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任性的鬼君(中)

78任性的鬼君(中)

「當然,只要讓我抓到機會,絕對弄死你!」燕輕語危險的眯著雙眼,她現在名聲可是糟透了,雖然有陛下壓制着,但除了平民百姓之外基本上所有達官貴族都知道她親手弒兄,是個狼心狗肺的人。

燕子然不在意的冷笑,大手扣住她的頭,低下,輕輕的說:「我都說了你殺不了我,如果你真的想殺我就快點找到你的生母顏珂,這樣的話我就會認真起來,否則現在的你真不是我的對手!」

「我的生母殺了你的母親?」燕輕語問。

「嗯!」燕子然眼中冷酷的光澤,十分的冰冷,可是扣著燕輕語的頭時又有着一種怪異的溫柔,大約是好哥哥偽裝的太久,有些無法從這好哥哥的形象里抽身,所以會時不時的露出不屬於他的表情。

「你對我做了那麼多的事情都是為了引出她,顯然,我是被捨棄的棋子!」燕輕語揮開了燕子然的手,藉著牢房裏的燈光她冷冷一笑:「你盯着我找不到顏珂的,你明知道這樣的結果,卻依舊緊緊抓住我不放,為什麼?」

為什麼?

燕子然也不清楚。

或許是好不容易發現了一個同類,所以會情不自禁的多關注,這種關注慢慢的養成了習慣。

他從一開始就不是一個好哥哥,也從沒打算對任何人溫柔,溫潤如玉,不過是假象,他從一開始就是冷轎無情。

前世殺手的生活磨滅了他所有的人性,今生唯一的溫暖被老天硬生生的磨滅,他不過是追着一個幻影偽裝成溫暖的好哥哥,僅僅不過是為了不忘記那個給過他溫柔的今生的母親。

「我的身上沒有你需要的東西,燕子然!」燕輕語低低的說,她跟燕輕語算不上是不死不休的仇敵,但也絕對是敵非友。

可是跟燕輕語在一起的時候,她總是會情不自禁想起曾經的那個好哥哥。

那不過是偽裝,十分完美的偽裝。

燕子然凝了凝神。

他,大約是找不到活下去的目標,所以才會緊盯着燕輕語不放,與她為敵是他唯一的樂趣,無關乎兄妹之情,也無關乎男女之情,僅僅不過是同類之間的惺惺相惜。

與友,太無趣。

為敵,才暢快!

所以他在等,等燕輕語變得更強大的那一天,他也會一點點的累積自己的實力,等到她強大無人能敵的那天時,他就會與她一戰。

毀滅一切的一戰!

才是他的……願望?

突然,天牢裏出現了好幾道陌生的氣息,燕子然突然一把掐著燕輕語的手腕就朝着自己的方向而來的,他的身體下意識的行為,反應過來的時候把人護在了懷裏,燕輕語的床上被釘入了好幾根的利箭。

燕輕語心一驚,燕子然帶着她離開了牢房。

燕輕語停下了腳步。

燕子然回頭。

不解。

「大哥,你不該救我,我恨你明白么?」燕輕語定定的站在那裏,燈火之下的她的臉陰晦難明,一雙黑漆漆的雙眼陰詭難辯,說:「你讓我背上了一生洗不去的污名,從你用自己的命陷害我的時候開始我們就是敵人了,我沒有被殺為你償命是意外,你從一開始的結果是想讓我死的。」

燕子然收回了自己的手。

「好哥哥遊戲到此為止,我是死是活你都不該出現,不然剛剛你背對我的一瞬間,我會從你的後背狠狠的刺入一劍,讓你償命!」

燕輕語靜靜的站在那裏,四方的殺手圍住了她跟燕子然。

燕輕語在這裏直接跟燕子然劃清界限,說:「我們是敵人,而我,不會接受敵人的好意。」

燕子然定定的看着,唇角的弧度越來越高揚,他雙眼鮮活不似之前的空洞,眼底滿是璀璨的光澤,「是我的錯。」

清冽的聲音滿是戰意。

「我等你,太子被廢為信號,我將會對你不擇手段,直到你死我亡!」

他這一生過得太無趣了,人生激不起半點的波瀾。

墨桑國的九千歲拒絕了跟他的接觸,唯一的對手無論怎麼挑釁卻不在意,任由他殺了不少的皇家暗衛也激不起九千歲的怒火,彷彿九千歲根本不在意自己的權勢。

沒有敵意的敵人不算敵人。

當他發現燕輕語的時候毫無波瀾的心掀起了浪花,他知道自己找到了不再行屍走肉的辦法。

對她的兄妹之情不是假,對她的興趣也不是假,只有在她的身上才感覺自己是活着的。

顏珂他從未認真去找,因為他知道自己一旦找到就會失去生存下去的目標,所以一切都顯得漫不經心,不過現在不一樣了……哪怕沒有顏珂這個人的存在,他也能活下去。

「這是最後一次,永別了,燕輕語!~」

他日再見,只是敵人,而他不再是燕子然,只是前世的殺手之王:零!

……

燕輕語複雜的目光一閃而過,拿着一邊牆上的油燈砸向牢房,她一邊跑一邊逃開刺殺,把油燈砸向牢房之後引發了大火……

以火為信號,在外守護著燕輕語的司煜城的人馬看到了裏面的異樣,飛身沖入,抓住眼前的敵人直接手起刀落,殺意十足。

宗人府失火而且是滔天大火。

裏面關着的人被救出來之後,整個宗人府被化為了巨大的火球被吞噬了。

陛下聽到命令的時候正好跟九千歲下棋,一聽宗人府失火時墨桑帝緊皺着眉心,夾着棋子,「失火?燕輕語才剛回來就失火?這又是鬧什麼?」

九千歲妖孽容顏一閃而過的笑意,「估計有人看她不順眼,畢竟太子被打成豬頭的事情她可是摻了一腳。」

墨桑帝一聽猛得笑了,「她,確實是一個獨特的女子,可惜了……」

自己的太子被打卻一點也不生氣,反而笑了,這樣的陛下想必天下難尋第二個。

墨桑帝看着九千歲的目光格外的信任,寵溺,語氣也不似平時的威嚴,說:「你看上了她?可是她是墨離的皇子妃。」

「那又如何?」九千歲反問。

「她配不上你!」墨桑帝皺着劍眉,說:「戰王之女尚未婚配,與你正好……」

「呵,戰王會眼睜睜看着自己的女兒嫁給一個太監?」九千歲嘲諷冷笑,惹得墨桑帝一陣憤怒,重重的放下棋子,冷銳的說:「朕是一國之帝,哪怕朕把她的女兒嫁給乞丐,她也必須嫁!」

九千歲把白子放在棋盤,把幾顆黑子逼死之後撿了出來,細長的睫毛輕閃著,彷彿對於墨桑帝的說法不感興趣。

墨桑帝看着他的模樣重重的嘆了一口氣,「罷了,都隨你吧!」

「宗人府己失火燒毀,讓她回四皇子宮殿,沒有你的命令不準趟出宮院一步。」

墨桑帝哼了哼:「你為她做得真多,她根本不知道你的好。」

「無所謂,她值得!」

九千歲慵懶淺笑,那一顆的笑容讓墨桑帝透過他看到了什麼,眼底滿是深情又是恨意,還是一種無法抹去的過往回憶,似苦,似甜,似痛。

一棋完畢。

九千歲離開陛下宮殿後沖着空氣淡淡的說了一句:「告訴他,助她不過是本座心甘情願,與鬼君無關!」

……

燕輕語跪在地上聽着聖旨,她驚訝的聽到了自己不再被關在宗人府的命令,其中還有一些陛下送的美妾被她無視了。

永遠不準踏出四皇子宮殿?

這可關在宗人府要自在多了。

而且宗人府大火全燒毀這種事情實在是意料之外,又是誰添了一把火?

助她從宗人府走出來,只被囚禁於四皇子宮殿。

燕輕語被禁軍護送回到了四皇子宮殿,把她送到了她的宮院裏,然後還派了兩個禁軍在外面守着,盯着燕輕語不准她外出。

燕輕語回到宮院之後就立馬衝進來一個女人,林夢蒼白著臉一臉憤怒,看到燕輕語歸來的時候立馬大罵:「害得殿下被杖罰一百,重傷未愈,你還回來做什麼?怎麼不死在懸崖那裏?」

「殺了自己的兄長你還有什麼臉面活在這個世上,你……」

燕輕語揚手,一巴掌甩到了癲狂的林夢臉上,啪的一聲,掉止了林夢的怒吼。

「林側妃這是入魔了還是得了失心瘋?這種話可不能亂說,本妃若是有罪那也是陛下定罪,陛下什麼話都沒有說你算什麼?」燕輕語揉了一下疼痛的手腕,聲音冰冷,語氣嘲弄。

林夢捂著臉,一臉的恨意,目光微紅;「你別得意,害得殿下名聲大損,你這一輩子都休想得殿下的寵愛,你就在這裏被關到死吧你!」

「不勞你費心!」

林夢恨恨的離開,眼中的毒意怎麼也無法消散。

燕輕語回到宮院之後司煜城得到消息立馬過來了,他看到燕輕語全身上下無一傷口才重重的鬆了一口氣,為了讓她離開宗人府跟最討厭的人聯手了。

不過她沒事,倒還是無所謂。

「鬼君不是在養傷么?」

司煜城臉色不是太好,最近傷重又忙碌再加上內力過度的耗盡,哪怕是鐵打的人也會無比的虛弱。

燕輕語的話剛剛說完,就看到司煜城搖晃了一下身體,朝着她的懷裏直接撲了過來。

「你……你怎麼了?」燕輕語連忙抱住他,目光緊張。

司煜城半眯著雙眼,聲音虛弱,「沒事!」

這哪裏像是沒事的樣子?燕輕語扶著司煜城連忙讓人去請大夫過來,還把司煜城費力的搬到她的床上,仔細的打量著司煜城的臉。

因為有人皮面具,所以看不太清楚他的真實臉色,但無神虛弱的雙眼還有泛白的唇色顯示着他的虛弱。

大夫很快過來了,是一個滿臉花白小鬍子的老頭兒,小老頭兒看也不看,甩了一包葯到燕輕語的懷裏,「幾天沒上藥,忙忙忙,忙得不要命,活該!」

燕輕語一聽就明白司煜城沒有好好的服藥,也沒有好好的上藥。

臉色不太友好的看着司煜城那虛弱的雙眼,聲音微冷:「鬼君不愛惜自己的身體,虛弱到無力反抗,很有趣?」

司煜城定定的看着她,搖了搖頭:「本君不喜他人觸碰。」

所以後背的傷口他自己上不了葯,又不喜歡別人觸碰,所以幾日沒有上藥導致傷口惡化,傷情加重。

燕輕語的指尖一顫。

「那你……能容忍誰的觸碰?讓他給你上藥……」

「只有你!」司煜城語氣平靜卻讓燕輕語的心無法平靜,那直勾勾不閃躲的目光格外的認真。

「你可願,幫本君上藥?」

燕輕語清冷的眉峰不動聲色的一皺,「你翻身,我幫你上藥。」

「好!」

司煜城慢慢的趴過身體,面朝下,背朝上,十分主動的脫下了上半身的衣袍,在燕輕語看不到的地方微微的勾唇。

……

他曾問:愛上的一個女人,可是那個女人不愛你,天生冷情,何解?

有人回答他:烈女怕郎纏,給粘就粘,能纏就纏,遲早會就範。

……

燕輕語發現司煜城的後背傷口確實惡化了,泡水之後就惡化不少,再加上不好好的上藥,他後背變得猙獰無比。

「化膿腐爛了,我幫你剔除。」

燕輕語拿過一把匕首,放在燈上烤了一下,拿着手帕擦擦,再拿酒清洗了一下,然後側坐在床前用匕首清理著傷口邊上的腐肉,哪怕是腐肉也是人體的一部分,她每割一刀,司煜城的身體就會顫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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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寵之毒妻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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