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相公,我好熱,救我【求首訂】

第107章相公,我好熱,救我【求首訂】

霍斯予沒想到他的情緒已經差到可以被下屬輕易察覺出的地步。

這種感覺非常不好,對他來說,足可以致命。

他瞪着冷星,半晌,吐出兩個字:「開飯!」

冷星低垂著腦袋,聽到他這樣說,像是早有預料般,唇角微微上揚。

她跟在爺身邊多年,對爺的脾性了如指掌,她就知道只要她可以將那個女人和孟三少拿到明面上說,一定會加重爺心裏的疙瘩。

霍斯予坐在餐桌前,盯着桌子上美味佳肴,食欲不振。

這些東西,如果白夭夭那個丫頭在的話,一定會像是小松鼠一樣將小嘴塞的滿滿,兩眼彎彎如月牙,美滋滋的吃着。

可是現在,他側頭看了一眼右手邊的位置,空蕩蕩的椅子,什麼都沒有。

什麼時候,那個丫頭能輕易左右他的情緒了呢?

霍斯予越想越煩躁,將筷子往桌子上一放,直接站了起來。

他食不下咽,憑什麼那個小丫頭就能在外面和別的男人逍遙快活,反了她了!

「備車!」

霍斯予說道。

冷星愣了一下,漆黑的眸子微微一凜:「爺?這麼晚了,您這是?」

對於冷星探尋的目光,霍斯予瞥了她一眼。

這一眼,令冷星嚇得臉色瞬間蒼白,她知道她這話問的壞了規矩。

爺的事什麼時候輪到她插嘴。

霍斯予挑了挑眉:「你下去吧,這裏不需要你伺候。」

「爺?」冷星緊抿著唇角,羞憤的一臉茫然無措。

「出去——」

霍斯予面色陰沉的說道。

冷星緊抿著唇瓣,眼眶微微一紅,畢恭畢敬的低頭轉身離開。

出了門,風一吹,她垂在肩頭的長發肆意飛揚,她抬頭,擁有着清冷絕美的五官露出來,眉眼深邃。

她一改在霍斯予面前謙遜卑微的模樣,在夜的籠罩下,她的臉上又掛起了一層冰冷的面具。

手摸進褲子口袋,手指摩挲著裏面的手機,唇角忽然發出了一聲冷笑,隨後手指用力。

咔嚓!

手機被捏成了碎片。

她邁開筆直均勻的雙腿,趾高氣昂的沒入黑夜中,在路邊的垃圾桶旁邊,隨手一揚,那些零碎的手機碎片全部命中。

她蔑視的對着空中冷笑一聲,想到那個女人一次次撥打着爺的手機卻始終得不到回應的場面,她就覺得無比的解氣。

「冷星!」

忽然,身後傳來熟悉的聲音,冷星心下一驚,立刻轉過頭望去。

趙小虎走到她面前,咧嘴一笑:「還真是你,我剛才看那身影覺得有點像,不過想着你還在爺那邊,以為是看錯了,你怎麼出來了?」

冷星一聽他提起這件事情,面色更冷,比冬日清晨凝結的冰霜還要冰冷幾分。

「和你有什麼關係,多事!」

她是出了名的冷美人,趙小虎見怪不怪的說道:「是不是被爺趕出來了?」

冷星冷眸直射他:「你是不是不想要你的嘴了!」

對於她的威脅,趙小虎一點沒有懼怕的意思,反而蹙著眉頭不贊同的勸道:「冷星,你對爺的心思我們都看得出來,難道你以為爺會比我們笨?」

這話的意思很露骨,趙小虎在警告她,他們都看得出來的事兒,爺自然心知肚明,可是這麼多年,爺對她的情感視而不見,足可以證明,他對她是完全沒有那個興趣的。

冷星被他當面打臉,面色慘白如鬼魅,她唇角抿成一道冰冷的直線,怒氣洶洶的瞪着趙小虎:「你什麼意思?你想說什麼?!」

「我是勸你,不要多做無謂的事兒,小夫人真的是自己走丟的嗎?你剛回來,可能還不是很清楚,爺對小夫人的在乎程度不是你能想像出來的。」

冷星眼睛盯在他的臉上,如果目光殺死人,趙小虎已經不知道被她殺死多少遍了。

冷星深吸了一口氣,整個人彷彿墜入了無盡的黑暗中,她眼神里露出了掙扎般的痛苦,像一潭深沉的死水,要溺死其中。

趙小虎本來不想掃了她的面子,可是這次小夫人忽然在冷星手中走丟,如果查出來的真相不是像冷星所說,以現在爺對小夫人的在意程度,他敢保證,冷星的下場會非常的凄慘。

他們畢竟是從小在霍家長大的,他不想看到她走向毀滅——

冷星對於趙小虎的好意嗤之以鼻,語氣冷冷的道:「不懂你到底在說什麼?難道你懷疑我在其中做了什麼手腳?爺的性格怎麼樣,我比你了解,他根本不會執著女人,我會為了一個隨時可以被踢走的女人違背爺的命令,不知道是我瘋了還是你瘋了!」

趙小虎聞言,心裏微微鬆了口氣:「希望真的像你說的那樣,不然……」

「夠了,你大晚上不睡覺跑來和我說那個女人,我看該不會是你對那個女人動了什麼不該有的心思吧。」

「冷星,你別亂說!」趙小虎嚇得渾身發抖,立刻出聲嚴厲制止她無聊的想像。

這話如果被爺聽到,那他還有命嗎?

「看你膽小的樣,還算個男人嗎?哼,走了——」

趙小虎看着她背影最終消失在黑夜中,吐了口氣,眼中的憂傷怎麼都散不去。

霍斯予回到房間沒多久,便接到了上峰指令,S國皇室,達賴親王訪華。

雖然軍情九處能人濟濟,可是這畢竟關係到兩國邦交友好,親王絕對不能出任何差錯,所以上峰決定派霍斯予帶人全程親自陪同。

霍斯予直接換了衣服,飛往了郾京,這一待就是一個多星期,忙的腳不沾地。

等到終於送走了達賴親王,他閑下來的時候,終於想起白夭夭那個丫頭還被他遺棄在榮城。

開學一個周了,白夭夭卻沒有去上學。

她打不通霍斯予的手機,只能每天持之以恆的給他發信息,希望他能看到。

「相公,我好想你啊。」

「相公,你什麼時候來接我?」

「相公,你的事情還沒處理好嗎?怎麼還不來接我,電話也不接。」

「相公,你真的那麼忙嗎?」

「相公……」

「相公,你是不是不要我了,是不是我做錯了什麼惹你生氣了?」

「相公,我做錯了事你可要和我說,你不要不理我啊。」

「相公……」

白夭夭每天在公寓內散發着負能量,連帶着孟賢的心情也差了。

他趴在沙發上,抬頭看着對面沙發上白夭夭愁眉苦臉的按着手機,心生憐惜。

他暗想着,這女人可真是個笨的,霍哥這麼多天不聯繫她,說明什麼?

男人如果對一個女人上心,怎麼可能不聞不問?

只能說明,霍哥確實不在乎她。

還真是旁觀者清當局者迷啊。

他有時候很想開口告訴她,算了,人家看不上你,你為什麼非要倒貼,熱臉去貼冷屁股?

世界上好男人大把,非要喜歡面冷心冷的冷麵閻王,不是自己給自己找虐?!

可是每當看到白夭夭那張可憐兮兮的小臉,他實在是開不了口。

他可是個憐香惜玉的男人,這種惹美人哭的事兒,他可干不出來。

別的女人哭,他倒是可以花言巧語的哄一下,可是這女人,她畢竟是霍斯予的人。

雖然,他不確定霍斯予還會不會要,但是,他還是沒那麼膽子染指,別說霍斯予他懼怕,就算是大仙隨便搞個符咒,都能分分鐘秒死他。

「大仙,你又給霍哥發信息?回你了嗎?」

孟賢忍不住開口問道。

白夭夭:「哎,我覺得我好像病了。」

孟賢聞言,瞌睡立刻跑了,從沙發上跳起來:「啥?病了?我送你去醫院,走。」

「不,醫院治不好我的病,哎……」白夭夭又是一陣唉聲嘆氣。

孟賢急了,在她面前團團轉:「什麼病是醫院都治不好的,要不我先給你看看?」

「孤男寡女,男女授受不親。」白夭夭冷冷的瞥了他一眼說道。

「嗨,你可真是,你是從古代穿越來的吧,思想還挺保守!」

白夭夭眼前頓時一亮:「被你看出來了?」

孟賢兩眼一翻:「你要是從古代穿越來的,那我就是從外太空來的,哦,你看到我頭上的這些嗎?這不叫頭髮,叫……觸角,連接這個,可以直接和外星人通話。」

白夭夭一點都沒覺得他是在調侃自己,有興趣的問道:「外星人是哪裏的人?」

孟賢嘴角一僵:「天上的。」

「啊?你撒謊。」白夭夭不贊同的朝着他搖了搖頭。

孟賢心想,你終於算是明白過來了,我只是開了個玩笑,誰知道你這樣認真。

孟賢正想着,忽然聽到白夭夭說道:「天上住的那是神仙,哪裏來的外星人,我從來沒聽過外星人這個仙宿。」

孟賢:「……」外星人,把我接走吧!我真的不想和這個腦洞大開的女人住在一起,會被逼成神經病!

吃了晚飯,白夭夭直接關上卧室門。

砰的一聲,乾淨利索。

路過她門口的孟賢:「……」這是防誰呢?

白夭夭的卧室,她抱着手機坐在床邊,兩隻腿屈起,下巴抵在膝蓋上,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手機屏幕,心情非常不爽。

她伸出纖細白皙的手指,戳著屏幕:「相公,你怎麼還不回復我呢?你到底在幹什麼呢?」

住在她隔壁房間的孟賢沒有她這麼多的煩惱。

他因為要替霍斯予守着白夭夭的關係,連夜生活都拋棄了,只能窩在卧室內打遊戲。

桌子上的手機響了,他瞄了一眼,看到屏幕上的名字,立刻尖叫一聲,從椅子上一蹦而起。

「哎喲,我的天,這老人家怎麼想起給我來電話了……」

他嘴角僵硬的扯了幾下,不敢怠慢,立刻拿起手機接聽了電話。

「大哥,有事?」

「小三兒,你能耐了啊!我怎麼聽說你搶了霍斯予的女人?!這是不是真的,你這小子挺有種,不愧是我們孟家的子孫……」

小三兒?

孟賢聽到這個名字哭笑不得:「大哥,您就不能換個稱呼,小三兒小三兒的,被嫂子聽到了還以為你在外面養了外室。」

「這名字從小叫到大,小時候叫你,你挺高興的啊,怎麼長大了這麼多毛病!」

手機那頭語氣不悅的說道。

孟賢心裏憤憤不平的想着,小時候誰知道小三兒是這麼個千人錘萬人恨的玩意兒!

「你少啰嗦,我就問你,你搶了霍斯予女人的事兒是不是真的?」

孟賢怪叫道:「哥,天地良心,這事兒絕對不是我乾的。」

「你乾的也沒事,你好不容易正八經看上一個女人,老爺子發話了,什麼時候帶回來給家裏人過過眼,不過,就是有點對不住霍家……」

孟賢被他幾句話嚇得心肝肺都要震裂了。

他焦躁的跺着腳拚命的解釋道:「大哥,你可別害我了,這話不能說啊,被霍哥知道,我還有命嗎?我真沒搶人家女人,他女人現在就像是孟姜女似得,天天在我面前哭,找相公,我腦袋都被哭大了,我這不是找不到霍哥的人,又不放心將她往外放,所以才這樣寸步不離的替他看着,我可是一片好心啊,哥——」

手機那頭似乎沒有聽到滿意的答覆,沒有理會他的鬼哭狼嚎,啪的一聲掛斷了電話。

「喂,哥?大哥!」

孟賢聽着嘟嘟嘟的手機聲,一臉被雷劈中的表情。

他這是被大哥嫌棄了!

他沒搶霍斯予的女人,就成千古罪人,給大哥丟人了?!

大哥真是站着說話不腰疼,有本事,他來搶啊,看霍哥不打的他滿地找牙!

「喂,人類,你搶了誰的女人?就你?你不怕被人打死嗎?!」

孟賢聽到聲音,驚愕的轉頭望着門口,只看到剛才在電話里和他大哥談論的女人,此時正倚在門口,嘴裏咔嚓咔嚓的吐著瓜子皮,一臉幸災樂禍的看着他。

孟賢氣的都快要哭了:「你怎麼進來的?!」

「哦,我開門進來的。」白夭夭回答。

孟賢:「……」

此時他們還不知道,在距離他們公寓二十里之外的路上,一輛低調的黑色轎車正朝他們駛來——

霍斯予慵懶的坐在後排,翹著二郎腿,手邊的手機屏幕上有一條信息,那是半小時前孟家老大孟長青發來的。

他瞥了一眼,短訊內容:你再不去我家小三兒那接走你女人,小三兒就要被她的淚水沖走了!

她又哭了?

霍斯予眉頭微蹙,孟長青既然能給他發來短訊,那就證明他已經核實過了,那小丫頭和孟賢絕對不可能。

他之前也是被怒氣沖昏頭腦,再加上事情多,現在想起來,那視頻應該是被剪輯好的。

「去查一下,當時的情況。」

霍斯予說道。

前面副駕駛座上的趙小虎聞言,立刻應道:「是。」

霍斯予手指略快速凌亂的敲打着膝蓋的位置,雙眸緊閉,心情複雜。

他腦海里不斷的湧現出白夭夭的身影。

剛出現在他面前,一身白,長發飄飄,如同鬼魅,對他高興的招手:「嗨,人類~」

「相公,我好喜歡你啊。」初次被她表白,他的心不是沒有震動的。

「帶我相公走,保護相公。」G國出任務,她渾身是血倒在他懷裏,沒有生息。

「相公,你什麼時候和我成親?」一直糾纏在他身後,每天問好多次成親,樂此不疲的時候。

「相公,好疼~吹吹。」為了給他做飯,被油燙傷委屈的模樣。

「相公,你是不是不喜歡我,你不要我了嗎?」

「相公,我錯了,我可以改,你別生我氣了……」

她各種模樣在他腦袋裏越來越鮮活,只要一閉上眼睛,似乎她的身影,她的聲音便一直纏繞着他。

想到之前看到她和孟賢抱在一起的視頻,他內心的憤怒,幼稚的行為,他喟嘆一聲。

他知道,他已經越來越不能忽視這個小丫頭。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她已經住進了他的心,就這樣淬不及防,等到他反應過來,心裏那塊最隱秘的位置被她牢牢牽動,碰一下觸及全身。

他忽然想起第一次和白夭夭在床上,儘管當時他腦袋不清醒,可是她攀附在自己身上,動情的模樣,怎麼都揮之不去。

她柔軟的身體,貼在他身上,小手不老實的在他身上摩挲著,嬌嫩緋紅的唇輕輕的舔在他的下頜,一下下掃在他的心尖兒上。

他從來都是一個冷情冷心的人,這個年紀,縱慾對於他來說從來沒有發生過。

他並不樂忠這種事情,可是就是這樣一個小丫頭,竟然讓他激動的全身血液都在叫囂沸騰。

他不記得當時用怎麼樣的力道去衝擊,也沒有去想她是第一次,需要被憐惜。

他只覺得她的身體是那麼的美妙,讓他停不下來!

霍斯予呼吸開始粗喘,胸口大力的起伏,只要一想到那個場面,他的身體就如野獸般開始咆哮。

他的小腹燥熱難耐,翹起的腿已經完全不能遮擋。

他低頭,震驚的看着褲子的反應,雙眸緊眯成一條危險的直線,聲音又嘶又啞:「快點!」

「啊?是,爺。」

趙小虎不明所以,聽到霍斯予聲音有些不對,擔憂的回頭望着他:「爺,你身體不舒服?」

霍斯予從來沒有這樣嫌棄過趙小虎,狼狽的用手遮住褲子,不悅的瞪視他:「多事!」

趙小虎:「……」額,他好像又被爺給嫌棄了。

不過,剛才難道是他的錯覺,為什麼覺得爺的褲子似乎有些不對?

「大仙,我今晚帶你出去玩玩怎麼樣?你這大好年華,天天窩在房間里,也太浪費了啊?」

孟賢慫恿著。

白夭夭將一顆鮮艷欲滴的櫻桃塞進嘴裏,咀嚼了幾下,挑着眉頭看了他一眼:「不去。」

「別啊,我如果將你自己留在家裏,我怎麼能放心,我們不去那些人多的地方,我知道對面有家滑冰場,裏面有VIP場地,沒有外人,就咱兩,怎麼樣?」

孟賢再接再厲。

白夭夭低頭又掃了一眼「無動於衷」的手機,小腦袋頹廢的耷拉着,嘴裏小聲的嘀咕著:「不去,我要等相公。」

「別等了,等不到的,霍哥已經回郾京了!」孟賢說完下意識的伸手捂住了嘴。

白夭夭抬頭愕然的盯着他,聲音尖銳的喊道:「你剛才說什麼?!」

孟賢站在卧室門口,盯着裏面收拾行李的白夭夭,頭都要炸了。

他怎麼就沒能忍住呢,霍哥回郾京卻沒有通知白夭夭,這就說明他不想再看到她了。

因為不想要了,所以才將她打發在榮城上學,想想霍哥還真是狠啊。

「被收拾了,就算是你回去了,能改變什麼呢?聽我的話,以後我罩着你,肯定不讓你受苦,你就好好在榮城先上學……」

孟賢開始像是老媽子似得絮絮叨叨,他其實對白夭夭是有私心的,但是絕對不是越界的情感,有的只是想要從她身上挖掘更多的「寶藏」!

「誰要你罩着了,你給我點錢,我要回郾京去!」

白夭夭收拾好一個小包袱,斜背在後背上,走到孟賢面前,伸手攤在他眼前。

孟賢盯着她這不倫不類的裝扮,嘴角抽搐的厲害:「行禮箱你不用,你這是什麼裝束?搞得像是個野人似得,往床單里塞幾件衣服是怎麼回事?!」

白夭夭有些不耐煩的瞪着他,一點沒理會他的驚異:「給不給!」

孟賢立刻舉手投降道:「給給給,怕了你了,你別着急,我訂機票,陪你一起回去,前提是你先把你身上這東西摘了,我可不和你這樣去機場,太丟人了。」

「你也知道你和我站在一起給我丟人了?總算是有自知之明了。」

白夭夭聽到他說送她回去后,將身後的小包袱摘下甩在了床上。

孟賢被懟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氣的全身顫抖:「你你你……」

白夭夭轉過身,雙手叉腰,正要發作,忽然覺得身體有一股異樣的熱流從小腹直達腦門。

這是……

上一次有這種感覺的時候還是上個月的十五,難道說?

她臉色瞬間慘白,緊張的對孟賢問道:「今天是十五嗎?」

孟賢眨了眨眼睛,拿出手機看了一眼,點頭道:「是啊,十五,怎麼了?有球賽看?」

白夭夭腦袋嗡的一聲炸開了鍋,一片空白。

孟賢見狀,走過去伸手在她眼前揮了揮手:「大仙,你到底怎麼了?別嚇我,十五怎麼了?你嚇成這樣?」

「你走,趕緊出去!」

白夭夭推着他的身體往大門口走去。

孟賢一臉疑惑不解,磚頭問道:「到底怎麼了?我出去做什麼,不是說好了一會兒一起去機場?你難道不回郾京了?!」

現在回郾京,時間肯定來不及了。

就算是她勉強上了飛機,也不可能以正常的形態平安到家。

今晚是十五月圓,可是相公不在,她只能自己躲起來獨自承受烈焰般炙熱的疼痛。

「你快出去!」

白夭夭一腳將孟賢踢踹出門,砰的一聲關上了大門。

她怕孟賢進來,從裏面反鎖,這樣還不放心,又將桌子推過去抵在門后。

咚咚咚——

門外,孟賢雙手狠狠的錘擊在門板上,焦急的喊道:「白夭夭,你給我開門,你這是什麼意思?到底怎麼回事?你要做什麼,天,該不會霍哥不要你了,你就要……白夭夭開門,你年紀輕輕的,不要想不開——」

白夭夭身體內一波波炙熱的流波不斷衝撞著五臟六腑。

不一會兒,她已經全身如置身熔漿般,快要熱的融化掉了。

她身體處每一個細胞開始咆哮,沸騰著,疼痛感由內而外,像是千萬蟻蟲撕咬着,互撞著,叫囂著。

她痛的全身縮在地板上,疼的緊抿著唇角,額頭上的冷汗不間斷,大顆大顆的滾落。

她拿着手機,不死心的一遍遍撥打着霍斯予的手機,可是依舊顯示關機。

她痛極了,全身止不住的顫抖,最終忍不住在地板上翻騰著打着滾,身體撞擊在桌角,桌子上的茶杯、果盤由於震動劇烈紛紛墜落在她的腦袋上,額頭被砸出了一塊猩紅的血跡。

「啊,好痛,相公,救我,相公……」

白夭夭哭喊著,尖叫着,試圖用嘶喊來緩解疼痛,可是隨着時間一分一秒的推移,她的疼痛只會翻倍遞增……

霍斯予到達孟賢公寓的樓下,他站在樓下,抬頭望着六樓的窗口,唇角微微上揚。

不知道那個小丫頭看到他忽然出現會不會高興的又蹦又跳,也許之前他冷落了她誤會了她,她看到後會鬧彆扭不理人吧。

不管是哪種情況,霍斯予都覺得只要能看到人,將她重新綁回自己身邊就好。

他抬腳要上樓,趙小虎亦步亦趨的跟在身後。

想到一會兒小丫頭的反應,霍斯予忽然不想讓外人看到。

他轉過頭,聲音有些冷漠:「你在車裏等。」

「啊?爺,我一直都是跟着你的,要寸步不離。」

趙小虎一時沒想明白,等到話說出來,又被霍斯予狠狠的瞪了一眼后,他後知後覺的尷尬笑道:「爺,屬下錯了,您上去吧。」

電梯數字一直上升到六。

叮——

電梯門被打開,霍斯予大步流星的走出去,還沒走到606,只是出了電梯,就聽到走廊盡頭孟賢的吼叫聲。

他眉頭微微一簇,疾速的奔走過去,果然看到孟賢站在606房門口,正大力的用手掌拍打着門板,不斷的喊道:「大仙,快開門,你聽沒聽到我說話,你再不開門,我就撞了啊,大仙——」

「出了什麼事!?」霍斯予忽然在他背後開口出聲。

他淬不及防的出現嚇壞了孟賢,孟賢轉過頭看到他,不敢置信的喊道:「哥?霍哥,真的是你!大仙反鎖在房間了,剛才她知道你拋棄她獨自回郾京了,我怕她在裏面想不開會做出傻事,哥,怎麼辦啊?!」

霍斯予一聽,冷聲呵斥道:「那你不進去,站在外面有什麼用?」

「我也想啊,她從裏面反鎖了,我進不去,我打電話叫物業拿鑰匙上來了,物業馬上就到!」

「廢物!」

霍斯予情急之下,一腳踹開了房門。

砰——

門被霍斯予直接一腳踹開,可是他並不能直接推開,他看了一眼,發現門裏面被桌子抵住了。

小丫頭到底要做什麼?

難道真如孟賢說的那樣,想不開要鬧自殺?!

「白夭夭!」

霍斯予只要想到這個可能,遇事穩重的他瞬間臉色蒼白。

他用腳猛踹了幾下,將桌子從外面踢開,直接進了房間。

客廳的地板上略有些凌亂,東西四處散落,像是剛剛經歷了打劫。

他並沒有在客廳發現白夭夭的身影,耳邊依稀聽到嘩啦啦的水流聲,轉身立刻朝着水流聲的房間走過去。

「難道大仙在洗澡?那也不能將我趕出去,也許……難道說她在浴室內自殺了?!」

孟賢高呼一聲,霍斯予一秒鐘都沒有猶豫,直接踹開了卧室的門。

水流聲是從浴室傳出的,霍斯予直接朝着浴室喊道:「白夭夭!回答我!」

孟賢雖然擔心,但是識趣的站在門口張望,有了霍斯予在,他就算是再怎麼擔心白夭夭,也不能急匆匆跑到浴室去看人。

萬一,大仙在洗澡,那他豈不是……

「霍哥,沒聲音,踹門啊!」

孟賢急切的沖着裏面喊道。

砰——

根本不待孟賢說,霍斯予已經踹開了浴室的門,一眼便看到了縮在花灑下那個被水完全打濕,可憐兮兮抱着雙膝的女孩。

霍斯予繃緊的神經在看到她沒有自殺后,總算是微微鬆懈了下來。

可是,他上前,卻發現白夭夭竟然在淋冷水,他剛平息下來的怒火瞬間再次被點燃。

「你到底在做什麼?!大冷天往身上沖冷水,還要不要命了?!」

霍斯予一把拽住了她的胳膊,粗魯的將她從地上扯起來,狠狠的搖晃了幾下。

白夭夭因為被他緊攥,胳膊疼的快要脫一層皮。

她腦袋總算是稍微清醒了片刻,耳朵里傳出霍斯予的吼叫聲,她以為是出現了幻聽。

她緩慢的睜開眼睛,入目竟然真的是相公那張刀刻斧鑿般陰沉的俊臉。

「相公?」

白夭夭傻乎乎的盯着他的臉猛瞧,像是怕他消失似得,反手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緊緊的握著。

「我是不是出現幻覺了?不可能的,相公不要我了,回郾京了,這一定是假的,一定是我幻想出來的,相公不要我了……」

白夭夭被疼痛折磨的本來就神志不清,現在忽然看到霍斯予出現在眼前,心裏更加心酸,委屈的情緒直竄心頭,難受的哭了出來。

霍斯予本來是想開口教訓她幾句,可是一看到她憋著粉嫩嫩的唇哭了,他整個人像是被冰鎮住了一般,什麼怒火都發作不出來。

他伸手將她摟在懷裏,試圖用他的體溫來溫熱她冰涼的身體。

可奇怪的是,他發現,剛才摸到手裏冰涼刺骨的手臂,此時卻異常滾燙。

「你發燒了?!別哭了,沒說不要你。」

霍斯予將她打橫抱了起來,一邊往外走一邊出聲安撫她。

白夭夭以為這是幻境中,她心裏知道眼前看到的都不是真實的,是假象。

可是她看到霍斯予,便什麼都忘記了,只要有他在,她完全自暴自棄的開始隨意的撒嬌。

她揮舞著小手啪啪啪的打在他的脖頸處,哭的更傷心了:「你這個負心漢,嗚嗚嗚……害得我這樣傷心,你不要我,嗚嗚……」

霍斯予被她扇了幾巴掌,又聽到她這樣無理取鬧的指責他,換做是以前,他早就發火了,肯定會直接將這個不知好歹的丫頭扔在地板上自生自滅。

可是,現在他清楚了對她的心意,這樣的打鬧,雖然在他看來是非常幼稚可笑的,可是他卻也不曾阻止,任由她繼續哭喊拍打着。

站在門口的孟賢看到霍斯予被打卻不還手,驚訝的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

怎麼回事?

霍哥不是不要這丫頭了嗎?

躲人都躲回郾京去了,可是現在他看到了什麼?

霍哥竟然心甘情願被這丫頭壓在頭上作威作福,這一幕實在是太驚悚了,簡直讓人難以置信。

「還愣著做什麼?她好像發燒了,快來看看。」

正當孟賢暗想着會不會被霍斯予直接滅口的時候,霍斯予已經將白夭夭抱着放在床上,轉過頭瞪着他低吼一聲。

「大仙發燒了?我看看,是不是着涼了,不應該啊,剛才把我趕出去的時候她的勁可不小……」

孟賢走過來查看了一下,確實渾身燙的厲害。

他並不知道白夭夭這是因為沒有和霍斯予恩愛所以遭受了反噬的痛楚,以為只是普通的感冒發燒。

他給白夭夭打了一針,又留了葯,便灰溜溜的滾回自己的房間,絕對兩耳不聞門外事。

白夭夭打了針,總算是安分下來。

她身上的衣服都是濕的,已經全部被霍斯予給扒了下來,他轉身去衣櫃拿了乾爽的睡衣給她換上。

這個過程,霍斯予努力控制眼睛不去瞄手下白夭夭美麗柔軟的身體,他心裏反覆強調,小丫頭還在生病。

白夭夭算是非常配合的,她乖巧聽話,霍斯予讓她伸胳膊她就伸胳膊,讓她抬小屁股她就乖乖挪動小屁股。

霍斯予總算是給她換好了,一抬頭髮現白夭夭正抿著嘴朝他樂。

「笑什麼?傻了?!」

霍斯予站在床邊,伸手戳了一下她的腦袋。

白夭夭美的立刻找不到北,她伸手想要去握霍斯予伸過來的手指,可是手伸到半空,卻遲疑的頓住了,隨後急切的抽回,安分的放在了被子裏,又抬頭可憐巴巴的看着霍斯予。

霍斯予挑了挑眉,不解的問道:「怎麼了?說話。」

白夭夭睫毛閃了閃,小嘴依舊抿的緊緊的,像是扇貝一樣,不管霍斯予說什麼,她就是始終不肯開口說話。

霍斯予看了幾秒,終於覺察出這小丫頭不對勁了。

霍斯予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發現額頭同樣燙的厲害。

「怎麼回事?怎麼會沒有效果,別怕,我去找孟賢來。」

霍斯予黑白分明的眸子裏滿是擔憂,大手在她的臉頰上輕輕的撫弄安撫了幾下,隨後轉身就要出門找孟賢進來給她看。

可是他剛一轉身,衣角就被捏住了。

他回過頭,定定的看着她緊攥自己衣角的小手,無奈的嘆了口氣,極有耐心的解釋:「你生病了,不要鬧。」

白夭夭咬了咬緋色的紅唇,雪白的貝齒露出了一小段,水瀅透亮的眸子一眨一眨的盯着他。

她沒說話,微微的抬起上半身,一頭栽進霍斯予的懷裏,雙手隨即圈住了他的腰,小腦袋不時在他小腹處摩挲了幾下。

霍斯予小腹處那股無名的邪火被她很輕易的撩起,他面色微微一紅,拎住她的領口將她提起來抱住,蹙著眉頭聲音越發的清冷教育道:「聽話!」

白夭夭委屈極了,聲音如糯米磁般細喏,雙手圈住他的脖頸,雙腿跨在他的腰間,小屁股一扭一扭:「相公,我疼,好疼,救救我……」

她的神智又開始迷糊起來,身體的疼痛一波波的侵襲,她難受的晃動着小腦袋,額頭被冷汗浸濕,不多時,豆大的汗珠開始不斷的淌落。

霍斯予本以為她是在撒嬌,可是看到她這副病入膏肓般的模樣心下猛然一抖,擔憂與恐懼蔓延全身。

他下意識抱住她就往外走,可是走到門口卻發現,本來可以輕易推開的房門,此時卻如巨石般巋然不動,任憑他怎麼使力,始終打不開。

難道是壞了?

「恩,好熱,相公,我好疼,你快救我啊……」

白夭夭開始不受控制了,她被霍斯予抱着,對她來說本來就是致命的誘惑。

霍斯予身上的氣息不斷縈繞在她身上,就像是催情蠱般,撩撥着她全身的氣血。

她抓心撓肺,身體滾燙的厲害,需要找到一個完美的切合口,才能徹底的紓解釋放。

她在霍斯予懷裏不停的掙扎,霍斯予的心思全放在打不開的門上,等到他再次看她的時候,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

懷裏的小丫頭不知道什麼時候衣衫大解,他看的時候她已經成功將最後的遮羞布扯掉扔在了地上。

手裏的觸感柔軟、嫩滑,眼睛裏入目一片雪白,她美的宛如一隻失落人間的仙子,渾身透著月色光輝般的淡黃瀅亮。

霍斯予怔了一下,片刻失神,唇微微抿著,眉頭緊皺,用氣音開口說道:「你到底在做什麼?!」

「熱,相公快來,我難受死了,相公救我。」

「熱是因為你發燒了,生病了,我送你去醫院,不要鬧,把衣服穿好!」

霍斯予半蹲,一把攬著懷裏赤身裸體的小丫頭,一手還要去撈地上被她撕扯丟掉的衣服。

白夭夭撅著小嘴,賭氣的在他耳廓邊不時的吹着曖昧的氣息,聲音又柔又嫵媚:「我不是生病,相公,你讓我睡一下就好了,真的,我好疼,你快救救我。」

白夭夭的手主動的探入他敏感的地方,霍斯予腦袋嗡的一聲,全身繃緊。

他氣急敗壞,轉身要罵她,可是剛一抬頭,便與白夭夭四目相對。

白夭夭眼中蕩漾著一圈圈粉色,看的他有些頭暈,似乎什麼都忘記了,天地人間,他什麼都不去想,只記得要緊緊的抱住眼前的女人。

霍斯予忽然伸手打橫將小丫頭抱了起來,粗魯的扔在了床上,隨後俯身下去——

「啊——」

孟賢在卧室內躲了將近一個小時,他不放心白夭夭的身體,怕她後半夜又反覆發燒。

他從卧室出來,走到白夭夭卧室門口,本來想要輕輕敲門小聲提醒霍斯予注意一下白夭夭的身體狀況。

誰知道,他站在門口,便聽到房間里伴隨着床吱嘎吱嘎的搖擺聲,女人嬌吟嫵媚的浪叫與男人粗重的喘息聲透過門板不斷傳出。

孟賢臉色瞬間爆紅,不敢置信的咽了咽口水,媽呀,他發現了了不得的大事情,會不會被霍哥直接滅口,太嚇人了。

裏面此時做的兇猛的男人真的是那個不近女色,對情慾從來不屑一顧的霍軍少?!

「大仙,果然非凡人啊,這種萬年殭屍悶騷男都被你搞到手了,太……太厲害了。」

孟賢伸手拍了拍震驚后跳動劇烈的胸口,剛轉身要回房,忽然看到背後站着一個通體發白的東西,他根本看不清對方的臉。

「啊——」

孟賢大叫一聲,以為見到了鬼,嚇得就要去敲白夭夭的門。

誰知,他的聲音還沒完全發出,脖子就被什麼東西扎了一下,隨後一頭栽倒在地毯上,雙眼一黑,不省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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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告軍少:你家妖妻又飛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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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相公,我好熱,救我【求首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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