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4囚禁

224囚禁

司煜城全身上下沒有一絲的人氣,他將斗篷蓋在頭上,離開了這座茶樓,既然這座城裏面沒有他要找的人,那麼也沒有再留下的必要。

司煜城走下了樓,朝着城外走去。

燕輕語一手拿着包子,一手拿着冰糖葫蘆,手中提着幾包桂花糕,她一蹦一跳的走到街上。

突然,眼前一道黑影,從拐角的地方走了出來,正好撞了出去,她手上的熱包子直接碰到對方的斗篷,把油脂擦到了對方的身上。

「對不起……」

燕輕語連忙低頭道歉。

司煜城比燕輕語高一個頭都不止,所以他根本沒有低頭,冷眼看了一眼碰到自己懷裏面的身影,下意識要離開的時候,聽到了軟軟的一句對不起時……

他全身一僵。

腳步像是生了根一樣動彈不得。

眼看懷裏的人要有自己擦身而過,司煜城下意識的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腕,強迫她回頭。

燕輕語回頭。

對上了一雙如狼一般的眼睛。

「呀……」

她嚇了一跳。

這一年來她日夜都會做夢,夢中一直有一雙眼睛是墨綠色的,她問過青姐姐,青姐姐說世上沒有墨綠色眼睛的人,只有狼的眼睛在夜晚的時候會發着綠光。

「丫頭……」

司煜城甚至都不敢置信,竟然會毫無預警的遇到,她的瞳孔顏色發生了改變,她的頭髮微卷,外表看起來有了極大的變化,而且身體發福變胖,比以前更加的肉感。

「你……你是誰呀?幹嘛拉着我?」

燕輕語用力的掙扎著,卻發現怎麼也掙扎不了,她眼中是一片的陌生。

司煜城時時的皺着眉頭,他無法相信這樣的事情,她明明就是小丫頭,是她,為什麼?她看着這些目光卻是這麼的陌生?

「哎呀,你放手,放開!」

「你……不記得我了?」司煜城無法接受這樣的結果,苦苦追尋了一年多的時間,她竟然不記得自己了?

世上還有比這殘酷的事情嗎?

「我不認識你,你鬆開我,好痛,你弄痛了我。」燕輕語不明白眼前的這個男人為什麼要這樣攔著自己,也不明白為什麼他的眼睛是墨綠色的?為什麼跟夢中的那雙眼睛一模一樣?

「我是司煜城,你的夫君,你真的不認識我?」

「胡說,我有夫君,才不是你!」燕輕語一聽立馬炸了,伸手直接咬住了司煜城的設備,一個深深的咬痕出現在他的手腕。

司煜城悶哼一聲,卻完全不鬆開。

「你放開……放開,不然我真咬了啊!」

「你的夫君是誰?燕輕語,你真的一點都不記得我了?」司煜城整個人疼痛的身體麻木,靜靜的站在那裏,完全感受不到手腕上的疼痛。

他的心更痛。

「我才不叫燕輕語,我叫小輕,我的夫君才不是你……你放過我,壞人,放開……不然我叫侍衛抓你下天牢。」

燕輕語發現眼前這個男人完全不打算鬆開,她直接扯著嗓子大吼:「來人啊,救命啊……唔唔……」

司煜城彎腰直接一掌拍在了她的後頸,然後把她直接帶走。

燕輕語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在一個陌生的院子裏,而且她的床邊坐着好幾個人,她睜開雙眼的時候,一瞬間就坐了起來,抱着手裏的枕頭就直接砸了過去。

「你們是誰?別過來,壞人,我記得你!」

司煜城冰冷的坐在原地,任由枕頭砸在自己的頭上,他表情格外的冷漠,目光中佈滿了疼痛,他怎麼都沒有想到,自己苦苦追尋的人,竟然完全不記得自己。

不僅不記得自己,更不記得任何人。

她就像是被強行變成了一張白紙,然後在白紙上面書寫了另外一種人生,從此與他無緣。

「君后,你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鬼星臉色十分難看,人好不容易找到了,竟然會是這樣的結果。

君後到底發生了什麼才會變成這個模樣?

不像是智力倒退,反而像是什麼都不記得,被強迫變成了另外一個人的模樣。

「我要記得什麼?你們綁架了我,陛下不會放過你們的。」

「陛下?」司煜城冰冷無情的出聲了,他目光平靜而肅殺:「你口中的陛下是女帝葉幻?」

「你也認識陛下?你是陛下的朋友?那你幹嘛還綁着我?陛下的東到我會生氣的,到時一定會拿你問罪。」

司煜城終於明白了,難怪一直以來都找不到人,她是被女帝給帶走了。

改了瞳孔的顏色,改了發色,難道就連玄蜂都找不到她。

司煜城猛的站了起來,雙手撐在床上,「你叫燕輕語,你是我的妻子,我們已經拜堂成親……」

「你閉嘴,我都說了我的夫君不是你。」

燕輕語生氣的再一次拿起另外一個枕頭砸了過去,小臉上佈滿了憤怒的表情,她一手推開眼前的男人,下床,雙手叉腰。

「你肯定腦子有問題,我不跟你計較,我要回宮!」

「不可能!」司煜城一聲低喝,目光冰冷無比,「絕對不可能。」

「你……萬一陛下找不到人,你一定會被問罪……」

「我說了不可能!」司煜城的心情格外的暴躁,他不想生氣,可是卻無法控制自己的心情。

沒有人能理解他現在的感受,就像是在一片絕望中找到了希望,卻發現這希望卻是玻璃渣,吞下去的時候痛得鮮血淋漓。

「你好好休息!」

司煜城猛的站了起來,離開了房間,然後去了外面的院子,頓時,外面傳來了一陣飛沙走石的破碎聲。

估計真的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也控制不了心中一日又一日潛伏的破壞欲。

失去她的那些日子裏,他不僅封閉了自己,更封閉了所有的感情,變得更像是一頭沒有情感的野獸,心中充滿了破壞的慾望,如果這個世界真的找不到她的身影。

他或許會破壞整個世界。

鬼星聽着外面傳來的聲音,再看了一眼燕輕語,那有些害怕的表情,沒心情的坐在一起,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變得溫柔一些。

「君后,你想聽聽關於你以前的一些事情嗎?」

「我以前能有什麼事情?」燕輕語反問。

「你有自己從小到大的記憶嗎?我六歲的時候跟在了主子的身邊,跟主子見面的一瞬間就被打趴在地,我七歲的時候不小心摔落山谷,是主子親自找到我把我救了回去。我十歲那年接受了一個刺殺的任務,卻中了對方的埋伏受傷,主子親自帶人屠殺對方滿門為我報仇……從小到大的每一件事情,我都記得清清楚楚。」

「你呢?可記得以前的事情?」

燕輕語輕輕的皺着眉心,她用力的思考着,想不起來,完全的想不起來。

「陛下說我受了傷,所以忘記了以前一切。」

鬼星看燕輕語,不再像剛剛那麼的防備,他慢慢的拉着一把椅子坐了下來,盡量溫和的說,「為什麼你會相信陛下說的話?就因為你睜開眼睛看到的第一個人是她就覺得她是好人?」

「陛下是好人,陛下特別的溫柔,你別說陛下的壞話,我會生氣。」燕輕語一天都有人說陛下的不好,她十分的不開心。

「陛下確實是我睜開眼睛看到的第一個人,但這不代表着我就完全的相信他,這一年多來的相處讓我清楚的知道,陛下是個好人,她溫柔像母親一樣,從來不會對我發脾氣。我不傻,一個相處一年多的陛下,一個是第一次見面的你們,我絕對不會選擇相信你。」

燕輕語她雖然失去了記憶,雖然蒼白得像一個孩子,但她的精明依舊存在。

相比一個相處一年多熟知的人,她才不會相信一個第一次見面的人。

鬼星沒有想到她這麼不好說話,或者說,她太深信女帝了。

所以完全不相信自己是出了意外。

司煜城從外面走了進來,他的身邊跟着一個老人,目光幽冷的盯着想逃跑的她,伸手,把她推回了床上,目光幽寒:「你來替她診治,本君要知道她失憶的原因。」

白鬍子老頭是京城中有些名聲大夫,看到司煜城凶神惡兒煞的,不由有些害怕。

給燕輕語把了脈,大約一柱香的時候之後,大夫才說:「病人的頭沒有受到任傷的傷害,排斥是大腦受傷導致的失憶,那麼只有藥物的可能性了,世間能讓人失憶的藥物太多,恕老夫無法查明是何種葯種。」

藥物?

果然……

司煜城半眯著雙眼,眼中一片幽冷,「這樣,你還相信女帝的說話,說你是受傷失憶的?」

的,啊,

「我怎麼知道你們是不是串通好的?」燕輕語的心微沉,但本能,的還是選擇相信女帝。

站起來。

朝外面走去的時候,司煜城握住着她的手腕。

「你幹什麼?」

「去哪?」司煜城冷冷的問。

「我要回去。」

司煜城用力的握着她的手腕,抿唇,「不可能,從現在開始你哪裏也去不了,什麼時候想起我你什麼時候才能走。」

燕輕語驚訝的看着眼前男人,「你什麼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

「混蛋,你這是囚禁!」燕輕語生氣的踢著發前的男人,可惜,她什麼都不記得,連內力的使用方法都不記得。

輕輕的一腳踢到男人身上,等於小貓的爪子。

不痛,反而痒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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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寵之毒妻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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