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母女情斷

第一百四十七章母女情斷

謝尚遠往謝冰雪的身邊挪了挪，小聲地說道：「你覺不覺得這個聲音十分的耳熟？」

謝冰雪有些驚訝的轉頭看向堂哥，小雞啄米似的，點了點頭，「會不會是冰玉來了？」她都沒發現大家都用了來了，而不是說回來了！

由此看來謝冰玉還是和家裏的人離心了。

謝尚遠也猶豫了，「要不告訴小姑？」

「你去說吧！」小姑正惱火著呢，誰敢去觸霉頭。

歷來大大咧咧的謝尚遠也怕怒極一時的謝慎心啊！

對於外面的親妹妹，他已經心淡了，他也想通了許多，他的親妹妹在前一段時間居然是想利用他，讓她自己在黎家穩固地位。

知道這事以後，那唯一的那一點親情也斷了，不過謝冰玉利用他這件事，他也只是簡單地跟謝慎心提了下，也沒有細說，更沒有把這事告訴家裏其他人。

本來他啊公與啊婆，都為了謝冰玉去做妾的事病倒了，他怎麼還敢拿這種事來讓家人生氣呢！

「應該不是吧！」

謝冰雪抿嘴笑了笑，她現在身上穿的衣裳就好像是掛在竹竿上似的，風再大一些都能把她給吹跑。

沒再繼續說謝冰玉的事，反而聊起了謝家的大船，「大哥可是見過三叔父家的大船了！？」謝冰雪其實很感激謝冰林的，若不是她的兩次罵醒，或許她還在怨天尤人吧！

五妹說得對，不過一個定親而已，不喜歡就退了！反正她有家人在背後支持。

三叔父家的生意越做越大，她還會愁找不到好人家！

謝尚遠咧嘴一笑，臉上有着嚮往的神情，「見過，船很大！」船下水的那天，他也去了！雖然不能靠近看，那遠遠的那一督也夠震撼的了。

「是嘛！我也想看！大哥改天帶我去好不好！」

謝尚遠撓了撓頭，有些尷尬地笑了笑，「二妹，這事我可做不了主啊！你看小姑也想去看，啊公都不肯帶他去！」小姑在家裏受寵是有目共睹的。

謝冰雪聽后，有些喪氣的低垂下頭，一臉的失望。

「要不，我們找五妹？」謝尚遠眼裏里閃爍著異樣的光芒，又不知道他在打什麼鬼主意了。

謝冰雪想了想，她心裏還是懼謝冰林的，「還是算了！五妹那麼忙，定沒有時間的。」

「也是！」謝尚遠是打從心裏佩服這個堂妹的，謝家完完全全是由她一個人的撐起來的！

應該說，紅林村有今日，那是因為有謝冰林，不然村裏的人哪有這等好日子啊！

「外面好像沒聽到敲門聲了，是不是走了？」謝冰雪一心二兩，她既和謝尚遠在聊天，又留意著門外的情況！

兩人悄悄地走到謝慎心的身邊，「小姑，外面的人是不是走了？」謝尚遠問道。

謝慎心冷笑，「誰知道呢！」

此時，謝冰雪心裏有種感覺，「小姑知道外面的是誰。」

安靜了有一刻鐘之久，門外又傳來敲門聲，但這次不是先前的人，是一個男人的聲音，「大朗，二朗，可是在家？」

「小姑，是村正來找我爹與二叔父的。」謝尚遠說道。

謝慎心嗤聲道：「哼，沒勁！」

手很大力地拿下門栓，再大力的拉開門，發出『噼啪』的拍門聲。

「呃……」

原以為走了的人，就站在村正身後，一臉怒容地看着他們三人。

謝尚遠面無表情，謝冰雪倒是有些尷尬，而謝慎心則是冷冷地掃了她一眼，再笑眯眯地看向村正，「村正叔，你來找我大哥，二哥可是有事？」

村正笑了笑，「慎心在家啊？」看到謝慎思在家倒是有些詫異，「外面這客人可是找你們的？」村正完全沒認出那個人是謝冰玉。

站在村正身後的謝冰玉聽后，愣住了，村正居然不認得她了！

謝慎心聽后，笑不可仰，「哈哈！不知道呢，沒報家門，誰知道是什麼人啊！」

謝冰玉臉色瞬間煞白，差一點就站不穩了，若不是背後有婢女扶著，她估計直接暈了吧！

「那你爹他們可在家？」既然說不是來找他們的，村正也沒多在意了！

「在的，好像正在裏面忙着呢，我讓他們幫你叫出來。」謝慎心就站在門框邊上，一步也不移，就好像要把謝冰玉盯死在門外。

「於仁，去把你爹他們叫出來，說是村正叔來找！」謝慎心叫着正在吃糕點的謝於仁，他是謝冰雪的親弟弟，在兄弟姐妹當中排第七，有些好吃懶做，但為人還是挺善良的，是謝慎行的大兒子，但其長相不像他們夫妻，倒是像王秋鳳多一點，所以謝三泉才會對他的好吃懶做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

謝於仁這是借了他啊婆的臉子才活得這麼自在啊！

「是，小姑！」謝於仁依依不捨地放下手中的糕點，去主屋把他爹給叫了出來。

門外的謝冰玉緩了緩神，放開婢女的手，一個人扶著腰慢慢地走進院子裏。

謝慎心見了也只是冷哼了聲，倒也沒趕她出去。

既然人都進來了，她也不用站在門邊當門神了，而謝曉竹很有眼色地為她拉過一張凳子給她坐下。

謝冰玉進了院子見沒一個人叫她的，臉上相當的尷尬。

往謝尚遠的方向望過去，卻看到她正在他和謝冰雪在聊天，連一眼都沒看她一下。

謝冰玉的心彷彿墜入冰窖，心裏很慌，可當她的手摸到肚子時，那點傷心的情緒一掃而空。

很快，家裏的三位當家做主的人隨着謝於仁走了出來。

「財兄，今兒個怎麼來了？可是有事？」謝三泉眉頭微微皺着。

這並不是因為村正的到來，而是他看到了謝冰玉，可礙於村正在此，他不好多說什麼。

村正掃了眼院子裏的人，看到都是小孩子，覺得不便議事，於是說道：「三泉，可能找個地方坐下再聊？」

「自然，財兄請隨我來！」謝三泉帶着村正往一個涼棚子走去。

而謝慎禮也只是掃了謝冰玉一眼就跟上他們的腳步離開。

謝慎行看到謝冰玉又來了，微微地嘆了口氣，搖了搖頭，也沒說什麼，也往涼棚子走去。

一個又一個地無視她，已經讓她處在了暴怒的邊緩，若不是不想與他們再度交惡，她不可能這麼隱忍。

縮在衣袖的手，緊緊的攥起，但臉卻揚著笑意，「六妹，二姐給你帶了禮物回來！」

「不必了！」

謝冰玉那原本要去拉她的手，就這麼懸在了半空，臉上的笑也僵住了。

「五姨娘，你還是帶着你的禮回去吧！我們這種小門小戶的可招待不起啊！」謝慎心聲音涼涼地說道。

她把在外家受的氣，全撒在了謝冰玉的身上。

謝尚遠與她的關係最好，但也怕她啊！對她的話，從來就不敢不從的。

謝慎心雖然有時候蠻橫了點，但也沒真的欺負過這些侄子侄女。

「你！……」

這時，謝冰玉的婢女提着幾盒禮物進來，問道：「五夫人，這些禮要在放哪？」

謝冰玉拿過其中的一個盒子走到謝曉竹的面前，「六妹，這些是給你的，看看可喜歡！」

謝曉翠抬眸看了下謝冰玉，很快又低下了頭，她由於性格內向，在家裏一個是沒什麼存在感。

謝於義縮在她的背後，雙眼好奇的左看看右看看，不明白他們怎麼都不說話了。

一隻胖乎乎的小手扯了下謝曉翠的袖子，「四姐，那人是誰啊？」

整個謝家最沒心沒肺的人就是謝於義了，他雖然與謝妙清同年，謝妙清思想成熟，但他卻心思單純，一直無憂無慮的，外界也沒什麼是能影響到他的，這半年她娘被關起來了，他都沒怎麼問過，只是以為他娘不想出門一直呆在房裏。

「二姐！」聲音淡淡的。

謝於義的反應相當的淡，「哦……」二姐老是喜歡瞪他，他不喜歡二姐。

「你拿回去吧！我不需要！家裏也有錢買得起！」她二姐讓娘傷透了心，半夜經常起來哭。

「六妹，是不是謝冰林那個賤人與你們說了什麼？啊？說啊，是不是？」謝冰玉丟下那禮盒，雙手手力的抓着謝曉竹的手，質問道。

「五姨娘你弄疼我了……」她的雙手被緊緊抓住，怎麼掙不開來。

謝尚遠走過來，冷著臉大聲喝道，「夠了！」

「大哥……」謝冰玉臉上有不自在地鬆開了手。

謝曉竹雙手得到解救，一下子就竄到謝慎心的背後，只有這裏她二姐才不敢來。

「你總把錯怪到別人的頭上，自問五妹沒有得罪過你，但你呢，卻把自己的過錯怪到別人頭上，就是因為別人比你富有，就是有罪的嗎？你難道就沒想過家裏人為什麼會這樣對你？這一切都是因為你自己造成的！怨不得別人！」謝尚遠深呼吸了下，「你現在能如願被黎玄納為妾，還是多虧了五妹的那張菜方子呢！」聲音冷嗤。

「就是嘛！」謝慎心相當認同謝尚遠說的話，嘟囔著嘴巴說道。

「這怎麼能怪我，我嫁給黎哥哥就有錯嗎？」謝冰玉不肯承認這錯是由她造成的。

「你嫁給誰是沒錯，啊公，啊婆，爹娘曾勸造過你不要嫁到別人家去做妾，那都是沒有什麼好下場的，你呢，偏偏不聽，硬是要嫁了，你以為黎玄真的想娶你？你想太多了吧，他親口承認若不是因為那張菜方子，他根本就不想納你為妾，若你不是還有點利用價值，別說做妾了，他看都不會看你一眼！自己被利用了都不知道，還和她來騙自家人！」

「不……不是的，黎哥哥，不會這麼對我的！是你們，都是你們……」謝冰玉捂著耳朵，根本不肯相信謝尚遠所說的是真的。

「既然你認為不是，那你來幹嘛？」這次也應該是為了黎玄而來的吧！她真的一點也沒為家裏的人想過。

外面的吵鬧聲驚醒了羅雲芳，她從床上坐了起來，披了件厚衣裳就往外走去。

「尚遠，你們這是在吵什麼呢？」羅雲芳以為他在與謝慎心在吵鬧，可當他抬眸看到站在院中央，身着綾羅綢緞的，頭還戴銀簪女兒時，對她感到既陌生又有那麼一點熟悉。

「娘！」謝尚遠轉身看到是羅雲芳出來了，立即走過去扶着他走到椅子上坐下來。

羅雲芳瘦了很多，臉頰都有些凹進去了。

「娘……」謝冰玉神色吶吶的叫道。

「黎姨娘，還是別這麼叫我啊，我怕承受不起！」她最疼這個女兒卻也是被這個女兒傷得最重。

謝尚遠以為她不知道他的那件事，但她那天就是剛好聽到了他在對謝慎心說的話，自己的女兒居然為了黎玄慫恿自己的親大哥去謝冰林那裏偷方子。

這件事，壓倒了她最後的底線，這才讓她直接病倒了！

可當她醒來時，她們母女之情也走到盡頭了！

她就只有謝尚遠這麼一個兒子，謝冰玉怎麼不替自己親大哥想想，這萬一被謝冰林知道了，他會如何，或許她從來就沒有想過這麼問題吧！

還是她認為做了這樣的事永遠不會被發現。

謝冰林是她認為那麼好騙的嗎？

她年紀輕輕就能把家業在短短時間內擴大到如此程度，紅林村及周邊村子的人都對他感恩帶德的，會是她與那個黎玄能欺瞞過去的！

她也會嫉妒，但她卻不會做這麼愚蠢的事，可她沒想到，自己的女兒卻把所有蠢事給做了，一點後路都沒有給自己！

謝冰玉聽到羅雲芳這麼說才真的開始慌了，羅雲芳可以說是她在謝家最後的底牌了，若是連她都不幫她，那謝家就沒有誰能幫她的了！

她從來就不指望她爹，因為她爹是一個孝子，從不會違背啊公的意思，當年除了謝冰林她爹那件事以外。

「娘……」謝冰玉立即撲到羅雲芳的身邊，但羅雲芳側開了，讓她撲了一個空。

謝冰玉身邊的婢女立即驚叫道：「五姨娘！……」也顧不得那些禮了，立即跑到她身邊緊張的問道：「五姨娘，怎麼樣了，孩子有沒有事？」

聽到這婢女的話，除了謝於義沒聽懂這外，所有人知道了謝冰玉有孕的事。

羅雲芳此時有些懊惱自己，不管她再怎麼對她失望，那個也是她的女兒，肯定不希望她的孩子流掉的，於是有想問問她有沒有事，「你……」

她這話還沒問出來，那婢女就怒瞪着羅雲芳，「你怎搞的，要是我們姨娘傷到了孩子，你們賠的得起嗎？」

羅雲芳不可置信地看着這一主一仆的，原本關心的話，也就這麼卡在了喉里。

「既然你們姨娘的身體及她肚子裏的孩子這麼精貴，那還是請回吧，萬一傷到了，我們這窮苦人家可陪不起啊！」羅雲芳心裏的滋味是如何，只有她自己能體會了。

「小桃，閉眼！」謝冰玉回過神來怒斥道。

不太敢對上羅雲芳的那雙眼，微微垂著眸子，如泣如訴地說着，「娘！我沒有那意思，不是你想的那樣的……」

她的心裏在那一刻是有埋怨過羅雲芳避開她的，畢竟她現在最大的依靠就是肚子裏的這個孩子了。

「你走吧！」羅雲芳說出這三個字像是耗盡了全身的力氣。

聽到大嫂這麼說，謝慎心站了起來，抱胸看着她，「走吧！」

抱胸這個動作還是她無意中看到謝冰林有時候會做的動作，她覺得挺好玩的，就學過來了。

剛剛知道她懷孕時，大家都為他捏了一把汗，可當小桃說出那些話時，她們頓時心更涼了，他們剛才的那點關心都當是喂狼了吧！

謝冰玉自知這次又是無功而返，只得先回府，她要請大夫看看肚子裏的孩子有沒有事。

在小桃扶著上了馬車，頭也不回地走了。

謝冰玉走後，羅雲芳原本硬撐的那口硬，這時一松下來，整個人都軟了下來，連站都站不住了！

謝尚遠有些咽哽地說道：「娘，我不要謝冰玉了好不好，你還有曉竹，曉翠和我！」他知道他娘並不是真的如她表面那麼狠心的，可剛那突然的反應真是寒了她娘的心了！

「好……」羅雲芳久久才說出這句話！

涼棚與他們所坐的位置是一左一右，相隔還是有一段距離的，雖能聽到聲音，但卻聽不清說了什麼。

所以那三個男人才會坐涼棚里這麼淡定。

「財兄是說要交賦稅了是吧？可我們早在一個月前就交了啊！」他們每年都是一樣的稅錢，今年收入好了，所以早早就拿銀賤人云交了！

「三泉可是拿到鎮上交了？」村正問道。

「並不是，是拿到財兄家裏，交由財嫂子拿着了，財嫂子還說到時候財叔會把稅條子交給我們的。」謝三泉臉上平靜地說出這事。

村正聽后，直接懵了，他根本沒有從她家婆娘手裏接到一文錢，他可不會認為謝三泉在說謊，那麼就是她家婆娘隱瞞了她這件事！

「那打擾三泉賢弟了！」村正神色有些尷尬地說道，離開時步伐顯得凌亂，有種落荒而逃的感覺。

在村正離開時，謝三泉在這裏也坐不住了，他要出看看謝冰玉此時回來又有何事。

他們父子三人當時是背對着外面的，所以沒看到謝冰玉已經離開了！

「冰玉此次前來又因何事？」謝三泉可不會認為他只是單純回來看看他們的。

「無事！」羅雲芳說道，但臉上卻難掩悲傷，再轉過身對着著謝三泉說道：「爹，往後就當我沒了這個女兒吧……」

「哼……」謝三泉一甩袖子就離開了！

「雲芳……」謝慎禮扶着她，輕聲地叫道。

「當家，先扶我回房吧！」她現在什麼話也不想說了！

「喛！……」

原本最鬧騰的謝慎心也不敢說話了，她雖然在家裏得寵，可也怕自己爹生氣的時候啊！

老宅發生的這些事，她都不知道，因為沒人根她說這事，謝妙心又不知道，自然是沒有小喇叭給她說八卦了。

碼頭來了四五條船，船上裝了好幾筐的黃豆。

正在搖漿的婦女心存疑慮的問道：「當家的，謝東家真的會收大豆？」去年的大豆收成好，但在鎮上卻賣不出去，都放在家裏，可面對這麼多大豆，她們也犯難了，她還想着今年不種那麼多大豆了，可誰知道，謝家開始收大豆了！

於是她把家裏的大豆都收拾好，約了幾家家裏還有大豆賣不出去的農戶一起來賣大豆。

「這是謝東家親口說的，那上面還貼著告示呢，應當錯不了！」男子說道。

五戶人家把船上的大豆全都船到碼頭上休息的茅棚里，「你們在這裏等著，我去謝家找宮總管。」

「我與你一道前去吧！」

說話的正是上次問謝冰林大豆之事的男子，他船上的大豆並不是他的，而是他娘家的小舅子的，而此次前來也是和小舅子一直來的。

「也好！」

兩名男子放下擔子，往山上走雲。

不管是往通碼頭還往村口的路，謝家都修得好好的，路修得寬闊，能同時駛兩輛馬車。

黃大仁與周達生並肩而走，小聲地問道：「周兄，那個集團制，你可是了解？」

周達生笑了笑，再搖頭地說道：「這哪清啊，不過聽說，還沒有幾個人去簽契書的呢，到時若是輪到我們村子裏實行這個集團制，你可會去簽契？」

「那自然！」黃大仁毫不猶豫地回答道。

「哦，這是為何？」周達生有些驚訝的側過頭來看看他。

黃大仁嘆一下，「其實道理很清楚啊，你看啊，謝家收購這個大豆都比鎮上要高出兩文錢，那她做這個制團制那錢能少得了？所以啊，這制團制，必定是有多無少的，謝冰林別看年紀小小的，看得可通透著呢！她能想不到，如果錢少了，他們紅林村本村的人到時候能答應？」

黃大仁也是回去后，與自家婆娘說了這事，兩人想通了這點后，才這麼果決的。

「你說得甚是！」周大仁想了想覺得很有道理，心想着回雲后也和家裏人這麼說說。

但他們不知道那個集團制何時能輪到村子裏！

兩人邊說邊走很快就到了謝家大院的門外。

「周兄，這謝家院子真大！」圍牆也特別高！看起來還物別的結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