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8燕子然的孩子

238燕子然的孩子

軍隊來不及回防,讓燕輕語這裏想想辦法。

燕輕語皺着眉,看向了司煜城,司煜城認命的站了起來,「你想怎麼做?」

「我要暫時離開一段時間,派軍救燕子然。」

「我去。」司煜城完全不想自己心愛的妻子,憑着虛弱的身體去救另外一個男人,更何況還是沒有血緣關係的哥哥。

燕輕語皺着眉,搖了搖頭:「或許不行,燕子然性格多疑惑,除了我之外他或許誰都不會相信,而且他怎麼會來閻國?」

完全的想不明白。

可是時間很緊急,根本來不及商量要怎麼慢慢的計劃?現在燕輕語這急切的想法就是快速的找到燕子然,確保燕子然能夠脫離險境,不會落入敵人的手中。

無奈的只能將小糰子交給閻後跟花晴希照看,好在小糰子現在已經有四個多月,快五個月了,暫時脫離自己的母親也不會有大問題,更何況還有奶娘在。

把孩子託付給了自己的母親跟婆婆,她這是煜城的陪伴之下,帶着一支人馬,快速的朝着燕子然所在的城鎮而去。

燕子然發出了自己的求助之後,快速的帶着人多了起來。

破軍族的探子不知道從哪裏得到的消息,知道了他的武器,人教社一次不成功之後,就直接動了歪心思。

他想要離開這座城鎮的時候,卻突然發現已經走不了,敵人已經暗中監視,如果離開城鎮去了,荒無人煙的地方,很可能就會被抓住。

那麼現在他唯一的辦法就只能留在城鎮裏面,這個城裏有軍隊把守,破軍組的人不敢輕舉妄動,否則哪怕節奏的人也無法成功的逃離。

他們在等自己離開這座城,燕子然十分清楚現在的處境,所以沒有離開自己所住的客棧,跟敵人打起來了長久的持久戰。

求助的信號已經發了出去,接下來只能等待,相信燕輕語一定不會令他失望。

如往常一樣在客棧里住着,這時,門外響起了敲門的聲音,燕子然從床上一個鯉魚打挺,直接站了起來,眼中帶着濃濃的戒備。

「誰?」

門外傳來的女人輕輕柔柔的聲音,「客官,您要的飯菜已經送來。」

「放在門口就好,你可以離開了。」

門外的女人把手中的托盤放在了地上,然後慢慢的離開,燕子然,等外面的聲音完全的消失之後,才悄悄的打開了房門,靜靜的看了一眼放在地上的兩菜一湯。

燕子然彎腰將飯菜端進去的時候,原本離開的女人突然沖了過來,一頭撞到了燕子然的懷裏,將人緊緊的抱住,「爹爹!」

突然臉色大變,燕子然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突然出現的女人,他甚至都忘了思考。

「神仙爹爹,我終於找到你了,嗚嗚嗚嗚……你不能扔下我不管,甜兒知道錯了,你不要生我的氣……」

跑過來的是田甜,燕子然完全沒有想到她竟然會出現在這裏,想到自己問離開的原因,多半出在這個丫頭的身上,卻沒想到依舊被這個丫頭給找到。

燕子然重重地嘆了一口氣,臉色瞬間變得陰冷無比,「滾!」

田甜眼中帶着淚水,害怕的看着燕子然那憤怒的表情,她突然雙膝一軟,直接跪在地上,用力的抱着燕子然的大腿,不停的哭訴著,「我真的知道錯了,你不要生氣,你要打要罵都可以,不能不要我……嗚嗚嗚……我找了你兩個月了,神仙爹爹……」

看着這丫頭哭的如此的凄慘,燕子然的眼中流露出一絲的不忍,更多的卻是憤怒,不想回想兩個月前發生的事情,看到這個丫頭的時候他卻又無法控制的回想了起來。

回想起來,自己不得不離開的兩個月前。

田甜跪在地上放聲大哭着,雙手死死地,抱住了燕子然的腿,就像抱住自己生命的最後一絲陽光,她怎麼也不願意放手。

相比之前的圓潤的臉蛋,現在變得格外的纖瘦,隱約的還露出了尖下巴,變成了瓜子臉。

「神仙爹爹……」

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她突然兩眼一翻,直接暈倒在地,燕子然嚇了一跳,連忙伸手想要把人抱起來,又收回了自己的手,目光靜靜地看着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田甜,燕子然最終還是將人直接抱進了房,然後反鎖了房門。

把田甜放到了自己的床上,看着她蒼白無血的臉色,還有纖瘦的瓜子臉,不由得有些不悅。

才兩個多月,不見這個丫頭把自己給弄成什麼鬼樣子了?

之前圓潤可愛的臉龐瘦出了尖下巴,眼睛下面一片黑青,而且皮膚粗糙乾裂,她到底幹了什麼?這麼不知道愛惜自己?

昏迷中的田甜不停的呼喚著燕子然。

「神仙爹爹……甜兒知道錯了,不要扔下我……」

燕子然聽着這一聲聲十分悲切的呼喚,不由得伸手摸了摸她的這額頭,或許自己做的也有些過分,她天生智商有缺陷,或許根本不明白自己做了什麼。

而自己卻把所有的怒火牽連到了她的頭上。

額頭有些燙,看來她是生病了。

燕子然猛的站了起來,走到門外,找來了小二,叫人把大夫找來。

他知道這樣的舉動十分的危險,很可能找來的大夫就是破軍族的探子,可是這個小丫頭正在發燒。

不冒險試試還能怎麼辦?

很快大夫就走了過來,是一個頭髮蒼白的老人,老人的步伐顫顫巍巍的,目光有些渾濁。

他走到了燕子然的身邊,然後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人,走了過去,「這個是病人吧?」

「嗯!」燕子然不動聲色的打量着眼前的大夫,從身形跟氣息還有不劃上來看,不像是刺客或者殺手。

他稍微放心了些。

老人走到床前,伸手摸著田甜的脈象,就像是入定了一般,坐在那裏一動不動的,大約過了一炷香的時間,在燕子然忍不住想要詢問的時候,老人慢慢的鬆開了手。

然後把田甜的手放進了被子裏面。

回頭。

老人露出了十分慈祥和藹的笑容,「小夥子,恭喜你了,你妻子懷孕了,兩個月的胎兒十分的脆弱,記得不要再讓你的妻子過度的勞累,否則很容易流產。你妻子也沒有什麼大礙,身體稍微有些虛弱,不過胎兒十分的健康,暫時沒有大問題。」

「老夫等下開一劑安胎藥,記得給你妻子每日一帖。」

燕子然全程一句話都沒有回答,他就像是被點了穴道一樣,站在那裏,久久的無法回神,大腦裏面只有這個老大夫的聲音。

懷孕?

兩個月前?

燕子然伸手,摸了一把自己的臉,然後轉頭看向了窗外,他並不知道自己現在心情到底喜不喜歡這個孩子,只是本能的有些手足無措。

前世的時候,自己一直是孤家寡人,連一個喜歡的女人都沒有,而今生他也沒有動情,或許唯一欣賞的女人只有燕輕語,但遠遠到達不了愛戀的程度。

兩個月前無意間跟這個丫頭髮生了關係,他一時生氣離開,卻沒有想到,卻在這個丫頭肚子裏面留下了種。

他有孩子了?

前世今生,兩世唯一的血脈?

燕子然手足無措,不知道要怎麼辦?他在房間裏面亂轉了幾圈,最後來到了床前,居高臨下的盯着昏迷不醒的田甜。

半響,猜測坐在床邊,伸手輕輕的撫摸着她睡得不太安穩,而緊皺起來的眉心。

「這或許是天意。」燕子然聲音幽幽,冷冷的目光直勾勾的盯着沉睡中的她,「我原本打算,這一世我依舊是孤家寡人,卻沒有想到被你這個傻丫頭給強行粘上了。」

田甜天生智商上有些問題,活得像個孩子,所以絕對不會勾心鬥角,這對於燕子然說他喜歡跟這樣的人相處,永遠不會擔心對方背叛或者是算計自己。

但從來沒有想過會愛上她,也從來沒想過她會懷上自己的孩子,要不是兩個月前她被人灌輸了不好的知識,也不會幹出令人生氣的事情來。

孩子……

伸手摸了摸田甜的肚子,燕子然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淡淡的笑容,而他本人卻完全不知情。

田甜覺得自己睡了很久,而且肚子上面有什麼東西一直放在那裏,讓他稍微有些喘不過氣來,最後無奈的睜開眼睛,他的面前對上一張精緻的臉。

「神仙爹爹?」

田甜猛的直接坐了起來,用力的抓住了燕子然的袖子,生怕對方會逃走,她十分慌亂的開始解釋,紅了眼眶,「神仙爹爹,甜甜是一個壞孩子,做了壞事,你罰我好不好,不要不理我。」

就像是失去了自己的主心骨,眼前的女人哭的十分的凄慘。

燕子然的心跟着柔軟了起來,伸手揉了揉她的頭,「你真的知道錯了?」

「嗯……我再也不敢了。」

燕子然坐在床邊,靜靜地看着眼前的女人,她雖然單純的像個孩子一樣,什麼都不懂,但現在已經懷孕有些事情必須要讓她知道。

「你好好的休息,不準再亂跑,而且沒有我的允許不準單獨的離開。」

田甜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她以為這是對自己的懲罰,所以十分用力的點頭,「嗯,我一定會乖乖的,不會亂跑,也不會離開。」

只有乖乖的聽話,這樣神仙爹爹才會氣消。

把一碗煮好的葯放到了她的面前,蚊子葯中的苦澀的味道,田甜下意識的想要拒絕,可是看到了燕輕語那輕輕皺着的眉心,她顫抖着手把安胎藥接了過去。

聲音哽咽,「神仙爹爹……」

「以後不用叫我神仙爹爹。」燕子然輕輕的皺了皺眉心,這個女人將來會是自己孩子的娘,可不能亂了輩分。

田甜臉色變得慘白,她以為自己被捨棄了,雙眼中浮現了大量的淚水,直接滴落在臉上。

爹爹這是不要自己了嗎?

「又哭什麼?」燕子然拿着手帕,替眼前的女孩把眼淚擦乾,有一些無奈的嘆了一口氣,「以後叫我君。」

田甜頓時瞪大眼睛抬起了頭,黑漆漆的眼中佈滿了淚水,淚水還打濕了睫毛,看起來有幾分凄慘。

「可是柳姐姐說夫君是不能亂叫的。」

燕子然差一點被氣笑,知道夫君不是亂叫的,那別的男人的床就可以亂爬,爬床的結果就是肚子裏面多了一個孩子。

「快點把葯喝了。」

田甜有些害怕燕子然,因為在她看來眼前這個讓自己吃飽穿暖的神仙就跟娘親口中說的爹爹一模一樣,因為只有爹爹才會真心的疼愛自己,才會照顧自己。

雖然這些葯很苦,但她還是努力的讓自己喝下去,這是一個懲罰,懲罰自己不聽話,所以才會被罰喝這麼苦的葯。

只要爹爹不再扔下自己,再苦的東西也願意喝。

看着她一口一口的把碗裏面的葯全部喝完,燕子然的臉色變得越來越柔和,他開始慢慢接受自己的新身份,也開始慢慢接受眼前女人肚子裏面沒成型的孩子。

這是第一個與自己有着血脈相連的人,比那些所謂的家人來得更加的可靠,因為這是他的孩子。

而且這個小丫頭不會背叛自己,更不會算計自己,他可以放心的生活。

不過接下來有一件麻煩的事情,他已經被人監視,現在又多了一個她跟肚子裏面的孩子,任務變得更沉重了。

或許待在這裏面等待救援並不是最好的辦法,必須要找一個好辦法,將那些人全部一網打盡,主動的清除一切的危險,才能保他們母子平安。

原本沒有任何動力的燕子,然突然之間心生了殺意,他絕對不會允許任何人傷害他的血脈,這是被他所承認的唯一血脈。

照顧了田甜喝下了葯,燕子然這才放下了手中的藥丸,然後走到窗前,像平時一樣漫不經心的打量著四周,分辨著哪些是探子,哪些是普通百姓。

在思考着能夠殺死那些眼線的辦法。

田甜一直以為燕子然還在生氣,所以每次和安胎藥的時候都表現的十分的乖巧,平時也不吵不鬧,靜靜的陪伴着燕子然,她眼巴巴的希望能夠得到原諒,所以十分的溫順,聽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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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寵之毒妻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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