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我們分手吧

第109章我們分手吧

兩個人吃飽喝足回了公寓。

卧室內的床雖然沒有郾京家裏的那麼大,可是也非常的舒適軟和,尤其是新被子,鴨絨的,軟軟柔柔,如同將雲朵披在身上。

白夭夭洗了熱水澡,躺在床上,腦袋裏呈現出的又是相公那張帥氣深邃的五官。

她笑眯眯的彎着眼睛,忽然就想看一下相公現在在做什麼。

現在她有兩成法力,腦袋裏只要想着誰,只要是她想看到的沒有看不到的。

她閉上眼睛,幻想着霍斯予的模樣,可是奇怪的是,看到的只是一堵冰冷的大理石牆壁。

「怎麼回事?難道法力又沒有了?!」

白夭夭驚異的從床上爬起來,眉頭深深的蹙起。

她又試了兩邊,可是依舊一無所獲。

她想了一下,將偷窺對象換了一個人鎖定,她腦袋裏呈現出的是孟賢的身影。

不到三秒鐘,畫面便立刻在腦海里顯露出來。

一家咖啡店。

孟賢和一個打扮妖冶嫵媚的女人對坐着。

「我們分手吧。」孟賢說道。

「為什麼?」女人問道。

孟賢:「我覺得我們不合適,我配不上你,像你這麼年輕漂亮溫婉的女人不要將青春浪費在我這種渣男身上,簡直不值,我都替你感到惋惜。」

女人冷笑一聲:「你是不是又看上別的女人了,少為你的濫情找借口!」

孟賢面色一白,尷尬的咳嗽一聲:「還真不是。」

「既然你沒有喜歡別的女人,那我就相信你,我是真的很喜歡你,我愛你,我不覺得我們兩個人之間有什麼不合適的,所以我不會同意分手。」

孟賢聞言,眉頭微微緊蹙:「可是我不愛你,我要去追求我真正的愛情,不想將時間浪費在一群鶯鶯燕燕身上,那是對我的不負責也是對你們的不負責。」

「好啊你,終於將你心裏話說出來了,什麼,我是鶯鶯燕燕,你把我當出來賣的了?!孟賢,你這個人渣,敗類,你想要追求真正的愛情,像你這種男人,我詛咒你,你根本不懂愛,你這輩子都不會得到一份真摯的感情,就算是得到了,那也是那個女人眼瞎,祝你以後生兒子沒屁眼——」

嘩啦——

女人一邊咒罵一邊站起來揚手將咖啡潑在孟賢的臉上。

孟賢狼狽的擦拭著臉上的咖啡,暴跳如雷的朝着女人吼道:「你這個惡毒的女人,竟然敢咒小爺,小爺本來是想和平分手,你非逼得小爺動手開撕,小爺就成全你!」

孟賢像是個潑婦一般衝過去揪住了女人的頭髮,兩個人撕扯著在咖啡廳打了起來……

白夭夭睜開眼,關於孟賢的畫面還殘留在腦海中,想到剛才孟賢這個渣男被女人潑咖啡又撕打的場面。

她實在是忍不住,噗嗤一聲大笑起來,笑的肚子都疼了,倒在床上用手捂著。

「笑死了,那個人類就是該,叫他花心!哎,剛才能看到孟賢,可是卻看不到相公,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我的法力在相公身上起不到任何的效果?」

白夭夭想要將心中的疑問去問一下父君,可是忽然想起來她的鎖魂鈴不見了。

她伸手下意識的摸向腰間。

「叮噹~叮噹~」

「呀,鎖魂鈴!真的出現了,之前為什麼感覺不到了?你這小東西到底跑到哪裏去遊玩了,我送給相公的金丹還在你那裏存着呢,趕緊給我拿出來。」

白夭夭晃動了幾下金鈴,一個鏤空雕刻精緻的小盒子掉在了手中。

她打開一看,金燦燦的丹藥印入眼帘。

「我要快點送給相公,讓相公服下才好。」

白夭夭暫且不去想鎖魂鈴失蹤的因果,她拿着金丹,愉快的蹦下了床,打開門朝着霍斯予的卧室跑了去。

咚咚咚——

霍斯予一邊用毛巾擦拭著濕漉漉的頭髮一邊打開了門。

走廊的燈光泛著淡黃色輕柔的光暈,打照在白夭夭身上,彷彿渡了一層朦朧的仙氣,若隱若現的繚繞周身。

白夭夭穿着精簡的弔帶粉色小睡裙站在他面前,一頭烏黑亮麗的長發蜿蜒飄灑在身後,笑容嫵媚又動人。

「相公,你還沒睡啊,太好了,我有事找你。」

霍斯予盯着面前笑得一臉春心蕩漾的小丫頭,抿了抿欲要上揚的唇角。

大晚上不睡覺跑來敲他的門,能有什麼事?

這丫頭不知道又要作什麼妖。

他退了一步,讓開了路,很平靜的說道:「進來吧。」

「好呀。」

白夭夭得到了答覆,興高采烈的蹦了進來,一轉身很貼心的將房門給關上了。

站在一旁的霍斯予看到她這個小動作,眉頭微微一挑,唇角的笑意更濃。

他也不揭穿,轉身往卧室里走了幾步,風輕雲淡的問:「來找我什麼事!?」

白夭夭盯着霍斯予欣長的背影,被迷得頭暈目眩,傻乎乎的朝着他走過去。

直到走到他面前,她還後知後覺的沒發現。

砰——

她小腦袋一下便撞在了他結實健碩的胸口。

「額……什麼東西,好硬哦。」

白夭夭伸手揉了揉被撞紅的小下巴,委屈的嘀咕一句,聲音瓮聲瓮氣,軟萌乖巧的不像話。

霍斯予剛才好不容易建立起來抵抗的意志力因為她這隨意的小舉動,輕而易舉的被撩撥,天崩地裂,完全塌陷,一發不可收拾。

他尷尬的伸手推開了她,避免和她再次接觸,意識卻變得不再如之前那麼堅定,只想快點讓小丫頭說完就趕她出去,避免再次受蠱惑,惹禍上身。

可是白夭夭一點都沒察覺出霍斯予的異樣。

她伸出了白皙緊握的手放在他面前,朝着他嫣然一笑:「相公,這是之前說好的,我要送你的禮物。」

「禮物?」霍斯予眨了眨眼睛,遲疑了一下。

「對呀,之前不是說過要給你禮物嘛,你吃了對你身體非常好呢,快,來吃了它。」

白夭夭一手拉着霍斯予的手,另一隻手攤開擺放在他面前。

她精緻白皙的手指展開,掌心躺着一枚金燦燦的大小類似一枚錢硬幣的藥丸。

霍斯予深邃的雙眸微微一眯,瞳仁中神色難辨,挑着眉頭看了她一眼:「這是什麼?」

她拿着一個一枚錢硬幣大小的藥丸給他吃,打算噎死他?!

搞不好又是小丫頭的惡作劇,膽子不小,敢開他玩笑。

白夭夭見他一副不太想要的模樣,着急了,又不能將這枚金丹的妙用解釋給他聽。

如果解釋,那她怎麼解釋這枚金丹的來處?

這可怎麼辦?

小丫頭一臉急不可耐,皺着眉頭,貝齒緊咬着下唇,眨着眼睛急切的瞅着他。

霍斯予伸手摸了摸她的後腦勺,低語道:「這東西是什麼葯?」

白夭夭一聽他有興趣,小臉立刻綻放出絕美艷麗的笑容:「這個東西很名貴的,相公你就不要問了,如果實在是想知道,那我只能說這東西是我家……我家族傳承下來的,我不騙你,肯定對你身體好,你不要嗎?」

家族傳承?

霍斯予哭笑不得的看着眼前的小丫頭。

他只知道,有家族用翡翠玉石套件作為傳承,有家族用古籍古劍作為傳承,有家族用古典名畫作為傳承……

可是,家族用藥丸子傳承,這東西也不知道傳承了多久,放着不會發霉?吃了會對身體好,不會拉肚子?!

霍斯予不想打擊小丫頭,心裏暗想着,先將這「禮物」收下,算是安撫她,到時候吃不吃她也不會知道。

「給我吧。」

霍斯予朝她伸出手。

白夭夭眨着眼睛盯着霍斯予的臉看了看,似乎察覺到他的意圖。

她一把摟住了霍斯予精瘦的腰身,撅著嘴巴撒嬌道:「你現在就吃,不然你就是看不上我的禮物,你是嫌棄我送的禮物不好嗎?」

霍斯予垂下了眼瞼,盯着白夭夭那張稚嫩清純的臉,略微詫異,沒想到這小丫頭心思縝密,竟然能看穿他的內心。

他目光再次掃向她手裏的金色藥丸,暗想,算了,頂多是吃了不舒服,拉肚子,難道她還敢拿毒藥毒死他不成。

「這麼大,我只是在考慮怎麼吃下它。」

「啊,原來是這樣,這簡單,張開嘴直接吞下去就可以了。」

白夭夭張大嘴巴,給他示範了一遍。

霍斯予:「……」果然她是想噎死他吧。

霍斯予伸手在她腦袋上敲打了一下,眉梢揚起:「少說廢話,去倒水!」

白夭夭嘿嘿的傻笑一聲,立刻蹦跳轉身就跑:「相公,你等我啊,我馬上就來。」

霍斯予看着她顛顛兒興奮的背影,唇角止不住上揚。

他低頭看了一眼掌心黃燦燦的金丹,這東西似乎像有了生命一般,金燦燦的藥丸裏面像是有萬千筋絡彼此交纏,如流水般交織穿梭。

霍斯予驚訝極了,將金丹靠近眼睛近一些,想要仔細查看。

可是,當他再次看上去的時候,卻發現,藥丸只是普普通通的模樣,剛才眼睛裏看到的奇異景象似乎只是幻覺。

「難道是困的眼睛出現幻覺了?」

霍斯予疑惑的蹙著眉頭。

「相公,我來了——」

白夭夭端著水杯蹬蹬的跑進來,雙手捧著水杯:「相公,快吃吧。」

霍斯予甩甩頭,將腦袋裏剛才那些不切實際的幻想清除,沒等他準備好,手裏的藥丸已經被白夭夭搶了過去。

她快速的將金丹抵在他的唇邊,手指微微一用力。

霍斯予的牙齒還沒有鬆開,並沒有張開口,可是那藥丸卻像是活了一般,滑溜溜的鑽進了他的嘴巴,滑入他的喉嚨深處。

他甚至還來不及喝水,那枚硬幣般大小的藥丸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

霍斯予:「……」

白夭夭伸手扯了扯略微毛躁的長發,煞有其事的說道:「我就說,根本就用不到水嗎?這不是很容易就吃下去了嗎,相公你現在還要喝水嗎?!」

霍斯予:「……」

白夭夭見他不說話,以為他是想要趕她離開。

以前他是很反感她一直纏着他的,尤其現在是晚上,她一眼就能看出相公這要馬上睡覺了。

她卻並不想離開,心裏暗想着,如果能和相公躺在一張床上睡覺就好了。

霍斯予張開嘴正要說話,她忽然胳膊腿兒一起動,渾身一抖一抽,直接癱倒在他的大床上。

「啊,好痛啊,相公,我走不動路了,我好像抽筋了……」

面對她無理取鬧的耍無賴行為,霍斯予自然一眼就能戳穿她,如果是以前,他肯定揪着她的領口直接將她扔出門口。

可是,現在,他什麼都不能做……

他偷偷的抿了抿唇角,壓制住笑意,聲音輕柔的如鵝毛般搔刮在心頭,讓人心裏發癢。

「那你想怎麼樣?」

白夭夭那雙漂亮靈動的大眼睛瞬間大放異彩,可是她卻不能表現的太高興,她將腦袋壓在霍斯予的枕頭上,貪婪的吸允著屬於霍斯予的氣息,聲音故作虛弱的喊著:「我……相公,我可能要在你床上躺一會兒,就是不知道你……方不方便啊?」

霍斯予簡直就要被笑憋死了,他家的小東西就像是開心果一樣,隨時能取樂他。

他上前,伸手在她的額頭上用手指戳了戳,動作很輕柔,柔的令白夭夭快要樂的找不到北了。

「想要在這裏睡就去洗澡,不洗澡不準上床!」

霍斯予直接下達了最後通牒。

白夭夭說不出的興奮,一個鯉魚打挺,直接從床上跳下去,毛茸茸的腦袋一晃晃的,一邊往浴室跑一邊叫:「啊啊啊,相公這是你說的,我去洗澡,你可不許反悔,我要在這裏睡,我要和你睡……」

「慢點跑,別摔倒了!」

砰——

霍斯予的話剛喊完,白夭夭腳底一滑,身體狠狠的砸在了浴室的地板上。

「嗷嗷嗷,痛——」

霍斯予靠在床頭,手裏翻著一本厚厚的外國金融類的書籍,雖然書頁一張張翻過,可是他的心思卻完全不在這上面。

卧室內靜謐安寧,翻書聲格外清晰。

他看了一眼時間,那小丫頭已經進浴室有一段時間,差不多半個多小時,怎麼還不出來?

難道說是剛才摔痛了在裏面起不來了?

霍斯予這樣一想,果斷躺不住了。

他快速的掀開被子下床,朝着浴室走過去,浴室內不斷傳出嘩啦水流聲。

他敲了敲門:「白夭夭?」

裏面沒有任何人回應他。

他眉頭微微一蹙,沒有片刻猶豫,直接擰開了門。

浴室內,氤氳的水霧在空中瀰漫,熱氣騰騰。

他走進去,一眼便看到躺在浴缸內,此時趴在浴缸邊上,睡得口水直流的白夭夭。

呃~這蠢東西真的是他家的嗎?

霍斯予好不容易給她一個同床共枕的機會,剛才他在外面床上躺着糾結了半天,後悔不該答應讓作妖的小丫頭入住。

他擔心一會兒這丫頭出去后,不知道怎麼對他興風作浪,到時候,他還真是不知道該怎麼控制了。

可是,現在完全沒了這個擔心。

他將人從水中撈起來,用寬大柔軟的浴巾圍了起來,打橫抱走。

白夭夭睡得沉,被霍斯予一路抱進卧室放在了床上,她舒服的哼哼唧唧了幾聲,翻了個身,朝里側繼續打着小呼嚕睡去了。

霍斯予哭笑不得,走進浴室拿出了吹風機,打了低檔,輕柔的給她吹那一頭烏黑亮麗的長發。

白夭夭在睡夢中,耳邊呼呼呼的風吹生,她不太舒服的撅著嘴巴嘀咕了幾句,伸手就要去打。

霍斯予一手鉗制住她的小爪子,直接塞被子裏放好,指腹在她嬌艷欲滴的唇角上揉了一下,低語道:「不吹乾會感冒的,聽話。」

白夭夭似乎聽到了他的話,唇角微抿,露出了一個絕代風華的笑。

霍斯予看的入迷,忍不住低頭在那誘人芳香的唇上吻了一下。

「嗯唔~」

白夭夭發出一聲甜膩蠱惑的聲音。

霍斯予心下一亂,以為她要醒了,連忙起身,結果發現小丫頭只是囈語,他這才微微的鬆了口氣。

他不敢再看她,將注意力轉移到手裏的吹風機上,一下下划拉着她柔軟順滑的烏髮,直到吹乾。

白夭夭已經徹底睡沉了,窗外一縷月光的清輝剛好灑在卧室大床上,房間內的燈被霍斯予全部關閉。

黑暗中,霍斯予伸出強壯有力的胳膊將纖細瘦小的她摟在懷裏。

他鼻翼間全是白夭夭身上誘人的少女清香,不一會兒,體內便開始蠢蠢欲動。

他越是想要剋制,可是越是剋制不住,人就在他懷裏躺着,他努力壓制體內燥熱,卻適得其反。

他無奈又懊悔,小心翼翼的下床,給白夭夭掩了掩被子,走向浴室。

嘩啦啦——

一晚上,浴室內響了四五次水聲。

翌日清晨。

白夭夭不愧是個好吃懶做又貪睡的小傢伙。

霍斯予出去晨練了一個多小時,回來的時候,白夭夭依舊撅著小屁股趴在床上睡得正香。

霍斯予抿著唇角微微的笑了一聲,走到床邊,盯着那張令他心動的睡顏。

她的皮膚真的很好,異常光滑水嫩,別人看到一定會以為她平日裏不知道用了多少名貴的化妝品來維護。

可是,霍斯予卻清楚的很,這小丫頭平時懶得洗臉只會用清水隨意拍打幾下,洗面奶都不用,更別提往臉上塗抹亂七八糟的東西了。

她的美是真真正正的純天然。

她睡得如初生的嬰兒般,粉嫩豐滿的唇透著櫻花粉,嘟起的時候,她平日裏撒嬌的樣子再次出現在霍斯予的腦海里。

霍斯予像是魔怔了似得,不由自主的依著心中的本意,他俯身吻在了她的唇角上,肆意的往裏面探了一下。

白夭夭的貝齒開了……

白夭夭徹底清醒過來已經是一個小時后了。

她從床上爬起來,並沒有在卧室看到霍斯予的身影。

她下床,穿好鞋子,聽到外面客廳有聲音,她一邊伸手搓揉着惺忪朦朧的睡眼,一邊打開了房門。

「查出是誰做的嗎?」

客廳內,霍斯予面色陰沉恐怖,如臘月寒霜冷冽滲人。

白夭夭見他在打電話,不想打擾他,小心翼翼的走過去,乖巧聽話的坐在沙發上,雙手放在膝蓋處,保持安安靜靜的姿態。

霍斯予轉過頭看了她一眼,眼中的冷光微微一暖,捂住了話筒,聲音清淡如水,卻並不冷漠:「去洗臉,一會兒帶你出去吃早餐。」

白夭夭識趣的點了點頭,也不多問:「昂,我這就去。」

霍斯予滿意了,回頭繼續打電話。

等到白夭夭洗漱好出來的時候,霍斯予全身低氣壓幾米開外令人不敢靠近。

白夭夭有些擔憂的走過去問道:「相公,出了什麼事嗎?你看起來很生氣。」

霍斯予轉過頭看向她,眼神透著幽深探究的光芒。

白夭夭被他這樣看着,竟然有些害怕,縮了縮肩膀,後退一步:「相公,你怎麼這樣看着我?是我惹你生氣了嗎?」

霍斯予並沒有說話,神色變幻莫測,依舊盯着她。

他想起剛才九處傳來的消息,陸秦今天清晨出事了,在回家的途中遭到了襲擊,不僅被人挑斷了手筋腳筋,而且五臟六腑眼中受創,對方手法兇殘,令人髮指。

此時在醫院急救室搶救,生死未卜。

霍斯予不知道怎麼,忽然想起昨天與陸秦見面的時候,白夭夭一開口對陸秦說出的那句話。

「你印堂發黑,三日內必有大禍!」

竟然真的被她一語成讖,是巧合還是……

她到底是怎麼看出來的,真的只是隨口說的一句嫌棄厭惡的話嗎?

「相公,相公,你怎麼了?你不要嚇我,有什麼事一定要說出來,說出來說不定大家一起想辦法,總會好的。」

白夭夭眨著天真的大眼睛看着他,小心翼翼的開口安撫著。

霍斯予看到她那副擔憂的模樣,深吸了口氣,不禁搖了搖頭打斷了心裏那些要不得的猜測。

既然選中了她,那不管如何,他都要守着護著,雖然他知道這個小丫頭身上有着太多讓人無法琢磨透的秘密,可是他依舊願意去相信,她是善良的,對他對任何人是不會有惡意的。

她是喜歡他的,她並不是他的敵人!

「沒事,昨天和我們一起吃飯的那個叫陸秦的還記得嗎?!」

霍斯予伸手揉了揉她的頭髮,聲音已經恢復如初,臉色也緩和了少許。

「哦,那個人,當然記得,怎麼了?是不是他惹你不高興了?」

白夭夭問道。

「不是,剛才電話里說的就是他出事了,現在人在醫院,我不能帶你去吃早餐,要先去醫院,給你點外賣吃,你乖乖留在家裏,恩?」

霍斯予並沒有瞞着她,將陸秦出事的消息說了出來。

白夭夭聞言,一點都沒有驚訝,她低頭小聲的嘀咕著:「都說了讓他三日內不要出門,不聽話!」

「你說什麼?!」

霍斯予沒聽清她的話,以為是因為不陪着她吃早餐,所以小丫頭不樂意了。

白夭夭抬頭,討好的摟着他的胳膊:「相公,你不要傷心,我知道陸秦是你的朋友,他出事了你心情不好,你心情不好我也會不開心,我不吃早餐了,我陪你去醫院看你朋友好嗎?!」

霍斯予倒是沒想到平日裏作威作福的小丫頭還有這樣通情達理的一面。

她年紀雖小,倒還挺會來事。

「你不是很怕醫院嗎?」

霍斯予捏了捏她的小耳朵,白夭夭敏感的聳了聳肩:「可是為了陪相公,哪怕刀山火海,我也萬死不辭呀。」

「嘴巴抹了蜂蜜了?」霍斯予很受用的唇角微揚。

「恩?」白夭夭不解的歪著小腦袋看着他,不明所以:「我沒吃蜂蜜啊,我剛剛洗漱出來,什麼都沒偷吃,真的,相公你要相信我。」

霍斯予抿著唇角,努力壓制着笑意,這樣蠢萌蠢萌的丫頭真是可愛極了。

醫院內。

病房中,氣氛壓抑厲害。

霍斯予站在病床前,盯着床上從頭到腳裹被白色繃帶裹着看不出模樣的陸秦,劍眉冷凝。

白夭夭小心的抬頭查看着霍斯予的神情,又轉過頭看了一眼床上半死不活的陸秦,心裏暗想,相公傷心了呢。

「查,一天內給我結果,不管是誰,決不輕饒!」

霍斯予聲音駭然,彷彿從地獄里爬出的撒旦般,全身籠罩着令人膽顫的冉冉烈火。

「是!」

下屬領命離開。

霍斯予站在走廊窗口處,深邃的眸光盯在窗外的某一處,彷彿時間在這一刻靜止一般。

他欣長挺拔的身姿,背影看上去確實那麼悲傷蒼涼。

白夭夭站在他身後不遠處,可以感受到相公此刻悲傷的心情,她回過頭重新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陸秦,眸色微閃。

「霍哥,你來了。」

孟賢帶着陸秦的主治醫生走了過來。

「怎麼樣?」

霍斯予聲音沙啞,低語道。

孟賢聞言,艱難的搖了搖頭。

旁邊的教授嘆了一聲:「不知道對方是什麼路子,他身上的筋絡都被震斷了,能保住性命已經是奇迹,手筋腳筋倒是能接上,可是就算接上了,以後想要像正常人一樣也不可能,關鍵他……情況不太樂觀,植物人的可能性百分之九十九。」

霍斯予眸色一深,對於教授直接宣判的這個結果,其實他心裏是有數的,可是他還是不太願意相信。

昨日還在他面前活蹦亂跳的兄弟,此時就躺在裏面的病床上。

植物人?廢人!?不管是哪一個,陸秦都是接受不了的。

「知道了,下去吧。」

霍斯予眼瞼微垂,雙拳緊握,暴露了他此時憤怒的情緒。

「霍哥,你也別太着急,就算是只有百分之一的可能,我都會想辦法救陸秦,我打算將陸秦送德國去進行治療,等他情況稍微好一些的時候……」

孟賢一改往日嬉皮笑臉的模樣,此時神色也是格外悲傷。

白夭夭低頭,穿着粉色小靴子的腳往前輕輕的踢打着,黑白分明的眼球滴溜一轉,心中有了主意。

不就是筋絡全部震斷,手筋腳筋被廢?

這種小病對她來說就像是人類得了感冒那樣小兒科。

陸秦的情況她都不用去搬出藥師五姐,她兩成的法力對付這種癥狀簡直就是輕而易舉。

只是,現在相公和孟賢都在場,相公又不受她法力左右。

她根本沒辦法在霍斯予面前施展法力,她只能過後找機會再來好了。

她對救不救陸秦其實並不關心,陸秦對她來說只是一個陌生的人類,她不是她的五姐,有着濟世慈悲心腸。

可是,既然陸秦是相公的朋友,相公因為他傷了心,那就是她白夭夭的事情了。

她一定要將陸秦救治好,她才捨不得看相公為別的人憂傷呢。

相公心裏想的人只有她一個人就好了。

「怎麼了?無聊了還是餓了?」

白夭夭胡思亂想的時候,霍斯予已經走到她面前,牽着她的手,發現她手心有些涼。

「冷了?!」

霍斯予聲音里透著些許的疲憊。

白夭夭心疼壞了,抬頭看着他哄道:「相公,你別傷心,他一定能好起來,真的。」

霍斯予對於她的安撫沒有當真,只是看她一本正經的模樣心裏卻是微微好過了一些,攬着她的腰往外走:「走吧,帶你去吃東西。」

「相公,你相信我吧,他會沒事的,你別不開心。」

白夭夭纏着他,抓着他的手掌搖了搖。

霍斯予心下微暖,苦笑一聲:「恩,相信你。」

可是他心裏清楚,陸秦怕是這輩子都好不了了。

回家的路上,霍斯予接到了應美嬌的電話。

「兒子啊,在哪兒呢?帶着夭夭出去了?」

應美嬌開心的笑着調侃著。

霍斯予側頭便看到白夭夭像是土撥鼠般正在趁著自己不注意偷偷拿旁邊袋子裏的小蛋糕吃。

霍斯予陰霾一掃而光,唇角微微一揚:「你找她有事?她就在我身邊。」

「啊,倒是沒什麼事,就是有段日子沒看到她了,我挺想她的,不知道她想不想我。」

應美嬌笑道。

「我給你問問?要不要和媽媽說話?」

霍斯予眉頭微微一挑,轉過頭看白夭夭。

白夭夭剛急不可耐的將一塊蓮蓉小點心算嘴巴里,還沒來得及咽下去,就聽到相公喊她。

白夭夭轉過頭,緋紅的唇瓣上沾著點心碎屑,她眨了眨眼睛:「唔,唔……媽媽……」

霍斯予無奈的嘆了口氣,打開了保溫杯倒出了水遞給了她:「慢點吃,沒人和你搶,先不要說話,別噎著。」

白夭夭就著霍斯予的手,喝了一口,將點心咽了下去。

她一聽是應美嬌來電找她,開心壞了,因為手上抓點心不太乾淨,她沒有直接伸手去抓手機,而是將小腦袋靠在霍斯予的肩頭,湊到手機處溫柔的笑着:「媽媽,是我呀。」

「夭夭啊,寶貝兒,你跟着斯予出去玩了?」應美嬌一聽到她甜膩軟萌的聲音心都要酥了。

白夭夭抬頭看了霍斯予一眼,美得彎著眉眼:「是呀,我和相公正要回去呢。」

「很好,那你們路上小心一點。」

應美嬌說道。

白夭夭點了點頭:「我們會的,謝謝媽媽,媽媽我好想你哦,要是能現在看到媽媽就好了,嘻嘻。」

她這幾天心情非常好,她隱約感覺相公對她很不一樣,似乎比以前縱容了許多。

她想不明白,難道是相公有點喜歡她了?

她急切的想要找一個人討論一下,當然,應美嬌就是個很好的傾訴對象。

不過,她現在在郾京,電話說的話,白夭夭不能很好的將心理的想法表達出來,所以她現在最想看到的人就是應美嬌。

她說想見她的這話,不是客套話,是真心實意的。

「媽媽也想見你啊,好了,先掛了,你們先回家。」應美嬌神神秘秘的笑着說道。

白夭夭愣了一下,不明所以,還想張口問什麼,可是應美嬌已經掛斷了電話。

白夭夭傻乎乎的眨着眼睛。

霍斯予:「怎麼打了一個電話就傻了?和你說什麼了?!」

霍斯予正用濕巾擦拭着她白皙嬌嫩的手指。

白夭夭怔愣出神,嘴裏小聲的嘀咕著:「有陰謀的味道。」

「什麼?」

霍斯予以為她又在撒嬌賣萌,伸手戳了戳她圓鼓鼓的臉頰:「好好說話。」

「相公,媽媽剛才說話好奇怪,但是我也說不清楚到底哪裏不對勁,就是感覺怪怪的,哎……果然是我想太多了?」

白夭夭注視着男人好看的眉眼,撅著小嘴巴說道。

霍斯予將濕巾扔了,裝作沒事人似得重新坐好,看她那副糾結可愛的小模樣,忍不住笑了一聲:「說不定她現在就站在家門口等着你,你剛才不是說想見她?」

霍斯予對應美嬌還是有所了解的,她打了電話卻又沒有什麼重要的事兒,他可不認為她是簡單的聊家常來了。

按照他對他媽一貫的了解,這時候他媽應該已經出現在他們公寓門口了。

白夭夭聞言,不敢置信的問道:「真的假的?能嗎?如果媽媽來了那實在是太好了。」

「那麼喜歡她?」

霍斯予笑着看雙眼泛著熒光的白夭夭,心裏暗想着,別人家的媳婦婆婆都是彼此算計,他家的小媳婦兒卻黏他媽黏的厲害,他媽更是拿白夭夭當親女兒看待。

倒是讓他既欣慰又驚訝的。

天氣預報說今天有雨,果然,他們的車駛進公寓區的時候,天空烏雲密佈,細密如珠簾般的雨絲飄飄洒洒。

下車前,霍斯予直接將外套扣在了白夭夭的頭上,白夭夭有些詫異的問道:「相公,不穿嗎?!」

霍斯予:「我感覺有點熱。」

白夭夭伸手攏了攏還殘留着霍斯予體溫的大衣,暖的她舒服的喘了口氣。

霍斯予這樣說,她傻乎乎的真以為他說的是真的。

「相公,外面下雨了,颳風很冷的,你怎麼就會覺得熱呢?相公你實在是太奇怪啦,和正常人不同。」

白夭夭嘴上這樣說,心裏卻暗想,相公出現了異樣,難道是因為吃了五姐給的那枚金丹的緣故?

霍斯予卻被她的蠢話逗樂了,他並沒有開口解釋,下車牽着她的手快步的跑進了公寓內。

白夭夭與他不同,她是非常喜歡下雨天的,如果不是霍斯予拽的緊,她興奮的想要攤開雙手在雨中玩耍一番才過癮呢。

「斯予,夭夭,回來了?怎麼淋濕了,外面下雨了嗎?怎麼也不打傘,你們這兩孩子真是不讓人放心,快點開門進去洗個熱水澡。」

應美嬌看到霍斯予發梢和肩頭濕漉漉一片,不過白夭夭倒是被保護的很好,身上還披着自家兒子的大衣,看來兩個人進展不錯,她可是看到他們從出電梯開始手就是一直牽在一起的呢。

「媽媽?真的是你,你真的來了,相公說你在門口,你果然出現了!」

白夭夭看到應美嬌,開心的如一個跳舞的小精靈,她張開雙手飛撲到應美嬌懷裏,緊緊的摟上了她。

「呵呵,斯予原來猜出來我會來了,真是太厲害了,不愧是我的兒子,不過這次他可猜錯了,來的不止我一個人,還有一個人!」

應美嬌笑着伸手拍了拍伏在她身上白夭夭的後背。

白夭夭聞言,從她身上起來,愣了一下問道:「還有一個人?誰啊?!」

「斯予哥,你回來了?」

身後傳出一聲特別熟悉但是卻異常刺耳的聲音,白夭夭臉色瞬間陰沉下來,轉過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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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告軍少:你家妖妻又飛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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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我們分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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