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墨南玉的下場
「見過皇後娘娘,一段時間未見,還以為二位回國了呢,原來一直都在啊!」燕輕語唇角勾起淡淡的淺笑,「不知道夜帝何時回國?我跟鬼君還想着要去夜國一游,如果可以的話,還希望能夠結伴而行。」
夜蒼目光靜靜地看着眼前的女人,這個女人就是死去的離王妃,是丞相之女。想到自己所查到的那些資料,夜蒼眼底就流露出了濃濃的審視。
表面卻不動聲色的露出了十分溫和的表情,「當然可以,回國的路上,結伴同行的話會增加許多的樂趣,而且朕也想跟鬼君好好的聊聊。」
「而且朕明日就會離開,要一起嗎?」
燕輕語聽着眼前男人刻意的用一種蠱惑人心的語氣說話,她唇角露出了嘲諷的意味,靜靜的看着這個眼前氣質華貴絕艷的男人,終究心中已經泛不起任何的波瀾。
她放下了。
不愛,不恨,不怒,不悲!
原來要放下一切是這麼的簡單,因為這個男人真的不值得她花費任何的感情,不管是愛或者是恨。
「明日有些急促,看來只能日後有時間親自拜訪了,在這裏提前預祝陛下一路順風。」
燕輕語慢慢的離開。
而夜蒼靜靜看着燕輕語的背景,久久的沒有說話。
燕輕月伸手挽住了夜蒼的手臂,美麗的臉龐閃耀着疑惑的表情,「她給臣妾一種很熟悉的感覺,好像曾經在哪裏見過。」
「原來你也有這種感覺?」夜蒼目光變得更加的深邃幽暗,「這個女人太讓人看不懂,而且那若有似無的敵意總覺得熟悉,言行舉止一顰一笑,就連動作習慣,像極了她。」
她?
燕輕月如月華一般美麗的臉龐,靜靜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姣好的容顏透著一絲的失落,笑容微沉:「她,是誰?」
「沒什麼!」夜蒼慢慢的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陛下,您是後悔了嗎?後悔選擇了我,捨棄了她。」燕輕月傾城絕艷的容顏,帶着濃濃的傷感,眼中泛著一絲的水光,聲音哽咽:「如果您當初選擇她的話,她一定會對您忠心耿耿,為您赴湯蹈火,開疆闢土。臣妾不過是一個弱女子,手不能提,肩不能扛,您選擇了臣妾,而臣妾卻不能為您做任何的事情。」
「如果當初您選擇的是她該有多好,這樣臣妾也不用整日抱着愧疚的心情生活,痛苦難忍。」
夜蒼眼中閃過濃濃的憐惜,抱着燕輕月,伸手拭去她眼角的淚水:「月兒,別哭,朕不後悔選擇了你,你是朕喜歡的人,為了你朕什麼都願意做。哪怕是捨棄一個重要的大將,只要能救下你,朕也覺得值了。」
「是臣妾不好,讓您為難了。」燕輕月小聲的抽泣著,把頭埋到了男人的胸膛。
夜蒼捧着她的臉,憐愛的吻着她的眉眼,目光是深深的愛戀與疼惜:「別哭,朕心疼,真的很痛,朕愛你,所以願意為你捨棄一切,月兒,你值得擁有更好的。」
夜蒼他是真心愛着自己的皇后的。
燕輕月,是他一眼就認定的女人。
雖然柔弱不堪,像極了一株菟絲花,但卻讓他愛不惜手,甘願為她付出一切代價。
她值得被愛。
燕輕月臉上佈滿了淚水,「陛下,如果我能像妹妹一樣能習武就好了,這樣,我能用自己的血肉之軀來保護您,而不是時時被您保護。」
「傻瓜。」
夜蒼抱着她,吻着她的唇;「你是朕最愛的女人,朕怎麼捨得讓你用血肉之軀來保護?」
「陛下……」燕輕月喃喃的輕喚。
……
燕輕語遇到了夜蒼跟燕輕月,她的心情奇怪的平靜無比。
嘴角甚至都帶着淡淡的笑。
在玄蜂的閣樓里
白鳩拿着酒杯靜靜看着燕輕語的微笑,側目:「遇到什麼有趣的事情了?」
「也不算什麼有趣的事情,不小心撞見了夜蒼跟燕輕月。」燕輕語輕輕的說。
聽說起了夜蒼,所有人的表情都嚴肅了起來。
重傷剛愈的玄蜂倒茶的動作一頓,眼中寒光大起;「他們明日就要離開,要不要在路上動手?這樣最直接方便。」
「不必!」不等燕輕語回答,白鳩卻直接開口了。
「白鳩,你什麼意思?眼睜睜的看着夜蒼走?」玄蜂生氣的把茶壺重重的放到桌子上,砰的一聲,發出了極大的聲音。
白鳩面無表情,淡淡的說:「直接暗殺又如何?讓他死得那麼輕易有什麼好處?」
「把人抓起來,想怎麼折磨就怎麼折磨。」玄蜂不在意的說。
而另一邊,張馨沉默著聽着兩人的爭吵,淡淡的說:「夜國帝后失蹤,唯一的嫌疑人就是幻魔軍,如果在大義上站不住,天下就會斥責。」
玄蜂十分彪悍的咬牙:「早就成為了叛軍,還會怕天下的罵名?」
「她一直努力讓我們活得名正言順,你想毀了她的心血?」白鳩冷冷的一掃,逼得玄蜂不得不冷靜下來。
低下了頭。
「那你說要怎麼辦?」
白鳩食指輕扣著桌面,臉上露出一絲淡淡的笑,「放心,我早就打點了一切,夜蒼踏出邊境那一刻開始,夜國就會攻打墨桑國,天下大義到手,我要夜蒼眼睜睜看着皇位一點點的失去,所愛之人一點點的從心中被割掉,這樣才適合他這個人渣的最好結局。」
玄蜂撐著下巴,目光一凝:「果然……夜國的攝政王白梟是你的親兄弟。」
白鳩微微的勾唇,「是我兄長,而他,一直在暗中幫助我們。」
玄蜂不解:「幫你能理解,但他為什麼要發兵墨桑國?就因為你的一句命令?」
白鳩揚眉:「你想說什麼?」
「沒什麼,我只想說你們兄弟關係真不錯,讓人羨慕。」玄蜂聳聳肩,沒有多談這件事情。
她見過白梟,很不喜!
非常不喜歡!
那個男人太掠有侵略性,被注視就有一種身為獵物的感覺。
白鳩沒有過度談關於白梟的事情,看向了燕輕語,說:「趁著戰爭一起,墨桑國就有理由攻打夜國,而幻魔軍可以暗中相助。」
燕輕語沒有說話。
戰爭向來勞命傷財。
白鳩大約是猜到了她的想法,正想勸說的時候,燕輕語站了起來;「你來處理就好。」
白鳩有些驚訝。
伸手摸了摸鼻子,最終有些自嘲。
是啊,她早就成長了。
再也不是之前那個心懷天下的仁慈之輩。
她長大了。
「主子,戰王府消息,雲婼雪不見了。」這時,門外傳來了聲音,燕輕語猛得站了起來,「說清楚。」
「戰王府的『蜂』來消息,說雲婼雪突然之間獨自一人出門了,她甩掉了身後的暗衛跟蜂,完全的消息不見。」
燕輕語猛得被氣笑了。
「她甩掉了暗衛跟『蜂』?她一個不會武功的人能甩掉你們?你們被騙了,肯定有人易容成了她,把你們引開了。」燕輕語半眯著雙眼,思考,當即立斷說:「一向人用這種手段一定會把人朝反方向引,引得越遠越好……所以,立刻朝反方向尋找,把人找出來!」
「是!」
雲婼雪獨自一人被一個小孩子引導著在小巷子裏走來走去,這裏地形複雜,不熟悉的話很容易迷路。
在茶樓的一側,顧言惜坐在茶樓上一臉哀愁的喝着茶,突然看到了樓下小巷子裏一閃而過的身影,他雙眼一亮。
是雪兒?
飛身從茶樓一躍而起,追着雲婼雪的方向而去。
雲婼雪被一個小孩帶着走到一處民宅,她走進去之後,發現這個院子站着好幾個黑衣人。
而墨南玉卻坐在院子的中間。
「怎麼是你?」
墨南玉一身淡色的宮裝,目光含笑,卻冰冷無比。
「怎麼不是本公主?」
「是你傳認給我的?你有閻太子所中之毒的解藥?」雲婼雪聲音冰冷。
墨南玉誇張了笑了,「哈哈哈……原來是真的,你真愛上了閻太子?那顧言惜豈不是太可憐了?好不容易知道他一心想找的人就是你,而你卻移情別戀了。」
「你到底想幹什麼?」雲婼雪表情冷漠。
墨南玉走到了雲婼雪的面前,轉着她冷冷的笑着:「本公主沒有解藥,不過是一個謊言而己,沒想到你就這麼輕而易舉的上當,簡直太令人開心了。」
「雲婼雪,你現在是不是很得意?顧言惜得知了真相,正鬧着要跟本公主和離呢!」
雲婼雪表情冷漠,「這都是你咎由自取,怪誰?」
墨南玉哈哈大笑,臉上佈滿了濃濃的忌恨,「我咎由自取?哈哈哈哈……對,我是咎由自取,但看到你們痛苦,一切都值了。」
莫蘭宇哈哈大笑之後,臉色瞬間的陰沉,嘴角勾起濃烈的冷意:「雲婼雪,既然你已經來了,就乖乖的給我留下,我可是需要你做一枚極好的棋子,不管是戰王府還是燕輕語來說,你都必不可少。」
「你想做什麼?」雲婼雪目光微冷。
設麵包房,有好幾個黑衣人走了過來,沒有靠近,但擺明了是不會讓她走的。
墨南玉從一邊的桌子拿起一把鑲嵌著寶石匕首,放在指尖輕輕的把玩著,艷麗無雙的眸色輕揚著惡意。
拿着匕首,一點點的朝着雲婼雪朝近。
「本公宮看你這張臉真的很不爽,知道么?本公主喜歡的男子親口說他喜歡你這樣的女子,說你面美心善,說本公主心腸歹毒。」
匕首輕輕的后著雲婼雪的臉,墨南玉恨聲說:「在這個皇宮裏,不歹毒怎麼活下來?而你身為郡主卻無憂無慮,真的讓人嫉妒的想要發狂。」
雲婼雪後退一步,可是卻撞上了男人的身體。
她手腕被一左一右的握住,墨南玉的匕首在她臉上惡意的遊走着。
她冷聲的說:「所以你根本就是在看笑話?看着別人痛快你才心中愉悅是吧?」
「不錯!」墨南玉大方的承認了。
「變態!」
「呵呵……隨你怎麼說,反正接下你就會變成一個醜女了,這樣,我看看京城那些欽慕你的人會露出什麼樣的表情?」
「你放心,本公主會一刀一刀慢慢的割,絕對不會手抖,保證傷口整齊,讓你少些痛苦。」
墨南玉握著匕首,眼中寒光大起,手中尖銳的刀鋒就要朝着雲婼雪漂亮的臉蛋狠狠的劃過去的時候,突然,控制住雲婼雪的兩個黑衣人卻撲通一聲的倒在了地上。
墨南玉無比的驚訝。
「你幹了什麼?」
雲婼雪直接握住了墨南玉手中的匕首,然後用力的扭著對方的手腕,一腳重重地踢在了墨南玉的膝蓋。
竟然直接壓制在地。
雲婼雪一把奪過了對方手中的匕首,唇角露出淡淡的冷笑,「你一而再再而三的陷害我,你以為我真的會毫無準備的過來?」
扣着墨南玉的下巴,雲婼雪塞進了一顆藥丸,入口即化,墨南玉想要吐,卻吐不出來。
雲婼雪把玩着手中的匕首,慢慢的後退了幾步,腳尖一點,輕飄飄的後退了好幾步。
「閻太子中毒,兇手不去威脅別人,反而來威脅我,這件事情本身就覺得奇怪,我一猜就知道是你暗中搞鬼。八公主殿下,別把人當成傻子,也別踩他人的底線,否則只會覺得你很可憐。」
雲婼雪臉上淺淺的笑容露出了臉一樣的風情,她美麗大方高貴優雅,有着一種說不出來的魅惑。
「剛剛給你喂的是毒藥,不想死的話就讓你的人別動,否則,你就慢慢的看着自己,一點一點全身潰爛而死。」
「雲婼雪,你……你竟然敢謀害本公主?」墨南玉大驚失色,看着眼前氣息完全不同的雲婼雪,她不由得全身戒備。
「你接二連三的對付我,我不與你計較,並不代表着我怕你。那是因為我曾經在乎言惜哥哥,而言惜哥哥在乎你,我不能碰她所在乎的人,所以我任由你接二連三的設計。」雲婼雪目光泛著一絲的冷意,整個人透著從容不迫的清貴,。
她,比任何人所想像中還要來得更加的心狠。
「可是現在我已經有了自己喜歡男人,而你,對於我來說只是一個可有可無的陌生人。八公主,我的毒不致命,但會讓你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身體不斷的潰爛,永遠都治不好。」
墨南玉大驚失色,「雲婼雪,你……你竟然是會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