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她的腰好酸哦
翌日清晨。
躺在大床上的白夭夭慵懶的睜開了酸澀的眼睛,她渾身無力,全身像是被什麼東西碾壓過一般,連手指頭都抬不起來。
她深吸了口氣,看了一眼,這是她的卧室沒錯。
她慢慢挪動着身體,準備起身,蓋在她身上的被子卻因為她的這個動作猛然滑落,露出了她滿身痕迹的上半身。
「啊?!這是……」
白夭夭經歷過一次床笫,此時看到她身上的痕迹,這些都是恩愛過後才會留下來的。
她臉色瞬間慘白,腦袋猛然清醒,想到昨晚的月圓之夜,嚇得全身止不住的顫抖。
「完蛋了,昨晚相公不在啊,那是誰?我……慘了慘了。」
白夭夭艱難的從床上下來,隨手扯了睡衣穿在身上。
她聽到門外有聲響,臉色瞬間陰沉下來,背後彷彿燃燒着熊熊火焰,氣勢駭人的衝出門去。
砰——
門被她一腳踢開,卻轟然倒地!
白夭夭詫異的張大了嘴巴,她力氣什麼時候這麼大了?
「大仙,你你你……你這是做什麼?生病了力氣這麼大嗎?」
孟賢摸著酸疼的脖子正好路過,差點被她踢飛的門砸到腦子,他心悸的看着她,一眼便看到了她脖子上不正常的痕迹,那好像是……吻痕?
白夭夭冷覷的看了他一眼,恨得咬牙切齒:「你這個該死的人類,我要殺了你!」
白夭夭的目光落在孟賢脖頸上那一片暗紅處,以為他就是昨晚對她施暴的男人。
孟賢被她這一吼,嚇得魂兒都要飛了,後退一步大聲叫道:「幹什麼幹什麼?昨晚你病了,我給你治病,你不知恩圖報就算了,現在還對我下毒手?」
「誰用你救了!」
白夭夭一聽他說救,誤會更加大了,想到她的身體被相公以外的男人給玷污了,她現在想死的心都有了。
她幾步衝到孟賢面前,孟賢眼疾手快,立刻往樓下逃竄。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他明明看到白夭夭在他身後追趕,他好不容易跑到客廳,卻發現白夭夭近在眼前。
「啊!大仙,你什麼時候跑的這麼快了?」
孟賢嚇得慘叫一聲,又往相反的方向跑,可是不管他怎麼跑,就是躲不開白夭夭,白夭夭總是能在第一時間出現在他面前。
孟賢跑的腿都要斷了,彎腰虛弱的粗喘著,搖頭道:「不跑了不跑了,你今天真是太奇怪了,怎麼……啊,卧槽!疼死我了……」
孟賢話還沒說完,後背處被白夭夭一掌劈過來。
他淬不及防,直接被拍飛在十米開外的半空中。
砰——
身體快速的墜落。
孟賢都嚇懵了,低頭卻看到下方是三米的魚缸,整個人都不好了。
噗通——
水花四濺,他在魚缸內不停的撲騰掙扎,伸手喊道:「救命啊,我不會游泳……」
白夭夭不為所動,站在魚缸前,水亮靈動的眸子浸染一層詭異的血紅色。
霍斯予就是在此時回來的。
昨晚的記憶雖然已經很模糊,可是一大早,白夭夭滿身痕迹的躺在他懷裏,他一看就全明白了,昨晚小丫頭正生病,他卻獸性大發了!
他不禁惱恨,小心的給她掩好了被子,想起她在家裏的時候喜歡吃的幾樣小點心,便打電話叫趙小虎去置辦。
剛才,他就是下樓取個早點的時候,沒想到,回來就看到這樣驚悚的一幕。
「發生什麼事?!」
霍斯予銳利的目光凝視在魚缸內撲騰的快要斷氣的孟賢身上。
「霍哥,救命啊,我不會游泳,咳咳……」孟賢看到霍斯予,彷彿看到了親人,眼淚稀里嘩啦的湧出,一副被欺負的很凄慘的模樣。
霍斯予搖了搖頭,上前伸出胳膊,一手將他從魚缸里撈出來扔在了地毯上。
「咳咳,嘔~霍哥,她……霍哥,大仙發瘋了,她一掌劈在我後背上,然後我……」
孟賢委屈的找霍斯予哭訴,要告狀,必須告狀!
可是霍斯予卻懶得搭理他,轉身牽着正彷徨不安,怔愣出神的白夭夭的手:「起來了?!去洗漱,穿好衣服過來吃早點。」
霍斯予突然出現在眼前,白夭夭驚呆了!
「相公?!」
白夭夭眨了眨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瞅着他,瞅了一眼,又瞅了一眼,疑惑的歪著小腦袋,暗想着,難道又是幻覺?!
如果不是幻覺,相公怎麼會突然出現,而且主動牽着她的手,還說給她準備了早點?!
白夭夭臉上的緊張和期待令霍斯予心疼。
他彷彿受到了某種感染,將早點放下,伸手在她腰部揉了揉:「疼得厲害?走不動?!」
「啊?」白夭夭被他摸了一把腰,腰酸軟的靠在他身上,忽然想起昨晚和孟賢做的事情,現在被相公撞破,她驚恐的叫道:「相公你聽我解釋,我真的不喜歡那個人類,他是趁人之危,他……」
被悲慘遺棄在地上還慘遭污衊的孟賢:「……」大仙你到底胡說八道什麼東西?
臉色微紅不想在外人面前丟了顏面的霍斯予:「……」
他怕小丫頭又開口說出什麼驚天地泣鬼神的話,直接打橫將她抱起來就往卧室走。
白夭夭又哭又鬧,哭的死去活來。
卧室的門關上,霍斯予將她放在床上,轉身要去浴室拿毛巾給她擦臉。
白夭夭亦步亦趨的跟在他身後,粉嫩白皙的臉頰此時佈滿了淚痕,狼狽極了。
可是霍斯予卻只覺得她這副樣子非常的招人疼。
他溫柔的擦拭着她的臉頰,問道:「哭什麼?」
「相公,你別不要我,我昨晚不知道孟賢怎麼進來的,你為什麼才來啊,你昨晚怎麼不來,嗚嗚嗚,相公你是不是要丟了我呀……」
霍斯予嘴角狠狠的抽搐了幾下,本來礙於顏面,昨晚的事情他不好開口再說。
可是,這丫頭明顯是誤會了什麼。
「你以為昨晚留在你房間里的是孟賢?!」
霍斯予被她蠢萌的舉動逗笑了,唇角微微一抿。
白夭夭獃獃的看着他:「難道不是?!」
「你說是就是吧。」
霍斯予存着調侃的心思,轉身就往外走。
他的小媳婦兒實在是太可愛了,讓他不由自主心生喜歡。
白夭夭在身後嗷嗷的叫着,撲了上來:「我知道了,相公昨晚就來了對不對?是相公,不是孟賢!」
總算腦袋轉過來了,還不算無藥可救。
霍斯予偷偷的笑了一下。
自從知道昨晚和相公恩愛過後,白夭夭心情愉悅,走路都能颳起八級颱風,整個神清氣爽!
她安靜下來后,細想了一番剛才拍飛孟賢的舉動,偷偷的調整身體的靈力,果然發現,和相公恩愛過後,體內靈力充沛,竟然恢復了兩成法力,她簡直都要樂瘋了!
「好好吃飯,想什麼呢!」
霍斯予出聲呵斥了她一句,雖然心裏對她的感覺變了,但是小丫頭年紀小,該教訓的時候就要教訓,不能太慣着了。
白夭夭可一點沒去思考她在霍斯予心裏的位置轉變,她恢復了兩成法力,就代表以後做事更方便了,追相公更加如虎添翼。
「哦~」白夭夭眨了眨眼睛,筷子夾起一個水晶餃塞進嘴巴里,一邊盯着霍斯予看一邊美滋滋的咀嚼。
霍斯予:「……」看他能吃飽了?什麼毛病?!
不過被她一直專註的盯着看,被愛慕的視線一直追隨,他倒是不討厭。
「相公,一會兒我送你個禮物,你昨晚睡我肯定累壞了,我送你個東西給你好好補補!」
白夭夭大咧咧的說着。
坐在一旁想要當透明人的孟賢聽到這話,噗的一聲將湯從嘴裏噴了出來——
「孟賢,你太噁心人了!」白夭夭不悅的瞪着他。
孟賢:「……」一大早秀恩愛,還要不要人吃飯了,到底是誰噁心人?!
「那個……大仙你剛才說,昨晚你和霍哥那個啥了?!」
孟賢一臉驚恐的看着她,追問道。
白夭夭一點都沒覺得不好意思,這是非常正常的事兒,她沒有什麼好遮遮掩掩的,張嘴就要說。
霍斯予卻立刻打斷了她的話,語氣清冷的說道:「她昨晚發燒燒糊塗了,做夢的事兒你也信?!」
孟賢:「……」
白夭夭咦了一聲,轉過頭不解的看着他,相公為什麼這麼說?
她本來雀躍的心因為霍斯予的話被打擊的支離破碎。
她垂著小腦袋,嘟著嘴巴,桌子上的美味完全吃不進去,她心灰意冷的嘀咕一聲:「我吃好了。」
霍斯予看得出來她是傷心了,桌子下的伸手捏了捏她的小手算是安撫。
白夭夭小腦袋猛然抬起,巴巴的望着霍斯予。
霍斯予看着她,聲音壓制着冷漠,與以往相比,算的上溫柔:「那回家?!」
白夭夭一聽回家,剛才心裏的那點不痛快立刻煙消雲散。
她就是這樣沒出息,只要霍斯予說句好聽的哄哄,她就什麼都不在意了,總不好鬧得太僵,到時候被相公討厭,她什麼時候才能成親!
「好,回家,相公!」
白夭夭揮舞著小胳膊,興奮的站起來,拽著霍斯予的手就要走。
孟賢像是看外星人似得看着她,這就走了?剛才看着還挺不開心,結果霍哥說了一句回家,就能高興成這樣?!
他也想要一個這樣好騙好哄的小姑娘。
「我聽你大哥說,最近這段時間你留在榮城主事?」
白夭夭去房間收拾小行李,霍斯予便開口問孟賢。
孟賢點了點頭:「榮城新開了兩家醫院,家裏派不出閑人了,所以把我流放這裏。」
「那很好,這丫頭這兩年要在榮城上學,以後你就給她當私家醫生吧。」
原來在這裏等着他呢,孟賢欲哭無淚:「哥,她有暴力傾向。」
霍斯予沒看到白夭夭一巴掌將孟賢拍飛的畫面,所以以為他是誇大其詞。
再加上,此時他確定對白夭夭的心意,在他心裏,他認定的就是他心尖上的人,孟賢當着他的面說白夭夭的壞話,他很不贊同。
他眉頭皺成八字形,不悅的說道:「她一個孩子,能有多大的了力氣,打你一下全當時撓癢了,一個大男人,和小姑娘計較?」
孟賢:「……」那力道絕對不是小姑娘打出來的,他現在胸口還燜的生疼呢。
孟賢還想說幾句,霍斯予直接使出了殺手鐧:「你還沒和我說說視頻的事兒,怎麼回事?!」
孟賢一臉驚悚的解釋道:「哥,你可一定要相信我,我是清白的,我和大仙什麼事兒都沒有,當時是因為她遇到了一個壞人,我可是為了救他,沒辦法所以才會,對了,說起這事,還要從她在機場……」
「相公,我收拾好了,我們可以回家了!」
白夭夭忽然出現在身後,聽到孟賢即將脫口而出的話,手指微微一動,一道凡人見不到的淡藍色光束打在孟賢的嘴上。
孟賢:「嗚嗚,嗯唔……」嘴巴怎麼了?怎麼張不開了!
「你剛才說機場怎麼了?」霍斯予眉頭微微一挑,將視線從白夭夭身上移到孟賢身上。
孟賢張不開嘴,嗚嗚了一陣。
白夭夭眉開眼笑的跑到霍斯予面前,一把將礙事的孟賢拍在一旁,挽住霍斯予的胳膊笑容燦爛:「相公,我告訴你,我在機場的時候被人群衝散了,那時候正好孟賢也在機場,所以就跟他回來了,後來他帶我去逛街,在路上遇到了壞人,視頻那事兒就是那個時候出的。」
白夭夭挽著霍斯予的胳膊,一邊解釋一邊帶着他往門外走。
身後的孟賢:「……」大仙在說謊,為什麼不把冷星的事兒說出來?!
白夭夭感覺到他不解的目光,回頭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警惕性十足!
孟賢:「……」
霍斯予在榮城的下榻點是非常機密的。
不過為了方便白夭夭日常上學,他命人在南大附近的普通小區買了一棟兩室一廳的公寓。
這裏雖然不是新樓盤,但是挨着南大,風景秀麗不必說,往常出入的人不是老師就是學生,環境最適合白夭夭在這裏居住。
他將白夭夭放在這裏,外出任務的時候,也安心。
黑色的轎車抵達公寓樓下,霍斯予親手牽着她上了樓。
白夭夭對這裏古樸優雅的小洋樓設計非常喜歡,開心的眉眼彎彎,宛如月牙般璀璨奪目。
「相公,我們不回郾京嗎?」
白夭夭歪著小腦袋,略帶疑惑的問道。
「不回,你要在這裏上學,喜歡這裏嗎?」
霍斯予問道。
白夭夭剛才一進門就迫不及待的在房子裏轉了好幾圈,每一處都覺得很滿意。
這裏雖然沒有郾京的家那麼奢華大氣,可是處處透著溫馨,有家的味道,而且最重要的是,家裏只有她和相公兩個人,她滿意的不能再滿意了。
「喜歡死了,相公,你也住這裏對不對?」
白夭夭扯着他的手急切的問道,就怕得到的答案是她不想要的。
「可以這麼說,這兩年我在榮城有點事情要處理。」
霍斯予說道。
白夭夭一聽,開心的不知道怎麼辦才好,幸福來得太突然,昨晚剛在一起恩愛過,今天又搬在一起同居了,她簡直不敢相信眼前這一幕是真的。
「那我以後每天晚上都要和相公睡——」
白夭夭忽然放聲高喊,沒羞沒躁的撲進霍斯予的懷裏。
丫頭太小,不能慣着。
霍斯予的腰被她用力的緊箍著,他無奈的嘆了口氣:「老實點,不要鬧,你這樣哪裏有個女孩子的樣子!?」
白夭夭將小腦袋從他的胳膊下探出來,抬頭望着霍斯予的俊臉,臉頰似乎撲上了一層誘人的桃粉,她輕咬着貝齒,有些倔強的嘟著嘴:「我們明明做過比這還要親密的事情,你是我相公,為什麼不能這樣抱?還有,之前我就想問了,相公你為什麼要和孟賢說我們昨天晚上沒有……」
霍斯予身體僵直,在聽到她口無遮攔還要繼續說的時候,一把將她從身後扯到跟前。
白夭夭愣了一下,眼神一如既往的單純清澈,懵懂的看着他,緊張的小聲問道:「相公,你是不是生氣了?是不是我們恩愛的事情不能和別人說?可是做都做過了為什麼不能說,這有什麼見不得人的?」
她聲音沁香如蘭,淡淡的氣息不斷的拂過霍斯予的下頜,像是蒲公英的種子,浮在臉上柔柔的,很舒服。
他的目光盯在白夭夭單純的臉上,心裏暗想着,這丫頭到底還是個未成年的孩子。
孩子太小,以後可不能太慣着。
就算是他確定了想要和她戀愛的心意,可是以後要做像是昨晚的那種事情,怎麼也要等到她滿十八歲。
現在她就這樣黏人,如果現在和她互通了心意,那小丫頭一定每天都纏着他。
他的身份地位擺在這裏,身居高位,明裏暗裏不知道有多少雙眼睛盯着他,如果被人發現他有了重視的人,那小丫頭的處境就會變得非常危險。
還是再等等吧,等到他從這個位置上退下來……
現在他就和她保持這種若即若離的關係就行了,不需要讓別人知道他的心意,他更加不會讓小丫頭覺察出什麼,只剩下兩年,忍忍吧。
他心裏這樣想着。
白夭夭見他好半天也不說話,還以為他真的生氣了,她伸手大膽的用手指戳了戳他結實的胸口:「相公,你想什麼呢?該不會想怎麼懲罰我吧,我身體還不舒服呢……」
白夭夭抱着他開始嘟著嘴巴撒嬌,身體一聳一聳的往他懷裏靠。
霍斯予淡定自若,一點不為所動,伸手將她從懷裏推開,輕飄飄的說道:「你昨晚那是做夢了。」
「啊?」白夭夭詫異的盯着他,撅嘴。
她做夢?不能吧。
如果是做夢的話,那她恢復了兩成的法力是怎麼回事?
如果死做夢的話,那她身上曖昧的吻痕和咬痕又怎麼說呢?!
霍斯予根本不知道,白夭夭有着自己判定是不是做夢的法寶,他哪裏知道眼前這個小丫頭非正常人類,只要和他睡一覺就會提升法力。
白夭夭知道他在說謊,也並不戳破,雖然心裏有些彆扭,可是能和相公睡了解決痛楚並提升法力,離著飛升的願望又近了一步,她這樣一想,心裏那點鬱悶就煙消雲散了。
兩個人住在小公寓,廚房廚具倒是全面,可是沒有食材。
臨近中午,霍斯予便帶着白夭夭出門吃飯,順便飯後給她買點日常用品。
白夭夭挺開心,一路上雀躍不已,這還是她第一次和霍斯予一起出門。
霍斯予牽着她的手下車,白夭夭低頭看着兩個人交叉在一起的雙手,心裏當然是開心的,但是她還真沒往深層去想,只認為出來逛街真是好,相公主動牽她的手,是害怕她走丟了吧。
以後,她一定要多多和相公出來逛街,這樣就可以跟相公多接觸了。
這裏是榮城市中心最繁華的商業街。
霍斯予帶她進的店並不是什麼國際大品牌,只是普通大學生能買得起的低調品牌的衣服。
白夭夭對這些倒不是很懂,只要相公給她買的,她都覺得喜歡的不得了,哪裏還有什麼意見。
只不過,再過些時候,就要入夏,就算是白夭夭再怎麼不懂,夏天天氣熱,穿裙子和短褲是必不可少,這她還是很清楚的。
但是,她撇了一眼霍斯予手裏拎着的衣服袋子,裏面裝着的卻是一些黑色或者灰色的長褲,稍微短點的褲子,褲腿也已經遮擋在小腿肚處了。
白夭夭眨了眨眼睛,忍不住的問道:「相公,剛才店裏那位小姐姐拿出來幾件裙子都很漂亮,是不是因為很貴?!」
因為貴,所以相公沒給她買?
霍斯予幽黑色的眸子裏閃過一絲狡黠與不自然,很隨意的說道:「你穿裙子不好看,難道你不知道你的腿短而且有內圈嗎?穿裙子你想讓人笑話你?!」
「啊?」白夭夭低頭看了一眼筆直纖細的大長腿,臉上一片茫然。
短?
這是被相公嫌棄了嗎?
好吧,相公說的一定都是有道理的,肯定是因為穿黑色的長褲能遮醜,所以相公都是為了她好,她怎麼能誤會相公的一片苦心呢?
她感激涕零的望着霍斯予,雙手緊緊的摟着他的胳膊:「相公啊,你對我真是太好了,幸好你提前和我說了,我以後再也不穿短褲和裙子,怪不得在家裏的時候我露出腿那些女傭都一直看我,肯定是覺得太丑了,哎呀,丟臉死了……」
霍斯予:「咳咳,現在你知道了也不晚,以後不要再外面露腿就行了,別嚇壞了別人。」
「哦,我知道了相公。」
白夭夭很乖巧的回答。
兩個人手牽手的離開了店門口,剛才出來送他們的女導購聽到他們的對話,疑惑的嘀咕著:「不會啊,小姑娘那雙腿又筆直又白皙水嫩,男人瘋狂女人嫉妒,怎麼會短?」
「你傻啊,那男人一看就是她男朋友,哪個男人喜歡讓別人看女朋友漂亮的大長腿,佔有慾好強哦,而且又帥又多金,我也想要這樣的男盆友。」
另一個女導購出來,羨慕的說道。
「原來是這樣啊,那這男人可真是夠腹黑的,那小丫頭被哄的團團轉。」
「相公,我要吃這個——」
白夭夭路過雪糕專賣車的時候,霍斯予怎麼拽她都不肯走了,伸手指著花樣雪糕饞喊道,口水都要饞的流下來了。
霍斯予聲音淡淡:「大冷天吃什麼雪糕,肚子會痛,不買。」
「不要,買嘛買嘛,相公,你看她們都在吃,肯定很好吃,相公我要吃這個,相公給我買……」
白夭夭晃着霍斯予的胳膊撅著嘴巴撒嬌。
她長得好看,聲音甜膩,纏在霍斯予身上,也不去理會周邊人對她的圍觀。
霍斯予眉頭微蹙,看着越來越多朝他們靠過來的人流,呵斥道:「不聽話是嗎?!」
白夭夭立刻不敢再亂動了,眨著水漉漉的大眼睛,快要哭出來了。
霍斯予看到她這副委屈可憐的小模樣,心下一軟,從錢包內取出了錢塞給她:「只能買一盒。」
白夭夭瞬間眉開眼笑,聲音愉悅如放聲歌唱的小百靈:「知道了,我馬上回來,相公等我啊。」
霍斯予無奈的伸手按了按額頭,哄比自己年紀小這麼多的小女朋友,頭疼啊。
旁邊的五歲小姑娘正學着白夭夭的方式纏着她媽媽撒嬌:「媽媽,我要吃雪糕。」
媽媽:「吃什麼雪糕,大冷天的,吃了要肚子疼。」
「可是那個姐姐去買了,媽媽給我買,我也要吃,那個姐姐對叔叔撒嬌,叔叔給了她錢,媽媽你也給我錢嘛。」
媽媽:「她爸爸是男的,不細心,不知道吃了雪糕肚子會疼,我是你媽媽,能一樣嗎?不要再鬧,再鬧小心我打你,趕緊回家!」
「哇,媽媽我要吃雪糕,嗚嗚嗚,媽媽……」
霍斯予眼睜睜的看着小女孩被媽媽拎着離開。
他緊抿著雙唇,想起那個媽媽和小女孩的話。
他有那麼老?
憑什麼叫白夭夭姐姐,叫他叔叔?
他長得像白夭夭爸爸?!
那母女兩個到底是什麼眼神。
「相公,我回來啦,老闆說這是香芋味道的,最好吃了,相公給你吃一口。」
白夭夭買了雪糕,飛一般的來到霍斯予面前,挖了一大勺子抵在霍斯予的唇邊。
霍斯予並不想在公共場合和她太過親密,可是剛才那母女兩個的話嚴重刺激了他的敏感神經。
他迫切的想要證實一下,他是這丫頭的老公,並不是什麼爸爸。
霍斯予帶着一股憤恨的情緒張嘴一口將雪糕咬進嘴巴里,伸手攬過白夭夭的腰,佔有慾十足:「回家!」
「哦,相公好吃吧?是不是很甜……嗷嗚,果然很好吃,好好吃啊相公,以後我還想吃,相公給我買……」
白夭夭有了吃的萬事足,什麼都不計較,當然也沒有察覺出她現在幾乎是整個身體都被霍斯予裹在懷裏,親密極了。
「霍哥,果然是你,剛才我在後面看着就覺得有點像,不過你這……嘿嘿,沒敢認,沒想到還真是你啊。」
霍斯予盯着忽然出現在眼前阻止他帶着小媳婦兒回家的陸秦,非常不滿。
他淡淡的瞥了他一眼,語氣說不出的冰冷:「有事?!」
「哎,霍哥你別生氣啊,這是小嫂子吧,嗨,小嫂子你好,我是陸秦,上一次我們在飛機上見過面,你還記得我嗎?」
陸秦調侃的沖着霍斯予笑了一下,立刻將興趣轉向旁邊快要將小腦袋塞進雪糕碗裏的白夭夭。
白夭夭吃的正歡騰,被人打擾,面色非常不悅,她抬頭瞪視了陸秦一眼:「你印堂發黑,三日內必有大禍!不在家裏躲著避災跑出來瞎溜達什麼!」
「啊?哈哈,霍哥,你找的這小丫頭可真是太有意思了……」
陸秦被白夭夭嗆了一句也沒往心裏去,更沒去理會她話里的意思。
霍斯予同樣沒去深思白夭夭的話,在他看來,小丫頭只是因為陸秦打斷了她吃雪糕的興緻,所以開口嚇唬他呢。
「不是說了讓你慢點吃?再這樣就給我扔了!」
霍斯予一轉頭便看到白夭夭又挖了一大勺塞進嘴巴里咀嚼,臉色瞬間一變,開始制止道。
白夭夭眯着眼睛朝着他沒心沒肺的笑,恩恩的點頭答應着,勺子挖下去的時候真的變成了小半勺,聽話的不得了。
陸秦站在兩個人面前,忽然覺得有些礙事。
「霍哥,我在天福居訂了包廂,這眼看吃飯點了,一起吃吧,天福居最近上了新的特色菜,一百零八道食材烹飪帝王蟹,那口感別提了……」
霍斯予正要開口回絕,白夭夭卻一副很有興趣的樣子,急切的開口問道:「真的很好吃?」
「那必須是好吃,吃了讓人流連忘返,吃了一次還想吃下一次,吃了下一次還想吃下下次……」
陸秦一邊說一邊吧唧嘴回味着。
白夭夭饞的伸出粉嫩嫩的小舌頭不停的舔著唇角,伸手抓住了霍斯予的手晃了晃,又搖了搖:「相公~」
霍斯予看着這個被食物輕易就給哄騙走的小丫頭,恨鐵不成鋼的瞪了一眼:「想吃?!」
「昂。」
白夭夭誠實的點了點頭:「相公給買。」
她倒是不客氣。
霍斯予心裏暗想着,不過還沒被哄的暈頭轉向,忘記誰才是她的飼主,算難得。
「那就去吃!」
霍斯予牽着她的手將人塞進車裏,伸手就要關車門。
被遺忘在風中的陸秦:「……」他還沒上車呢!
十幾分鐘后。
三人來到了天福居,進入了VIP包廂。
飯桌上,各色美味佳肴輪番轟炸著白夭夭,白夭夭吃的滿嘴流油。
霍斯予雖然之前沒有談戀愛的經歷,但是想了一下他爸媽平日裏秀恩愛的各種場景,心裏也清楚,談戀愛就是要好好照顧她,各種對她疼愛就沒錯。
所以接下來,令陸秦目瞪口呆的一幕幕各種上演。
在白夭夭滿嘴吃的流油還來不及去擦拭的時候,霍斯予已經伸手用帕子給她擦拭乾凈了。
在白夭夭想吃帝王蟹可是苦於打不開殼正焦急的時候,霍斯予理所當然的給她打開,剔好了蟹肉放在了她的小碗裏。
在白夭夭吃的不亦樂乎,無暇去喝水的時候,霍斯予端著水杯抵在了她的唇邊,伺候她喝了半杯水。
在白夭夭……
飯桌上的事兒多了,陸秦看得眼睛都直了,像是看到了一個假的霍斯予!
「相公吃~」
白夭夭吃的小肚子有些撐,終於緩了口氣,想起旁邊一直伺候她的霍斯予。
她一手將碟子裏吃不完的蟹肉推到霍斯予跟前,一手摸著撐的圓鼓鼓的肚皮,毫無形象的「嗝~」
陸秦:「……」簡直不忍直視——
霍斯予卻一點沒有嫌棄的意思,用濕巾給她擦拭了一下髒兮兮的手指,隨口問了一句:「吃點好消化的水果,要葡萄或者是西梅?」
白夭夭苦着一張小臉撅著嘴巴搖了搖頭:「不要了,什麼都吃不下,好撐。」
「那就喝口水消消食。」
霍斯予拿了水杯又抵在她的唇邊,給她餵了一口水。
白夭夭實在是撐的難受,霍斯予給她什麼她就吃什麼,讓她做什麼她一一照做,也沒有察覺出霍斯予對她的與眾不同。
這兩個人一個願意伺候,一個樂於享受伺候,似乎誰都沒有發覺有什麼不妥的地方。
倒是旁邊一直拿眼睛瞄他們兩個的陸秦忍不住了,他還從來沒有見過霍斯予這樣伺候一個人,而且對方還是個女人。
他好奇極了,不禁調侃道:「霍哥,你這是養媳婦兒還是養女兒,照顧的也太面面俱到了,真是讓我大開眼界啊……」
霍斯予餘光清冷的瞥了他一眼:「吃東西也堵不上你的嘴?想吃點別的?!」
陸秦:「……」只是開個玩笑,用不用這樣開口威脅,真是太恐怖了,還不讓人開口說話發表意見了,專制、霸道、獨裁主義!
「相公,我去一下洗手間。」
白夭夭從椅子上站起來,小肚子跟着一顫一顫的,像是懷上了似得。
她苦惱的蹙著眉頭,都要哭了。
霍斯予之前被陸秦調侃了,下意識就收斂了很多,目不斜視的盯着桌子上的食物,對白夭夭的話只是點了點頭說了一句:「去吧。」
等到白夭夭進了洗手間,剛才被噎的嗆紅臉的陸秦小心翼翼的湊到霍斯予面前:「哥,認真了?我還是第一次看到你對一個人這麼上心,這小姑娘確實長得漂亮又可愛,也難怪你會喜歡。」
「怎麼,你有意見!?」
霍斯予啜了一口茶水,瞥了他一眼,聲音說不出的冷淡。
陸秦笑嘻嘻的撓了撓後腦勺:「我哪裏敢,只是有些吃驚,我是怎麼都沒想到,你也會有這一天,這不是替你高興嘛。」
「我看到的好像只是幸災樂禍,她還是個孩子,什麼都不懂,以後再說吧。」
因為陸秦是霍斯予從小到大的哥們,所以他才肯將這話透露給陸秦知道。
陸秦聞言,果然很吃驚,但是也釋然,點了點頭:「行,我明白,以後我肯定罩着她。」
「她用你罩着?!」霍斯予唇角揚起了一抹行為頗濃的笑,志在必得的挑了挑眉頭:「不過,你有這個心,我收下了。」
陸秦:「……」剛才不想要的人難道不是你,一交了女朋友就說一套做一套,怎麼能腹黑成這樣子。
兩個人之後繞過白夭夭這個話題,談論了一下當今時局。
咔嚓。
衛生間的門開了,白夭夭從裏面探出了小腦袋,有些害羞的小心翼翼的喊了一聲:「相公,相公,你先來一下。」
霍斯予頓了一下,轉過頭,有些不解的看着她。
白夭夭見他不動,着急的眼睛都泛起了紅血絲,伸手勾了勾:「快來呀,找你幫忙。」
「霍哥,都喊你了,肯定是有非常急的事兒,你快去唄。」
面對陸秦意味深長的調侃,霍斯予恨不得直接打包將這人丟出窗外。
霍斯予起身去了衛生間。
砰——
衛生間的門從裏面關閉。
陸秦:「他們兩個在衛生間能做什麼?怎麼還關上門了?該不會是……想不到小姑娘這麼急不可耐,嘖嘖,年輕真好啊。」
衛生間內。
白夭夭扭捏的站在霍斯予面前,手扯著褲子,急迫的看着他。
「怎麼了?」霍斯予問道。
白夭夭有些不好意思的紅了臉,抿了抿唇角,軟糯糯的開口:「解不開了。」
「什麼?」霍斯予沒聽仔細,有些詫異的又看了她一眼。
白夭夭實在是急了,伸手扯過他的大手放在褲子扣子上,快要哭出來了:「相公,吃太撐了,褲子緊了,扣子解不開了。」
霍斯予:「……」他真是被自家媳婦兒給蠢哭了。
霍斯予解開后,白夭夭立刻跑到馬桶邊上,正看到霍斯予要出去,一邊往下扒褲子坐下一邊喊道:「相公,你別走——」霍斯予聽到淅淅瀝瀝水流聲,腦海里立刻呈現出小丫頭白皙水嫩光滑的屁股,如酥麻的電流直竄全身,他心頭微微一顫,聲音低沉而嘶啞的厲害:「還有什麼事?」
「你先別走,說不定一會兒我又扣不上了,還要你幫忙,好相公,你別走嘛。」
白夭夭說話間,已經沖了水,洗了手,此時站在霍斯予面前,濕漉漉的小手摸索在扣子上。
不知道是她太着急,還是被撐的太懶了,手指頭就是使不上勁兒。
她越是想要扣上,那扣子越是和她較勁。
她欲哭無淚。
「相公~」
扣不上她就開始叫相公。
霍斯予無奈的嘆了口氣,伸手給她重新扣好。
說來也奇怪,白夭夭費勁也扣不好的扣子,霍斯予很簡單就扣上了。
他伸手在她額頭上彈了一下,調侃道:「還說不是故意的?!」
白夭夭抿了抿唇角,笑意正濃,像是暖洋洋的小太陽般圍着他轉了好幾圈,嘿嘿的笑道:「被你發現啦,其實剛才是真的解不開才喊得你,我沒有說謊哦。」
「人小鬼大。」
霍斯予擦乾她的手,牽着她推開了衛生間的門。
外間,陸秦已經不在了,霍斯予拿起手機看了一眼,果然發現陸秦發來的短消息。
「不知道你們兩個在衛生間做什麼,我估計那種事情應該持續挺久的,我就不打擾了,你們繼續……」
霍斯予眸色一凜,手指差點將手機捏爆,這個陸秦,簡直找死!
「相公,怎麼了?出了什麼事,你怎麼看起來不開心,誰欺負你啦,我幫你打回來!」
白夭夭眨著單純無辜的大眼睛望着他。
霍斯予伸手在她腦袋上撫摸了幾下,忽然發現這個動作之前好像有一段時間一直在做,可是他想了半天,腦袋裏也沒有想到任何關於這件事情的片段。
他難道年紀大,記憶力減退這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