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燕輕語的狠辣與黑暗(上)

62燕輕語的狠辣與黑暗(上)

皇后的雙眼極其的美麗,年少之時,也被稱為京城的第一美人,若不是因為那驚人的美貌與出色的家世,她又如何坐上一國之母的位置?

常年佩戴人皮面具讓她的臉早已經變得蒼白無比,曾經佈滿膿瘡的臉在傷愈之後留下的傷痕再加上常年佩戴人皮面具時所出現的紅斑,她早已經不是當年那個艷絕天下的宮初月。

「現在,您還覺得自己很可怕么?」男人拿着銅鏡,舉到了皇后的面前,與平時相差無異的臉依舊還是那樣的美麗動人。

皇后輕輕的撫摸著自己的臉,感受着臉上屬於她人的皮膚,她眼底的恨意就久久無法消散、

「趙暖年,你毀了本宮的臉,本宮毀了你的身體讓你終生不育!但這遠遠不夠,本宮絕對也要毀了你的那張臉,讓你也嘗嘗本宮的痛苦。」

「呵呵……顏珂啊顏珂,別以為死了就能好過,你不是有一個女兒么?本宮就也讓你女兒好好的嘗嘗毀容絕育的痛苦!」

皇後用力的把鏡子摔在地上,憤怒的目光像是吃人的野獸,在這裏,她不再是高高在上的一國之母,而是一個被毀容之後充滿憎恨的女人。

男人跪在地上,輕輕的抱着皇后的腿,聲音充滿了蠱惑,「娘娘,有我在,您到死還是那個艷絕天下的宮初月,誰不敢嘲笑您,怕您。」

皇后好像很喜歡這樣被討好奉承,她勾著男人的下巴,施捨一般的低下了頭,吻上了他的唇。

「乖,再說一些好聽的取悅本宮,本宮會滿足你一切願望。」

男人並沒有像男寵一樣卑微的討好著,反而微微一笑,「娘娘,聽說皇貴妃懷孕了。」

「什麼?」皇后憤怒抬起了雙眼,聲音刻薄尖銳,「她懷孕了?不可能,她絕對不可能懷孕,本宮早就下了斷子絕孫的葯,她這一輩子都不可能……」

「世事沒有絕對,這也說不定!」男人幽幽的淺笑着,靜靜的看着眼前,皇后神情癲狂的離開,他慢慢的從地上起身,拍了拍沾上灰塵的膝蓋,目光極其冰冷,也沒有半分屬於男寵的卑微。

隨意的看了一眼這地下室裏面其他的牢籠裏面關着的女子,隨意的拖出來一個,給對方餵了催情葯之後看着她露出醜態求歡時,手中的匕首毫不留情的播下了對方的臉皮,把人給扔了出去。

彷彿從這一張又一張的人皮中尋找什麼樂趣?或者透過這種舉動,在向某些人某些物表達的不滿,這一切詭異的行為都顯得這個男人有些不太正常。

「呵……皇貴妃確實不能懷孕,但假孕的話又如何?哈哈哈哈哈……醜陋的女人啊,活該一輩子活在爭鬥的世界你死我活,身疾容毀」

「全是咎由自取!」

男人陰冷的話語,表達着對女人的嘲弄,這個暗無天日的地下宮殿裏,他或許早就瘋了。

男子清洗了手上的鮮血,拖着女性的屍體慢慢的走了出去,把屍體扔給一個暗衛,這個男人慢悠悠的離宮,沒有引起任何的注意。

寂靜飄渺的別院傳來了空靈音符,一位身形極為欣長,穿着一件藍色雲翔符蝠紋勁裝,腰間系著犀角帶的男子拿着一片樹葉站在大樹下吹着不知名的音符,聲音空靈動人,音色輕快。

回頭,確是燕子然。

燕子然放下了手裏的樹葉,「你身上的血腥味太重!」

男子不在意的聞了聞,「比不上你身上的血腥味,叫我來這是所為何事?」

燕子然在樹下擺下了酒宴,揮手,那男子十分自然的坐下,燕子然目光死寂,臉上卻揚著極為美麗溫柔的笑,「無事,不能請你?」

「無事不登三寶殿,你找我從來不會有好事。」男人語氣不善,但對眼前的燕子然沒有惡意。

燕子然示意他坐下,「這次找你確實有一個好事,之前我說的改良弩己經成功,要試試么?」

一個暗衛遞了到弩弓到燕子然的手裏,燕子然握在手裏對準了遠處的假山,一箭射去沒有想像中被石頭彈開的畫面,而是弩箭深刺在假山,剝下了一塊假山的碎石。

男子情不自禁的坐直了身體,目光陰晦而驚愕,「這……就是改良弩?」

「可破盾甲,不知可合你的心意?」燕子然唇角勾起冰涼的冷笑,輕輕的喝着酒,迎着眼前男人的打量。

男人眼底滿是忌憚,世上若有如此強力小巧的弓弩的話,那麼戰場的戰事一瞬間就可以分出勝負,這玩意如果被各國發現的話,會真正的引起一場大亂。

這個燕子然,當真是怪物!

在武器製造方面堪當鬼才。

「你,到底要什麼?」男子的眼底十分的忌憚,燕子然能製造出如此強大的武器為何不去依附別人,反而與自己合謀?

他,不是太子一黨么?

這東西要是獻給太子的話,太子的皇位之爭可就是板上釘釘了。

燕子然輕拂廣袖,目光平靜,「幫我查一個人。」

「誰?」男子忌憚緊盯。

「顏珂!」燕子然淡淡的說。

男子目光變得格外的幽沉,別人不知道顏珂是誰,可是他卻知道。

那個造成一切災難的女人,讓所有人變得扭曲的罪惡妖女。

「你查她做什麼?」

燕子然食指扣桌,「你若是查到我滿意的答案,這改良弩我提供你一百張!」

男人心中一動,這種無法防禦的弩弓簡直太誘人了。

「接下來的消息是沒有證實過的……在大約二十年前,前太子也是現任昊王的王妃十七年前死亡之時,你可知?」

燕子然點頭,「聽說過一些。」

「昊王還是太子的時候有一任十分恩愛的太子妃,後來那太子妃**而亡,聽聞是跟陛下有關。現任陛下在登基前好像對那位太子妃做了不好的事情,因為這件事情前太子未死,陛下給他封了王,劃了封地。」男子輕輕的說着前朝往事,很好意燕子然查那些做什麼。

但還是如實的說了出來。

「後來傳言其實陛下看上的是另一位神秘的女子,可是最後被弄上床的是前太子妃……之後前太子妃帶着一歲的孩子**而亡……捲入事情卻從未出現過的那個神秘女子聽說名叫『顏珂』!」

燕子然輕輕的敲著桌面,他查過顏姨娘的事情,前塵過往如雲煙,怎麼查都查不到。

「那個叫顏珂的女子是陛下的心頭好,所以皇后格外的不甘心,我也是從皇后那憎恨言辭里聽出的一些消息。」

燕子然目光一緊,「這一百張弓弩送你,但你為我做一件事情,成與不成結果不重要。」

「何事?」

「查顏珂的下落!」燕子然說。

「你的意思她未死,一直活着?」男子驚訝的問。

燕子然沒有回答,輕輕的抿著酒,目光越來越冷,唇角的笑容越來越深。

為兄本不想與你為敵。

偏偏,你卻是那個女人的女兒。

殺了我母親的兇手的女兒。

看來……你我終有一遇。

「她,我必須找到!」燕子然臉上的笑容不變,突然,目光一緊,一道人影從她的面前一閃而過,幾個暗衛瞬間就沖了出去,包括燕子然跟那個男人。

「有人偷聽!」燕子然溫俊的面容沒有半分的擔心,反而愉悅的勾唇。

「追!」男子朝着那道人影追了過去。

一道身影甩開身後的追兵躲到了牆角,漫不經心的鳳眸滿是嚴肅。

果然……燕子然他……

起伏的追兵不停的尋找着她,這道人影靜靜的等待着一個出逃的機會。

……

太子東宮

墨易青的面前宮醉染端著一碗湯走了過來,把湯放在了桌子上,然後走到了墨易青的身後,替他揉着肩,「夫君,發生了何事讓你愁眉不展?」

墨易青輕輕的靠在宮醉染的身上,淡笑;「本宮在想要從哪裏入手。」

「關於燕輕語么?」宮醉染問。

「你怎麼知道?」墨易青驚訝她的聰慧,隨後又很快的覺得這是人之常情,宮家的女兒有哪個是蠢笨的?

宮醉染淡淡一笑,美麗的臉龐,優雅大方,聲音溫軟。

「她是我們不死不休的敵人,是您登基大道上的攔路石,必死。」

墨易青握著宮醉染的手,目光一閃而過陰鷙,「本宮查了她很多的事情,她最近的行動越來越縝密,根本抓不到任何的把柄,倒是寺廟滅門一案中有一個小沙和尚可以做為人證,當日上山滅殺空知的人確定是燕輕語。」

「可是我們沒有證據,雖然人正在,可是沒有人會相信一個殘疾能滅佛門。」宮醉染停頓了一下,又補了一句,「更沒有人相信她武功可以滅殺佛門,屠盡所有的生機。」

「那個小三和想要保護好,找個機會在陛下的面前讓露了會武功的事實,這樣她就無話可說了。」墨易青淡淡的思考,有些棘手的揉着太陽穴,「問題是她太過謹慎,接二連三的對本宮下手,都查不到任何的蹤跡,能讓本宮吃如此的啞巴虧,可見她確實難處理。」

「這件事情交給臣妾吧!」宮醉染美麗又善解人意的笑着,眼底殺意漸起。

她們宮家女子歷來都是太子的女人,不僅僅是太子女人,更加太子的謀士,護送太子上位的存在。

燕輕語攔了太子的道等於礙了宮家的眼,必除之。

更何況……

宮醉染眯著雙眼幽幽盯着墨易青的後頸,尖銳的目光彷彿在思考着要怎麼扭斷這個男人的脖子,佔有她的時候嘴裏面念著的竟然是另外一個女人的名字,這種奇恥大辱,簡直無法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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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寵之毒妻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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