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5夜蒼與燕輕月

175夜蒼與燕輕月

墨炎強行咽下胸口翻湧的血腥之氣,他咬牙:「請入座……噢,對了,幻魔之首的魔女也來了,不怕見到你的老東家夜帝么?」

墨炎問這一句話的時候,雙眼是直勾勾的盯着燕輕語的。

張馨一直都是跟在燕輕語的身邊,幾乎所有人都知道魔女臣服了一個無名無姓的女子,而這個女子卻嫁給了鬼域之君。

「陛下說笑了,我幻魔軍為夜國立下多少的汗馬功勞?難道這些功勞都不足以抵消我幻魔軍另擇其主的行為?誰都沒有權力決定我幻魔軍一生的歸屬,我們都是自由的。」燕輕語微微的一笑,聲音清脆,說出來的話也格外的堅定。

「我們每個人都是獨立的存在,憑什麼要為一位昏君賣命?」

燕輕語在說這些話的時候,門口正好有一對男女走了進來,為首的男女同樣是帝后的打扮,他們身上穿着龍鳳袍,氣勢威嚴的走過來,正好聽到了燕輕語的聲音。

「放肆,不過是叛軍,誰否你們議論陛下的?」突然出聲的是一位極其美麗的女子,這個女人一身美麗的黃色鳳袍,腰間系著一根百鳥朝鳳的腰帶,頭上帶着一頂十分精美華麗的鳳冠,襯得她貴氣十足,尊貴無比。

燕輕語下意識的回頭,看到眼前一對男女那熟悉的面容時,雙手猛得握拳。

「朕何曾是一位昏君?還請這位夫人能好好的解釋一下。」夜蒼同樣是一身明黃色的龍袍,他的到來就顯示着他的身份,哪怕身在他國,在國宴這種地方,他必要宣示自己的身份。

「參見夜帝!」文武百官們進行了叩拜之禮,哪怕是在他國,他夜蒼也是一國之帝。

「平身!」夜蒼閃著寒光的雙眼,直勾勾的盯着站立在人群中的燕輕語一群人,他更在意的卻是燕輕語身邊蒙臉魔女打扮的張馨。

目光無比的陰冷。

她果然沒有死?

「見君不拜,背後罵陛下是昏君,你們好大的膽子!」燕輕月雙眼閃著寒光幽幽的盯着燕輕語,然後看着張馨眼底劃過深深的忌憚,聲音突然變柔,說:「妹妹,你沒有死真是太好了,陛下那麼倚重你,你怎麼能謀逆背叛?你可知道陛下因為這件事情有多麼的傷心,你……」

「夜國皇后怕不是一個傻子?我幻魔軍的魔女早就死了,不是嗎?被您親手一點點的凌遲而亡,最後死於萬箭穿心之下。」燕輕語上前一步,語氣格外的尖銳。

「你是誰?在本宮的面前裝神弄鬼,這裏有你說話的份?」燕輕月身為皇后,從來沒有人敢如此的對她用這樣的語氣說話,也不管眼前的女人是誰,她擺起了皇后的架子。

「本君的妻子沒有說話的份,那麼本君可有說話的份?幻魔軍己是我鬼域的一員,夜國皇后當着本君的面挖牆角?」司煜城拉着燕輕語的手直接反她攔在了身後,他能感受此時燕輕語,那波動的情緒。

明明平時不會露出半分的動容,可是現在的她全身都在顫抖著。

他明白這種感覺。

還是自己的兇手就在眼前,必須要強行壓制一切的憤怒,這種感覺很辛苦。

他握緊了燕輕語的手,冰冷的目光幽幽的盯着燕輕月,突然勾唇一笑:「燕輕月,凌遲一個人的滋味,想不想在自己的身上嘗受一下?」

「你……陛下……」燕輕月倒退了一步,直接躲在夜蒼的背後,夜蒼皺着眉心,一臉忌憚的看着眼前的司煜城,語氣不善:「鬼君何苦為難一個弱女子?」

「她可不是弱女子,她是一個能將魔女囚禁后凌遲半年還能讓魔女活下來的狠角色……噢,對了,萬箭穿心於一具屍體,這到底是怎麼才能做得到?本君可是想跟皇後娘娘,好好的請教一番。」

「你休的血口噴人,朕的皇后才不是這樣的人。」夜蒼語氣凝重。

魔女之死的原因基本上沒有人知道,大陸只知道魔女戰死了。

當現場的文武百官們聽到了司煜城說着魔女的死因,一個個驚訝無比的看着看似纖細美麗的燕輕月,不由的好奇:這樣美麗大方的皇後娘娘,竟然是如此的狠辣殘忍?

不可能吧?

「本宮沒有做過,鬼君你不能血口噴人。」燕輕月紅著雙眼看着眼前的司煜城,彷彿自己是受到了莫大冤屈的弱女子。

「鬼君若是沒有證據的話,朕是絕對無法容忍這種事情,請鬼君務必給朕一個完美的解釋,否則朕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呵呵呵……」司煜城墨綠色的雙眼佈滿了嘲諷跟鄙視,他輕輕的笑了起來,漫不經心的說:「我鬼域何時懼過你夜國?」

拉着燕輕語的手慢慢的走到一邊的宴席坐下,他無視夜蒼那一臉受辱的表情,反而握著燕輕語的手不停的安撫著,示意她平穩的呼吸。

燕輕語不停的喘息著,她呼吸的力道極大,雙眼因為憎恨而扭曲,成了十分可怕的弧度,像是被完全惹怒的雄獅露出了一雙豎着瞳孔的眼睛,幽幽的盯着自己的獵物。

「丫頭,平復心情,他們一個都跑不了,既然主動來了這裏就註定會死在你的手下。所以別急,別急……來,跟着我一起慢慢的呼吸……」司煜城的聲音在耳邊響了起來,一點一點的引導著燕輕語,慢慢的開始平復自己的呼吸。

夜蒼的臉色格外的難看,他好歹也是一國之帝,被一個小小的城的城主給狠狠的扇了一個耳光。

可惜。

他又無法報復回去。

夜國的國力與鬼域相比真的只能說是勢均力敵,夜國兵百萬,可是實力卻遠遠不如鬼域。少了幻魔軍的如今,軍隊的士氣格外的低迷,十氣不足的情況下很難戰勝鬼域。

墨炎看到了幾人的爭吵,笑了笑,目光幽幽的盯着燕輕語,雙手緊緊的握拳,指甲刺入掌心,鮮血直流。

燕輕語!

燕輕語!

燕輕語這個名字已經成為了墨炎心中的一道夢魘,讓他一動不能動。

坐在他身邊的皇后根本就是假的,他想的那個自從一開始就不屬於他。

被另一個男人摟在懷裏他沒有嫉妒,只是有一種濃濃的不甘心,不甘心她被別人的男人所擁有,她本該獨身一人,強大而狂妄,主宰着他人的生與死。

宴會的人們看着不斷蔓延的賬戶,一個個事不關己的低下了頭。

鬼域與夜國之間的恩怨,他們早就聽說過,卻沒有想到會如此的水火不容。

燕輕語久久的無法平復自己的心情,她總覺得自己的心中有一頭被囚禁了很久的野獸,終於沖開了所有的防線,來到了她的面前,沖着她凄厲的怒吼。

彷彿在責怪。

明明敵人已經來到了眼前,憑什麼要隱忍?

憑什麼要裝作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

燕輕語雙手緊緊的握拳,眼中一道紅光閃過,司煜城知道,這是她的心魔。

被強行壓下的心魔被再一次的喚醒。

「丫頭,你……」

「抱歉,我離開一會兒,很快回來!」燕輕語身體的氣息格外的不穩,她能夠感受到自己身體裏面翻騰的力量內力不受控制的,變得十分的狂亂,腦海裏面思緒也變得格外的暴躁,她現在唯一想做的就是殺人,見血。

彷彿只有血液才能平息她的怒火。

搖晃的身體,慢慢的離開宴會,司煜城也要跟着離開的時候,突然墨炎開口,聲音冰冷的盯着他說;「鬼君與夜帝二位素來有怨,若不是為了朕也不會鬧得如此不開心,朕派人準備一些有趣的表演,還請二位能夠賞臉一觀,暫時放下所有的成見與矛盾。」

司煜城原本想要跟過去的,突然間,墨炎開口讓他失去了離開的借口,只能給身邊的人使了一個眼色,然後他冷冷一哼。

夜蒼同樣冷冷的一哼。

燕輕語離開宴會之後,一張重重地拍到一邊的假山,狂躁的力量不受控制的從她的掌中宣洩而下,她利用自己的輕功離開這個宮殿的附近,她現在只想找一個安靜的地方,度過自己的心魔。

心魔一過,她才能冷靜下來。

因為夜蒼跟燕輕月的出現簡直太讓她意外的,她被墨炎關起來的這段時間很少打聽外面的事情,所以今天她偷偷的跟子魚換了身份之後就被司煜城接走,然後立馬來了這裏。

她根本就沒有一絲的心理準備見過夜蒼跟燕輕月。

燕輕語離開之後,她的身後閑了好幾道的身影,在皇宮裏光明正大的盯着她,她猛的停下了腳步,在那些身影之中,有着陌生的氣息,她伸出舌尖饑渴的舔著唇瓣,「出來!」

一群矇著臉的殺手竟然在皇宮裏面直接動手,燕輕語覺得驚訝之外,又覺得格外的奇怪,但她現在已經顧不得那麼多,正愁著沒處發泄的時候,送上的一群人讓她虐。

她何樂而不為?

對方的動作很快,武功套路格外的陌生,每個人身上都有着不同的武功套路,看起來好像根本不是同一支勢力所培養的殺手。

燕輕語現在也管不了這麼多,雙眼盯着眼前的殺手,腦海裏面只有一個字:殺!

皇宮的殺戮悄無聲息的響起,禁軍們就好像完全不知道這裏發生了什麼一樣,一群人圍着一個人撕殺,而那個人的身邊憑空出現了幾道身影護住了她。

燕輕語用力的把手中的劍深深的刺入了對方的胸膛,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她的後背就憑空出現一個殺手提着劍就朝着她後背心臟的方向刺了過來,赤蜘顧不得眼前的敵人,飛身撲到的燕輕語的身後,抓住這個偷襲的殺手狠狠的向前摔了過去。

這群殺手極其難對付,哪怕是赤蜘他也覺得這一群不是普通人能培養出來的。

而且總感覺……

為首的一個男人總有一種熟悉的感覺,赤蜘目前殺手的動作中找出一絲的熟悉感,他飛身撲了過去,在空中輕輕的劃過幾道痕迹,一把匕首直接橫在了殺手的面前,從背後掐住對方的後頸,幽冷的說:「不準動!」

被控制的殺手身體微微的僵硬了一下,然後極快的一手扯著赤蜘幾個動作飛快的掙扎了出來,面赤蜘面對面這樣後退的時候,赤蜘手中的匕首就直接朝着眼前的殺手劃了過去,那個殺手連忙的後仰,可是臉上的黑布卻被劃破,露出了裏面的一張臉。

赤蜘猛得瞳孔一縮,聲音狠唳而憤怒:「怎麼是你?你怎麼還會活着?明明你己經死了。」

露出真面目的殺手是一個中年男人,男人冰冷的看着眼前的赤蜘,眼中劃過深深的殺意,還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惡意與血腥。

「本座的小寵物,你真以為你當初能殺了我?」男人聲音帶着一絲淡淡的笑意,笑意中又參雜着一種說不出來的粘膩慾望,看着赤蜘那張比女人還要來得更加陰柔美麗的臉,中年男人的眼底劃過了一抹淡淡的渴望。

「如果你當初再用力一點,說不定真的能殺了我,你留下的傷口到現在都會疼痛,每次疼痛的時候本座就會想到某個欺師滅祖的小寵物。」

「看到你成長到如今的地步,本座很開心,這樣玩弄起來才會更加的愉快,哈哈哈哈……」

赤蜘雙眼通紅,眼底閃過深深的憤怒與憎恨,他握着手中的匕首,朝着眼前,男人直接撲了過去,大吼:「去死!」

中年男人十分輕易的壓制了赤蜘,不屑的勾着他的下巴:「赤蜘,你的一切都是本座教的,你以為你真的能殺了本座?」

「滾開!」赤蜘看到這個男人脾氣也變得格外的暴躁,殺意蒙住了他的雙眼,他現在眼裏只能看到這個男人,看不到別的存在。

所以一時沒有察覺的時候,燕輕語被對方抓住了。

她半跪在地,脖子上橫著一把劍,狂躁的心因為赤蜘而平復了一些,她猛得從懷中灑出大量的藥粉,她不能以少敵多,那麼毒就不一樣。

毒粉撒向對方的同時她找了一個機會衝到了赤蜘的面前,手中一顆燕子然送她的煙霧彈直接扔了過去,一把扣住了那個中年男人的命門拚死把赤蜘從對方的手裏解救出來,趁著這些煙霧,她跟帶着赤蜘快速的離開。

這裏的騷動最終還是引來了禁軍,中年男人摸着手臂上燕輕語留下的傷口,幽幽的半眯著雙眼:「赤蜘,本座會抓到你的,你逃不了。」

「首領,族長的命令沒有完成,怎麼辦?要不要追?」一個人上前問這個中年男人,中年男人搖了搖頭,「不必了,皇宮不適合抓人,等他們出宮再動手。」

燕輕語帶着赤蜘並沒有離開皇宮,她只是覺得奇怪,為什麼自己一出現就刺殺?

好像對方一直在等著自己似的。

這是怎麼回事?

她想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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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寵之毒妻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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