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被相公強行撲倒
那個男人難道沒有留下她,簡直是廢物!
「斯予哥,你回來了?這是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你……啊——」
李允兒湊上來,話還沒有說完,直接被霍斯予不耐煩的一把揮出去,人倒在旁邊的地毯上,眼淚瞬間淌了下來。
「斯予哥——」
李允兒囁喏的嘀咕著,委屈極了。
白夭夭本來被霍斯予拖拽著往樓上走,現在看到這一幕,眼睛都瞪起來了。
她興奮的只想拍巴掌叫好,解氣,太解氣了!
這女人簡直就是活該,現在被相公嫌棄就是自作自受,沒人會同情她。
誰知下一秒,被同情的人變換成了她自己。
卧室門被殘忍的踢開,白夭夭直接被霍斯予拎着甩在了大床上。
「啊——相公,你不能輕點嗎?」
白夭夭一抬頭,便看到霍斯予已經反鎖了卧室的門,此時正怒氣洶洶的朝着她走過來。
這會兒可不是她鬧小彆扭的時候,她總算是覺察出了霍斯予的不對勁。
「相公,你到底是怎麼了?你……」
「海鮮好吃嗎?」霍斯予欺身上前,一條腿拱起抵在她身體的一側,一手捏住了她的下頜,強迫她抬頭望着他。
這個姿勢太過曖昧,白夭夭忍不住紅了臉,下意識的就開口回答問題:「好吃啊,特別好吃,相公,下次我們一起去吃吧,今天我要的幾分雪糕有好幾種口味我還沒有嘗試過呢,等下一次,你買給我吃好不好?」
霍斯予唇角露出了極為冰冷的譏諷笑容:「你不是和他吃的挺開心的,想吃什麼讓他給你買不就好了?」
白夭夭眨了眨眼睛,一副懵懂無知的模樣:「他又不是我相公,怎麼可能一直請我吃東西?」
霍斯予冷冷的開口道:「這不好說,你要是願意叫他,我看他倒是一百個願意。」
白夭夭礙於他強大的氣場,緊張的往後退了一下。
她離着他太近了,他身上所散發出來的灼熱呼吸快要將她的皮膚燙壞了。
她總算是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這不是小打小鬧撒嬌就可以解決的問題。
她咽了咽口水,小心的解釋道:「相公,你是不是誤會什麼了?我和一辰他……」
「一辰?叫的挺親熱啊。」
霍斯予冷哼一聲。
白夭夭被他要吃人的目光嚇得渾身一抖,本能的就要往後躲。
「躲什麼?!」霍斯予怒吼一聲,手一揚。
白夭夭以為他是要打她,嚇得身體一抖,開口求饒:「相公,說好的,我回家不能打我,我到底做錯什麼了你要……嗯唔~」
白夭夭的話還沒有喊完,忽然嘴巴被堵住了,她接下來的話什麼都喊不出來。
她怔呃的眨着眼睛看着霍斯予,雙眸瞪的如銅鈴般大小。
相公,相公竟然在吻她?!
啊啊啊啊啊——
白夭夭不敢置信,內心的狂熱如波濤洶湧般不斷的在胸腔內撞擊著、拍打着,咆哮著、叫囂著!
霍斯予這個吻不似普通的親吻那麼簡單。
他帶着侵略性,發了狠,舌尖撬開了她的貝齒,往裏面不斷的探尋……
白夭夭雙眸漸漸被蠱惑,和相公接吻的感覺非常的美妙,她迷迷糊糊舒爽的快要睡著了。
她毫不保留的張開了嘴,任由他予取予奪。
霍斯予憤怒中,猩紅的眸子越發的狠戾,不斷的侵佔,獨享。
等到他雙眸漸漸清明,神智恢復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十幾分鐘之後的事情了。
白夭夭被親的渾身發軟,在他懷裏軟成了一灘爛泥。
狂風暴雨般的吻令白夭夭臉頰泛着迷醉的酒紅色,她窩在他懷裏止不住的嬌喘著,散發着比蜜桃還要沁香的香氣。
她唇瓣微微輕啟,晶瑩的液體殘留在嘴角,顯得越發糜爛生情。
她那雙水眸如蒙了一層水霧一般,迷離懵懂,透露著柔弱,讓人恨不得將她揉進骨血,與她交融在一起。
霍斯予看到她已經完全痴迷,整個人都徹底傻掉了。
他剛才的怒火總算是平靜了下來。
他抿著唇角,唇角微揚,伸手去擦拭著白夭夭嘴角的痕迹。
白夭夭卻忽然反應過來,一隻小手緊緊的抓住了他的大掌,又興奮又害怕,結結巴巴的問道:「相公,你剛才是吻了我?我不是做夢吧?!你怎麼……為何……你不是不喜歡,你……」
白夭夭腦袋裏心裏的已經完全錯亂掉了,根本不知道該說什麼該做什麼來表達她內心的激動與波瀾。
霍斯予好笑的捏了捏她的鼻尖:「你確實剛才做了個夢。」
白夭夭啊的張大嘴巴,委屈的撅著:「什麼啊,我沒有睡覺怎麼會做夢想,相公你不要騙我,剛才你明明是吻了我,你……」
白夭夭打破砂鍋問到底,霍斯予卻不想和她糾結這個問題。
要讓他說吃醋了所以強吻她?
這話他怎麼說得出口?
白夭夭的身體纏在他身上,不停的磨蹭著,不甘心的摟着他的脖頸搖晃着:「相公相公,你敢作敢為,你親了還想當沒親過?你為什麼要親我啊?是不是喜歡我啊,你喜歡我就要直說啊,你如果喜歡我,那我們什麼時候能成親啊……」
霍斯予:「……」怎麼又糾結成親的問題,這丫頭小腦袋瓜到底在琢磨什麼?
他正要將小丫頭從懷裏扯下來。
忽然——
砰——
卧室的房門從外面被強行爆破!「夭夭,你沒事吧?!斯予……你們……你們沒吵架啊……」
應美嬌手裏輪著斧頭破門而入,看到大床上小兩口交纏在一起的身體,頓時有些懵。
白夭夭被應美嬌看到,臉燙的厲害,一下子趴在霍斯予懷裏,害羞的怎麼都不肯出來了。
霍斯予:「……」有什麼好藏的?又沒有做什麼!
應美嬌見狀,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咽了咽口水:「……」親自撞破兒子兒媳在床上恩愛,這該怎麼下台?!
「媽,你怎麼進來了?有事?!」
霍斯予轉過頭看向了應美嬌。
應美嬌尷尬的笑了笑:「啊,沒事沒事,你們先忙,先忙。」
李允兒跟在應美嬌身後,當然也看到了裏面的情況。
她眼睛一直盯着白夭夭,看到白夭夭的唇角、脖頸、肩頭,齒痕遍佈,尤其是她現在害羞的躲起來不見人,不難猜想剛才她們進門前,裏面是什麼場景。
李允兒氣壞了,恨不得衝上去將白夭夭咬死。
「允兒別看了,我們先出去,這裏沒事了,你看,人家小兩口不是好好地氣氛嗎?沒打架,放心吧。」
應美嬌牽着李允兒的手往外走。
李允兒不甘的回頭頻頻望着霍斯予,嘴裏喃喃幾句,沒說出來,霍斯予不冷不淡的說道:「隨手關門!」
「哎,兒子,媽媽知道了,你放心放心,媽媽馬上就走!」
應美嬌快速的將李允兒拽出了卧室,貼心的關上了房門。
「乾媽,我剛才明明看到斯予哥很生氣拽著小嫂子上樓,他們吵架了,所以我才……」
李允兒紅着眼眶,眼淚刷的一下就落了下來。
應美嬌心疼壞了,雙手揉着她的臉安撫道:「好了好了,不哭啊,允兒乖,乾媽知道你肯定沒說謊,你也是擔心他們吵架,可是乾媽和你說,男女之間的事兒啊你還不太明白,以後等你有了喜歡的人,你就會懂了,有時候男人生氣不一定就會真的和女人吵起來,也有的時候……恩,就像你剛才看到的那樣,有句話,夫妻床頭吵架床尾和,就是這個道理啊。」
李允兒緊抿著唇角,不甘的瞪了一眼卧室的門,在應美嬌回頭看她的時候,她又佯裝無知的低垂著小腦袋,我見猶憐的模樣。
。
卧室內!
白夭夭看到了李允兒,也忘記了糾結之前霍斯予親吻她的事兒。
她下意識的就想到之前李允兒和她說過的事兒。
她急忙伸手抓住了霍斯予的手,仰頭問道:「相公,我有話問你。」
霍斯予牽着她的小手,在掌心中揉捏,對她這一本正經的模樣不禁有些好笑。
「什麼事?!如果你問剛才吻的事兒,那我可要很負責的告訴你,你剛才做夢了。」
白夭夭:「……」
白夭夭抿了抿唇角,一頭栽進他懷裏撒嬌道:「相公,你騙人,剛才就是你親我,我才沒有做夢,你把我當三歲小孩子啦?」
「恩,沒有,你兩歲半!」
霍斯予噙著唇角強忍着笑。
白夭夭被噎了一下,撅著嘴巴:「相公,你實在是太壞了!」
「剛才想問我什麼?」
霍斯予適當的轉移了話題,沒有再任由接吻的事件繼續發展下去。
白夭夭果然被蠱惑了,隨着他的話題遞進。
「哦,就是,那天我們三個,你,我,還有陸秦在一起的時候,說過的話你同別人講過嗎?!」
白夭夭問道。
霍斯予臉色一怔,面龐如冰,忽然冷漠的盯着她:「你想問什麼?」
「你就告訴我有沒有告訴別人?」
白夭夭堅持不懈的問道。
「沒有,怎麼會這麼問?!」霍斯予問道。
他說沒有,白夭夭就相信。
既然相公沒說,她也沒說,陸秦這個當事人此時在醫院也沒有機會說,那麼李允兒到底是怎麼知道當天他們三個人的對話的呢?
不管她是怎麼知道的,現在唯一確定的是,李允兒在說謊。
她之前告訴她,那些話是霍斯予同她說的,可是相公根本沒說過。
果然,陸秦的事兒和李允兒有關嗎?
可是李允兒這麼做的目的又是什麼呢?!
白夭夭抿抿唇,一副想破腦袋想不明白的糾結模樣。
霍斯予臉色僵硬難看,漆黑的眸子泛著令人心驚的冷寒:「你問這個到底什麼意思!?」
白夭夭回過神,尷尬的嘿嘿笑了一聲:「哦,沒,沒什麼啊,我就是想問問,因為那天我一見到陸秦的時候就開玩笑說他三日內有災,誰想到他竟然真的出事了,我這不是怕相公誤會我嘛,所以問問,現在我還在相公身邊,就可以證明相公相信我,可是萬一那天有誰不小心聽到了我們的對話,所以才對陸秦下手,為了是……挑撥相公和我的關係?」
白夭夭順着思路往下捋,意識到這個問題的時候,她再聯繫了一下處處為難她的李允兒,那麼一切都解釋的通了。
李允兒對付陸秦,就是為了挑撥她和相公的關係,想要讓相公不相信她,誤解她。
沒錯,就是這樣!這個惡毒的女人真是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你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
霍斯予琢磨了一下,語氣帶着一絲戲謔:「你怎麼就認定我相信你,說不定我只是把你留在身邊,更加方便就近觀察。」
白夭夭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般,捂著肚子哈哈大笑起來:「相公,你這玩笑太好笑了,如果相公討厭我,剛才為什麼要親我,對了!剛才媽媽看到了,怎麼辦怎麼辦?!」
霍斯予:「……」這丫頭思路轉換太快,他有些跟不上。
「看到就看到了。」
霍斯予直接壓倒了她,四目相對,白夭夭呼吸緊促,以為他又要俯身吻她,她眼睛緊閉,小嘴往上一翹,準備去迎接……
誰知……霍斯予忽然推開了她,唇角溢着一絲調侃的笑,伸手彈了一下她光滑的額頭:「下次再讓我看到你和別的男人卿卿我我,你就不用回來了,直接跟着別人走吧。」
白夭夭眼巴巴的看着他,呼吸變得異常急促,開口解釋道:「相公你別生氣,如果你不喜歡我和一辰吃飯,以後他請我,我肯定不會去了。」
「怎麼認識的?!」
霍斯予冷冷的問道。
白夭夭一五一十的將之前剛來榮城的時候遇到顧一辰的事情和他說了。
霍斯予點了點頭:「怪不得,原來他就是那個當街和孟賢搶人的男人。」
「那件事我真的不記得了,可是他應該不是壞人,孟賢誤會了。」
白夭夭極力為顧一辰說好話。
她不知道,她越是這樣維護顧一辰,霍斯予心情越發的煩躁,轉過頭,拖長了尾聲:「哦,還不準人說了?!這麼在乎?」
「相公,你到底是怎麼了?為什麼要一直說這些讓我不舒服的話。」
白夭夭委屈的撅著嘴巴,伸手抓着霍斯予的大手搖了搖:「我都說了我錯了,你可不可以將今天的事情忘掉啊。」
「忘掉?你以為我是你這個小豬腦袋?」
霍斯予轉過頭,偷偷抿起了唇角。
白夭夭氣憤不已:「我哪裏是小豬腦袋,我多聰明啊,相公你不要欺負我。」
霍斯予面上巋然不動,甚至有點嚴肅,手指點着她的額頭:「我這不是欺負你,我這是教育你,以後不要隨便跟着陌生人亂跑,沒有下一次,聽到了嗎!?」
白夭夭心裏嘀咕著,顧一辰已經算的上是她朋友了,根本不是陌生人。
可是她抬頭望着霍斯予那陰沉恐懼的臉色,實在是沒膽量將心裏的話說出口。
她趕緊相公怪怪的,可是到底為什麼這麼奇怪,她也說不好。
「知道了。」她喃喃的低語了一聲,算是答應了。
「大點聲,我沒聽到!」
霍斯予卻不依不饒。
白夭夭被欺負的快要吐血了,卻還要極力的配合,張大了嘴巴喊道:「相公,我知道了——這樣聲音算不算大,相公能聽到了嗎?如果還是聽不到,那不是我的聲音不夠大,一定是相公你的耳朵出問題了,搞不好就是聾了呢?相公,怎麼辦,我還是帶你去醫院看看吧……」
白夭夭心急的抓着他的手就要往門口走。
霍斯予被氣的快要吐血了,忿忿道:「你是想氣死我?!」
「才不是呢?你死了我豈不是要當寡婦?相公你不要死,我不想當黑寡婦!」
霍斯予:「……」
這丫頭就是有辦法氣的他跺腳!
。
霍斯予從白夭夭卧室出來的時候,應美嬌早就在走廊等着他。
看到他出來,朝着他勾了勾手指。
霍斯予:「……」
「斯予啊,之前我在電話里和你說的你沒忘記吧?」
應美嬌悄悄的伸手將霍斯予拽到一旁,小聲的問道。
「什麼事!?」霍斯予明知故問的挑了挑眉頭。
應美嬌嘆了口氣:「你這孩子,不就是允兒說夭夭打傷了她離家的事情?允兒和我說她聽到夭夭打電話,好像是關於陸秦的事情,夭夭聽了電話急匆匆的出門,允兒去攔阻,卻沒想到被夭夭給打傷了。」
「你相信?!」
霍斯予一直緊抿成直線的薄唇凜著,轉過頭目光深沉的看着應美嬌。
應美嬌尷尬的臉色一紅:「我……允兒總不會說謊,那孩子可是我從小看着長大的,再說,允兒為什麼要撒謊呢?允兒也沒見過陸秦,如果不是真的聽到關於陸秦的事兒,她怎麼會說出陸秦的名字呢?這不是很奇怪?」
霍斯予眉頭微微一簇,心裏暗暗敲著鼓。
應美嬌的話有些道理,李允兒根本不認識陸秦,如果不是聽到有人說,她怎麼會說出陸秦的名字,這實在是太奇怪了。
難道說,真的是白夭夭?!
霍斯予眉頭緊蹙不展,應美嬌又接着說了一句:「你前腳出門,她後腳接了電話就出門,我問她去哪裏,她告訴我去看朋友,可是她才來榮城不久,能有什麼朋友呢?!」
一提起朋友,霍斯予腦海里立刻呈現出白夭夭和那個叫顧一辰男人在餐廳幽會的場景。
他恨的咬牙切齒,卻在這時候當着應美嬌的面不好發作,還要面子上極力維護白夭夭。
「她說的沒錯,那是我給她打電話讓她去醫院看一下陸秦。」
霍斯予風輕雲淡的說道。
應美嬌愣了一下,驚訝的張著嘴:「原來是你打電話讓她出門的,你怎麼不早說?哎,夭夭這孩子也是,允兒問她的時候,她怎麼就不說實話呢,如果說了,誤會就不會發生了。允兒也是為了你好,怕你受傷,現在卻因為誤會被夭夭給傷了。」
「白夭夭她不會隨便打人!」
霍斯予眉毛一揚,漫不經心的說道,語氣中卻是說不出的肯定。
應美嬌咕噥了一句:「知道你心疼她,可是你這也太偏著了,允兒好歹也是你妹妹。」
「原來她是你生的?你應該早點告訴我。」
霍斯予說道。
「你這個臭小子,我根本不是這個意思。」
應美嬌哭笑不得的看着他:「好好好,沒想到我兒子這麼心疼媳婦兒,哎,這樣挺好,只是允兒那邊……要不讓夭夭給道個歉吧,畢竟是她先出手……」
「道歉?那你先帶李允兒去驗傷,拿出診斷結果再來找我!」
霍斯予臉色僵硬如雕塑,不客氣的一口回絕。
應美嬌氣的臉色發白,指着他說道:「你,算了,我是指望不上你了,我還不如直接去找夭夭。」
「她睡著了。」霍斯予直接開口阻止了應美嬌即將敲門的手。
「困了?」應美嬌疑惑的眨着眼睛問道。
「不是困了,是累壞了!」霍斯予意味深長的挑了挑眉。
應美嬌臉色一紅:「……」好像聽到了什麼要不得的話……
就在這時,霍斯予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他看了一眼,眸色一閃,直接劃開接聽:「什麼事!?什麼?你說的是真的?!」霍斯予將手機掛斷,一旁的應美嬌焦急的問道:「出了什麼事了嗎?」
「陸秦醒了!」
霍斯予說道。
「什麼?真的假的,那實在是太好了。」
應美嬌激動的說道。
霍家與陸家多年世交,這次陸秦受傷,應美嬌也是非常擔憂的,現在聽到他醒了,總算是舒了口氣。
她卻不知道,霍斯予此刻想的是,陸秦早就被診斷無法康復,怎麼會突然蘇醒,更加不敢置信的是,孟賢竟然說,陸秦身體所有特徵顯示正常,就連被震碎的筋絡都自動癒合了。
這簡直令人匪夷所思。
「我去一下醫院。」
霍斯予說完便轉身下樓,隨手拿了外套便要出門。
樓上的房門砰的一聲被打開,白夭夭穿着粉嫩嫩的兔耳朵拖鞋噠噠的從樓上跑下來。
「相公,你要去哪裏,我也要去——」
白夭夭跑的飛快,幾步躥下樓梯,霍斯予怕她跑的急了摔倒了,主動張開胳膊迎了上去。
白夭夭精準的撲進了他的懷裏,伸手抓住了他的胳膊喊道:「相公,你去哪裏?!」
「去醫院,你不是睡著了?」霍斯予說道。
白夭夭眨了眨無辜的大眼,笑眯眯的看着他:「嘿嘿,我知道你要出門所以就清醒了,你說,我們這算不算心有靈犀一點通啊。」
霍斯予因為她這無理取鬧的撩撥不僅沒有生氣,反而身心舒暢。
他伸手拍了拍她的肩頭:「別胡鬧,上樓去。」
「不,我也要去!」
白夭夭很堅持。
應美嬌站在身後尷尬的咳嗽一聲,幫忙勸道:「夭夭,斯予去醫院看陸秦,你就不要去了,醫院可不是什麼好地方,你留在家裏陪媽媽一起看電視機吧。」
白夭夭撇了撇唇角,小腦袋窩在霍斯予懷裏,喃喃的低語:「相公你不要我了嗎?!」
霍斯予:「……」對撒嬌中的白夭夭,他實在是沒多少抵抗力。
既然丫頭想去,那就順手帶着一起走吧,家裏有一個李允兒,他也是不太放心將小丫頭一個人留在家裏。
「那就去吧,去換件衣服。」
霍斯予順着她說道。
白夭夭愣了一下,立刻從他懷裏蹦出來,興奮的笑道:「相公你答應了,你等我啊,我馬上就下來,等我,不許走掉,不然我就不理你了啊。」
看着白夭夭一蹦一跳跑上樓的身影,應美嬌臉上大寫服氣,她笑着搖了搖頭:「你這也太慣着了。」
「她最近吃糖吃的多了,牙痛,卻偏偏不想去醫院看醫生,好不容易她想去了,就帶她去治一下也好。」
霍斯予語氣中透著某種堅定,眼睛裏閃爍著一抹狡黠。
應美嬌驚訝的指着他:「你你你,你可太壞了,她根本不知道你要帶她看牙醫,她和我說過,她怕疼不想去,要是知道你帶她去看牙醫,她肯定就不去了。」
「你不說,她不會知道!」霍斯予拍了拍應美嬌的肩膀,意味深長的看着她。
應美嬌:「……」
。
很快,霍斯予帶着白夭夭來到了醫院。
六樓,孟賢已經在那裏等候多時。
他看到霍斯予來了,激動的跑上前:「霍哥你總算是來了,陸秦他能下地了。」
「什麼?!」霍斯予俊冷的眉頭高高的挑起,滿眼不敢置信:「你該不是開玩笑?我記得昨天之前你這裏最權威的教授告訴我,他治癒機會近乎為零,就算是能蘇醒以後也是個廢人,當時你不是也在場?現在你竟然告訴我,他睡了一晚上之後,身體被診斷的脈絡全部自動修復好了,不僅蘇醒過來還能下床了?!」
「我也想不通啊,霍哥,可是他下床能走路是千真萬確的,不信你親自進去看看。」
孟賢也是一臉納悶,百思不得其解。
三人一起進了陸秦的病房,便看到落地窗口處,陸秦欣長的雙腿站着筆直,聽到響聲,他慢慢轉身,五官深邃,血色充盈,沒有大病過後的蒼白虛弱,反而像是吃了什麼靈丹妙藥一般,似乎比之前的氣色還要好,就連臉上的皺紋也少了幾條。
「霍哥,你來了,喲,這是你家小丫頭也來了,我身體沒什麼大事,還要你們都跑來探望我,實在是有些不好意思啊。」
陸秦一邊笑着一邊朝着他們走過來。
孟賢小聲的在霍斯予面前嘀咕:「你自己看吧,是不是,他像是重新投胎過似得,搞不好身體里換了另一個靈魂?!」
白夭夭嘴角一抽,一巴掌拍在他的後腦勺上:「少年,你還是少看點重生類小說吧!」
孟賢:「……」
霍斯予愣了一下,到底是見慣大場面的,他很快調整好了心情,走過去拍了拍陸秦的肩頭,試探了一下,果然強勁有力。
「你這是好了?還記得之前發生了什麼事嗎?!」
霍斯予問道。
陸秦愁眉苦臉的賠笑道:「霍哥,你可饒了我吧,剛才你沒來那會兒,孟賢小子像是審問犯人似得審問我,可是我真的什麼都想不起來,我甚至不記得是因為什麼事兒受傷,感覺像是睡了一覺,起來神清氣爽……」
霍斯予的目光與孟賢對視,兩個人眼中都露出了疑惑不解的情緒。
白夭夭躲在霍斯予身後,聽到陸秦這樣說,不禁撇了撇緋色的唇角,心裏暗想着:吃了我的一顆幾百年築基神丹,當然神清氣爽了。
「嗨,小丫頭,躲在霍哥身後看什麼呢?我剛聽孟賢說你還會算命是嗎?那天似乎就是你給我算命說我三日內有血光之災,看看,果然靈驗啊,現在不僅孟賢相信了,我都信了。」
白夭夭翻了一記大白眼:「無聊!」
孟賢一巴掌拍在陸秦後背上:「什麼算命的,人家是大仙,就你這一臉倒霉相,趕緊求大仙賜給你一符咒,到時候什麼災難都抵消了。」
「真的嗎?」陸秦信以為真,眼巴巴的瞅著白夭夭,像是要吃人。
白夭夭抓着霍斯予的胳膊一個勁兒往他身後躲,哭腔正濃:「相公你快管管他們,他們這是要吃人嗎?」
從剛才陸秦的目光一直追隨小丫頭身上的時候,霍斯予臉色就非常不悅。
現在對面這兩男人看到小丫頭嘴裏都快流口水了,霍斯予一把將白夭夭往懷裏一帶,侵佔味兒十足的說道:「我不介意讓你重新回到病床上!」
陸秦:「……」只不過是逗一下你家丫頭,他才不要以生命為代價呢。
「我看就算了吧,哈哈,我只是和她開玩笑,鬧着玩,小丫頭別怕啊,叔叔不吃人。」
陸秦的身上佈滿了疑團,可是當事人什麼都記不起來了,就算是想要調查也需要時間。
礙於陸秦與孟賢兩個人對白夭夭的「不懷好意」,霍斯予真不敢再將小丫頭多留下一秒。
他見陸秦暫時沒事,便帶着白夭夭離開了醫院。
「明天就是周一了。」
車內,霍斯予意有所指的點撥了白夭夭一下。
白夭夭摸著點心盒子的手微微一頓,轉過頭望着他傻乎乎的問道:「啊?周一怎麼了?」
「白夭夭,我送你來榮城可不是來吃東西的。」
霍斯予伸手捏着她藏點心盒的手,制止了她的動作。
白夭夭委屈的撅著嘴:「相公,好吃的這麼多,我每天不多吃點怎麼能嘗試更多好吃的東西呢?好吃的東西不被人吃,那豈不是很浪費嗎?多糟蹋好東西是不是?」
白夭夭振振有詞的說道。
霍斯予腦袋都要炸了,捏着她的小臉道:「現在說的不是你吃多少的問題。」
白夭夭眨著單純無邪的大眼睛眨呀眨,開口問道:「那是什麼問題?相公,你今天好奇怪啊。」
「說的是明天周一,你要去上學的問題!」
白夭夭一聽,臉上立刻露出了難以置信的神色:「你還真要送我去學校啊,我不是念書的料!」
霍斯予:「……」
「相公,我什麼都不會,你讓我去上學,要是被人笑話欺負了怎麼辦啊?那我不是給你丟臉嗎?所以,為了你的臉面,相公還是不要送我去上學了吧。」
白夭夭扒拉着白嫩的手指,說的頭頭是道,好像真的是一門心思為了霍斯予着想。
可是,霍斯予多精明的人,他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心思。
「不想上學就沒有好吃的點心,不想上學以後你也別想見到我,你到底要不要去上學?!」
霍斯予直接亮出了殺手鐧。
白夭夭哭唧唧的瞪着他:「相公,你怎麼這樣啊,我一點不想去上學,我就想每天陪着你,怎麼就不行了呢?」
想要每天陪着他,霍斯予心裏嘆了口氣,他以前倒是覺得小丫頭一天到晚在他眼前晃他挺煩,可是現在明白了自己的心意,他也不是很情願讓小丫頭出去接觸別人。
在他心裏有一個陰暗的角落,巴不得把他家小丫頭用鐵鏈子鎖起來,哪裏也去不了才好。
可是,她年紀還小,正是上學的時候,既然想要和她繼續走下去,那他就不能自私自利。
他也要為她的未來着想,倒不指望她畢業可以給家裏賺多少錢,他的錢足夠讓她安安穩穩順順噹噹的吃上幾輩子。
他為的無非是想讓她有自己的生活圈子,可以大眾普通人一樣,可以交朋友,可以肆意的揮灑屬於她的青春,讓她日後不會後悔。
可是這丫頭,怎麼就不明白他的一番苦心呢?!
「如果你聽話去上學,我可以滿足你一個願望。」
白夭夭窩在角落裏,雙眸泛著晶瑩的淚珠,可憐兮兮的模樣觸及了霍斯予的心。
霍斯予沒忍住,伸手在她腦袋上揉了揉,開口許諾。
忽然,本來還帶着哭腔的白夭夭忽然從角落裏爬出來貼近他笑嘻嘻的說道:「真的哦,相公你要說話算話。」
霍斯予:「……」怎麼感覺被這小丫頭算計了呢?
。
白夭夭皮膚又嬌又嫩,如珍珠般白皙,在陽光下格外晃人眼球。
霍斯予像是送孩子上幼兒園的家長,一會兒擔心她被紫外線曬傷,一會兒擔心她要是吃不慣食堂的飯菜拉肚子,一會兒又擔心她和同學相處不和諧打架……
思來想去,霍斯予實在是有些不放心,便思考着要安插哪個世家子弟小姐和她同班,可以方便照料,當然,到時候白夭夭在學校事無巨細,都會通知給他。
「哇,相公你快看,那個好好看,我要那個!」
霍斯予正思考,忽然被白夭夭興奮的叫聲打斷了思緒。
他順着小丫頭的手指看過去,便看到了他旗下一家大型名貴品牌展廳在做展覽。
白夭夭看中的是一個紅色的棒球帽,青春、活潑、魅力四射。
她抓着霍斯予的手央求:「相公,給我買,我喜歡呢。」
她完全不知道她隨隨便便看上去的帽子是當季新品發佈會上最為隆重昂貴十足的配飾品。
當然,她央求的對象對於這點小錢那是完全不放在眼裏。
車子停在路邊,霍斯予下了車,直接走出去,白夭夭小媳婦般的跟在他身後,兩個人俊男靚女朝着展覽廳走過去。
路旁的人看到他們,紛紛側目,發出了一聲勝似一聲的尖叫聲。
「哇,看到了嗎?那個小女生像是一個洋娃娃,萌萌噠好可愛啊。」
「對哦,皮膚超級好,大眼睛很靈動,我還是第一次看到這麼美的女生。」
「她旁邊的男人也好帥,好有魅力哦,是我喜歡的型。」
「啊啊啊,好帥,我也是我也是,要是我男朋友就好了,好羨慕哦。」
……
展廳內人不是很多,像是這種知名大品牌並不是普通人可以隨意消遣的地方。
霍斯予帶着白夭夭進門的時候,導購員立刻跑了過來,恭恭敬敬的問候道:「先生,小姐,請問有什麼需要?」
「那個——」霍斯予伸出手指著模特頭頂上戴着的限量版帽子:「有灰色的嗎?!」
「啊?相公,我不要灰色,我要紅色,我喜歡這個顏色,這個好看呢。」白夭夭一聽,立刻炸毛,着急的扯著霍斯予的手猛的搖了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