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找錯了報恩對象?

第121章找錯了報恩對象?

霍斯予正要上前追問白夭夭在學校的情況,誰知道下一秒便看到,「何老師」那團肉球如火箭一般朝着他沖了過來!

「何老師」甚至看到他的那一刻,眼底閃現出了令他非常噁心的過度熱情。

她伸開手臂,正要撲向他——

「爺!」趙小虎發現異樣,驚訝的嘴巴都合不攏,這是什麼情況?!這班主任瘋了嗎?!

砰——

霍斯予眼疾手快,在「何老師」即將撲過來的那一刻,抬起腳,一腳飛踹出去。

「何老師」直接被他踹出了一米開外,肉球般厚重的身體騰空而起,又重重的墜落在地面,像是要在地上砸出一道坑。

「額。痛死了……」

白夭夭痛的眼角發紅,伸手撫摸著大腿根被踹狠的位置,那裏疼的劇烈,已經開始麻木。

她屁股彷彿被摔成了四瓣,一動都不敢亂動。

她哀怨的瞪視着不遠處怒氣洶洶的霍斯予,實在是委屈的很。

就算是她出來晚了,可是她已經討好的要抱他了,他怎麼能對她下這麼狠的手呢?

果然,他是不喜歡她的,一點點都不喜歡,哪怕有一點喜歡,他都不該踹的她這麼疼啊!

白夭夭捧著臉哀怨的盯着霍斯予,聲音異常的委屈凄涼:「啊,你……」

「老師,你沒事吧?!你這是怎麼了?我扶您起來吧。」

身後忽然傳出一聲算得上很陌生的男音,白夭夭驚愕的回頭望了過去,竟然發現來人是多日不見的朗白!

「你?!」白夭夭不淡定的瞪視着手腳健全的他,心裏無比氣惱的琢磨著,這人身強體健,面若桃花,哪裏是生病的模樣?

她想到之前她去朗家山找人的艱辛歷程,這時候看到朗白這個當事人,她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

朗白卻直接忽視了她眼底的怨懟情緒,很自然的上前,一彎腰,一伸手,直接攬在了「何老師」肥碩的腰上。

朗白看上去是那種白面書生的類型,卻沒想到他精瘦的手臂有着鋼鐵般強勁的力道,直接將白夭夭從地上抱了起來!

刷——

白夭夭臉色瞬間黑如鍋底,氣急敗壞的伸手捶打在他的胸口,肥壯的身體在他懷裏如魚兒般撲騰起來,嘴裏呼喊道:「你給我放開!」

朗白很有耐心的在她圓潤豐滿的大屁股上拍了幾下:「老師,你的腳受傷了,我送您去醫務室!」

白夭夭一邊嚎一邊踢打着腿,抗拒的喊道:「我的腳根本沒受傷,你趕緊給我鬆開——」

朗白倘若未聞般,沖着她露出了前所有有的笑容,彷彿這一刻,冰川都將融化。

白夭夭傻眼了!

這什麼情況?!

一向高冷的校草竟然對她笑?

不對不對,不是對她笑,是對着班主任何老師笑,難道說校草暗戀班主任?!

一系列八卦在白夭夭腦海里呈現,可是白夭夭現在卻顧及不上這些,她急切的轉過頭瞥了一眼霍斯予,卻發現霍斯予一臉蔑視的掃了他們一眼。

完蛋了,相公一定是誤會了!這可怎麼辦?!

白夭夭一看到霍斯予,便將她現在變身成為何老師的事兒給拋卻在腦後。

「你快點放開我,郎同學!」

朗白搖了搖頭:「老師,你別掙扎了吧,你這樣我都要抱不動你了!」

白夭夭:「……」欲哭無淚!誰求着你抱了?鬆手,臭小子!

白夭夭正要揚手施加法力震開朗白,誰知道,手摸到朗白的胸口,法力像是失效一般,被化為烏有。

她震驚的瞪大眼睛看着朗白,難以置信的說道:「你,你!」

朗白唇角微微上揚起一抹極為蠱惑人心的笑意:「老師,你怎麼了?」

「啊,沒……」

白夭夭現如今如待宰的羔羊,只能認命的窩在他懷裏,被朗白極為不協調的強行抱着往校園裏面走。

她現在有事情要找朗白,更不能在霍斯予面前暴露身份,所以即便是霍斯予就在身後,她也強逼着自己克制住要撲過去的舉動,簡直是一把辛酸淚。

身後——

霍斯予看着身材纖細的少年一步一瘸的抱着身材健碩的中年老師走進校園,這畫面怎麼看怎麼不和諧。

「他也姓朗?」霍斯予不由自主的掀起了唇角,冰冷的氣息忽而從嘴裏散發出來。

趙小虎同樣驚訝,驚駭的叫道:「那個男生我知道,他好像是校草,人稱白大神,那個女人是小夫人的班主任何老師,看這架勢,難道說校草和班主任之間有點什麼?!校草的口味可真夠與眾不同的!」

霍斯予對於這種八卦並不熱衷,只不過因為聽到白大神與校草這幾個稱呼的時候,面部雖然沒有浮現出絲毫動容,但是心裏卻如波濤駭浪猛烈抨擊而來。

原來那個如詩如畫般的美少年就是小丫頭嘴裏喊的白大神……

白夭夭幻化的何老師一直被朗白抱着走進醫務室。

這會兒,醫務室內空無一人。

白夭夭被他安置在椅子上,他半蹲下身體,正要撩起她的褲腳去查看她的腳。

白夭夭從來沒有和霍斯予以外的男人有過這種近身接觸,她立刻拒絕了他的「美意!」

「朗同學,老師真的沒事,我的腳很好,沒問題,不信我下來跳幾步給你看看。」

白夭夭連忙往後挪動了幾下,拒絕了朗白。

朗白站起來,目光淡漠如水般的掃視在她臉上,白夭夭被他看得頭皮一陣陣發麻,她甚至有種感覺,感覺朗白其實是發現她並不是何老師本尊,而是另一個人。

「老師,我聽家裏的人說你去找我,真是對不起,家裏的人不懂事,你真的沒有受傷嗎?!」

朗白再次開口問道,聲音比之前更加的溫柔,與之前相比,他此刻似乎變成了另一個人。

白夭夭點了點頭,又急忙的搖了搖頭,開口說道:「沒,我真的沒事,你家人也是怕我打擾了你休息,沒想到你追到學校來了,你身體現在是……沒事了?」

朗白好看的眉眼微微一挑,說道:「恩,身體沒什麼事兒了,你找我是不是有急事?!」

白夭夭沒有猶豫,立刻開口道:「當然有急事,同……哦,朗同學,老師這兒有件非常緊要的事情,非你不可!你能幫忙嗎?」

白夭夭剛才下意識差點喊出同桌,幸好緊要關頭反應過來,不然後果真是不堪設想。

她伸手擦拭著額頭上因為着急而冒出來的涔涔冷汗,小心翼翼的回應着,心裏暗想着,這個朗白的眼睛像是鈎子似得直勾勾的盯人,還真是讓她如履薄冰。

「哦,那老師有什麼事找我呢?!」

朗白這會兒面上又恢復了之前陰冷無求無欲的少年模樣,他欣長的身體靠在桌子上,意味深長的看着白夭夭。

「事情是這樣的,朗同學,也許你會覺得老師之後說的話匪夷所思,可是這確實是真實存在的,老師的話你該還是會信的吧?」

白夭夭打算提起叮囑一番,令朗白有個心理準備,畢竟對於鬼魂事件,他一個凡人,會害怕也是常情。

「匪夷所思?事情很詭異嗎?難道是超出了科技範疇,老師該不會是想要告訴我,你遇到鬼了吧?!」

朗白一針見血,一句話直戳白夭夭心頭,白夭夭心頭咯噔一下,目光膜拜的看着他。

「你知道?你也能看到?」

白夭夭既激動又緊張的看着朗白。

朗白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一般,忽然笑了一聲:「呵呵,老師你可真是有趣呢。」

「你什麼意思?!」白夭夭看着他面無表情的臉,有一剎那的失神。

她活了十幾萬年了,也算是資歷老練,眼前這個少年只不過才十七歲而已,可是她卻覺得猜不透,看不懂,琢磨不明白他。

他身上像是籠罩着一層詭異的綺麗色彩,模糊而又不真實。

她正失神,忽而耳邊有一股溫熱的暖流輕輕的吹拂,又酥又癢。

她愣了一下,轉過頭,目光剛好落在朗白那黑白分明深邃的眸子裏,眸子如死水般深沉晦暗,讓她又是一怔。

「老師,你怎麼了?剛才我可只是和你開玩笑,我又不是小孩子,怎麼會相信世界上有鬼的事兒?老師你不要因為我生病了就故意編出鬼故事來嚇唬我啊,我可還小呢……」

他一副孱弱的模樣,竟然令白夭夭無從下手。

白夭夭心裏狠狠的憋了一口氣,上不來下不去。

她想起教學樓頂層還在等待他們的周萌萌,她又將那股不耐的情緒壓制了下去。

她準備和朗白攤牌!

「朗白,我沒有和你開玩笑,你還記得之前和你告白的那個叫做周萌萌的女生嗎?!」

白夭夭眼睛盯着朗白,觀察着他的神色出聲說道。

朗白面色如常,歪著腦袋看着她,思索了一下:「記不得了,老師,每天跟我告白的女生沒有一百個也有幾十個了,要是每一個對我告白的女生我都要記得,那我可要累死了,不是嗎?!」

白夭夭:「……」不要擺出這種驕傲,絲毫不懂得謙虛的表情好嗎?!

「也許是有很多女生和你告白,但是周萌萌是不一樣的,因為你說了她一句像豬,就在前天,她想不開從教學樓頂跳樓了,我想我這樣說,你總該會記起來不會忘記她才對吧!」

朗白略帶詫異的看着她:「老師,沒有證據你可不要血口噴人啊,你親耳聽到我罵她了嗎?別說我沒罵過她,就算是我說了句不好聽的,那也是為了幫助同學,她那天早上情緒很激動,差點當眾殺了我同桌,我只是好心幫白夭夭才帶周萌萌出去的,難道我這幫忙也有錯了?!」

白夭夭沒想到朗白會將話題轉到她身上。

她面色沉重,心裏暗想着朗白的話,沒錯,當時的情況確實像是朗白說的那樣,對於周萌萌的自殺,她的存在對周萌萌的死也起了不少催化作用,所以她現在沒有權利質問朗白的過錯。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想告訴你,她想要見見你,朗白,我實話和你說,我其實知道你家裏是做什麼的,你既然有這個本事,也可以看到周萌萌,那何不了卻了周萌萌的臨終遺願,讓她安心上路呢?!」

朗白異常激動的看着她:「老師,你到底在說什麼?我如果沒記錯,當初因為我家裏你還特意警告過我,這裏是學校,不能將我家裏那套封套迷信的教條帶進學校里,老師你現在竟然讓我去和一隻鬼談判?你真是我的班主任老師嗎?!」

白夭夭被他懟的略帶尷尬,她可沒想到之前何老師竟然因為朗白的家世出言警告過,這個謊可有點難圓啊。

白夭夭正思索著該怎麼勸說朗白,讓他同意去找周萌萌。

誰知,就在她愁眉不展的時候,朗白忽然湊到她面前,兩具身體之間僅隔0。01公分,衣服完美的契合在一起,不管從哪個角度看過來,幾乎可以認定這一男一女的關係很不一般!

白夭夭被他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眉頭微微一挑,不悅的後退一步:「你做什麼?!」

朗白深邃的眸子裏沒有絲毫的情感波動,如一汪深沉的幽潭。

「老師,既然你都這樣拜託我了,那今晚在教學樓頂等我好了,我先走了,晚上見。」

白夭夭傻不愣登的看着他瀟灑離開的背影,回想起他臨走時候手指撫在她臉側髮絲的舉動,唇角狠狠的抽搐了幾下,心裏暗想着,朗白就這麼同意了?

他什麼都沒問,就這樣相信了?

「何老師」的一句話,他就乖乖的答應晚上去見周萌萌那隻鬼?!

他最後為什麼還要撫「何老師」的發梢?!

種種跡象都可以表明,朗白這位外人眼中高冷孤傲、不食人間煙火、風度翩翩的美少年果然有戀師癖吧!

白夭夭渾身一抖,雞皮疙瘩起了一身,連忙跺了幾下腳震退腦海里天馬行空的猜想。

晚上十一點半,學校陷入了一片死寂中。

白夭夭因為之前在朗白面前以何老師身份示人,現在也只能再次幻化成「何老師」的模樣,此時已經在教學樓門前等待着。

眼看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距離午夜十二點只剩下不到十分鐘,可是卻遲遲不見朗白的身影。

「那個臭小子該不會是臨時變卦了,嚇得不敢出現了吧?」

白夭夭有些不放心的小聲嘀咕了幾句。

肩頭忽然被人從身後拍了一下,白夭夭頹然瞪大了眼睛,來不及細想,直接伸手抓住對方的手腕就要來個過肩摔!

「老師,是我呀!我是朗白,別害怕。」

誰害怕了?!

白夭夭將抓着他的手腕鬆開,有些抱怨的瞪着他:「你怎麼才來,這時間馬上就要過了,如果耽誤了,周萌萌怨恨加劇,死氣化為戾氣,到時候學校只怕會是人間煉獄了。」

「老師,你懂得還挺多的。」

朗白別有深意的瞥了她一眼,白夭夭臉色一變,嘆了口氣:「我是隨口瞎說的,最近《魔道祖師》風靡全球,我想不關注都難,看得多了就跟着學了幾句……」

朗白:「……」

「你戴的這是什麼東西?」

白夭夭與朗白一同上了頂樓,站在頂樓門口,白夭夭忽然發現朗白腰間別了一把黑桃木鏤空返古的長條,她有些好奇的問道。

「哦,這是我朗家世代鎮山法器,極具幾百年生靈匯聚而成,是驅妖的法寶,此次下山,我特意偷了它出來……」

「偷?!」白夭夭梗了一下,咽了咽口水:「你不怕被你家人知道打死你?!」

「哦,沒事,看守法器的是我姐姐,已經被我葯暈了,一會兒完事兒我原封不動還回去,神不知鬼不覺!」

朗白很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說道。

白夭夭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學霸:「……」她似乎遇到了一個假男神,這個人不僅偷盜而且手刃手足,這條條都是當諸的大罪,可是他卻說得風輕雲淡,像是談論天氣一般。

「可是我們來見的是鬼,你拿驅妖劍?」要對付周萌萌還是對付她?!

白夭夭後面的話沒說出來,朗白卻將她眼底的疑惑都看在眼裏,隨口說道:「我也不是所有的妖都誅殺的,你別怕!」

誰怕你了?!

白夭夭內心忍不住咆哮,可是現在緊要關頭,她只能暫且壓制住心中的惱怒,指了指前面的鐵門道:「她就在裏面等你,我們進去吧。」

兩個人打開門走了進去,頂樓空曠,狂風肆意的刮著,他們的衣角在風中發出颯颯響聲。

午夜,月亮隱在烏雲中,不見一絲光亮,漫天星辰也似乎感應到了危險,此時悄悄不知道躲到什麼地方。

上天入地,一片暗沉,黑茫茫,幾乎是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步。

「老師,你怕不怕?如果怕你躲我身後,我保護你。」

朗白忽然開口說道。

白夭夭瞬間炸毛了,跺着腳道:「我才不怕,顧好你自己吧,她找的可是你,和我沒關係。」

「哦?和你無關,是這樣嗎?!」朗白沒頭沒腦的輕笑一聲,白夭夭拍著自己的小心臟,撲通撲通跳的好快,她緊張的咽了咽口水,盯着他手裏的黑桃木劍:「你那個真的能驅妖?!」

「這個,我也沒試驗過,目前為止,我還沒見過一隻妖,所以不能告訴老師答案,如果以後……」

「我就是隨口問問,誰要管你以後了。」

白夭夭不甘不願的回了句嘴,將腦袋撇向一旁,小聲的碎碎念,沒有察覺到朗白一直緊盯在她身上那抹耐人探究的深沉目光。

「你來了?是你嗎,朗白,真的是你,我……」

風中夾雜着一聲令人聽了異常壓抑難受的哭聲。

「來了!」

白夭夭忽然認真起來,目光鎖定在空氣中發聲的位置,換了角度,竟然是站在了朗白身前的位置。

朗白看到她這個舉動,萬年不變的冰山臉百花齊放、奼紫嫣紅!

可惜,白夭夭卻沒能回頭看到。

「真是謝謝你了,我就知道你只有你能帶他來見我,謝謝,我能和他單獨待一會兒說說話嗎?!」

周萌萌模糊的鬼影已經近距離的出現在白夭夭面前。

即便是已經化成了鬼,可是周萌萌看到朗白依舊控制不住激動,此時眼眶早已經泛紅。

白夭夭對她這種小迷妹般痴情感同身受,有些不忍心,可是她又必須保證朗白的安全,畢竟人鬼殊途,誰知道周萌萌下一刻會不會對朗白下手。

她回過頭望着朗白,朗白卻直接替她下了決定,安撫的看着她:「你先去樓梯口等我,我一會兒就能解決好。」

「你自己真的……」白夭夭擔憂的看着他。

朗白點了點頭:「我也是有些話要單獨和她聊聊的。」

「真的嗎?原來你還肯和我說話,你不是真的討厭我是不是?我就知道,我就知道,真好啊……」

白夭夭聞言,只能點頭道:「那我就在門外,有什麼事你喊我一聲。」

「我有法寶,放心!」

白夭夭撇了撇他手裏的黑桃木劍,嘴角又是抽了抽,沒好氣的冷哼一聲,轉身去了樓梯口。

等到看不到她了,朗白面色忽而一沉,盯着一臉欣喜的周萌萌:「你不該將她牽扯進來!」

「我……我不是故意的,對不起,哥哥,你不要生我的氣,我……我只是想見你,可是你不來學校,我看不到你,我也想回家看媽媽,但是我死在學校,除了學校,我出不去,我只能請她帶你來見我最後一面,哥哥,你生我氣了嗎?」

周萌萌紅着眼眶,哽咽的哭出了聲。

朗白一記冷眼瞥了過去,周萌萌眼神中多了幾分祈求和期盼,他卻一點沒有不忍心的意思,僵冷的開口道:「我不是你哥哥,不要亂喊。」

「對不起……我知道,我沒資格,我……我也不想啊,誰會想到我暗戀了這麼久的男生竟然是我的親哥哥,那天你帶我去操場和我說不喜歡我之後,我真的非常傷心,我……我一直在外面遊盪了很久,很久,那天我記得下了雨,我全身都被淋濕了,好冷啊,我本來因為你的拒絕心力交瘁,可是回到家,在家門口竟然看到了你爸爸,我這才知道,原來我媽媽是小三,是情婦,是破壞你家庭的第三者,我真的接受不了,為什麼啊,為什麼一定要這樣對我,我愛你,我那麼喜歡你,為什麼老天就不能給我一個機會,為什麼一定要絕了我最後的希望,為什麼……」

周萌萌越哭越傷心,撕心裂肺的沖着朗白吼著,釋放着她所有的委屈和痛苦。

朗白聞言點了點頭:「這就是你為什麼自殺的原因吧。求而不得,所以才選擇了自殺。」

「沒錯,我要報復,我要報復媽媽,報復你爸爸,只有我的死才能換回你對我的諒解吧,媽媽的選擇和我沒關係,我只想讓你知道,我是無辜的,破壞你家庭的人是我媽媽,可是那是我的親人啊,我不能去指責,卻責怪,我知道你如果知道了這件事情你肯定再也不會原諒我了,我實在是太傷心了啊,我被你討厭了,我活在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意思呢,不如就這麼結束了,一了百了……」

「其實,我早就知道你的存在,你沒有必要這樣做,你媽媽的錯不在你。」

朗白嘆了口氣,緩緩的開口說道。

周萌萌聞言驚呆了,瞪着他不敢置信的問道:「什麼?你說的是真的?可是我媽媽破壞了你的家庭,難道你不恨?!」

「你也許不知道,我爸爸除了我媽媽外,在外面有不少的情人,情人多了私生子這種事兒自然也不是少數,你也只不過是無辜的受害者。」

「原來是這樣嗎?原來一切都是我的自以為是,呵呵……原來哥哥並不會討厭我,並不會嫌棄我嗎?原來……我可以叫你哥哥嗎?!」

周萌萌像是被霜打的茄子一般耷拉着腦袋,雙手攪緊,有些無措又有些緊張。

朗白來就是為了滿足她最後的遺願好讓她安心上路,所以對於一個鬼魂的最後要求,尤其還是一個和他有些近親血緣的鬼魂,他最終沒忍心。

「可以。」

「哥哥——嗚嗚,哥哥,謝謝你,還有,抱歉,但是我還是很喜歡你,對不起……如果你有機會看到我的媽媽,能替我對她說一句對不起嗎?我對不起她,她辛苦撫養我這麼多年,可是我卻為了這樣一個可笑的理由選擇離開了她,原來最苦的人不是我,是媽媽啊,我媽媽她真的很愛爸爸呢,可是誰知道是這樣的結果呢,我真是太不懂事了,太不乖了,讓她傷心難過了,真的真的對不起她啊……」

朗白面部依舊沒有什麼情感波動,但是卻在她期盼的目光中點了點頭,淡淡的說了一聲:「可以。」

「謝謝,謝謝你,我的心愿了了,謝謝你啊,還有,你要當心……」

周萌萌的目光從朗白身上已經移開,放在站在朗白身後隱身出現的白夭夭身上。

她最後的話是對白夭夭說的,因為她帶來了朗白完成了她的心愿,所以她感激。

還有,她想說讓她當心……

可是後面的叮囑還沒有來得及說完,她的魂魄已經變成了金綠色的光團,隨後風一吹,消散在茫茫天地間!

「喂,說話說一半留一半是很不禮貌的,你要我當心什麼?回來把話說清楚了啊!」

白夭夭焦急的開口問了一句,可是周萌萌已經再也不能開口回應她了!

「我幫了你的忙,老師是不是要請客吃夜宵,學校門口那家海底撈挺不錯的,老師請客嗎?!」

朗白沒有回頭,忽然開口問道。

白夭夭嚇了一跳,還以為朗白髮現了她靈魂出竅的事兒,她晃晃悠悠的漂浮着轉到他面前,卻發現他沒有絲毫察覺,她總算是放心了。

「臭小子,讓你裝深沉,裝高冷,落我手裏了吧,哼,不是說我無聊嗎?現在事情解決了,咱們兩的賬也該清算一下了,還想讓我請你吃飯,做夢去吧!」

白夭夭想到之前被朗白當着霍斯予的面摟摟抱抱,那畫面現在她回想起來都覺得刺眼睛。

反正也不需要他幫忙了,他現在也看不見她。

白夭夭一向睚眥必報,這會兒當然是有仇報仇了!

「讓你狂,拿把破桃樹條子就敢裝什麼驅妖大師,你騙小孩兒呢你!」

白夭夭手中一翻,幻化出一隻筆,蹲在朗白面前,在驅妖劍身上面刷刷刷留下了她的墨寶。

「朗白是個大白痴!」

她寫完,無比嘚瑟的晃動着小腦袋,由不解氣,她又在朗白腦門上畫了一隻四腳朝天的小烏龜。

「哈哈哈,反正你也是信鬼神論的,這樣你回去之後發現了也只會是認為被周萌萌給惡整了,難道你還能去找一隻投胎鬼說理去……」

白夭夭將手裏的筆豪氣瀟灑的一扔,隨後昂頭挺胸,從朗白面前飄走了——

等到她飄遠了,一直站在原地紋絲不動的朗白低頭看着他們朗家祖祖輩輩世襲的尊貴法器,看着那上面被白夭夭揮灑下的字體,他伸手扶額嘆了口氣:「小沒良心的……」

白夭夭解決周萌萌事件,原本只是一件助人為樂,抱着你好我好大家好的原則,誰知道,當她出了學校,竟然發現她法力突進了一層!

她欣喜萬分,像是中了五百萬一般,高興雀躍的一蹦而起。

「怎麼回事呢?今天也不是月圓之夜,也沒有和相公這樣那樣,怎麼就能突破第三層了呢?真是太奇怪了啊,咦?聖靈珠好像有點不對勁。」

她感覺出鎖魂鈴中聖靈珠的靈體波動厲害,取出來一看,果然發現它靈力充沛。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明明早上的時候這東西還是黯淡無光的,只有風系法能的白靈珠被喚起了。可是現在水系法能的綠色靈珠也被喚起了,好奇怪,從早上到現在,我做過的奇怪的事情也只不過是……去朗家山請了朗白下山,或許是因為和朗白接觸,所以法力大增了?可是父君說過,只有相公才能令我法力大增,但是跟在相公身邊那麼久了,法力遲遲不見增長,該不會是?!我找錯了報恩的對象?!」

這一猜想對於白夭夭來說,簡直猶如晴天霹靂!

「我……不會的,我不會找錯了,我要去找相公,我……我要回家……」

白夭夭情緒錯亂,並沒有恢復人形去路旁打車,情急之下,她空間轉移,身體瞬間從學校門口出現在霍斯予的卧室內!

霍斯予卻並不在卧室,卧室空無一人。

白夭夭眼眶泛紅,像是被家長拋棄的小孩子似得,心裏難受的厲害。

她焦躁不安的推開了卧室的門,急匆匆的往門外走。

何嬸聽到聲音,正過來查看,看到她,驚訝的叫道:「小夫人,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白夭夭委屈的望着她,聲音有些沙啞:「何嬸,你看到相公了嗎?他不在卧室,去哪裏了?!」

她現在靈力比之前充沛,可是卻察覺霍斯予的蹤跡,她心慌的厲害。

何嬸走上前看到她紅着眼睛,擔心的安撫道:「小夫人你別難過,大少可能有急事所以才沒有去學校接你放學,你是怎麼回來的?就算是大少有事,你打電話回來我派司機去接你也好,這麼晚了,你一個女孩子多不安全,還好平安無事,你別傷心,我馬上去給大少打電話。」

何嬸這樣一說,白夭夭恍然大悟,她腦海里瞬間想起之前在學校門口她幻化成何老師被霍斯予踢了一腳的事兒。

她那時候沒有接相公電話,也沒有出去找他,而且一下午一晚上她都是用何老師這個身份在學校中。

所以,霍斯予哪怕是在學校找她,也是找不到她人的。

白夭夭急了,蹬蹬蹬的跑下了樓,往玄關跑。

「小夫人,天都這麼晚了,你這是要去哪裏?!」

「何嬸你快睡吧,我出去找相公。」

白夭夭穿上鞋,一刻都等不及了,擰開門,一邊回頭對何嬸說話一邊往外沖——

砰!

她一頭撞在了健碩的胸膛上,震的兩眼發花。

「是大少回來了,大少你可算是回來了,你再不回來小夫人要出去找你呢,小夫人,大少回來了,現在不用擔心了吧。」

何嬸看到霍斯予,總算是放心下來,不想再這裏打擾到他們,她說完后便非常識趣的去房間了。

白夭夭抬頭,看到霍斯予近在眼前,人有些懵。

霍斯予淡淡瞥了她一眼:「傻了?!還知道回來?!」

白夭夭想要確定一下眼前的人到底是不是真實存在的,弱弱的伸出了小指頭膽大包天的戳了戳霍斯予的下巴。

戳了一下,霍斯予面無表情的瞪視着她。

白夭夭沒放心,琢磨了一下,又揮舞著小爪子再次摁了上去。

這一次,她力道摁大了,也過於着急,指甲沒留心,刺拉一下將霍斯予精緻完美的下巴劃上了一道血痕——

「啊!真的是相公,相公你去哪裏了?你怎麼才回來啊,對不起相公,我下午不是故意不接你電話,我是……我是不小心在圖書館角落睡著了,剛好手機也沒電了,我睡醒了后發現圖書館鎖門了,所以才沒有及時聯繫你,你是不是生我氣了,你別生我氣啊相公,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我……」

霍斯予伸手摸了一把下巴,指間滲著鮮紅的血跡,耳邊是小丫頭喋喋不休的訴苦與道歉。

他既無奈又頭痛的瞪了她一眼。

非要用這種「暴力」的行為,將他抓出血了才能確定他是真實的?!

他真不想承認這蠢媳婦兒是他家的,可是不承認也不行,小丫頭急哭了,他找不到她滿腔的怒火卻在看到她眼淚的那一瞬間消失殆盡。

他不知道為什麼,總是在她面前喪失了所有的底線。

他沒說話,只是朝着她伸出了雙臂。

白夭夭哼唧了一聲,張開胳膊撲了上去,整個人掛在他身上耍賴不下來。

「相公,你不生我氣啦?」

「你覺得呢?!」

霍斯予將人抱了起來,白夭夭順勢自己踢打了幾下腳,將鞋子踢開,兩條長腿一晃,直接跨上他的腰,緊緊的圈住,不給他離開的機會。

霍斯予:「……」將他當竹竿了?怎麼還盤上了?!

「餓了沒?」

霍斯予將她放在沙發上,白夭夭坐在他懷裏摟着他脖頸不准他離開。

霍斯予沒辦法,小丫頭太黏人,他也只得縱着,看她哭的那麼慘,這時候也不好說責怪的話,說的狠了,這丫頭肯定要哭的更凶,好在謝天謝地,懷裏的小丫頭平安無事。

他可是派人找遍了榮城的大街小巷,各處酒店、酒吧、地下場所,幾乎將榮城翻了一個遍!

直到他在手機設備上看到她出現在家裏卧室,他才收起一身戾氣從外面急匆匆的趕回來。

要知道,如果找不到她,榮城今晚只怕會變成人間煉獄!

「餓了,想吃相公給做的麵疙瘩,裏面有松茸,還有蝦子,青菜要六分熟,湯要七分燙……」

霍斯予低頭看着窩在他懷裏肆意吩咐撒嬌的丫頭:「……」你可真會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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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告軍少:你家妖妻又飛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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