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一心向善送你去西天

10一心向善送你去西天

在洛櫻眼裏,衛元極再殘忍紈絝,也不過是個被寵壞的,拒絕長大的孩子,她用一種看熊孩子的眼神看着他,激將道,「莫非公子還怕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女子,能夠傷害到你?」

衛元極飛揚的眉毛一挑,作出一副豪氣干雲的樣子來:「爺一向天不怕地不怕,還會怕你一個小小女子,我答應你便是。」

洛櫻嫣然笑道:「那公子就答應我,以後每年的今天都可以看到公子。」

其實她一點也不想看見他,她這樣說,不過是想留着一雙眼睛罷了。

衛元極愕在那裏,原以為是個冒失莽撞,自以為是的傻丫頭,倒不料還有兩分心計,竟然被她耍了,他冷哼一聲:「算了,勉強饒過你了。」

「多謝公子。」洛櫻施了一個禮。

裳兒心頭一松,趕緊抹了一把冷汗。

孫姑姑氣的咬碎了銀牙,好不容易逮著機會要借刀殺人,結果卻被洛櫻輕鬆躲過,若洛櫻還是從前的那個洛櫻,回府之後自然會任她擺佈,可現在,她的心裏忽然少了幾分低氣。

正想着,忽然聽到一聲凄厲而絕望的慘叫,洛櫻回頭去看,不知什麼時候,衛元極腰上的佩劍出了鞘,生生將其中一個轎夫的腦袋削了下來。

血,噴濺而出,驚的裳兒跟着尖叫。

孫姑姑嚇得面色俱無,連尖叫聲都未發出,兩眼一翻,暈倒在地,此刻,她才清醒的認識到眼前的男人是個駭人的惡魔,她害怕不知怎麼回事就引火燒身了,乾脆裝暈,或許能躲過一劫。

一顆還冒着腥甜熱氣的腦袋,就這樣咕嚕咕嚕滾到了洛櫻的腳下。

死人,各種慘狀的死人,洛櫻見多了,她只低頭看了一眼,微微一嘆,雖然抬轎的人剛剛差點摔傷她,但罪不致死。

衛元極絲毫不在意的掏出一枚雪白的綉帕,像擦拭一件精美的藝術品,緩緩擦乾淨了劍上的血,這兩個該死的傢伙,竟敢一再偷看他,他忍無可忍無需再忍。

「大哥,大哥……」另一個轎夫在驚懼之後,哭着跑向那具還在噴血,溫度殘留的身體,他抱起屍體痛哭不已,然後怒睜了通紅的眼睛,瞪着罪魁禍首衛元極怒吼道,「你殺了我的兄弟,你竟然敢殺了我的兄弟……」

衛元極惡意笑道:「你兄弟能死在我的刀下,那是他的福氣。」

洛櫻覺得很無語,他殺了人,怎麼成了別人的福氣,這個衛元極的思維實在比較清奇,怪道有關他的流言那麼可怕。

「怎麼?你不想殺了我,替你大哥報仇么?」說完之後,他又睜著一雙清澈且陰魅的眼睛反問轎夫。

轎夫恨的直咬牙,他當然想殺了他,可是他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這個人可以用這樣快的劍殺了他的大哥,那他絕不是他的對手。

他正待要回答,衛元極卻自言自語搶白道:「算了,誰叫我這人一心向善呢,既然你兄弟二人如此情深意重,我就勉強其難的送你去見他吧。」

說話間,刀起頭落。

那轎夫睜著一雙難以置信的驚恐眼睛,死不瞑目的倒在屍體旁邊。

裳兒又是一聲尖叫,美貌給她帶來的驚艷徹底轉化為恐懼。

這個男人竟然在殺人的時候,還說自己一心向善,若他一心向善,那這個世上豈非都是善人了。

她從未見過如此可怕血腥的場面,嚇得渾身抖如篩糠,若不是洛櫻扶著,她早和孫姑姑一樣,癱軟在地。

洛櫻輕輕拍了一下她的手背,以示安慰,她知道裳兒不像她,是從血海里走出來的人,見到這樣的事,肯定會害怕。

她看着衛元極,眉頭皺的很緊,這個衛元極當真行事太過殘忍,不過他的殘忍是可以用眼睛就能看到的,雖然可怕卻可防,而有些人的殘忍,你用眼睛很難看到,這種表面溫和善良,實則內心冷血殘忍的人才最可怕,僻如她用了半生時間都沒有看清沈遙。

待她看清沈遙的真面目時,她已經無力回天,走向死亡了。

想到此,洛櫻握緊了雙拳。

現在轎夫被殺,沒人再抬她走,她雖在清雲庵養了幾日,身上的傷並未全愈,如何能有體力再翻那座風亭。

「怎麼,你怕了?」衛元極見她不敢再說話,心想這小女子總算有點正常反應了。

「哦,不是。」洛櫻搖搖頭,伸手往前面一座覆蓋着薄薄積雪的小山指了指,「你殺了轎夫,我腿上有傷,怕無法翻過去。」

衛元極:「……」

他真懷疑,這還是不是女人了,不怕自己被殺,只怕不能翻山。

這個看似柔弱的小女子怎麼能擁有如此強大的內心。

「姑娘,不怕,裳兒背你。」

裳兒生怕洛櫻再多說一個字惹來殺身之禍,急於想離開眼前的殺人魔。

那小山很矮,山上還能見到讓人休憩的亭子,如果累了,可以休息一會,她有信心可以背小姐過去。

「這……」洛櫻為難的看了看裳兒單薄的小身子,又看了看倒地不起,身量比裳兒大上幾圈的孫姑姑,覺得如果真要背,還是孫姑姑適合些。

「若姑娘不嫌棄,我倒願意出一份力背上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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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門嬌:一品毒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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