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5你可曾想過登上九五之尊

305你可曾想過登上九五之尊

305即使她和衛元極之間結束了,她總不可能一輩子都不和他說話,且不說別的,鎖心鑰還在他手上,鎖心鑰是娘親的東西,還是娘親生還的希望,不管她用什麼手段,她必須要拿回來。

還有,她害怕自己離開之後,衛元極真的會攜刀再度闖入金華殿,這可是犯了殺頭之罪。

衛元極聽了,心中暗想:憑什麼她一叫,他就要停下來,他偏不聽她的話。

心雖作此想,身體卻比心要誠實多了,腳步不由的就停了下來,只是沒有回頭。

洛櫻加快腳步走了過去,走到他面前,壓抑住內心的情緒波動,問他道:「難道你打算一輩子都不和我說話了?」

「走開!別擋了爺的道!」

他垂眸看了她一眼,聲音里雖帶着怒氣,卻好像底氣不足似的,缺少了幾分剛戾,多了幾分柔軟。

揮手想將她一把推到路旁邊去,手伸到半空又縮了回來。

洛櫻固執的站在那裏,對視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字重複的問道:「難道你真的打算一輩子都不和我說話了嗎?」

衛元極眸色一痛,沒有理她。

她又道:「你我之間就算不能成為愛人,至少可以成為朋友。」

衛元極徹底憤怒了,因為憤怒,臉上飛出兩團緋紅,他挑了挑兩道如染墨般的劍眉,眼神鋒利如刀,咬牙道:「洛櫻,你可不可以乾脆點,要麼走,要麼留,不要像那些庸俗的女人一樣,在爺的面前玩這種欲擒故縱的把戲,爺從來都不認為男女之間有什麼單純的狗屁朋友!」

聽到他這樣的話,洛櫻的肩膀狠狠的震顫了一下,他的話雖然說的糙,理卻不糙,既已決定放棄,她的確應該遠離他,她想了想,臉上浮起一絲冷淡的輕笑。

「其實我一直都是個庸俗的女人,只不過你一直看不穿,既然這欲擒故縱的把戲既然被你看穿了,我也就不必再演什麼了。」說着,她突然壓低了音量,聲音小到只有她和他能聽得見,帶着一絲懇求,「你知道我是誰,你也知道那件東西對我有多麼的重要,你把它還給我,好不好?只要你還給我,我絕對不會再糾纏於你。」

衛元極一直執擰的喜歡她,大約就是因為得不到吧,一旦讓他認清她本就庸俗,他就會發現自己根本喜歡錯了人,這樣對於他來說,也是一件好事,至少不會再痛苦了。

她的話在瞬間又深深刺痛了衛元極,他正待大怒,卻忽然笑了一聲,笑得連睫毛也在顫抖,他磨牙著道:「你想也不要想。」

「衛元極……」

「不要再叫我的名字,你我之間玩完了!」

「也好……」她望一望他的右手,「只是我要提醒你一句,不要再為我做任何事,不值得!」

她這一望,讓他立刻明白過來,她早就已經看穿了他所為何來。

其實,就算她剛剛沒有叫住他,他也不會真的離開皇宮,他原先想待她走後,再去找皇帝,不管用什麼手段,他總要絕了皇帝對洛櫻的妄想。

他所想所做,當然不可能讓她知道,這下子,被她看穿,他突然有了一種被扒了衣服站在她面前的感覺。

尷尬的抽了抽嘴角,他強辨道:「小爺我才不是為你而來。」

「那你來金華殿作甚,你不要告訴我,皇上宣召你,亦或,你只是路過。」頓一下,目光瞭然的看了他一眼,「即使你要去探望皇后,也不可能會路過金華殿。」

就在剛剛,她和皇上說了將計就計之策,原準備讓皇帝去找皇后,由皇后出面來按排。

沒想到,一出金華殿就撞到了衛元極,這真是計劃不如變化快,她不能讓衛元極在不明所以的情況下直接闖入金華宮,計劃都沒來得及按排,衛元極一定會惹出禍端,那樣就正中了太后的奸計。

事已至此,不如乾脆說清楚,衛元極要不要選擇現在和她,還有皇帝演一場戲,那就隨他選擇了,至少要讓他明白其中的利害。

「小爺我四處看看皇宮的風景不行嗎?」

「好吧,你看你的風景,但有幾句話我必須和你說明白。」

她上前更加靠近了他一步,聲音再度放低,這宮裏眼線眾多,她的話自然只能他們兩個人聽見。

「有關我鳳凰命格的流言,是太後為了離間你衛家和皇帝故意設下的陷井,秦立仁為了滅口,已經讓秦方殺了慈遠大師,而皇上相信了鳳凰命格的流言,宣我入金華殿,我為了自保不得不與皇帝周旋,還提出將計就計之策,衛家和皇帝假意決裂,以蒙蔽太后一黨的眼睛,你若願意,現在就陪我演一齣戲。」

「……」

衛元極聽到這裏,眉色動了一下,卻沒有應聲。

洛櫻咬一咬唇,不得不繼續道:「你若不願,我不勉強。」

「……」

衛元極還是沒有應聲。

洛櫻嘆息一聲;「罷了,一切就當我沒說。」

說完,她轉身要離開,忽然聽到衛元極清冷的咬出一個音節:「好!」

且不論他和洛櫻之間如何,太后這番惡毒的心思就可誅心,她不能拿大哥做文章,就想利用他和洛櫻之間的感情,來離間衛家和皇帝。

當初太后被沈遙脅持做了人質,不管大哥因為任何原因,他為了保護太后差點喪命是真。

太后不僅沒有半點感激之情,反而更加疑心大哥別有用心,再加上大婚之日,大哥重傷雲安楠,這讓太后更加恨毒了大哥。

這個權欲薰心的老女人,為了一已私慾,扶持一個殘暴昏庸的兒子上位,現在這個兒子有了反抗的能力,要奪回皇權,她又開始忙着想要架空,甚至將皇上趕下龍位。

一旦讓她奸計得逞,徹底掌控皇權,那衛家豈能有容身之地。

所以,就算為了衛家的利益,這場戲他也必須要演。

只是阿櫻……

他看了看她。

心裏在問她:你單單隻是為了自保嗎,你敢說,你不是為了你自己的復仇計劃鋪路?

韓碩死了,洛嬋死了,沈遙倒了,現在要輪到秦立仁,太后,皇帝……

你是不是要將他們一起都掀翻了才肯罷休。

掀翻了他們,你希望誰能成為成國下一位帝王?

陵王宋亦歡。

依你和他之間從小到大的深厚情誼,你一定希望他能登上帝位吧,這樣,不僅姬家軍可以沉冤昭雪,你還為成國找了一個好皇帝。

可是對於衛家來說,他不是一個好皇帝。

宋亦歡不是什麼聖人,有野心想登上帝位的人誰不心狠手辣,哪怕宋亦歡也不外如是。

他登上帝位,就意味着大姐會成為先皇后,其實也就是廢后,古往今來,有幾個廢后不是結局凄慘。

不僅大姐,大哥從小就是一條道走到黑的性子,他為效忠了皇上,連雲安楠都能放棄,想當初,他可是把雲安楠看得比性命還要重要。

為了成全他的效忠,他能放棄比自己性命還重要的人,還有什麼不能讓他放棄的。

我衛元極從來就不是什麼以天下為已任的高尚人物,我只管自己過得恣意放縱,可即使如此,我也有想要守護的。

僻如衛家,僻如你。

我幾乎能想像的到,你想做的事,對於整個衛家來說,或許根本就是一場災難。

阿櫻,你告訴我,我該怎麼選擇?

……

這一天,宮中發生了一件大事,衛元極先是在金華殿外聽洛櫻泣訴,激於義憤之下闖入金華殿,一言不和就和皇上動了手,驚動了皇宮裏的禁衛軍將他包圍。

就在衛元極要突破重圍逃離皇宮之際,皇上用洛櫻作人質威脅衛元極,最後衛元極被抓,押入大理寺監牢。

當天晚上,皇后拖着病體跪於金華殿外,哭求皇帝放了衛元極,皇帝將皇后痛斥一頓,任憑在她凜冽的寒風中跪暈了過去。

第二天一早,衛元極的祖母,無雙大長公主親自入宮向皇帝求情,皇帝不為所動,無雙大長公主憤然離宮,回到衛府就病倒了。

皇后病了,無雙大長公主病了,再加一個重傷未愈的衛元則,整個衛府在剎時間陷入一片愁雲慘霧之中。

而皇上,心情也是差到了極點,畢竟衛府於他而言就像另一個家,比皇宮溫暖的家,如今遭遇了家人的背叛,他的悲憤可想而知,當晚,他在御書房掀翻御案,如山奏摺滾落在地,然後又去了宸華宮,醉卧在尉遲蘭嫣的溫柔鄉里。

有失意之人,當然就有得意之人。

一個小人物,往往能成為一件事情成敗的關鍵,而洛櫻不過是個小小的丫頭,卻成為皇上和衛家關係破裂的關鍵棋子,將她的作用發揮的淋漓盡致,太后對這樣的結果表示很滿意。

因為在阻止衛元極和皇帝爭鬥的過程中受了傷,洛櫻不得不在宮裏多留了一天,太后還假模假樣的派阿潤將洛櫻接進了壽延宮,請了御醫為她醫治。

當洛櫻從太后口中得知衛元極被關入大理寺監牢,她顧不得身上的有傷,立刻向太后辭行,太后見她態度堅決,也沒有勉強她,派人送洛櫻出宮,還另派了人悄悄跟蹤洛櫻。

洛櫻知道太后必然會派人盯着她,她要去的地方,太後知道了也無關緊要。

出宮之後,阿涼和十一已駕了馬車等在宮外,上了馬車,十一交了一封厚厚的信給她,當她看完那封信,並沒有回洛府,而是去了陵王府。

本來,她急着出宮,也是為了趕去陵王府,自從沈遙倒台之後,大理寺少卿傅濤就接管了大理寺,成為大理寺卿。

皇上並沒有將衛元極打入刑部大牢,而是關進了大理寺,也是逼不得已的選擇。

原先的刑部尚書陳宏宇死後,太后的另一個表弟,也就是秦立仁的堂哥秦立生就接管了刑部尚書的位置,將衛元極送進刑部大牢,那就等同於送死。

而大理寺現在成為了宋亦歡的天下,相比於太后和秦家,皇帝現在寧願選擇宋亦歡。

雖然宋亦歡臣服於太后,娶了秦紫桐,可是據他安插在陵王府的探子回報說,秦紫桐與宋亦歡的關係並不好,秦紫桐還作死的將宋亦歡最為看重的陳幼蓉弄走了。

最重要的是,不管宋亦歡站在哪邊,也不管他有沒有野心,他做事有他的底限和原則,況且,他也沒必要得罪衛家,皇姑奶當初待他也不錯。

所以,將衛元極關入大理寺,是最安全的選擇。

洛櫻當然也知道這一點,但她更知道皇上所不知道的,宋亦歡知道先帝遺詔就在衛元極手上,她害怕宋亦歡會在這個時候逼迫衛元極,兩人鬧到決裂。

不管她是不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只要宋亦歡有登帝的野心,這遺詔就像個會隨時隨地會爆炸的炸彈,宋亦歡必然想拿到手上。

這齣戲,是她設計出來的,她必須要確保衛元極的安全。

不僅如此,她找宋亦歡還有更重要的事。

到了陵王府,正是下午時分,太陽好的出奇,洛櫻一到陵王府,就見到一個生的十分清秀的小丫頭迎了過來,正是冬兒,往常冬兒都喜歡跟着陳幼蓉,自打新王妃秦紫桐入宮,就尋了錯處將陳幼蓉發落到別莊去了。

陳幼蓉向來是平和知理的性子,雖然宋亦歡有意要維護她,她卻不想挑起新王妃與宋亦歡之間的矛盾,反勸了宋亦歡許多話,自覺自願的去了別莊。

這本是陳幼蓉的好心,落在秦紫桐的眼睛就成了她的假仁假義。

當然,陳幼蓉並不是秦紫桐的心腹大患,她真正的心腹大患是住在含煙山莊的虞鳳蓮。

她每每想動虞鳳蓮,一來太后想利用虞鳳蓮控制宋亦歡,不允許秦家人動,當然,這一點秦紫桐並不清楚,她只認為太後有意維護虞鳳蓮。

二來,宋亦歡派重兵把守,將他最信任的陳少安和顧嚴一起調到了含煙山莊,將含煙山莊守得像鐵桶一般,連只蒼蠅都飛不進去,秦紫桐就算想動,也動不了。

她本想將冬兒一起趕走,可是冬兒年紀尚小,又是宋星辰送來的人,就算她嫉妒心再強,也不可能把事情做絕,所以就讓冬兒留了下來。

冬兒在陵王府待的甚是苦悶,好不容易等到了她一見着就甚為喜歡的洛櫻姐姐,自然是高興的。

洛櫻去的時候,宋亦歡還是在怡錦園,冬兒一路帶着洛櫻去了怡錦園,穿過那片櫻花樹下,只見枯樹虯枝上已發出了嫩綠的鮮芽,生機蓬勃,聞在鼻尖有一種獨特而清新的草木香氣。

宋亦歡一見她從櫻花樹叢中走過來,忽然恍惚了一下,陽光透過櫻花樹灑落下來,在她臉上落下斑斑光影,這反而模糊了她的五官,襯得那一雙漆黑的眼睛深邃如星,明亮如鑽。

剎那間,他彷彿看到姐姐的眼睛。

這怎麼可能?

他又開始胡思亂想了,頓了頓,唇邊溢起一個淡淡笑容,起身跨大步朝着她走了過去:「洛櫻妹子,你來啦?」

「洛櫻參見陵王殿下。」洛櫻走到他面前,先施了一個禮,然後就要跪下請求。

現在小十和從前不同了,他已經成為了別人的夫君,就算他不介意,這陵王府也有了女主人,她該守的禮數還是要守。

他伸手一把扶住了她,手觸到她手上的時候,感覺到她的小手冰涼,就像觸到了晨間花瓣上的雨露。

他心中一悸,然後慌忙鬆了手,問道:「你我之間,何必如此客氣,你還是叫我宋大哥吧,這聲陵王殿下聽着真不習慣。」

「是。」

「聽說你受了傷,怎麼不回家好好息著?」

其實,他已經猜到了她的來意,一定是為了衛元極而來,他的心忽然酸澀了一下。

「衛元極還關在大理寺監牢,我豈能安心,我來是想請求宋大哥護他周全。」

宋亦歡眼睫微微一顫,低低呢喃一聲:「你果然是為他而來……」

彷彿這句話只是對着自己說的,他說的極輕,洛櫻甚至都沒有聽清楚,疑惑的看着他問道:「宋大哥,你怎麼了?」

他忽然回過神來,連忙道:「你身上還有傷,有話坐下再說。」

「嗯。」

洛櫻隨她一起坐到了白石亭內,石凳上鋪好了厚厚的軟墊,桌旁邊還有剛剛煮好的茶,宋亦歡命冬兒退下,自己親自倒了一盞茶給洛櫻,問道:「你的傷怎麼樣了,可撐得住?」

「只是受了點小傷,沒事的。」洛櫻搖搖頭,然後吹了吹茶水,輕抿了一口,抬眸看着他道,「宋大哥,你能答應我嗎?」

宋亦歡微微沉默了一下,笑了笑:「你放心,即使你不來,我也不會拿他怎麼樣。」

洛櫻心裏終於落定,感激道:「多謝宋大哥。」

「你不用謝我,我不動他,倒也不全是因為你。」

他若動了衛元極,那太后和秦家真是求之不得,他們巴不得利用他讓皇上徹底和衛家決裂,到時候皇兄的勢力就會土崩瓦解,這是他不願意看到的事。

皇上和太后就好比兩頭猛虎,現在已經走到了一山不容二虎的局面,只有勢均力敵,才能兩敗俱傷。

太后是他的親生母后,也是皇兄的親生母后,在她的心裏權力永遠比兒子重要,即使他娶了秦紫桐,太后也並不信任他。

他帶兵出征,她會派一個秦方跟隨,名為副將,實為監察,太后一直想利用秦家來制衡他的權力。

他一回來,太后就迫不及待的收了他的部分兵權,之所以沒有收回他全部的兵權,一來是怕他在這個時候心生不服,起謀反之心,二來,太后同時又想利用他來反制衡秦家,還有皇上和厲衛兩家。

如果皇兄在此刻倒下,權力制衡就會被打破,下一個,太后和秦家要對付的人就是他,不說別的,至少會再度消減甚至褫奪他的兵權。

亦或,想讓他變成下一個皇兄,要不就乖乖做只綿羊,若敢成為猛虎便會拔了你的獠牙和虎爪。

唯有這樣,太后才能徹底將皇權牢牢掌控在她自己的手中,想當初,她毫無不猶豫的選擇扶持皇兄登上帝位,就是因為她以為皇兄是最容易掌控的綿羊,她沒有想到,有一天,她會將這隻綿羊養成了老虎,成了自己的心腹大患。

想想,真是覺得可笑!

什麼親情。

在皇家,什麼都虛的,唯有權力才最可靠。

洛櫻聽懂了他的話外之音,又喝了一口茶,深深的望了他一眼,開門見山的問他道:「宋大哥,難道你就不想趁此機會逼問元極遺詔的下落?」

宋亦歡笑了笑:「他若不想說,任憑我如何逼問,他也不會說,除非……」他停頓下來,眸色變得深沉,看着洛櫻,沒想再往下說。

洛櫻追問道:「除非什麼?」

宋亦歡定定的看着他,表情複雜,想了一會兒,聲音低沉道:「除非我用你的性命相要挾。」

「宋大哥憑什麼這樣認為?」

「就憑他肯為了你闖入金華殿,犯下重罪。」頓一頓,臉色變得凝重,張張口,想問,欲言又止,最後還是開口問了,「洛櫻妹子,皇兄他有沒有對你怎麼樣?」

「他聽信了我是鳳凰命格的流言,想要寵幸我。」

宋亦歡冷哼一聲:「皇兄益發昏聵了!」

說完,猛地重重捶了一下石桌,力道之大,竟震到石桌上的玉雕茶杯,茶水濺落,洛櫻趕緊伸手將茶杯扶了起來,又道:「所幸我逃脫了。」

他心裏鬆了一口氣,拳頭卻緊緊握著,又看着洛櫻道:「下次他若再宣你入宮,你就稱病,再不行,你就派人來找我,我雖不濟,護着你總是能夠的。」

「宋大哥當真如此在意我的安危?」洛櫻心裏湧起一絲感動。

國不可一日無君,她既然已決定參與這場皇權爭奪戰中,就不能不考慮後果,所以她必須要有所取捨,有所選擇,可是因為在潛意識裏對宋亦歡並不能完全信任,一直處於猶豫之中。

就在今天,十一接到了宋星辰的信,信上除了回答了她曾經提及的有關衛家和皇帝之間的事,星辰最後還留了一句話。

望清兒能一切以成國百姓為已任,不管小十做或沒做過什麼,他都能做個好皇帝。

除了讓她好好保護自己,星辰從來不曾阻止她做過什麼,也不曾請求她做過什麼,這是星辰第一次對她說這樣的話。

雖有些奇怪,卻也不算出乎意料。

依他和小十之間的感情,依他對成國未來的擔憂,他這樣說很正常。

這也的確是目前能做的最好選擇,不至於讓太后和皇上在斗的兩敗俱傷之後,將整個成國陷入群龍無首的內亂之中。

成國本就風雨飄搖,再加上敵國環伺,一旦陷入內亂,倒霉的最終還是成國百姓。

正想着,就聽到宋亦歡清朗的聲音;「你不僅是我的妹子,還是七哥想要保護的人,我當然在意。」

如果七哥不想要保護洛櫻,怎麼可能留下十一他們,這也是後來洛府被刺客血洗,十一他們為了保護洛櫻公然出現之後,他才知道的。

這也是他一直想不通,一直會有一種錯覺她就是姐姐的重要原因之一。

他不明白,七哥為什麼如此看重洛櫻,哪怕她是庭尹的姐姐也不會,庭尹的姐姐可不至洛櫻一個。

洛櫻微微一笑:「多謝宋大哥。」說完,她不再拐彎抹角,「敢問宋大哥一句,你可曾想過要登上九五之尊?」

宋亦歡從未想過她一介女子會當面問出這樣的話,他身軀一震,疑惑重重的看着她,同時心裏在急速思忖著,她為什麼要問出這句話?

依她和衛元極的關係,她必定是站在衛家那邊的,站在衛家就等於站在皇上那邊,雖然皇上暫時和衛家鬧了嫌隙,但是皇帝還沒有真正下手處置衛元極,皇后也還是皇后,衛家依舊是皇上的利益共同體。

她這是在替衛家試探他的野心嗎?

若說他沒有覬覦之心那是不可能的,只是從前他不敢承認罷了,現在,他的這份野心已經開始覺醒,並且迅速膨脹,容不得自己看不見了。

沒有權力,他永遠都只能受制於人。

沒有權力,他終將連手上所剩的這點兵權都保不住。

沒有權力,他連想為姐姐,想為阿離哥哥,想為姬家軍沉冤昭雪都做不到。

他只是若有所思的看着她,沒有回答,她也若有所思的看着他,沒有立刻追問,四眸相對,從來沒有過的凝重,平靜的眼眸下是風雲涌動的情緒。

終於,洛櫻自嘲的笑了笑:「宋大哥是在懷疑我別有用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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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房住咋辦?帶着淘寶賺銀子修唄!

沒菜吃咋辦?在淘寶買來菜苗自己種唄!

沒肉吃又咋辦?用賺來的銀子自己買買買!

可是……無良爹娘見她發家后,隔三差五來鬧她,怎麼辦?

一手拿起掃帚,打跑惡毒後娘,甩掉無能爹,獨自過她的自由快活小日子去。

PS:本文女主帶着淘寶來穿越,虐渣渣,做美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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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門嬌:一品毒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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