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6賭(上)

116賭(上)

燕輕語臉色蒼白的將手放在了桌子上,白鳩替她把脈。

把脈之後才說:「這是枯蟻蠱的蠱毒,專門是用來製作控制死士所用,發作的時候就像是千百隻的螞蟻,在身體各個經脈處不停的啃咬,那種疼痛無法想像,一般是用來制服想要反抗的死士。」

白鳩眼中劃過一抹惱怒,瞪着一年漫不經心的燕輕語,「蠱生於葉語國國境裏的某一族,你又幹了什麼人神共憤的事情?」

燕輕語拿了一塊糕點,慢慢的塞到嘴裏,或許是因為疼痛之後有些肚子餓,她漫不經心的說,「墨離那混帳做的,我以為是催情葯所以防備的不夠徹底,哪知道他竟然想控制我?」

「催情葯就可以失去防備?」白鳩一聲低吼。

燕輕語停頓了一下,「催情葯可解啊,不是有你的清心丹么?」

白鳩沒好氣的看着燕輕語的理所當然的表情,重斥:「清心丹只能解一般的催情葯,萬一對方下的是媚毒呢?比如玄蜂的媚毒便是世上唯一無解的春毒,你想看看中那些毒的人是怎麼生不如死的?」

「好了,我知道了,這一次是我大意了。」

白鳩陰測測的盯着燕輕語,一巴掌重重地拍在桌子上,說:「等下,給我去玄蜂那裏,好好的看看媚毒纏身的人是什麼下場。」

「不會吧?讓我看這個?」燕輕語一臉的排斥。

「你不看就不知道什麼叫做謹慎!」白鳩完全不打算後退,惡狠狠的瞪着燕輕語:「你的蠱毒我不治,半個月之後再來找我!」

「我會痛死的!」燕輕語委屈的說。

「痛死也活該,不痛一下你不會長記性!」白鳩十分冰冷的甩袖離開他,這一次真的很生氣,如果再謹慎一些的話,蠱毒根本不會入體。

痛她一次,她就明白什麼叫做謹慎了。

蠱毒發作,並不是想像中那樣的痛不欲生,她吐出來了大半,留下來的殘毒,雖然會讓她的身體疼痛,但不是不能忍受的。

惹毛了白鳩,燕輕語只能乖乖的熬著。

一直熬到了太后大壽的那一日。

太后大壽的宴會從早晨就開始準備,陸陸續續的就有一些貴夫人或者是千金小姐進宮,主動的幫助太后準備壽宴,燕輕語身為皇子妃,自然也不能不去,否則一個不孝的帽子往頭上一扣,她原本不好的名聲就變得格外的狼狽。

京城有頭有面的貴夫人跟千金小姐們得陸陸續續的入宮了,燕輕語跟着眾人一起去請了一人安后就離開,畢竟,她跟宮家的關係可不太好。

燕輕語請完安之後就離開了太后的宮殿,正好跟外面走進來的戰王爺一家遇上,雲婼雪快速的跑了過來握著燕輕語的手,說:「你也來了?等我一下,我請個安就馬上出來。」

燕輕語沖着戰王爺他們行禮,點頭:「見過戰王爺,戰王妃!」

「雲世子好!」

如今身份已經不同往日,雲景陽拱手還禮,「臣參過四皇子妃!」

戰王妃沖着燕輕語,露出了友好的笑容,她說:「本妃跟雪兒一起給太後跟皇後娘娘請個安,之後雪兒就出來了,到時就麻煩四皇子妃多多的照看一下。」

畢竟雲婼雪的身份太過特殊,特別是皇宮宴會及其容易出問題,所以戰王妃的話中基本上都是暗示,希望燕輕語能夠多多的關照一下雲婼雪。

「娘,你在說什麼?我們是好姐妹,輕語當然會照顧我的!」雲婼雪拉着戰王妃的話輕輕的笑着,被戰王妃不動聲色的斥責了一句,「沒大沒小,這裏是皇宮,叫本妃母妃!」

「是是是!」雲婼雪撒嬌似的吐了吐舌頭,你的小臉嬌艷得好像盛開的牡丹,燕輕語不由得多看了一臉,大約半個月不見了,從墨南玉那一件事情之後,雲婼雪的氣息感覺變了。

不再像以前那般的純善無知,反而像是盛開的嬌艷牡丹,沾染上了別的氣息,終於有了一種塵世中的親和美艷。

這是發生什麼了?

燕輕語心中格外的疑惑,卻沒有問出口,目送著雲婼雪進入太後宮殿後她正準備離開時,雲景陽上前一步,「四皇子妃,請留步!」

太後宮殿是男人止步的,戰王爺像是一個深情丈夫一樣,在外面靜靜的等待着戰王妃的歸來,所以站在那裏格外的引人注目,同時每個人心中瞭然。

外面傳說戰王寵妻原來是事實。

雲景陽看到燕輕語要離開,就上門一步。

燕輕語回頭:「雲世子有事?」

雲景陽看了一下四周之後,說:「可否借一步說話?」

燕輕語沒有任何猶豫的點頭,她很喜歡雲婼雪,所以相對的也會對雲婼雪的家人友善,畢竟這樣家族培養出來的雲婼雪性格格外的優秀,那麼這個家族的人自然而然也不會差到哪裏去。

移步到了一側的宮牆邊,那你來來往往的人比較少,因為大多數人都直接進入了太后的宮殿請安。

兩人停下腳步之後,雲景陽才說:「臣從雪兒那裏聽說了一些關於四皇子妃的事情,也知道每一次的宴會四皇子妃都會對雪兒伸出援手,所以今日是特地的想要感謝四皇子妃,雪兒是我們在王府的寶貝,多謝您曾經的相助。」

「雲世子客氣了,我跟雪兒本就義結金蘭,是好姐妹,幫她不過是姐妹之情。雲世子是雪兒的兄長,就不必如此的客氣,我就喚雲世子一聲雲大哥吧?」

燕輕語的雙眼中佈滿了真誠,如果是一個利欲熏心的人,雲景陽一眼就能認出。而且眼前的這個女人,三番五次的救過他的妹妹,他也是事後才知道。

不求回報的救助,她是真心把雪兒當成好姐妹的。

雖然外面傳言她的名聲不好,現在如今看起來,怕是有些誤會。

「你們是義結金蘭的姐妹,私下我就託大喚你一聲輕語!」雲景陽淺淺溫潤的笑了,雙眼雖然有些疏離,但卻是發自內心的表達着自己的善意。

燕輕語心想,如果沒有見過燕子然之前提前見到了雲景陽,她大約就不會被燕子然那虛偽的偽裝給欺騙。

原來,燕子然把溫柔演得太過火,全身上下都滲透著一種虛假。

而眼前的雲世子眼中雖然有着一種淡淡的疏離,但卻是發自內心的散發着溫暖的氣息,這才是真正的溫潤如玉。

「好!」燕輕語鬆懈了心中的戒備,笑了。

突然想到了雲婼雪的事情,她問:「對了,半個月前,雪兒她在宮中好像出了一些事情,我當時被人牽絆住腳步沒有及時的找到她,事後才知道她平安的回府,雲哥知道她當時發生了什麼嗎?」

雲景陽一想到這件事情也就全黑了,他臉上溫潤如玉的表情,完完全全的消失,隱約帶着一絲淡淡的記恨,握拳:「確實出了一些意外,不過被拾光救了回來。」

拾光?

雲景陽臉上的表情實在不好看,燕輕語想要問什麼卻沒有問出口。

雲景陽一提到這件事情,整個人就變得不太對勁,就好像自己辛辛苦苦養了十幾年的大白菜,有朝一日竟然被突然出現了一頭豬給拱了,偏偏那頭豬還是他們自己引過來的。

每一次想到這件事情,他們就心肝脾肺的疼痛,早知當初就不該把那豬給放到身邊,特別是放到雪兒的身邊。

守護在雲婼雪暗中的某隻豬打了一個噴嚏,下意識的四周看着,那護女狂魔跟寵妹狂魔該不會就在附近吧?

雲景陽不知道要怎麼解釋半個月發生的事情,最後只能沉悶的扔下一句,「雪兒大約快要嫁人了!」

燕輕語一驚:「陛下賜婚了?」

雲景陽重重地冷哼,「不是!」

燕輕語想到了半月前發生的事情,她有些驚訝的猜測,「該不會是她跟那拾光公子……」

她的話根本沒有說完,雲景陽的臉色就變得無比的難看,緊緊的抿唇,目光滿是憤怒:「哼,想娶我妹妹,沒門!」

哪怕是一棵被豬拱了的大白菜,他也要小心的保護著,把這大白菜養得無比的金貴,至於那頭豬,宰了便可!

燕輕語偷偷的看着雲景陽的臉色,心中默默的為拾光豎起了大拇指。

小樣。

動作挺快的!

不過雲婼雪有一個寵女成癮的父親,有一個護妹狂魔的哥哥,拾光的求娶之路註定多災多難,她提前祝福,默哀。

雲景陽跟燕輕語在交談的時候,迎面,一個高大的女人走了過來,這個女人身上穿着軟甲,而且身上穿的裙子是改良過後比較類似男人的衣袍,燕輕語認識這個女人。

她是張冷露,葉語國的一品大將軍。

林淺芙入宮覲見陛下之後,雙方交談了一些關於林洛塵回國的事情,一切談完之後林淺芙又去了太后的宮殿裏請安,而張冷露的脾氣太過暴躁,所以並沒有陪着林淺芙一起跟人應酬,而是隨便的到無人的地方逛一逛,正好走到了燕輕語他們的附近。

張冷露性格雖然暴躁但是有一個小小的愛好,她喜歡物色一些美麗的男子,但在她的國家裏男兒富養之後變成了無骨嬌柔的撫柳,她格外的不喜歡。

同樣的,也不喜歡像燕楚那樣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莽夫。

這一段時間來,她終於找到一個最合自己心意的男人,那就是雲景陽。

看到雲景陽正好跟一個女人有說有笑的,張冷露目光劃過一道寒霜,大步的走了過來,無比霸道的說,「你們在做什麼?」

就好像是抓姦似的。

雲景陽不動聲色的皺眉,表面溫潤有禮,實際上是無比疏離的說,「原來是張將軍,有事?」

張冷露雙眼直勾勾的盯着燕輕語,她對燕輕語格外的不了解,雖然燕輕語身上穿着皇子妃的宮裝,但對於張冷露來說都差不多,所以以為燕輕語是雲景陽的心上人,不由的說:「你是誰?是他的什麼人?」

燕輕語也不悅的皺了眉角,這個女人也未免太過無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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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寵之毒妻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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