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司煜城的真容(上)

71司煜城的真容(上)

「都是因為你!」白鳩因為怒火而扭曲著臉,他向來的溫潤卻因為燕輕語的死亡而怒了,身後赤蜘等人不知道真相的,一個個怒目相視,飛身而起。

追隨着司煜城而來的鬼域,白鳩看着他們的時候雙眼發疼,之前痛苦的記憶再次的浮現,十萬火急回京被阻攔,拚死回京卻完全晚了一步,只能眼睜睜看着她被五花大綁的萬箭穿心,全身上下沒有一處好的皮膚,被硬生生凌遲而亡。

他恨,更怨!

怨她的不長眼,恨鬼域的阻攔。

司煜城身後的鬼星聽到了白鳩的怒吼,手握著長劍,目光寒冷:「當初的事情並不是我家主子的命令!」

「呵,鬼域不聽從鬼君的命令?開什麼玩笑!」白鳩完全不相信。

「當時我家主子被魔女一箭射傷而昏迷不醒,沉睡高達了半年左右,所以當時的命令並不是我家主子所下!」鬼星知道自己的主子不會解釋,所以他說出了當時的真相。

如果當時魔女不偷襲的話,主子不會受傷昏迷差點失了性命,也不會給夫人調動鬼兵的機會。

白鳩被憤怒迷了雙眼,看着眼前纏鬥在一起的雙方人馬,他沖着鬼星怒吼:「我主死於你們之手,沒有你們,當時早就救走了她……因為你們的阻攔整整的遲了十天,造成她的喪命,你竟然與他無關?」

鬼星垂眸,如果知道當初的魔女會成為他們的君后,他們哪怕抗命也不會接受夫人的調遣,接受長老們的命令。

可是世間難有早知道。

一切都己經發生了。

「白鳩,哪怕你們提前十天到了京城也救不走魔女,魔女被廢了武功,而且你們也知道她被凌遲不是一日兩日,哪怕你們救走她她又能活?她的死是必然的結果,而你們不過是把過錯放到了我家主子的頭上,幻魔軍征戰天下稱為疾速之兵,到頭來卻救不了自己的主人的。」

「閉嘴!」白鳩紅著雙眼,目光閃著凌冽的殺機。

「你們速度再快卻救不下她,當初你們太過愚忠,因為她而忠於皇族,卻忘了你們要保護的是誰。如果當初她被召回京城的時候你們能抗旨不遵,一心以她的安全為重就不會發生這些。」鬼星十分冷血的分析著,把鮮血淋漓的真相放到了白鳩的面前,白鳩一直不想承認這個事實。

如果當初他能再多關心她一些,不聽從皇令只聽從於她的話,她不會死。

大不了被當成叛軍被迫離開夜國。

正因為當初他猶豫了,擔心幻魔軍的夥伴背上叛亂之名,那一瞬間的猶豫沒有陪她一起歸京,最終,葬送了她的性命。

鬼星有些同情的看着這個被稱為智絕天下的人,幻魔軍原本是夜國的普通士兵,是這個男人一步一步的訓練著那些士兵,陪着燕輕語一起征戰四方,最終才成就幻魔之名。

把燕輕語送上了魔女之位,被天下忌憚,畏懼。

這個男人有着足夠的手段,卻因為一次的遲疑而親手埋葬了一切,如果當時不再是為國報忠的士兵,只是專屬於燕輕語的屬下時,燕輕語確實不會死。

死局在白鳩遲疑的時候就註定了,鬼域的阻攔不過是在這個死局上多增加的一些波瀾。

真的很可惜。

白鳩雙唇輕顫,全身無力的看着躺在司煜城懷裏的燕輕語,他知道的,他一直都知道。

她會死是自己當初的愚蠢,國家與她之間有了一瞬的遲疑,天真的以為她歸京不會出事……都是他的錯。

「前世她錯得離譜,今生,我家君上會護她一生,這樣足夠彌補當年的錯誤,彌補你與鬼域之間的錯誤。」鬼星走到了白鳩的面前,伸手拍着他的肩,聲音微起波瀾。

「白鳩,我們都對不起她,但還有一個機會。她的死亡你有責我鬼域也有責,唯一能做的不過是彌補,保護她。」

白鳩動搖了。

他因為愧疚被鬼星勸說成功,唯一能做的,不過是盡量的彌補。

咬牙。

白鳩抬頭,目光緊盯着司煜城,「鬼君可否發誓,今生今世,不傷她分毫,護她一生,違者天誅地滅!」

司煜城看着燕輕語,毫不猶豫的發下毒誓。

「我司煜城發誓,今生今世,不傷她分毫,護她一生,違者天誅地滅!」

司煜城抱着燕輕語走到了白鳩的面前,語氣堅定;「說到做到!」

白鳩沉默,示意赤蜘等人歸來,他嘶啞著聲音:「好,前塵過往我不再提起。」

他們都是罪人。

他有罪,鬼域有也罪。

私下達成結盟試圖欺瞞她一輩子的他們都是罪人。

……

榮心侯死亡的消息很快的,就被陛下知道了,不過有人暗中重新編排了一下,把燕輕語違抗命令離開宗人府的事情抖了出來,榮心候就是她的幫手,從此下落不明。

給兩人戴上了私通的大罪。

司煜城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立馬從源頭開始殺滅一切的消息,派出自己的人利用安氏的暗衛編造出了另一個事實,說燕輕語被人刺殺無意是被榮心候救了,為了逃離刺客的追殺被逼出了皇宮,榮心候為了保護燕輕語被刺身亡,而燕輕語失足落下了懸崖,目前下落不明。

那些刺客被一網打盡,在陛下的面前承認了一切,然後還交代出了他們暗衛藏身之地,所有的一切暗衛被陛下派兵清剿的乾乾淨淨,不留一個活口。

最終才勉強的相信了這件事情,派兵去瀑布之下,沿着河道一路去尋找燕輕語。

生要見人,死要見屍。

安氏一族的暗衛被滅臉色最難看的卻是燕尋,燕尋在下朝的時候,臉色依舊陰沉,人們以為是因為自己妻子母族養暗衛的的因而生氣,也不敢上前多打擾。

……

燕輕語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三日後了,她睜開雙眼,眼前一片迷茫,甚至有一些想不起來發生了什麼?她躺在床上,靜靜的睜開雙眼,靜靜的看着天花板,直到四皇子的容顏出現在她的面前時,她才目光輕閃。

久久的,終於回想起了一切。

「四皇子?」

司煜城:「你終於醒了。」

燕輕語猛的坐了起來,不小心牽扯到了下體的傷口,她倒吸了一口冷氣,像是挺屍一樣,又停回到床上。

咬牙;「鬼君?」

司煜城:「……」

燕輕語終於想起了一切,她拿着一邊的杯子朝着司煜城直接砸了過去,擦過司煜城的臉,留下了一道細小的痕迹,卻不是傷痕。

燕輕語趴在床上,顫抖着手,指著司煜城,咬牙:「你……臉上的人皮面具……你到底是誰?司煜城?墨離?還是別人?」

司煜城臉上的人皮面具被砸之後只留下了一道淺淺的痕迹,並沒有破皮的傷口,燕輕語想到了那一閃而過的畫面,對司煜城臉上的人皮面具開始產生了懷疑。

司煜城握住她的手,蹲在她的面前:「本君是司煜城,是你的夫君!」

「呵……從來沒有見過的夫君?可笑!」燕輕語完全沒有想到司煜城竟然就是四皇子,而這個四皇子還是一個假的。

難怪……

司煜城對視着她的雙眼,「本君知道你很生氣,但是這一切都是真的,四皇子另有其人,而本君不過是假扮了他。」

「什麼時候開始?」燕輕語慢慢的坐了起來,下半身好像已經失去了知覺一樣。

「我們初次見面的時候開始,你從天而降!」司煜城沒有任何的隱瞞、

所以,她曾經欠過的恩情都是這個男人的?

燕輕語有一種被騙后的生氣,目光微冷,聲音微銳,「是么?那麼多謝鬼君一直以來的維護與幫助,看在被你折騰到下不了床的份上,我們的恩怨一筆勾銷,從此互不相欠!」

司煜城顏色微微的浮現一層寒霜,「你要與本君撇清關係?」

「高攀不起!」燕輕語淡淡的說。

司煜城劃過一抹憤怒的火焰,大手掐着她的下巴,扭到了自己的面前,一字一句聲音格外的寒銳:「別忘了,你我早就拜了天地,你休想撇清關係!」

燕輕語:「……」

司煜城重重地嘆了一口氣,「這次你讓本君非常的開心,不管是你願意與否,最後的結果你己是本君的女人,名符其實的女人。」

「欺騙你是本君的錯,但這是最後一次!」司煜城慢慢的伸手摸住自己的臉,耳根處親親的一撕,『四皇子』的人皮面具被撕了下來,露出了他真正的容顏。

燕輕語定定的看着。

驚訝,驚艷,驚愕。

如利刀雕刻而成的立體五官散發着冰冷的氣息,薄薄的嘴唇好看的抿著,深邃得看不到底的眼睛則正射著刀鋒,這是一個極為俊美的男子。

不似九千歲的妖,不似四皇子的邪,不似燕子然的潤,而是一種唯我獨尊的霸氣。

雙漆黑的眼珠時而閃過墨綠,他身上有一種大隱隱於市的涼薄氣息,無謂權勢,無謂身份,他只需要輕輕的往那一站,就可以震懾所有人。

令人驚愕的是,這張臉跟『四皇子』有着七分的相似,唯一不同的大約是那變幻顏色的瞳孔,司煜城的瞳孔透着墨綠,如狼,幽冷的讓人敬畏。

燕輕語伸手,定定的看着那顆美麗如同祖母綠一般的雙眸,被深深的驚艷了。

「你的……眼睛……」

司煜城偏頭,這雙如同怪物一般的雙眼平時被內力壓制着,那不過是從小試藥后留下來的後遺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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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寵之毒妻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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