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太子逼宮失敗(上)
燕輕語緊緊的握住那把匕首,目光之中是一閃而過的瘋狂,她很快的冷靜了下來,沒有被男人的話而哄騙。
「我殺不了你!」這是一個事實,她前世殺不了司煜城,今生她或許想要殺他也要花更多的時間。
司煜城這一刻的笑容格外的美麗,哪怕矇著臉,看不清楚笑容的全部,那一雙墨綠色的眸子泛著湖水還要更加深幽的墨綠色。
他拿出一個瓶子,從裏面倒出一顆,吃下。
然後把一顆當到了燕輕語的面前,目光溫柔而怪異,「這是我讓白鳩找到了情蠱,不是斷情絕愛的絕情蠱。」
燕輕語沒有接。
她眼中滿是防備。
司煜城十分溫柔的看着她,說:「這雖然也叫情蠱,但效果不一樣,相傳曾經有一位蠱師有一位格外心愛的女子,可是那女子生性多疑一直認為這位蠱師不愛她,所以常常因為這件事情爭吵不休,疑心疑鬼,最後差點丟了性命。」
「那蠱師最後研製出了情蠱,分陰陽二蠱,服下陽蠱的人若是不愛服下陰蠱就會受到反噬,而陰蠱卻不受任何的制約,那名蠱師為了證明自己非她不可就服下了陽蠱,從此只願愛那女子一人。」
「我服下的是陽蠱,這樣,你可願信我?為我心動?」司煜城的表情不像是作假,如果是從白鳩那裏得到的東西,那麼很可能是真的。
燕輕語把雙手藏在了身後,搖頭:「我信,但我不能接受!」
這根本就是單方面的控制。
強行把燕輕語的手拿了出來,把瓶子放到她的掌心,司煜城說:「我不逼你,你若願意便服下它,不願意便收好這瓶子,直到你願意為止。」
「別弄丟了,我不希望這東西到別人的手裏,交給我心甘情的人也只你一人而己。」司煜城半跪在燕輕語的面前握着她的手,那一雙眼睛不僅僅溫柔,還有一種不惜一切代價的瘋狂。
他想要的一直只有一人,那麼就一定會想盡一切方法得到她。
「若是不相信的話,你可以親自去問白鳩,也可以讓白鳩查看這陰蠱是否不受任何的控制,我願將我的一切給你!」司煜城握著燕輕語的手放在唇下,輕輕的一吻,他勾唇:「人生真的很戲劇性,前世我就為你心動,直到最近才明白,還好一切都來得及,別怪我用這種手段逼你。」
因為我害怕像前世那樣,什麼都不明白的時候你已經死去,等明白過來的時候你是真的死了。
不像這一次這麼好運的可以輪迴重生。
所以別怪我,我只是希望能抓住你,放在手心裏面抓的牢牢的。
燕輕語的手不停的輕顫著,她從來沒有見過哪個男人會對她做這種事情,人生中唯一的一個男人是夜蒼,對她永遠都是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是她單方面的喜歡上,單方面的示好,然後單方面的被利用。
「你不該這麼做,你可知道你的身份?」燕輕語口腔中泛著苦澀的味道,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心臟不僅狂跳,而且還無比的疼痛,很難受。
「我本是頑石,你又何必如此?」
司煜城捧着她的臉,在她的唇上輕輕的一吻,燕輕語閉着雙眼,眼角滲出一滴淚。
「為你,甘願!」
為你……甘願!
燕輕語睜開雙眼的時候,眼前的男人已經不見了,她的眼角一滴淚落入了臉龐,伸手摸了一下,她看着指尖的淚水,突然笑了。
果然啊!
哈哈哈哈哈……
燕輕語坐在椅子上面,全身無力的笑着,眼中晶瑩的水光不停的滴落,她嘲諷的笑容中又佈滿了疼痛,抬頭看着天頂的月色,她舉起了手裏的瓶子。
「明明知道自己賭不起,為什麼還會因為這些甜言蜜語而心軟?燕輕語……你還真是死不悔改,活膩歪了么?」
就好像手完全不聽自己指揮一樣,燕輕語臉上佈滿了清淺的淚痕,可是手卻找開了瓶子,倒出了一顆黑色的藥丸,然後慢慢的放到了嘴中。
咽下。
「好苦!」燕輕語低低的說,「真的好苦啊……這麼苦的味道還敢讓我吃……司煜城……」
燕輕語咽下那一顆葯之後,裏面沉睡的陰蠱醒了過來,心臟處一陣陣的火熱疼痛,然後,燕輕語隱約之間好像感受到了第二個心跳的節奏。
不過這第二個心臟的節奏十分的微弱,大約是那隻陰蠱吧?
燕輕語吞下之後就已經沒有了回頭路,她不受任何的控制,對她也不會有任何的傷害,但這就是一條隱形的鎖鏈,她親自把這鎖鏈套在了自己的脖子上,明明知道鎖鏈的另一端是綁在司煜城的手中,她也毫不猶豫的將手鏈套在了自己的身上。
最後一次的賭約,她佔着一切有利的條件,既然司煜城給她擺出這麼有利的一次賭約,那麼她再賭一次。
輸了,司煜城生不如死。
贏了……
她能得到什麼?
一個美好的未來么?
「白鳩,你為什麼要幫他?」燕輕語坐在椅子上聽着暗中的動靜,她輕輕的問。
白鳩從一側走了出來,身上穿着的是朝臣的這官服,因為喝了一些酒,所以臉色有些紅,但他十分冷靜的走了過來,說:「因為司煜城他主動找我要的這個。」
「什麼時候?」燕輕語問。
「三天前!」白鳩回答。
「三天前?你還真能這麼快找到這種蠱毒,呵……」
白鳩沉默了一下,說;「這是我一年前找到的,當時我想給送給你的。」
「給夜蒼的?」
白鳩點頭;「是!」
燕輕語抬頭,眼角的淚水已經被完完全全的擦拭乾凈,她輕嘆:「夜蒼一定不敢服用,不,或許一定是我傻傻的服用陽蠱來表忠心……」
如果是前世的自己,一定會這樣選擇。
「司煜城他不是夜蒼,而且陽蠱在他的身上,你大可以再嘗試一次相信,哪怕他要負你,他也會生不如死。」白鳩面無表情的說,「陽蠱的牽制遠遠不比他知道的那些少,有一些我並沒有告訴他,陽蠱不僅不能移情,連身體出軌都不行,他碰不了別的女人!」
「什麼意思?」燕輕語一驚。
「字面上的意識,陰蠱對陽蠱的牽制比你想像中的來得更加的厲害,他永遠無法背叛你,不管是身體還是心……因為他一旦背叛就會永遠的淪為一個廢人,日日夜夜錐心之痛,永世無解!」
白鳩的臉色十分的陰狠,當司煜城來找他的時候他很驚訝,但很快的也同意了。
他能看了司煜城對她的情義,但這些遠遠不夠,既然選擇來招惹她,就要做好承受抬惹她的後果。
這一次,他們這些人可不會眼睜睜的看着第二個夜蒼出現。
「你就不怕他事後得知一切之後找你的麻煩?」
白鳩冷笑:「惹是真愛,他會心甘情願!」
白鳩摸著燕輕語的頭,目光陰狠卻格外的寵溺,說:「不管是前世今生,你都是我們的妹妹,是我們的家人,我們是發自內心希望你幸福。」
「如果是你主動的愛上一個男人,那麼我是絕對不會同意這種做法,但是司煜城主動跟我們說他愛你,想得到你,這就是他必須承受的代價!」
「別擔心,只要他不背叛,他永遠都是那個強大無比的鬼君。」白鳩彎腰,目光中的情義格外的濃烈,替燕輕語把著脈,感受到她身體里的另一道心跳存在時,才滿意的笑了起來。
「想要得到你不付出一些代價的話,他就不知道珍惜!」白鳩雙眼中的狠辣慢慢的消散,留下來的只有溫和與平靜,看着燕輕語那複雜的表情,說:「放心,一段時間之後你若真的愛不上他,我會替他解除……你不愛的話,我們也不會幫他強求得到你,因為你才是最重要的。」
「謝謝!」燕輕語點頭。
「傻瓜,我們是家人,你是我們所有人都疼愛的妹妹,唯一的存在!」白鳩輕輕的安撫著,然後才說:「你出來的時間有些長了,該回去了。」
「嗯!」
燕輕語整理了一下心情,理回宴會的時候她得到了司煜城的目光,燕輕語下意識的移情,有些狼狽。
司煜城感受到她的躲閃,有些失望。
宴會已經不知道進行到哪裏了,大家喝得都有些醉,燕輕語回來的時候也沒有人注意到她,一個個的跟着身邊的人交談,看着宴會中的歌舞,然後喝着酒。
墨離看着燕輕語回來之後身上的氣息好像發生了改變,說不上來發生了什麼改變,只覺得她有些不一樣了。
最想要說什麼的時候,突然看到一個太監從外面狼狽的跑了過來,尖叫着,「陛下……大事不好了……胡將軍反了……」
「什麼?」
宴會的聲音完全的停止,所有人都大驚的時候,一群的士兵跑了過來,抽出手中的劍,直接橫在了一些人的脖子上,有一些武將連忙站起來,朝着陛下的方向跑了過去……
場面一瞬間失控,但很快的就平靜下來。
一群的千金小姐跟貴夫人還有一些公子們被士兵拿劍指住時就嚇破了膽,一動都不敢動。
幾個武將身體本能的跑向了墨桑帝的方向,因為是參加宴會,所以身上並沒有帶兵器,只能赤手空拳的將身後的墨桑帝保護起來。
「來人,來人啊!」
「父皇,別叫了,禁軍早就被兒臣調開了。」太子墨易青直接站了起來,他陰沉着臉將手中的酒杯重重地摔下。
當他走出來的時候每個人都驚呆了,誰也想不到太子竟然會謀反?
明明已經是未來的儲君了,為什麼要這麼做?
「太子,你想做什麼?」墨桑帝大怒,猛得站了起來,盯着墨易青大吼:「你該不會是想謀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