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9章發現異常
她還小,什麼都不懂。
不過不可否認,他確實對她的感覺不一般。
也許是因為她太善良太可愛,讓他心生憐惜。
他可以將她當成妹妹一樣好好照顧她。
此刻的白夭夭完全不知道。
她以為和相公之間的距離得到了飛一般的跨越,卻沒想到霍斯予心裏已經理清了對她的特殊感情。
「別胡思亂想,睡吧。」霍斯予摸了摸她受傷的臉頰說道。
白夭夭欣喜若狂,笑眯眯的望着他痴痴的說着:「相公,要不要一起睡。」
「胡鬧!」霍斯予抬手就要去推她。
白夭夭眼疾手快,反握住他的手,將身體靠了過去。
「相公~」白夭夭施展了她的纏人神功,黏黏膩膩的就往霍斯予懷裏拱。
霍斯予還沒有來得及推開她,卧室門口便出現一個虛弱的身影。
「不好意思,打擾你們了,斯予啊,媽媽心口有些不舒服,像是要喘不過氣來了……」
應美嬌捂著心口的位置,氣若遊絲的說道。
霍斯予忙朝她走過去,伸手便扶住了她,關心的問道:「剛才不是還好好的?我還是送你去醫院吧。」
應美嬌當着白夭夭的面,非常不客氣的依靠在霍斯予懷裏,雙手緊抓着他的胳膊,沖着他搖了搖頭:「不用了,我現在感覺似乎也沒那麼難受,你扶我回房休息吧,要去醫院也等天亮再說。」
「真的能行嗎?」霍斯予蹙著眉頭擔憂的看着她問道。
「真的沒事了,我休息一下就好了,夭夭啊,你也早點休息吧。」
應美嬌窩在霍斯予懷裏,臨走的時候還不忘沖白夭夭揮了揮手。
不知道是不是白夭夭錯覺,她總感覺剛才應美嬌臨走看她的目光很怪異,似乎像是在示威?!
白夭夭帶着滿心的疑惑,有氣無力的趴在床上,實在是想不明白,最後迷迷糊糊再次睡過去了。
翌日清晨。
白夭夭穿戴好走出卧室,便聽到走廊拐角處兩名女傭的對話。
「你說奇怪嗎?昨天晚上咱們廚房被偷了。」一個女傭說道。
「什麼?!怎麼會發生這種事?丟什麼了?」另一個女傭驚訝的問道。
「倒不是非常名貴的材料,那些鮑魚、魚翅都沒有丟,丟的是昨天下午剛送來的野山豬的精肉,那麼一大坨,不翼而飛了,而且還有更詭異的是,今天早上李管家帶人發現在後花園的樹後有好大一片血跡還有肉渣……」
「該……該不會是鬧鬼了吧?!」
「啊,你可不要亂說,好嚇人的……」
那兩個女傭嘀嘀咕咕完全沒有發覺剛才的話已經被白夭夭聽去了。
白夭夭皺着眉頭,略有所思。
好奇怪,那麼多東西不丟,唯獨丟了不值錢的野豬肉,後花園的血跡和肉渣都是新鮮的沒有被煮過得,這兩者之間會有什麼聯繫呢?!
她正站在樓梯口怔愣出神,應美嬌由霍斯予扶著從樓上走下來。
「夭夭今天起得很早呢,真乖,是在等我們吃早餐嗎?!」應美嬌面帶笑容的看着白夭夭說道。
白夭夭被打斷了思緒轉過頭,看到應美嬌那蒼白的臉色,神色一頓,漆黑的眸子緊盯在她臉上,如錐子般似乎要將她戳穿。
應美嬌被她這樣看着,后脊背隱隱發寒,眼神閃爍,飄忽不定,似乎有些心神不寧。
霍斯予察覺到她身體抖動的厲害,擔憂的問道:「媽,你是不是不舒服?走,去醫院!」
「沒,斯予你事情多,媽媽身體真的沒事,你別擔心我,這樣吧,我讓夭夭陪我去醫院一趟好了。」
應美嬌看着白夭夭問道:「夭夭,你願意嗎?!」
白夭夭抿了抿唇角,忽然露出了燦若櫻花般的笑容,熱情的上前扶住了應美嬌的胳膊:「媽媽,我當然願意了,相公你有事就去忙吧,我能照顧好媽媽。」
霍斯予今天還真是有事,剛才接到了上峰的急電,有一項很特殊的任務需要他安排。
他看着白夭夭,有些不放心:「你能行嗎?!這樣吧,我讓孟賢陪你們一起去。」
白夭夭剛想開口說不需要那個礙手礙腳的人類幫忙,可是話還沒說出口,出去晨練的孟賢便出現在他們眼前。
「霍哥,你還不放心我嗎?我陪大仙和伯母去醫院妥妥的,你就放心去辦事吧,到時候我在將兩個人給你安安穩穩的送回來。」
孟賢伸手拍著胸口一副很負責的說道。
白夭夭冷冷的瞥了他一眼,嘆了口氣,心裏想着,這人類可真是敢亂打保證,他一副倒霉相,到時候還不知道誰保護誰呢。
霍斯予離開了,應美嬌便慫恿白夭夭和孟賢立刻出門去醫院。
可是原本對她唯唯諾諾的白夭夭卻一改常態,招呼孟賢去餐廳吃飯。
「媽,先吃飯吧,你看早餐都做好了,不吃可都要浪費了,不能浪費糧食呢,相公說的。」
白夭夭將霍斯予的話儼然當成了聖旨,孟賢運功過後也餓了,也是贊同的。
應美嬌不情不願的坐在椅子上,面對一桌子的美味佳肴,她卻沒有一點食慾。
白夭夭很貼心的給她舀了一碗青菜粥遞給她:「媽媽,你身體不好,不能吃葷腥,吃點清淡的比較好呢,快喝吧。」
應美嬌盯着那碗蔬菜粥苦皺眉頭,勺子攪拌在碗裏面,卻一點沒有想要喝的慾望。
白夭夭將她的反應看在眼裏,開口催促道:「媽媽,是不喜歡喝呢,還是說,你不能喝?!」
應美嬌聞言,面色瞬間慘白,眼睛瞪得如銅鈴般大小,氣惱的朝着她吼道:「你想說什麼?!」
孟賢一看這形勢,便當起了和事老,開始規勸:「伯母,你別生氣,大仙她不是那個意思。」
「她什麼意思?!我喜歡吃什麼不喜歡吃什麼,用她來指指點點?她算個什麼東西!」
應美嬌不顧臉面,對白夭夭直接開撕。
她沒有徵兆忽然發作,不僅令孟賢震驚,就連旁邊伺候的一眾傭人都看不明白。
一向最有禮儀,舉止優雅的夫人,怎麼會突然變成這副呲嘴獠牙的模樣?彷彿不像她了呢。
白夭夭卻無比鎮定,她優雅的用帕子擦拭了嘴角,隨後笑道:「媽媽,你別激動,你這樣吼可不像是個病人的模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