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趕李允兒出門

第135章趕李允兒出門

白夭夭轉過頭狠狠的瞪視着孟賢,不說話,小暴脾氣一上來,什麼都不管,尤其她看不得李允兒在她面前囂張跋扈。

她一把將李允兒從門裏拽出去,直接關上了房門。

「砰——」

何嬸詫異的盯着眼前帥氣的少年,怎麼看都覺得他身上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何嬸一動不動的盯着白夭夭:「那個……這位小少爺,孟少還在門口呢,這樣不要緊嗎?!」

「別管他,他看到美女就拔不動腳,我倒是覺得他和李允兒挺相配,讓他們在外面說話吧,我有點餓了,何嬸,給我榨點果汁喝,要芒果的。」

何嬸立刻點頭道:「成,我馬上就去準備。」

何嬸進了廚房,剛要動手榨果汁,忽然反應過來。

「不對啊,明明那個小少爺是第一次來家裏,怎麼我這麼聽他的話呢,這種感覺真的像……他說話的口吻和小夫人好像啊,該不會是小夫人的娘家兄弟來了吧?!」

被關在門外一臉懵逼的孟賢:「……」這是怎麼個意思?

李允兒氣的紅了眼眶,當着孟賢的面也不敢太造次,哭的梨花帶雨,伸手擦拭着眼角晶瑩的淚珠:「孟賢哥,他這到底是什麼意思?我又沒說什麼,他怎麼能這樣呢?這裏是斯予哥的家,沒有斯予哥的同意,他就這樣進去了,也太不禮貌了吧,他這個人也太粗魯了,抓的我的胳膊好痛啊……」

李允兒對孟賢哭訴想要博得同情。

可是,孟賢現在哪裏肯聽她這些矯情的話,一臉懶得搭理她的模樣,蹙著眉頭上前敲門:「何嬸開門啊,我還在外面關着呢,開門啊,放我進去。」

李允兒氣的咬牙切齒,聲音頹然拔高:「孟賢哥,還有我呢,我也在外面,我也想進去,這裏是斯予哥的家。」

「既然你知道這裏是霍哥的家,那他不歡迎你來這裏,礙着他心肝寶貝的眼,這點你想必比誰都清楚明白,你現在又趁着他不在家跑來這裏做什麼?!想給大仙上眼藥?李允兒啊,我以前怎麼就沒看出來,你是個這麼有心機的女人呢!」

孟賢被她纏的煩躁壞了,轉過頭惡狠狠的瞪視着李允兒。

李允兒從未被外人這樣對待過,委屈急了,顫抖的說着:「孟賢哥,你,你怎麼能這麼說我?我怎麼就是有心機了,我知道你不喜歡我,你和小嫂子一樣對我有誤會,我知道你們兩個關係好,可就算是你喜歡小嫂子你也不能找理由這樣編排我吧,你這樣……」

李允兒這話越說越不像話,孟賢聽了她的話后,顯然怔住了,隨後滿臉的戾氣:「你少在這裏胡說八道,我和大仙那是革命情誼,根本不是你說的那些事兒,再說照顧大仙那是霍哥親自給我下達的任務,你少拿齷齪的心思來想我們,以後再讓我聽到你說她一句壞話,我可不是霍哥,他要顧及著霍家長輩,我不是霍家人,你惹我不高興,看我怎麼收拾你!」

「你,你——」

李允兒氣的上氣不接下氣,手摸在心口處,開始艱難的喘息。

「別在我面前演這一套,你別忘記了,我可是醫生,你犯病不犯病我比你都清楚!」

孟賢這話說的很明顯,他想要讓李允兒適可而止,不要再在他面前裝模作樣,丟人現眼。

李允兒氣的雙眼一黑,差點真的就這樣暈死過去,幸好及時扶住了牆壁,這才避免尷尬落地。

「砰——」

白夭夭忽然從裏面打開了門,門外的孟賢看到她立刻跳到她面前舉手發誓:「我跟她沒關係,我和你是一個戰線的,你讓我進去吧,我連站在這裏和她呼吸同一片空氣都覺得費勁,快讓我進去緩口氣吧,憋死我了……」

白夭夭其實之所以開門放孟賢進來,就是因為剛才她在屋內對外面孟賢的一舉一動都窺視了去,知道孟賢為她說話,與她一樣厭惡著李允兒,這才「大發慈悲」的將他放進來。

兩個人當着李允兒的面有說有笑的關上了門,完全將門外的李允兒無視個徹底。

李允兒本來是來找白夭夭出軌證據的,可是白夭夭沒找到就算了,還被不知道哪裏跑出來的男孩甩了臉子。

偏偏以前與霍斯予一樣包容她的孟賢,如今也不知道是吃了什麼葯,一直對她惡語相向。

「趁著斯予哥不在,白夭夭那個賤人竟然往家裏一帶就是兩個男人,哼,我就不信她沒有問題!」

李允兒不肯放棄,直接拿出了手機撥打了應美嬌的電話。

電話很快便被接通。

「乾媽,不好了,我剛才看到小嫂子和一個陌生的男人進了小公寓,而且是兩個男人,斯予哥不是不在嗎?會不會有人挾持了小嫂子對她不利啊,好的好的,乾媽你快來啊,我就在樓下守着……」

李允兒收了電話,轉過頭瞪視着公寓的門,唇角扯出了一抹嗜血詭異的冷笑:「哼,不管白夭夭在不在,家裏有兩個男人是我親眼所見,我就守在這裏,我就不信你們能插著翅膀跑了,到時候,我看你怎麼跟乾媽解釋!」

李允兒的如意算盤打的噼里啪啦響,而另一頭,白夭夭將孟賢放了進來后,直接上了樓進了卧室。

幾分鐘后,她恢復了原貌從樓上走了下來。

恰好,何嬸正榨好了果汁端著從廚房出來,路過樓梯口的時候,她看到白夭夭驚訝的張大了嘴:「小夫人,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白夭夭沖着她調皮的眨了眨眼睛:「剛才啊,何嬸你剛才跑到哪裏去了?我回來的時候一直喊你呢,你也沒聽到,我上樓換了個衣服,有點餓了,給我做點吃的吧。」

何嬸一聽說白夭夭餓了,立刻打起了十二萬分的精神來對待:「小夫人,廚房早就燉好了你愛喝的芙蓉湯,我這就去端出來。」

「何嬸慢點,不用着急。」

白夭夭沖着她的背影喊了一聲,何嬸非但沒有停下來反而腳步跑的更快了。

「大仙,我也有點餓了。」

孟賢看到白夭夭走過來立刻從沙發上跳了起來。

「沒你的份兒,想吃回你自己家!」

白夭夭坐進沙發里,雙手摟着身邊的抱枕將小下巴擱置在上面,一雙水亮透徹的大眼睛滴溜溜在客廳內來迴轉動着,最終嘆了口氣:「哎……」

孟賢非常貼心的問道:「大仙,你是不是在想霍哥啊?!」

白夭夭轉過頭瞪了他一眼,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知道就行了,非要說出來幹嘛?

說出來,她的心更不舒服了。

「我給相公打個電話,對了,你怎麼還不走?!」

白夭夭一邊拿出手機準備給霍斯予打電話一邊有些詫異的回頭望着孟賢隨口問了一句,彷彿他妨礙了她什麼似得。

孟賢哭笑不得:「大仙,你忘記了嗎?你答應了唐啟明三天內必須找到唐清,你都收了人家錢了,眼看着一天都要過去了,你怎麼還這樣不着急?!」

白夭夭淡淡的瞥了他一眼:「那隻妖又不會害他,着什麼急。」

孟賢愣了,滿臉的錯愕:「大仙,真的是妖?世間有鬼已經超出我的預料,沒想到啊,我有生之年還會看到妖?大仙,你既然這樣說,是不是心裏有數,唐家的妖到底是個什麼東西?!是會吃人的蛤蟆還是會魅人的蛇妖,還是會勾引人的……」

「打住!」白夭夭似乎看透了他想要說什麼,立刻開口阻止了他。

「在唐家新房與唐啟明居住的小樓間的那段路上,你還記的有什麼嗎?!」

白夭夭問道。

孟賢眨了眨眼睛,冥思苦想,喃喃的嘀咕著:「有什麼?他們家看着住的不錯,可是那花圃打理的可真看不上眼,什麼名貴的花卉樹木不種,偏偏栽了十幾棵的槐樹……等一下,槐樹?!大仙,對了,我忽然想起來,我們離開唐家的時候,路旁都是空的,沒看到槐樹,可是我們進去的時候明明道路兩旁是栽滿了槐樹的,槐樹還能長腿跑了?」

「當然,成精了可不就能長腿跑了唄,這有什麼奇怪的!」白夭夭的話彷彿天外來音般震懾著孟賢。

孟賢腦袋轟的炸開了一片康庄大道,激動又興奮,在白夭夭面前走來走去:「那就是說……我知道了,那妖物是槐樹精對嗎?!」

「還不算太笨!」

「我的天啊,樹都成精了,等我回到郾京,我回家第一件事情就是砍光我家花圃所有的樹木花草!」

白夭夭:「……」這人類瘋了!

白夭夭給霍斯予打了電話,對方暫時關機了,便知道對方肯定是在執行秘密任務不方便接聽電話。

這也就是說,霍斯予一時半會是回不來的。

白夭夭喝了芙蓉湯便打發了孟賢去客房,她自己去了卧室。

咔嚓!

卧室的房門反鎖。

白夭夭坐在床上,從鎖魂鈴中掏出了聖靈石,此時被聖靈石束縛在裏面的溫暖柔正不停的張牙舞爪,看到白夭夭后,更是氣焰囂張,滿臉的戾氣,憤恨的瞪視着白夭夭,彷彿白夭夭才是她的終極敵人。

白夭夭嘴巴里默念了法決,直接將那抹幽魂放了出來。

「你到底是什麼人?!你根本不是驅鬼捉妖的天師,你身上沒有銅錢!你到底為什麼要幫唐啟明那個混蛋,你抓我來做什麼?我要去找我老公,你放我離開這裏!」

溫暖柔凄厲的尖叫着,聲音穿透力極強,沒一會兒便將白夭夭卧室內的玻璃擊碎成千萬碎片。

白夭夭對於她的暴戾非但沒有怪罪,反而耐心的開解道:「即便你再不甘心,你和唐清的夫妻緣分也就止於此!」

「你胡說,騙人,根本不是這樣,我只要和他解釋清楚,我和唐啟明之間不是他認為的那樣,都是唐啟明和周玉蘭的錯,我,我是被陷害冤枉的,我心裏愛着的人從始至終都是他,我是被逼的,我是迫不得已,他只要知道了,一定會原諒我,一定……」

「溫暖柔,不管你甘不甘心,人鬼殊途,你們不可能了!」

白夭夭聲音淡然的說道,語氣頗為無奈,又帶着一份說不出的憐惜。

溫暖柔聽了白夭夭的話,很明顯怔住了,錯愕的喃喃自語:「人鬼殊途,人鬼殊途,我……是了,我是鬼,唐清是人,我和他再無可能,可即便是如此,我也不能眼睜睜的看着那隻妖得到他,他會有危險的,大仙,你神通廣大,求你一定要救救我老公,求你了,我給你跪下了!」

溫暖柔一改剛才凶神惡煞,伏在地面上不斷的對白夭夭磕頭求助。

白夭夭揮了揮手:「你先起來吧,你說的那隻妖和你的老公有着七世宿命,生生世世不得圓滿,因此成了七世怨偶,她雖然怨恨唐清忘記了她,可是她是深愛着唐清的,並不會傷害他,所以你不需要這樣擔心。」

溫暖柔傻愣在地上望着白夭夭,驚訝的張嘴道:「七世怨偶?難道那隻妖和我老公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是這樣嗎?!可是我……」

「你是無辜被牽連其中,如果你橫死後不為非作歹,你下一世將會是至尊至貴的命格,可惜了……你有什麼心愿未了?我可以幫你。」

溫暖柔坐在地上又哭又笑,伸手擦拭着眼角淌落的血淚:「我……我只有一個願望,我想見見他可以嗎?!」

「好,我會滿足你的願望,在此之前,你的魂魄必須存在聖靈石中避免陰差找上你。」

白夭夭說着揮手打開了聖靈石。

溫暖柔忽然沖着她笑了笑:「謝謝你。」

白夭夭從卧室出來的時候,門口站着孟賢。

「你站我門口做什麼?!」白夭夭無奈的瞥了他一眼。

「大仙,你是不是要背着我出去?!」孟賢說道。

白夭夭白了他一眼:「有這個必要嗎?!你又不是什麼我非常重視的了不得人。」

孟賢哭笑不得:「大仙,有必要說出這種大實話來刺激我嗎?我就是想要跟着你見識一下抓妖,再說了是霍哥讓我照顧你,我必須時刻跟在你身邊保護你才行!」

「到底是誰保護誰啊?!」白夭夭聲音頹然拔高。

孟賢立刻伏小作低,討好著,厚著臉皮笑道:「嘿嘿,說不定我還能幫上點忙呢,不是嗎?!」

白夭夭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同意道:「行吧,你跟我來。」

半小時后。

他們來到了榮城最有代表性的漢江大橋上。

孟賢站在橋頭,感受到夜裡冷冽的西北風呼呼的往衣襟里竄,他凍得瑟瑟發抖,雙手環胸,哆嗦著問道:「大仙,我們來這裏做什麼?大晚上的,難不成是來這裏看風景的?」

白夭夭站在橋上,雙眸緊閉,雙手合十,手指尖千絲萬縷的綠色細線蜿蜒而出,她嘴裏念念有詞。

孟賢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她,小心翼翼的站在一旁,不敢擅自走動。

白夭夭嘴裏的咒語飄飄蕩蕩,在空中不停的播放,忽而在橋頭出現了一道白色刺眼的寒光,那光亮越來越大,越來越大,沒一會兒功夫已經形成了一面鏡子。

孟賢正愣著出神,忽然被白夭夭一巴掌拍在肩頭:「走!」

孟賢腦袋嗡的一下,什麼都沒想,人已經被白夭夭推著走進了鏡中。

耳邊傳來白夭夭斷斷續續的念動咒語的聲音,眼前的視野開始由模糊不清的水霧變得一點點的清透起來。

「大仙,大仙,我們這是到了什麼地方啊?!」

周邊萬籟俱靜,只有白夭夭輕微的念咒聲,孟賢一顆心緊揪在嗓子眼,身體止不住的顫抖起來。

「在那邊——」

白夭夭感受到了符咒的波動,立刻扯著孟賢疾步上去。

越走近眼前的視野越發的寬闊。

等到了跟前,只見一棵大槐樹下躺着一個男人,男人面朝里,看不清面容,身體一動不動像是完全沒有知覺一般。

即便是看不到他的臉,孟賢還是一眼就讓認了出來,他指著躺在地上的那人對白夭夭說道:「大仙,那人是唐清,他昨天穿着的就是這一身衣服,這裏是哪裏?他怎麼會躺在這裏,還有,他旁邊的那棵樹好眼熟啊……」

白夭夭不由的朝着他翻了一個白眼:「能不眼熟嗎?不就是那隻妖。」

「啊?!大仙,有妖啊,會不會吃人啊——」

孟賢沒出息的躲在了白夭夭身後。

白夭夭:「!」說好的保護她呢?就是這樣遇到危險跑到她身後來保護的?!

白夭夭懶得理他,直接上前,可是就在她距離唐清一米開外的距離時候,忽然一道綠色的光影在眼前強烈的晃動,隨後身影漸漸幻化成了一名女人,定睛一看,不是旁人,正是周玉蘭。

「大仙,求你救救他……」

孟賢看清周玉蘭長相,以為她要對白夭夭不利,準備衝上去,卻沒想到他剛沖了一半,忽然看到周玉蘭跪倒在白夭夭腳邊苦苦哀求。

他仿若被一道閃雷劈中,眨着眼睛,一臉的不知所措。

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人妖殊途,及早回頭是岸。」

白夭夭惋惜的嘆了口氣:「你起來吧。」

「大仙,求你救救他,我只是想要和他過正常夫妻的生活,為什麼就是不行?嗚嗚,我以為他沒有了溫暖柔,就會成為我一個人的,可是我卻沒想到,我和他單獨相處不到一日,他竟然出現了早衰之症,這到底是為什麼?」

白夭夭眉頭微微一蹙:「天人早衰?!」

「是的,嗚嗚,求大仙救救他……我不想看到他這樣下去了,我實在是受不了了。」

周玉蘭匍匐在唐清身邊,雙手顫抖的抱住了他的身軀,將他的臉慢慢的轉了過去——

「我去,這是什麼鬼?!」孟賢看到唐清的面容,嚇得不禁跳了起來。

只見,唐清的臉正以五倍十倍的速度快速的衰老,臉上的肌膚宛如八九十歲的老者一般快速退化,骨瘦如柴,周玉蘭輕輕一摟,只是虛空的一副骨頭架子。

他雙眸緊閉,似乎只有輕微艱難的吐氣聲,沒有吸氣聲。

周玉蘭抱着他正痛哭流涕,深情的聲聲呼喚著:「清,清,你睜開眼看看我,求你了,嗚嗚嗚,我不要你變成這樣,都是我不好,我的錯,我不該奢求,嗚嗚,是我的錯……大仙,他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嗚嗚?」

「還是那句話,人妖殊途,你是妖他是人,你的本體是槐樹,槐樹主陰煞,他在你身邊,沒有活人的氣息養著,即便是你沒有害他的心思,但是他也會被你的陰煞之氣所傷,你們是沒有結果的,放手吧。」

周玉蘭不可置信的呢喃著:「可是……可是我真的很愛他啊,我真的……就真的沒有解決的辦法了嗎?我想救他,求大仙指點迷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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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告軍少:你家妖妻又飛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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