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小姑回家之因
第一百四十八章小姑回家之因
黃大仁說道：「可不是，若繼續跟着謝家幹活，不久我們也能建個大房子，到時候兒子也能體面的娶媳婦了。」
有誰不羨慕謝家的，他還聽說了，這個山頭都被謝東家給買下來了！
「黃兄，先去敲門吧！」
這倆人有些拘謹地在門口處站了會才抬起手敲門。
周達生敲了一會，裏面才有人來應門。
門板的一旁邊開了一個小門，正正方方的，站的位置剛好能看到外面，一個膚色黝黑的男子問道：「何人來找？」
「這位兄弟，我們是外村的，來找宮總管，上次謝東家說要收購黃豆，我們把黃豆運過來了。」黃大仁有些忐忑地說道。
「請稍等！」門並沒有開，但裏面的人卻離開了！
約有半刻鐘，門打開了，還是剛才的那個男子，對着他們說道：「宮總管請兩位到裏面說話。」
「勞煩了！」黃大仁與周達生跟在方勇全的身後。
這兩人進到裏面，望着工長的走圍牆，感覺這個院子像是沒有盡頭似的。
方勇全帶着他們到了招待室，「你們進去吧，宮總管在裏面！」
周達生及黃大仁向方勇全抱拳揖了禮，才走到裏面去。
「請坐！」宮一指了指一旁的椅子讓他們坐下。
「謝謝，宮總管！」黃大仁和周達生異口同聲地說道。
「就你們兩家運來大豆？」宮一問道。
「並不是，我們共七戶人家來賣大豆的！」周達生回答道。
「那運來的大豆在何處？」
「都在碼頭放着呢！呵呵……」周達生樂呵地說道。
宮一思索了下，「你們先回碼頭等著吧，一會就有人去給你們過稱了！」
周達生聽后，連忙拉着黃大仁起來揖禮道謝，「那有勞宮總管了！」
宮一在他們離開后，起身準備把這消息去告訴謝冰林。
此時的謝冰林正在院中看書，她發現自己對這個大慶朝了解的還是太少了，平時有時間她都會史書之類的本土文學，她看一本書的過程很緩慢，因為全都是繁體字，若不是就是繁體的文言文，她常常因為一句話，要用很長時間才能了解，有一些字也很生劈了，習慣看簡體字的她，對於繁體字，很大一部份的字都要重新學習。
她現在寫的字，還不如謝妙香的工整呢，而且平時她的私帳用的還是簡體字與阿拉伯數字來記賬，她的帳本也有她能看得懂了。
自從有了謝冰玉來她房間的事，比較重要的賬本，或都比較機密的事，都會參雜了一些其它語言，例如英文或俄語，外人若是得到了也未必看得懂，拿在手上也等於在看天書了。
宮一走到謝冰林面前，輕聲叫道：「東家！」
謝冰林從書本中抬起頭來，「何事？」
「外村有幾戶人家來賣大豆了！」
「哦？是嘛！叫上幾個人一起去看看吧！」謝冰林把書本合上，站了起來，「走吧！」
「東家，他們都在碼頭呢，估計大豆是用船運來的！」
「那我先去找我爹拿鑰匙才行了，稱在帳房裏面放着呢！」書在手裏拿着。
「那小的去挑幾個家奴一起過去。」
「也好！你去吧！」
兩人兵分兩路，謝冰林去找謝慎思，宮一則去吩咐幾個奴人先去碼頭那邊等著。
做完這些后，才駕着馬車在主屋這邊的大門等著。
周達生有些擔憂的問道：「宮總管該不會不來了吧？」
「再等等吧，宮總管既然叫我們來等著，那必定會來的！」黃大仁倒是比周達生淡定多了！
「那也是！」
「當家，你們去了謝家，可有進去了？」周達生的妻子梁氏問道。
「進去了！那裏面感覺望不到頭啊！」周達生有些感慨的說道。
「謝家這麼大啊？」梁氏很是吃驚。
「可不是，聽說，這個山頭都被謝家給買下來了，可以說這個山頭是謝家的私人領地了。」黃大仁聽到他們夫妻話，笑了笑說道。
「姐夫，謝家可還收工人做活計？」黃大仁的小舅子有些期盼的問道。
他們村的人看到姐夫一家自從撿生蚝賣慢慢富裕起來后，都十分的羨慕，特別是他爹娘，嘴角整天都樂呵呵的。
姐夫家裏條件好了，大姐也會有些銀兩幫襯一下家裏，過年的時候，姐夫還給錢讓他們修房子，可把村裏的人羨慕壞了。
可惜，他們村不靠海的，只能眼睜睜地羨慕著。
上次，大姐回娘家與他們說，謝家要收大豆，讓他們把放在庫放的大豆到運過去賣了。
當時全家人都以為謝家收購的大豆最多也就是一文錢一斤，鎮上就是收購這個價格的，但當大姐說出，大豆三文錢一斤時，所有人都不是信的。
後來還是大姐說了許久，他爹娘才相信。
大姐還讓他到村子裏去把這事給大夥說了，可村裏的人都不相認謝家能以這麼高的價格收購大豆，以為黃家小舅子是在騙他們。
無奈之下，全村只有他們一家來賣大豆了。
黃大仁看到小舅子那期盼的眼神，有些無奈地說道：「這可就不清楚了！若是要收做活計的工人，謝家會貼告示出來的，這麼長時間都沒聽說啊！」
「若是能在謝家做事，那也是相當好的呢！」周達生說道。
其它人並不了解謝家，所以都只在一邊聽他們說話。
他們從謝家出來后，大約等了有半個時辰左右吧，就聽到遠處馬車的轆轆聲了。
謝冰林跳下馬車后，對他們說道：「抱歉，讓各位久等了！」
原本那幾個奴人會提前過來的，但後來謝冰林讓他們去拿籮筐去了，正走在後面呢！
謝冰林把鑰匙交給宮一去開帳房的門去把稱拿出來。
她再從馬車裏拿出一個籃子，裏面裝有筆墨紙和一大袋子的銅錢。
謝冰林收購這些散賣的作物一般都是現結的。
謝冰林把紙墨筆放在桌上，她就一旁的椅子坐下，就等拿籮筐的家奴來就可以過稱了。
她記帳，宮一指揮奴人過稱，因為大豆並不是很多，只有七戶人家的，總共加起來就只有一千左右。
每一戶人家過完稱后，謝冰林就記帳付錢，速度很快，不用半個時辰，所有大豆都過完稱了。
家奴把大豆全都搬上馬車，準備運回加工場。
豆子過完稱了，黃大仁有些拘謹地問道：「謝東家，大豆往後可還收？」
「收，往後都收！」
有了這句話，黃大仁像是吃了個定心丸似的。
回程在船上，黃大仁對他的小舅子說道：「成弟，回去后，你就在村子裏收大豆，到時候再賣給謝家，我們賺個差價。」
「姐夫，這能行？」
「行，怎麼不行！」
「那要收多少錢一斤？」
「我們就賺一文錢的差價吧，收兩文錢一斤！你可知道你村子裏有多少人還存有大豆？」
「去年村子裏的大豆比往年晚熟，待收成時，鎮上的大豆就已經收滿了，村子裏每戶都還存有大豆！」
「那就好！」
……
「不知東家收購如此多大豆有何用處？」宮一問道。
「自然是要做新買賣了！」
「可是要在新作坊里做？」他不會認為，謝冰林又反這些大豆倒賣出去的，這種買賣自然是大豆加工后的吃食了。
「嗯，待加工坊那裏建成就要開工了，我當時還怕到時候沒收到大豆呢，畢竟這個月份並不是大豆成熟的季節，幸好有收了一千斤大豆，不然到時候趕不上進度了。」
「去年大豆收成好，鎮上很多糧鋪都收滿了大豆，自然還有人剩有大豆沒賣出去的。」宮一對於糧食的收成還算是比較了解的。
「宮一，先前問你的硝石可有着落了？」
「還沒！」
謝冰林回到主屋，看到謝慎思愁眉苦臉地坐在輪椅上，他也沒注意到她進來了。
悄悄走到林雪晴身邊坐下，小聲地問道：「娘，爹怎麼了？」家裏好像沒什麼事讓他發愁的吧？
「今天，謝冰玉又來了，還把你大伯母給氣病了！」林雪晴淡淡地說道。
「啊？」謝冰林有些驚訝地看向林雪晴，「因何事？」
「你二伯父過來，並沒有說明是什麼原因，不過冰玉有身子了！」
「那她來幹嘛？」難道是過來炫耀的嗎？
「你大伯母，這回也算是徹底心寒了！若不然怎麼一病不起了！」冰玉這孩子真的是太像話了。
「病得很重？娘，要不我去看看吧！」這一段時間她很忙，很久沒去老宅了！
冰雪的婚事退沒退，她也沒聽說。
「也好，一會你推你爹一起去吧，娘，就不去了！」林雪晴說道。
謝冰林知道她娘有心結，所以她爹也不會勉強她去看羅雲芳。
「嗯！爹應該是有些擔心啊公啊婆了！」上次這兩位老人就被謝冰玉氣得病了一段時間，這回謝冰玉又來了，他心裏肯定是放心不下了。
謝冰林沒問林雪晴與羅雲芳發生過什麼不愉快的事，也很少在她面前提起這個人。
她站了起來，正打算走過去謝慎心身邊，突然想到了什麼，又坐了下來，湊到林雪晴耳邊，「娘，冰雪的婚事退了沒？」這都好長時間了，再拖下去，遲早會生事端。
「這事，娘也不清楚，應該還沒有吧，也沒聽你爹說起。」林雪晴很少出門，她知道的事情大多都是謝慎思與她說的，不然就是綉娘說一些加場的趣事。
林雪晴現在都不知道謝冰林建了一個幽閉室，這事，謝慎思下意識沒告訴她，綉娘也沒對她提起過這事。
「嗯！」
走到謝慎思身邊，「爹，我要去老宅那邊，你可要去？」
「嗯！」從她進來就沒看見謝慎思的笑臉。
謝冰林推着他往外走去，既然要去老宅那邊，林七自然會跟在她的身邊。
他們父女倆跟在前面，林七跟在身後三步之遠的距離。
走在進村的道路上，謝冰林向謝慎思問道：「爹，那天聽妙心說，你們要和大伯父他們去劉家村退親，冰雪的親事給退了嗎？」
謝慎思的聲音悶悶的，「沒有。」
謝冰林在心裏嘆了口氣，她爹好不容易與老宅那邊的關係漸漸緩和了，但卻一件接着一件不好的事發生，搞得老宅那邊烏煙瘴氣。
輪椅的木輪子走在路上發出轆轆的聲音，兩旁的水稻一片翠綠，偶爾看到一兩鳥低空飛過。
一路走到老宅的門邊，都沒有看到一個村裏的人，安靜得只能聽到蟲鳥聲。
林七去敲門。
應聲的還是謝慎心。
「哪位？」聲音有氣無力的。
「謝姑娘，我們老爺跟東家來了！」林七說道。
門咿呀地從裏面打開了，「三哥！」臉上悶悶不樂的。
「小姑！」謝冰林叫道。
「爹，在裏面，你們進來吧！」
謝冰林見狀，挑了下眉頭，往日謝慎心見了她，哪次不是興奮地挽着她的手吱吱喳喳地說過不停的，但今天卻像霜打的茄子似的。
老宅的大門不像謝家的大門，有地方可以讓輪椅通過的，老宅大門口還是有一個高高的門檻，這就得要林七出手才能讓輪椅進去了。
謝冰林走進院子裏，沒看到人，「他們呢？」
「都在房裏呢！」
謝冰林推著謝慎思去找謝三泉，她並沒有留在裏面，而是出來找謝慎心。
原本她以為這個小姑是一個嬌蠻任性的大小姐性格，但接觸下來，發現她只是一個被寵過頭的孩子，心地還是挺善良的。
如果她平時對她沒那麼話癆就更好了！
謝慎心整個人都趴在桌子上，眼晴沒焦距地看着遠處。
謝冰林走近，搖了搖她的手，「小姑，你怎麼了？」
「……」
「小姑不是去曾外祖那邊了嗎？」
謝慎心懶洋洋地坐直了身體，但很快就倒在謝冰林的肩上，撅著嘴巴，「不去了，爹說我以後都不用去了！」
「可是發生什麼事了？」
謝慎思壓低聲音地說道：「我跟你說哦，我偷聽到，舅母想讓他的侄子娶我，外婆卻想把她的侄女嫁給三哥！」
「什麼？」沒想到居然有人還存有這樣的心思，那所謂的曾外祖母她從沒見過好嗎！「我爹已經娶了我娘，她還要怎麼嫁到我家，難道作妾？」
「冰林，我見過那個女的，那個女人怎麼可能肯做妾！」她天生就與她不對盤，而且外祖那邊的人明顯也是比較喜歡她多一點。
「那意思是說……」要讓林雪晴在不知不覺中死去？
「好像是讓你娘降為妾，她當正妻，我沒聽太清楚，第二天我就回來了！」
「那你可是喜歡舅婆那個侄子？」
謝慎心有些害羞地叫道，「冰林！」
沉默了一會，謝慎心再次開口道，「他們都只是想從三哥這裏撈到好處，又並不是真的喜歡我！我知道表哥是有心儀的女孩子的。」
「渣男！」還好這小姑雖然有時候天真，但也明白一些事非。
「爹說這樣的男人不能嫁！」
「嗯！」原來是啊公跟他說的啊！
「所以啊公不讓你去曾外祖家了？」
「是啊！」
「小姑，啊公說的是對的！」要是去了，可能被賣了都不知道。
「冰林，我以為外祖家是真心疼我的，原來卻不是的！」
「那你從小就在曾外祖家，那時候我們家也沒有錢啊！應該是真的疼你的。」以前他們家都窮，能圖什麼！
「才不是呢！」謝慎心一下子激動了起來，「他們只是想讓我嫁給表哥而已！」
「哈？」
「表哥是一個傻子！」
「……」謝冰林相當無語！
怪不得，原來問題在這！
「那你又是怎麼知道的？」真的是沒有無緣無故的好啊！一切都是有目的。
「就是那天晚上我偷聽到的啊，他們是這樣說的，『原本還讓慎心嫁給小凱的，這下子可不行了！』小凱就是表哥的名字！」當初回來時，她還難過了好幾天呢！
她娘也在偷偷抹淚。
謝冰林也不知道是不是這個小姑的運氣好，居然被她無意之中知道了他們的計劃，若是生米煮成熟飯了，到時候哭都沒眼淚了。
在她背後輕輕地拍了拍，「都過去了，我爹不會娶別人，你也不會那到那唯利是圖的外家去。」
姑侄二人嘮嘮叨叨地說了半個時辰，最後，謝冰林才想起要問謝冰雪的事。
「冰雪的婚事怎麼還沒退啊？」
謝慎心嗤了聲，「那天啊公帶着大哥，二哥，三哥他們去了劉家村，結果沒看到了人，他們家都是閉門緊戶的，好像是跑了！」
「跑了？」
「嗯！聽說是怕我們去退親！」她爹回來的那天可差點給氣壞了，晚上都沒吃飯呢！
「呵呵……」謝冰林很不厚道地笑出來了！
「冰林，你笑什麼？」
「沒，沒什麼，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怕什麼……」還當真以為他們不怕呢！難怪這麼久都沒見來下禮呢！
原來是要實行拖計，但他們謝家的姑娘會愁嫁的嗎！笑話！
那一天，謝慎思在謝三泉的房裏，不知道說了什麼，足足呆了一個多時辰才出來！
謝冰林也沒問他！
時間很快又到了與廖瓷軒約定的日子了！
謝冰林吃過朝食就與宮一在招待室等著了！
宮一手裏拿着一封信遞給謝冰林，「東家，世子來信了！」
「哦！」她正在看書，並沒有多注意到他說了什麼。
「東家？」
「什麼？」
「世子來信了！」宮一再次說道。
「啊？寫給我的？」手指着她自己。
宮一微微頷首，「是的！」
「有什麼事，非得要寫信啊！」謝冰林放下手中的書，小聲的嘀咕著，拿過信很粗魯的撕開。
抖開信，信中的字體粗狂霸氣，但謝冰林卻沒看懂幾個子，若是正體字，她或許還會認識，可這是什麼字體啊！揚起信，「宮一，這上面寫的是什麼啊，怎麼我一個字也沒看懂……」
「……」宮一怔了。
「南宮騰逸是故意為難我的是不？」謝冰林沉下了臉。
宮一一臉的尷尬，他也不清楚，世子為何要用這種字體寫信給東家。
謝冰林拿過筆墨，在上面寫上了批註，『已閱！完全沒看懂！還給你了！』
短短的幾個字，讓宮一看了，十分無語。
把信又塞回信封中，「拿去寄給南宮騰逸！」
「東家……，就這樣寄回去？」
「不然呢，我看不懂啊！」謝冰林雙手一攤。
「世子信中可能會告之硝石的下落，若東家不介意，我可以幫看信。」宮一說道。
「關於硝石的事，你是問南宮騰逸的？」
「是的，只有世子才能找得到硝石在什麼地方有！」
「那好吧，你看吧！」
宮一接過信，輕輕地抖開，信中在確寫到硝石的信息。
後面的事是與硝石無關的，宮一就沒看下去了！「這信可還要寄回去？」
「寄吧！」反正她也看不懂，留着也沒用，「信中可是說到硝石的事了？」
「是的，世子在信中的確有寫到硝石的下落。」
「真的嗎？」謝冰林眼晴都亮了！
謝冰林摩擦着手，臉上十分的歡喜。
「東家，廖管家來了！」招待室外面傳來林七的聲音。
「請廖管家進來吧！」謝冰林林說道。
林七引著廖管家幾個往裏走去，「廖管家裏面請！」
宮一站到謝冰林的身後。
謝冰林把書收起來，她也站了起來迎著廖管家一等人坐下，她才坐下。
這次廖管家身邊跟着一名男子，樣貌十分的年輕，應當是弱冠年紀。
廖管家沒等謝冰林說什麼，就先給謝冰林介始地說道：「謝東家，這位就是我們的東家！」她介紹的就是那位弱冠年紀的年輕男子。
謝冰林感到微微的吃驚，沒想到廖瓷軒的東家這麼年輕啊！
「廖東家，想必這次的目的，廖管家也與你們說了吧？」
「在下廖軒，對於謝東家的想法感到新奇，所以過來看看。」廖軒的聲音很低沉，有種大病初癒有氣無力的感覺，而且這種天氣，居然還穿着一件厚厚的大氅，臉色也十分的蒼白。
謝冰林不用猜就知道他身體有病。
「沒什麼，只是一張保證利益的契書而已！」謝冰林淡淡地說道。
廖軒似乎認同地點了點頭，「謝東家所言甚是在理。」
謝冰林把四份契書遞到廖軒的面前，笑了笑說道：「廖東家，看了這兩份契書，可是有何不妥的，若無不妥之處，那就一式兩分，簽過後，雙方各執一份契書。」
廖軒接過謝冰林遞過來的四份契書，淡淡一笑，「好！」
他看契書看得十分仔細，有些不懂的還會與謝冰林討教。
兩人商議了一個時辰后，才把契書籤完了。
「謝東家的這兩份契書讓在下受益非淺。」廖軒此次前來得到極大的滿足，蒼白的臉上，泛著淡淡的紅暈。
謝冰林當即謙虛的地說道：「哪裏，哪裏……」
簽下的這兩份契書，他們之間是互利的。
「廖東家，倘若無急事，家中略備薄酒，就寒舍小酌，萬勿推卻。」
廖軒起身揖了個禮，「謝東家厚情盛意，在下不勝榮幸啊！」
「那請！」
一行人移步到餐桌上，這個餐桌並不是主屋那邊的，而加工場這邊的。
煮食還是在主屋那邊的廚屋裏。
謝冰林早早就讓六娘她們做好準備了！
廖軒在謝家發現一個問題，就是謝家沒有僕人婢女。！
其實是廖軒誤會了，謝家並不是沒有僕人婢女，只是謝冰林讓他們乾的活並不是伺候人，而是真真切切的幹活。
上餐桌前，謝慎思被推著過來了！
這種場合自然得有謝慎思這個長輩在場了。
雖然以請喝酒的名義，但大家都不能喝酒，所以餐桌上都沒有放着酒，餐上擺了九菜一湯，寓意為十全十美！
這十道菜都是廖軒沒見過的，單是看着都讓他有種流口水的衝動，菜式擺盤讓人食指大動。
用菜前，謝冰林先招呼他們先喝湯，這是長時間煨出來的老火老鴨湯，裏面放有一些中藥材，十分的滋補身體。
餐桌上，雖然都沒有說話，但也氣氛融洽。
廖軒更是嘗遍了這九菜一湯。
廖管家在一旁看了，十分的欣慰，東家很久沒吃過這麼多食物了！
餐后，大家還隨意聊了一會，廖軒才帶着人離開！
廖軒離開時帶走的不止是那兩份契書，還有十多樣的陶罐，罈子圖樣及謝家的標誌圖樣。
謝冰林送謝慎思回到主屋后，她並沒有直接離開，反而就椅子坐了下來，「爹，大船已經準備就緒了！」就差冰了！若沒冰也只能用鹽了！
謝冰林還是期待南宮騰逸能給她帶來好消息的。
宮一是南宮騰逸的人，她在過年後就知道了！
是宮一親口對她說的，本以為她會很生氣的，但想通了，也覺得沒什麼了！
畢竟宮一也沒有加害他們家的心思，到底是誰的人對她沒有任何影響不是嗎？
更何況，她發現宮一的心漸漸在往謝家靠近了。
「那讓村正挑個好日子起航吧！」謝慎思心裏多多少少有些遺憾的，畢竟是家裏的第一艘船呢，他卻不能出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