對啊!

北堂竟微微一笑,親自過去扶起她來,「夜晚天涼,你家公主才病了,若是你也病了,又如何能照顧好公主呢?」

北堂竟聲音溫柔輕緩,像是潺潺溪水流過心間。

耳里是他溫柔的聲音,手裏是他留存的暖意。

飛花從未跟男子如此親密接觸過,「蹭」的一下,嬌羞的粉紅色便蔓延到了耳根。

北堂竟低頭冷唇一笑,復又抬頭問道:「本殿下聽說你們公主病了,可有大礙?」

「沒……沒什麼大礙的。」

飛花的話剛一落下,便有一聲嬌嬌的呻吟從裏面傳了出來。

「這還叫沒什麼大礙?」北堂竟似乎一下便着急起來,要進去。

飛花攔住他,「殿下不可……公主她。」

「飛花,到這個時候,你還要跟本殿下撒謊嗎?公主殿下屋子的香料可並不尋常啊!

你若是不招,休怪本殿下不憐香惜玉,將你送到楚世子手裏!

若讓楚世子知道你家公主如此算計他,你以為你還有命在?」

「嚓」的一下,便有一柄冷冰冰的鋼刀落在她的脖頸上。

飛花被那一柄重重的鋼刀壓得喘不過氣來,帶了哭腔道:「奴婢……奴婢招就是。」

當下便將秦萱兒和絲雨的計劃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只是略過了秦萱兒所犯寒疾是假的一事。

跪在地上的飛花,還在瑟瑟發抖,然,北堂竟卻伸出大手,將她親自扶了起來。

「殿……殿下?」

「飛花,你是個聰明人。聰明人便該知道,得罪楚世子有什麼樣的下場。

到時候若是東窗事發,你以為楚世子還會對她手下留情嗎?

他可是對自己的親生父親都心狠手辣的人啊。」北堂竟眼底溫柔道:「他對你家公主都能痛下殺手,那你一個奴婢,還能留有全屍?

便是留下你家公主,你家公主如此善妒,你還能跟着到廣平王府做侍妾嗎?」

想到秦萱兒的冷心無情,飛花一下便慌了。

是啊,她家主子一向醋心極重,又爭強好勝,不聽辯解。

就算她跟過去,到時候也未必有好下場。

一想到此處,飛花便目光盈盈,眼帶希冀的看向北堂竟。

「殿下……」

「你放心。」北堂竟笑道:「本殿下今日,便是救你出苦海的。」

「那公主……」飛花十分擔憂。

她們出來,可沒帶解藥啊!

「不必擔憂。」北堂竟道:「本殿下自會救人。可是飛花……」

北堂竟豎起手指在唇邊「噓」了一聲道:「此事務必保密。

否則,你的命可就……」

飛花連忙捂住了嘴巴,北堂竟在她耳旁低語,「放心,她當了皇后或是九皇子妃,你便是本殿下的側妃!」

飛花眼眸閃過一絲驚喜。

北堂竟笑了笑,旋即進入房門。

上房屋內,香味濃郁,嬌聲微微。

床上的人已經掀開了被子,敞開了薄紗,露出窈窕玲瓏的身姿來。

北堂竟眯了眯眼睛,立馬從袖中取出一顆丹藥服了下去。

他可沒有心思跟秦萱兒纏綿一夜。

可床上的秦萱兒一見屋中走進來一個身材高大的男子,眼前立馬便將他幻化成了楚洵的模樣。

嬌聲里含了委屈可憐道:「子珩,你怎麼現在才來啊!

萱兒……萱兒已經等了你好久了。」

北堂竟諷刺一笑,坐到床榻上,一言不發,直接將秦萱兒抱在了懷裏,吻了下去。

門外的飛花聽到響動,心裏又氣又羞,氣的是北堂竟居然用這種方式救人,羞的是自己竟還得一直守在這兒——得瞞住絲雨啊!

塞外狂風呼嘯,窗戶被吹得嘩啦啦作響,將芙蓉帳中的一席春色掩蓋得乾乾淨淨,像是平坦寬闊的官道,一夜過去,雜草枯枝早已盡數被風捲走,只留下些馬車輪印。

第二日清晨,秦萱兒躺在床上,慢悠悠的睜開了雙眼,見身上青紫斑駁的痕迹,再想到楚洵昨日與她的恩愛,當下便羞紅了臉,將臉藏在被窩裏不肯出來。

飛花端水進來,咽了咽唾沫才道:「公……公主殿下,奴婢服侍您起來洗漱吧。」

飛花的話剛落,絲雨便眼底黛青的從屋外走進來,一見地上衣裳散亂,還有些曖昧的氣息,整個人都僵在了原地。

「公……公主殿下?」絲雨吃驚道:「這是怎麼回事兒啊?」

她昨晚在凜四門口等著等著就睡著了,一覺醒來便是大天亮,可沒聽說楚世子救了公主殿下的事兒啊!

飛花知曉此事是北堂竟做的,忙拉着絲雨的手,幫着北堂竟撒起謊來。

雖然她和絲雨是姐妹,可是比起姐妹來說,「女子出嫁從夫」自然是北堂竟這個日後的夫君更重要了。

絲雨聽完飛花的話,仍舊是皺眉不通道:「公主殿下,此事太過蹊蹺了,奴婢昨晚的確沒有聽到楚世子回來的消息,這來的人若不是楚世子的話……」

「夠了!」秦萱兒本是欣喜若狂,喜在眉梢的,怎能容絲雨一回來就潑冷水。

她冷眉冷聲道:「昨夜讓你找世子,你半天找不來人,若非飛花眼尖,看到了人,眼下還不知亂成什麼樣子?

本宮不怪你失職,你反倒要疑心這疑心那的……」

秦萱兒說着說着,就想起當日在雲州之時的事兒,若非是這個絲雨的什麼老鄉,什麼醫術高明的神醫,她能染上瘟疫,在那淡月山遭那麼大的罪?

想到一個人不好,那她便哪裏不好,秦萱兒越想越氣。

她多信任絲雨啊,把找楚洵這樣的事都交給了她來做,可最後將人找過來的,竟然是飛花!

到底是心思深的人想得多,這絲雨……秦萱兒眼睛一眯,多半是心悅楚洵,存了私心,這才陽奉陰違的!

她來西戎本就艱難,若還留着這樣一個心懷鬼胎的奴婢,那豈不是自己把自己推入了險境當中?

因而,當下便裹着被子厲聲道:「來人,將絲雨立馬給本宮拖下去……杖斃!」

飛花絲雨齊齊大驚失色,「公主殿下!」

然而,絲雨求饒的話還未出口,門口的護衛便堵了她的嘴巴,將人帶走。

秦萱兒冷漠的看着絲雨瞪大了眼睛向她求救,心中卻無一點波瀾。

等房間重歸寂靜,秦萱兒這才對飛花道:「服侍本宮洗漱!」

飛花背後一片濕涼,背對秦萱兒擦了把冷汗,暗道一聲好險。

若不是八皇子殿下,今日死的,可就是她了啊!

從此之後,飛花待北堂竟更一心一意,怕秦萱兒更戰戰兢兢了。

不過秦萱兒卻並未察覺飛花的變化,從今日醒來那一刻起,她的注意力都停留在了自己的身上。

銅鏡中,少女眉眼嫵媚含情,風韻萬千,如霜雪一般的皓腕上也帶了些紅痕。

秦萱兒將袖子拉下來,想到昨夜她真的與楚洵有了肌膚之親,魚水之歡,忍不住臉頰發紅,笑意綿綿。

「飛花。」秦萱兒羞澀道:「子珩今早是什麼時候走的,你怎麼不告訴本宮一聲?」

飛花忙將準備好的說辭說了出來,「世子殿下說昨晚……昨晚公主殿下您太累了,讓奴婢不要打攪您休息。」

秦萱兒的臉更紅了些,突然想到了什麼,她將手慢慢的放在了自己的小腹處。

與楚洵歡好之前,她便用了秘葯,算算這時間,呵,等到西戎,她這孩子肯定是有了的。

她有與楚洵的恩愛親密,有與楚洵的親生子嗣,顧寶笙除了那副要死不活的身子,還有什麼?

拿什麼跟她比,有什麼資格跟她比啊!

想到這兒,秦萱兒臉上便綻開一抹溫柔又得意的笑容來,廣平王府的世子妃,終究是她的!

*

塞外苦寒,去西戎又路遠迢迢,這一路上秦萱兒沒有少遭罪。

然而,讓秦萱兒覺得折磨的不是身,而是心,她已經好久沒有跟楚洵單獨相處過了。

自從那一晚后,楚洵對她彷彿又回到了從前,冷漠涼薄,疏遠有加。

秦萱兒幾次三番想跟楚洵多說兩句話,俱是被那北堂竟打斷了。

好在,飛花給她帶來了楚洵傳的話。

「楚世子殿下說,這一片兒都是西戎的地界兒呢,哪兒哪兒都有人監視着。

若是在此處和您稍微親密些,被人瞧出了什麼,那可是大大的不妙!

還請公主殿下稍安勿躁,等時機成熟,世子殿下自然會想辦法帶公主遠走高飛的。」

秦萱兒眼下手裏只有飛花一個得用之人,心裏更是一直認定了楚洵早對自己情深根種,自然是飛花說什麼,她便信什麼。

因而,她聽完便忙笑道:「既如此,那你便告訴凜四,讓他好生替本宮照顧子珩,本宮……」

她臉上帶了淺淺的粉紅,羞道:「本宮等他便是了。」

飛花低頭,心裏大鬆一口氣,還好,還好。

騾車隊晃晃悠悠,慢慢吞吞,走了一月有餘,將近兩月,終於抵達了西戎京城。

北堂竟將楚洵和秦萱兒送到驛館后,便就此告辭,回宮給正德帝請安去了。

秦萱兒矇著面紗,剛想柔柔弱弱的下馬車,卻聽到車下有百姓低聲議論著。

「說是和親的萱兒公主呢,也不知好看不好看?」

聽完話那人便嘿嘿一笑道:「憑她生的跟仙女兒似的,那也保準兒沒有靖南王府的小郡主好看不是?」

「果真?」

「誰騙你誰是小狗兒,那天兒那小郡主出門兒,我們可都看見了,那漂亮的,真真兒是能迷死個人!

要說這世上哪個男子容貌配得上她啊,我瞧唯有這南齊的楚世子才能相配一二呢!」

坐在車上的秦萱兒登時狠狠了咬了一下唇。

女子最忌諱的,便是男子當着她的面兒,說她長得不如別人,即便那是陌生男子,也不行!

可偏偏,這些人不僅僅說了,還把她的男人和那靖南王府的小郡主湊到一塊兒去,這怎麼可以?

不過是個小郡主,又能厲害到哪裏去?

若是有機會,她必定要好好兒會一會她,將她徹底踩在腳底下,這些人才知道什麼是美若天仙,什麼是神仙眷侶!

另一頭拍馬而去的北堂竟也暗自奇怪,不過幾月不在西戎,靖南王竟然連自己的親生女兒都找回來了?

還是個傾國傾城傾天下的大美人?也不知性子如何,腦子如何?

若是不像慕容眉那樣,眼睛長在頭頂上……他倒是可以考慮想法子收為己用。

正在想着此事,忽然前方一輛流蘇紫檀木馬車行了過來,清幽雅緻的香氣盈滿鼻息,馬車上正巧是靖南王府的標緻。

北堂竟微微抖了抖韁繩,突然,那馬便橫衝直撞的沖了過去。

馬蹄翻飛,馬身高昂,眼見那馬蹄子就要踩上對面斜行而來的馬車。

北堂竟眼疾手快,勒住韁繩,大力一拉,「吁!」

突然,不受他控制的,馬脖子朝另一邊偏了過去,正巧撞到小攤后的一麵粉牆上。

「砰」的一聲巨響,馬身登時倒在了地上,不斷抽搐著。

摔在地上的北堂竟更是痛苦萬分的捂著自己的腿,像是受了極重的傷。

下屬將他扶起來,一名穩重的嬤嬤便急急的走下來給他請了個安:「奴婢參見八殿下,讓八殿下受驚,是奴婢們和奴才們的過錯!

府上下人已回王府稟明了王妃,名醫神醫,補品湯藥一會兒便會送到八殿下府上,還請八殿下恕罪!」

北堂竟的手微微一緊,他做這些,就是想讓靖南王府欠他人情,最好方才那馬車衝過去將裏面所謂的那個小郡主撞倒,讓他英雄救美,而她以身相許就更好了。

誰知,這靖南王和靖南王妃竟如此寶貝這個女兒,根本不等他衝過去,便有高手暗中相助她,讓她逃脫!

而且,更是他剛出事,便及時送名醫,送藥材補救!真是可惡!

只是,靖南王夫婦越是寶貝這個女兒,他便越是想以身試險,不惜一切代價的得到她。

蕭琛的勢力在南齊,若他這兒需要起兵,那是遠水救不了近火,自然不如這靖南王的兵來得可靠迅速。

難怪啊,他的九皇弟要這樣快就回西戎,讓他護送秦萱兒回來,十有八九,那九皇弟也是打的這小郡主的主意吧!

想清楚了這些事,北堂竟反倒不慌了,他一向將女人玩弄於鼓掌之中,還愁他的甜言蜜語哄不到那小郡主嗎?

因而,北堂竟當下便如翩翩君子一般,語氣虛弱又寬容的說了一句「無礙。」

只是剛說完,人便朝旁一倒,身旁的下屬連忙接住他,靖南王府的人也一道幫忙,將他抬上了八皇子府趕過來的馬車。

而另一頭,靖南王府的馬車也緩緩行了起來。

馬車中,北堂竟眼睛貼在挖開的小孔處,細細觀察著那靖南王府給顧寶笙配送的護衛,剛感嘆完一句高手如雲,正打算收回目光時。

突然清風揚起,帘子翻飛,一張清艷絕倫,傾城絕色的臉登時驚得北堂竟虎軀一震,渾身酥麻。

他這輩子,還從沒見過這樣貌若天仙的女子!

「殿下……」

「噓!」

北堂竟制止下屬說話,等馬車走過兩條街,北堂竟這才道:「去打聽打聽,靖南王府何日有客。」

下屬打聽完,飛快回來稟告道:「回殿下的話,三日後,靖南王妃要為小郡主正名,辦賞花宴。」

北堂竟撫掌一笑道:「好,就那日吧,本殿下去!」

「可是殿下,那萱兒公主怎麼辦呀?」下屬皺眉不解。

秦萱兒是蕭山王府的女兒,可靖南王府也不是吃素的呀!

一山不容二虎,一下子娶兩個「母老虎」回去,真的合適嗎?

「你懂什麼?」北堂竟笑道:「誰說本殿下要同時娶了她們?」

「那……」

「本殿自然是先娶了小郡主啊!」

北堂竟笑而不語,神思早已飛得遠遠的,散開了。

他啊,就是要留着秦萱兒生下那個孩子,等木已成舟,時機成熟,他再將所有的權利收到自己的手中。

秦萱兒和蕭琛這邊兒,他是一點兒不着急的,等個三年五載也無事。

可是,這靖南王府的小郡主婚嫁之事,卻是迫在眉睫!

*

驛館

收到消息的楚洵不由冷冷一笑,殺氣凜冽的吐了兩個字:「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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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門嫡女:權寵嬌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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