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幽閉
第一百二十一章幽閉
「方秋婷的母親!」宮一一臉嫌棄的瞥了一眼正趴在地上哭泣的方氏。
謝冰林又坐回椅子上,淡淡地說道:「你女兒變成這樣,你佔了一大半的責任,你現在明知道是她做錯了事,卻還極力維護把責任全推到別人身上,你這是在縱容她犯錯!」
方氏突然不哭了!就這麼趴在地上不起來。
「東家,這兩人要怎麼處置?」宮一有點不明白謝冰林還在跟一個奴人講道理了,他們絕令里犯了事的人都是直接處置的,哪需要這麼婆媽。
「你覺得應該怎麼處置?」謝冰林想聽聽他的意見,也想見識一下古代對一個犯錯的下人是怎麼處理的。
「杖斃!」宮一說得相當冷情。
方秋婷和任晴整個人直接嚇得軟了下來,臉上瞬間煞白,連求饒的話都沒法說出來。
謝冰林聽到杖斃這兩個字,臉上淡淡的,沒感到吃驚,不作任何錶情,「杖斃啊?有些血腥啊!還有一個月就過年了,關幽閉吧!」快過年了,家裏死人不吉利。
聽到不用死,方秋婷及任晴倆人都鬆了一口氣,也沒去理解幽閉是什麼懲罰。
倒是宮一問了一句,「東家,這幽閉是何刑罰?」他們絕令里什麼懲罰都有,就是沒聽說過幽閉。
「就是關黑屋子啊!」難道這裏沒人知道這種懲罰才最折磨人的嗎?內心承受力不好的人,分分鐘會瘋的。
「東家,這會不會太輕了?」對於宮一來說,不用受皮肉這苦就是相當輕的懲罰了。
「我讓你去幽閉七天,你會寧願我直接殺了你的!」這可是考驗一個人心理素質耐力的。
謝冰林可不認為她們倆人會能熬過幽閉之苦的折磨。
「東家,沒有黑屋子可以關他們倆啊!」宮一對這個幽閉還是半信半疑的。
「最東面不是有廢棄的房子嗎,把窗戶都釘死,裏面不能感到一點亮光就行了!」最邊的角落是有幾間房子,都是當初建圍牆那些工匠不想回來奔波所建的房子,算是比較偏的位置了。
「東家,我這就差人去辦!」
謝冰林為什麼沒有直接處置宮一覺得有問題的人,那是因為她要殺雞儆猴,讓他們老實一點,少給她找事做。
「行了,都退下吧,都忙去。」謝冰林擺手讓他們都散去。
至於原本負責油柑子工作的幾個奴人,都很自覺的把有咬痕的油柑子,都挑出來,同一篩的也全都重洗一遍。
謝冰林看到他們的處理,很滿意地點了點頭。
謝冰林在原地站了一會,宮一就帶着幾個壯漢走了過來。
「不能給水,不能給吃的,也不得讓任何人靠近那裏!關上七天,這其中不能讓她們死了,中間隔一個房,分開關着。」謝冰林交待完這幾句后,方秋婷及任晴如同沒靈雲魂的軀體被拖走了!
「東家,這方氏如何處置呢?」宮一問道。
「丟回給方勇義他們!」謝冰林不是對他們仁慈,而是可惜藥材,若是打傷了,還要給她拿葯,浪費錢!「若有下回,直接發賣!」
「是,東家!」
謝冰林相信那些心思蠢蠢欲動的人,會安靜一陣子了,若還沒認清自己的處境,也沒必再留着了。
這裏的事處理好了,謝冰林要回主屋那邊把謝冰玉的事告之謝慎思夫妻倆人了!
因為司光昭還在這裏的原因,謝慎思沒怎麼去碼頭,倒是留在屋裏給謝妙清啟蒙。
謝冰林走進堂屋裏,就聽到裏面的念書聲,林雪晴在一旁給他們做冬衣,那衣料十分的艷麗,應當是過年穿的,看起來喜慶啊!
綉娘比謝冰林先到半刻,這會也坐在一旁做着針線活。
「爹,娘!」謝冰林喚聲道。
「冰林,怎麼這個時辰過來了?」謝慎思放下手中的書本問道。
拉了一張椅子到謝慎思對面坐下,「大伯母知道了冰玉的事!」
「你告之的?」謝慎思的輪椅轉了下。
「我讓騰公子查的事,今天收到回復,與冰玉見面的男子正是靜海樓的對手臨海樓的掌柜,而大哥也因為冰玉這陣子老往鎮上跑,他過來找我商量事,我與他說起這個事,正好被大伯母聽到了!這會估計啊公,啊婆也知道了吧!」
「冰玉的事,我正想晚些時候去找大哥,現在竟讓大嫂先知道了!」謝慎思也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個地步。
「大伯母似乎受了很大的打擊!」
林雪晴停下手中的綉針,「大嫂對冰玉有所偏愛,估計打擊不淺!」她們連襟雖然交情不深,可畢竟在同村十幾年了,多多少少也了解一點。
「娘,冰玉真的是大伯母的女兒嗎,不會是與冰雪調換的吧!」冰玉的情格像極了她的二嬸劉玉英,都那麼自私。
林雪晴拍了下她的手背,嬌瞪了謝冰林一眼,說道:「瞎說什麼呢!」冰玉容貌有五份像大嫂的,怎麼可能會與冰雪換錯呢!
如果沒換錯,那就是基因突變了,謝冰林在心裏腹誹著。
「接二連三發生這等事……」想到這陣子發生這麼多事,謝慎思臉色顯得有些憂愁。
「對了,爹,娘,冰雪的事,啊公怎麼還沒去退親啊!」謝三泉不是村裏的鬼見愁嗎,怎麼連一個小婦人都搞不定,實在有損他的威名啊!
謝慎思夫妻倆相視無言。
「爹?」
「爹,容我說句不孝的話,二伯母這樣的婦人,簡直就是攪家精,讓二伯父休了吧!」謝冰林語出驚人地說道。
謝慎思聽后,瞪了她一眼,「說的什麼話!」有些動怒了!
這會林雪晴也沒站在她這邊,不贊同地望着謝冰林一眼,「你這孩子,什麼話都敢說,出外說話可不能再這麼沒顧忌了!」
村裏休妻可是大事啊!婦女可不能說休就能休的。
「爹,我說的可是真的,沒心情跟你們說笑,冰玉都病在那個樣了,啊公居然還能容忍至此?」這事的確有些怪異。
「我聽大哥說,二哥與二嫂的婚事是別有隱情的!」當年他二哥成親的時候,他也是接到家書才往家趕的,也不清楚這其中的緣由。
林晴晴也是上一次因為冰雪的事,聽謝慎禮提過那麼一兩句。
謝冰林還想說什麼,謝於義哭着跑進來了!
「叔,叔父,啊公讓你們都去老宅!」眼晴哭得通紅紅的。
謝於義是謝慎行的小兒子,平時無憂無慮的,對什麼都不上心的,這會哭得這麼狠,看來老宅那邊是鬧大了!
林雪晴把他拉到一邊,拿起帕子幫他擦乾臉上的淚水,溫柔的問道:「小義,告訴嬸娘,老宅發生什麼事了?」
林雪晴這麼一問,謝於義的臉上瞬間驚恐地看向謝慎思,帶着抽泣聲地說道:「啊公把二姐打了!」
謝冰玉被打了?謝尚遠不是說她到鎮上了嗎?謝冰玉一把拉過謝於義問道:「謝冰玉不是去鎮上了嗎?」
「剛回來,就被啊公打了,現在還跪在院子。」他當時就在院子裏吃糖,被突如其來的事給嚇著了。
謝冰林聽聞,嘴巴微張,心裏想道,「果然暴力!」但她聽了有一絲的興奮呢!
「爹,我們快過去吧!」謝冰林有些迫切地說道。
謝慎思頷首,「冰林與我們一道去,你們都留下來。」他會帶謝冰林過去,是因為這個女兒有時候鬼點子還挺多的。
謝冰林當即上前上推著輪椅,林雪晴走在身側,臉上帶着一張面巾,這是謝慎思讓她給帶上的。
「爹,我也要去!」謝妙清站了起來。
「你去做甚,留在家裏看書!」謝慎思拒絕了。
謝妙清拉下了臉,還有些幽怨的瞥了一眼有些興奮的大姐,心裏十分不平衡,為什麼大姐可以去看熱鬧,他就要在家裏看書!
謝妙清雖然平時有些故作成熟,但卻也改變不了他還只是一個小孩子的天性。
謝於義在走前有些羨慕的看了一眼謝妙清。
因為推著輪椅,走的速度慢了一些,但謝冰林卻顯得十分急促。
老宅的院外圍了一些看熱鬧的人,卻不敢走太近,謝三泉這個人,他們還是有些忌憚的,看熱鬧的人只是伸著頭往裏瞧了瞧。
見謝冰林推著謝慎思過來了,紛紛給他們讓路。
「三朗,你爹家裏可是發生什麼事了?」一位年長的老人問道。
謝慎思讓輪椅停下,「叔公,我也是剛到,還不知宅內發生何事!」
面對這位老人的關心,謝慎思也不好冷著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