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5對,我就是燕輕語(身份大白)二更

145對,我就是燕輕語(身份大白)二更

司煜城所在的院子格外的安靜,裏面並沒有想像中的血雨腥風,就連一個人也沒有,更別說是打鬥的痕迹。燕輕語小心的闖進院子之後仔細的查看了一下四周的環境,不由的疑惑。

人……都去哪裏了?

赤蜘不在,子魚不在,司煜城的人馬都不在……

難不成白鳩不在這裏?

心臟快速的跳動,小心的沿着牆角行動的燕輕語左右張望着,然後一間一間房間慢慢的尋找,發現這裏真的沒有任何人的身影,就連平時的下人丫頭也不知去蹤。

所有的房間全部找了一次都沒有找到人的蹤跡,仔細的回憶了一下腦海里的記憶,她慢慢的來到了自己來過的地下室。那個印象格外深刻的人偶屋,曾經她去過一次令人頭皮發麻的房間。

推開房門的時候,迎面撲來的氣息帶着十分濃厚的鐵鏽味,還有若有似無腐爛的血肉的味道,一開房門的時候燕輕語就心生後悔,想要收回來卻已經來不及。房門就像是自動打開一樣,房間裏面所有的一切都印入眼前。

一個白髮男人**的上半身被吊起,裸露的上半身上全是傷痕,纖細的身材因為這凌虐的傷痕顯得格外的狼狽。房間裏面沒有任何人的氣息,包括眼前這個低着頭的白髮男人,一點生命氣息都沒有,好像是一個死人。

燕輕語走過去之後才發現這個白衣男的身上還殘留着一些氣息,因為實在太過於微弱,所以她才完全沒有發現,以為是一個死人。

那個白髮男人好像突然之間感受到了什麼氣息,費力的抬起了頭,滿是鮮血的臉掩蓋了他的容顏,只露出一雙死氣沉沉的雙眼,冷笑:「今日來得真晚,可惜了,你就是殺了我也休想得到幻魔軍。」

熟悉的聲音讓燕輕語全身冰冷,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這個白髮滿頭鮮血的男人,那實在太過熟悉的聲線讓她雙眼紅了。猛得走了過去,伸手撫掉他臉上的鮮血,看着記憶中熟悉的容顏失聲顫道;「白鳩?真的是你,你怎麼變成這個鬼樣子了?」

赤蜘從來沒有說過白鳩滿頭青絲變雪發啊!

到底怎麼回事?

關懷的聲音格外的陌生,白鳩雙眼之中滿是警惕,這個少女看起來十分的眼生,為何卻露了這種表情?

燕輕語偏頭看着白鳩手腕上的天蠶絲,立馬從一邊搬來的凳子放在了白鳩的腳下,讓他有一個落腳點支撐身體的力量從而減輕天蠶絲對手腕的壓迫,因為白鳩手腕處的天蠶絲早就深入血肉,很可能切斷了手筋,能否治好還是未知的事情。

白鳩靜靜的看着眼前這個幫助自己的少女,容顏看起來是那麼的陌生,可是給人的感覺卻是如此的熟悉。

「你……是誰?」白鳩張嘴,大量的鮮血從口中吐了出來。

「你別說話,等我一下!

燕輕語看着天蠶絲腦海裏面劃過了一個畫面,走到了房間里另一把椅子的附近尋找起來,那裏是曾經司煜城坐過的地方,她還記得那椅子後面有一個小柜子,裏面放着一些瓶瓶罐罐。

白鳩的目光一直都追隨着她,明明這個少女從未見過,可是那種發自肺腑的熟悉感憑空而起。

看着燕輕語把瓶子拿到了白鳩的面前,連忙說:「我不懂葯,你聞聞,哪種葯能腐蝕天蠶絲?」

天蠶絲刀槍不入水火不侵,能弄斷天蠶絲的唯一捷徑只有腐蝕。

白鳩定定的看着燕輕語,抿唇;「你是誰?為何要幫我?」

燕輕語緊皺着眉頭,「快點,等救你出去之後再說,這裏不是敘舊的地方。」

白鳩深深的看着眼前的少女,把她眼中發自內心的關懷全都收到了眼中,然後說:「你左手那瓶是化屍水,能腐蝕天蠶絲。」

燕輕語露出了十分開心的表情,左右看了一下,拿起一根毛筆,沾了一些化屍水,然後塗在了天蠶絲上。天蠶絲在肉眼可見的速度下斷裂,白鳩摔落的時候被燕輕語用力的接住。

呼,還好還好,這樣脆弱的身體摔到地上的話,估計一條命都沒了。

白鳩失去了所有的力氣,聞者鮮血之中夾帶着淡淡的清香他竟然生出一種懷念的滋味,靜靜看着身側扶着他的少女,勾唇;「雖然不知道你是誰,但是謝謝你。」

「出去之後,我們好好的談一談!」燕輕語十分簡單的結束了這個話題,正並不是敘舊的好地方,還是等出去之後再相認吧。

燕輕語扶著白鳩離開房間的時候,依舊沒有發現任何的人,白鳩覺得不太對勁,「為什麼一個人都沒有?」

白鳩突然好像想到了什麼?瞳孔瞬間縮放,失聲說:「快走,這是陷阱!」

燕輕語被用力的推了一下,隨着白鳩的話落,他的身後出現了好幾道的身影,讓她的瞳孔也跟着瞬間的說法,冰寒的氣息由地心串上通過腳底板直接浮到了頭腦,冰封了思考。

司煜城那如同鬼魅一般的身影,悄無聲息的出現,感覺到的時候已經被團團包圍。

白鳩下意識的把燕輕語藏在身後,他不能連累這個救他的少女,就憑那一些熟悉感就足夠讓他心生保護。

司煜城冷若冰霜的眼眸靜靜的看着,此時的燕輕語全身上下罩着一件斗篷還矇著面,與一般瘦小刺客無異,但依舊被司煜城一眼識破,視線瞬間將她鎖定。

幾個鬼面人將她跟白鳩包圍了起來。

「你快走!」白鳩以為這個少女能來救自己肯定武功不錯,所以下意識的催促,然而燕輕語卻苦笑的搖了搖頭。

她還沒有本事能從八影手裏逃離。

司煜城一步一步的朝着她走來,如同從鬼火中踏空而來,讓燕輕語不由自主的後退一步。

「燕輕語,你這算自己送上門么?」司煜城停下了腳步,幽冷的眸子打量著一襲黑袍的她,陰鷙的目光似鋪天蓋地的網,將她籠罩在其中,讓她動彈不得,也無法再次逃離。

「你說什麼?」白鳩聽到記憶中的名字瞬間大驚,回頭,回想着剛剛見過一面的那張稚嫩的容顏,實在無法跟自己印象中的那張臉重合在一起。

「你到底是誰?」

白鳩激動的看着身邊的燕輕語,他微弱的氣息瞬間變得十分的強烈,用力的握住了燕輕語的手,目光浮現一層淡淡的血霧:「你到底是誰?為什麼要來救我,說!」

燕輕語唇瓣輕輕挪動,面對白鳩的質問她啞口無言,抬頭,對上了卻是司煜城那玩味陰冽的雙眼。

「你……怎麼可能?」燕輕語實在無法相信自己的身份竟然早就被發現了,就如白鳩所說,這是一個局,一個專門針對她而來的局。

如果她不是燕輕語,就不會來管白鳩的生活,那麼這個局於她來說不會有任何的傷害。司煜城佈下的這個局是針對幻魔魔女燕輕語的,抓走白鳩引燕輕語自己上門。但這個計劃的前提就必須是知道魔女燕輕語還活着。

明明燕輕語都死了,死無葬身之地啊!

司煜城終於露出了一個勝利者該有的姿態,偏頭,「你打算一直用這種模樣跟本君說話?」

該死!

燕輕語雙手緊緊的握著雙拳,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正要行動的時候就聽到司煜城那涼涼的語話響起:「白鳩的雙手算是廢了,如果不急時診治的話一生都無法握筆端杯。」

所有的反抗情緒,因為這涼涼的一句話而消散。她伸手放到了頭上,將頭上的斗篷跟臉上的黑布都拿了下來,露出了自己的本來的臉。

「好巧啊,我的主人!」

司煜城勾唇,嗜血冷笑;「本君沒有記錯的話你早就斷絕了主僕關係,為了一個男人低聲下氣?」

燕輕語雙唇輕顫,臉色再白一分,知道眼前這個男人並不是那麼好糊弄,而且他從始至終,好像都知道一切的真相。一想到自己被玩弄就覺得格外生氣,語氣也帶着一絲淡淡的嘲諷:「鬼君連嘲諷都聽不出來么?玩了這麼大一局,真是好手段。」

「不,你才是玩了一場驚天局!」司煜城走到了她的面前,輕輕勾着她的下巴抬了起來,襲著月光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可是能猜測得他那幽幽的目光是多麼的憤怒,又是多麼的愉悅。

「就連本君一開始都被你騙了,誰能想像得到魔女竟然會借屍還魂呢?而且還是一個同名同姓的瘸子身上,對吧?」空蕩蕩的聲音重重敲擊着她的心,讓她臉色大變。

這個男人果然知道,那麼這個局從一開始就是針對她而來。

「不愧是魔女,竟然還會傳說中的借屍還魂!」司煜城彎著腰,完全遮擋了月光的光線,對於燕輕語來說眼前這個男人給予了她極大的壓迫感,有一種快要被黑暗囚禁的錯覺。

白鳩完全的驚呆了,剛剛看到這張陌生的臉的時候,還會覺得失望,可是沒有想到鬼君竟然會說出如此令人震驚的話。

她借屍還魂了?

眼前這個陌生的少女就是她?

這一切是真的嗎?還是說是計謀?

司煜城寬大的手輕輕的掐在了燕輕語的脖子上,那纖細的脖子比任何一種生活都要來得脆弱,只要稍微一用力,這美麗的脖子就會印上他的指印,會開始被慢慢的扭斷,然後讓這脖子的主人失去生命。

司煜城他真的很想用力掐斷,可是又捨不得。這美麗光滑的脖頸猶如美麗的天鵝頸,看起來是那麼的優雅,性感。

粗糙的指腹在敏感的肌膚上面輕輕的滑動,讓燕輕語情不自禁的浮現一層細細的雞皮疙瘩,那微不可查的輕顫被司煜城盡收眼底,不由的露了一絲複雜的幽冷傷寂。

「到現在還不承認?你身邊的人偶師,還有那個救你的女人是赤蜘對吧?想見活着的她們還是死的?」司煜城的聲音在燕輕語的耳邊響了起來,也清楚的傳到了白鳩的耳里,讓白鳩大腦一片空白。

是她,真的是她!

子魚跟赤蜘都在她的身邊,她真的回來了。

怎麼辦?

不能連累她,必須要想辦法讓她逃離……必須……

「還是說本君斬斷白鳩的腿筋后你才願意承認?」

燕輕語用力咬着自己的唇,她踩入了獵人的陷阱,果然這一切都是這個男人佈下的天羅地網,他在逼自己承認。心中自我掙扎了很久,燕輕語想到了自己曾經跟這個男人的恩願,心一寸一寸的變冷。

聲音,微啞;「司煜城,放了白鳩,要殺要刮的話對我來!」

「不行!」白鳩猛得出聲,滿是鮮血的臉都無法掩蓋那焦急擔憂的表情,他直接說:「鬼君,魔女己經死了,你若是有怒火就朝着我來,要殺要刮悉從尊便!」

白鳩被鬼星用力的按在了地上,動彈不得。司煜城這使至終都沒有施捨過一個眼神,他的雙眼就是一張網,牢牢的鎖定燕輕語。

「鬼星,斷了他的腳筋!」司煜城下令的同時鬼星抽出了腰間的劍,劍尖指著白鳩的腳筋處,正要用力的時候燕輕語猛得出聲:「對,我就是燕輕語,不是丞相府的庶出七小姐,而是燕荊庶女燕輕語!!」

司煜城揮手,鬼星停止了動作,卻無法停止眼中的震驚。

真是魔女?

司煜城笑了。

覆蓋着鬼面的容顏上揚起一抹絕艷的笑容,那又令人畏懼的鬼瞳瞬間綻放着五光十色的琉璃瀲灧光澤,如同一個高傲的勝利者姿態蹲了下來,扯下燕輕語身上的黑色斗篷,聲音幽幽;「真是借屍還魂?」

燕輕語跪地,握拳,咬牙:「是!」

「什麼時候開始的?」司煜城輕閃的鬼瞳不再是那毫無生氣的死寂,而是湧入了令人看不透的色彩。

「幾個月前,亂葬崗驚雷那日,我從亂葬崗醒來!」燕輕語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自己被隱藏的秘密被毫不留情掀開,那怕不是被攤在陽光底下也還是見了光,成為了她一個致命的軟肋。

司煜城得到了令人滿意的答案,心情也變得格外的愉悅,這就是這個小丫頭逃離自己的原因。

不,不能說是小丫頭,前世的她比自己可小不了幾歲。

女人?

司煜城那意味深長的目光劃過了燕輕語周身,而燕輕語終於明白自己這段時間來的心悸,如今失手中了計,只能認栽。

深吸了一口氣,燕輕語抬頭,目光中的掙扎慌亂一掃而過,恢復了那令人敬畏的不屈:「我與鬼君的恩怨由我一人承擔,還請您放了白鳩,他不過是我的屬下,一個聽令的傀儡罷了。」

深吸了一口氣,燕輕語抬頭,目光中的掙扎慌亂一掃而過,恢復了那令人敬畏的不屈:「我與鬼君的恩怨由我一人承擔,還請您放了白鳩,他不過是我的屬下,一個聽令的傀儡罷了。」

「一個屬下傀儡,不值得你求情,還是說這個男人對於魔女你來說是特別的?」司煜城不知道自己心中那一抹無法言喻的憤怒是怎麼回事,只知道她越替這個男人求情他就越想殺人。

男人揶揄的話從耳邊響起,燕輕語掃了一眼臉色蒼白的白鳩,最終低下了屬於她的驕傲,微曲雙腿,跪地:「求鬼君!」

白鳩雙眼赤紅,發熱,淚水從眼角滴落,他劇烈掙扎:「起來,不準跪,燕輕語,你不準跪!」

燕輕語的曲膝跪在了司煜城的腳邊,放下了所有的自尊,她不想成為他人的奴僕,更不能看着曾經的夥伴受辱致死。前世這些夥伴們為她做得夠多了,她無以為報。

僅此而己。

「燕輕語,你給我起來,你是我軍首領,是我軍的傲骨,我若是不起我便自盡於此!」白鳩的表情變得格我的激動,狼狽的他早就沒有翩翩公子的模樣,有的只有憤怒,屈辱。

自己受辱都可以承受,唯獨不能看到他心中的精靈跪於他人的腳邊,舍下一身傲骨卻是為了救他這個廢人?

不允許,絕對不允許!

口中的鮮血越來越多,一邊的鬼星本來沒有在意,突然感受到流出來的鮮血不太對頸,他猛得錯開了白鳩的下巴,大驚:「主人,他欲咬舌自盡。」

「白鳩!」燕輕語雙眼蒙上一層水光,看着白鳩死死盯着她的雙眼不由的心中一痛,想要衝過去的時候被司煜城一腳踢中膝蓋,腿麻,跪於地的她動彈不得,只能握緊雙手顫聲大叫:「白鳩,我命令不準死,不準!!」

白鳩的眼中沒有任何生存的希望,身上的外傷再加上原本的舊傷讓他虧損的身體早就命懸一線,再加上被切斷的手筋會讓他成為一個廢人,這樣的他本就沒有活着的價值,更不值得她下跪求情。

她燕輕語不僅僅是幻魔的首領,更是幻魔軍的脊椎,所有人都可以下跪求饒,唯獨她不行。

更不能為了他這種廢人求情。

白鳩留戀的看着好不容易才見一面的燕輕語,伸手,想要觸碰,卻發現怎麼都觸碰不到。他不由的露出一絲的笑容,笑得格外的虛紀。

觸碰不到……果然,她還是那個高高在上的她,並沒有因為自己而墜落塵埃。

太好了。

若因為他而染上臟污的話,百死難辭其咎。

「不準……跪!」白鳩慢慢的閉了雙眼,那一抹含笑冰涼的燕輕語的心,顧不得腿上發麻,她直接爬到了白鳩的面前,伸手輕拍着他的臉,觸碰着他的氣息。

「白鳩,醒來,你快給我醒來!!」燕輕語有些驚慌,懷裏的人是那麼的輕,血腥的味道是那麼的濃。

「白鳩,你別嚇我,你醒醒……」燕輕語眼底浮現一層水霧,她恨,也怨。如果不曾跟司煜城絕交,他會不會就不會去碰白鳩?白鳩可以好好的活着?根本不用承受這些災難?

淚,終究從眼中滴落……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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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寵之毒妻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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