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7章 真相

各種跡象看，冒險者和出身的普通人類，在高端戰鬥中只有當炮灰的份兒，過分一點說，甚至都不夠資格。

但也沒必要妄自菲薄，要相信人類自身有着無限的潛力可以挖掘，早晚有一天說不能也能升華到可以與神魔比肩的超級境界，好歹遠古時期也出過幾個神聖仙佛之類的大能。

可問題是，人家能等你慢慢的成長到那種境界嗎？

太遠的話就不提了，眾人還是把關注點集中在眼目前兒，比如說證實了大胸學霸的某個錯誤判斷，那些光團並非什麼AI，而是實打實的精神體！

「他們應該不是外星人，而是自以為成了神的本土人的精神體。」

這是一個堪稱石破天驚的重大發現！

陳鋒仍然做不出來正常的表情，四平八穩的繼續放大新聞：「我在抓住其中一顆的時候，它試圖入侵我的意識，被我同步交流了一些零碎的記憶，其中包括看起來很古老的時期，它們指揮大量的巨人建造金字塔的過程。」

聽到這裏，大眼再次拍腿：「我就說嘛，一般人肯定搞不起那種大工程！」

地下城那些高大的石頭屋子，三五米高度的人居住在裏頭才合適，陳鋒的說法可以合理解釋，而之前發現的神殿與金字塔，光靠普通人的體格，那得長年累月、付出無數條性命為代價才能完成。

主導這一切的傢伙既然有那麼牛叉的技術，當然不會幹這種沒效率的勾當，陳鋒按照記憶片段推算，截止到目前他們見識過的各種巨型工程，其實都是在很短的時間內完成的，並沒有如古埃及一般持續一兩千年甚至更久。

李貓的表情總算緩和了一些，看起來沒那麼充滿敵意的，同時也開始發揮智囊的本職作用，順着陳鋒的話推論：「那些精神體，可能是當初主持建造工作的高級執事一類，可以操控使用權杖，不過他們在長久的接觸中發現，被視為神的存在其實沒那麼高大上，所以找到機會發動叛亂，搶班奪權？」

陳鋒點頭：「他們肯定是成功了的，但付出的代價不小。其中一些損毀了身體，但找到辦法成功保留了精神體，只不過在蓮花座裏邊呆的時間太久，都已經思維混亂，妄想自己是無所不能的神靈。」

說到這裏，陳鋒嘴角扯動，露出嘲諷的笑容。

李貓冷冷的呵呵道：「果然都是一個套路，很可惜，其他活下來的反叛者沒有兌現承諾，還嚴防死守不讓別人把他們給放出去！」

古往今來，多少凡夫俗子登臨至高寶座之後，開始忘乎所以自以為神聖，以血腥殘暴的手段鎮壓民眾阻止懷疑，並花費無數資源去尋仙訪道設法長生不死，結果全特么是騙局！

當然他們還是有貢獻的，那就是間接推動了古典原始化學研究的進程，只不過成果多半被用來裝神弄鬼……這也算是歷史的局限性所致吧。

說到這裏，很多事情都能完整解釋。

在不知多久之前，最早被啟蒙、授權為主事的一群里世界人類精英，執掌權杖操縱無匹威能，驅動生化改造人和怪物來建立「神主」要求的功能性建築。在漫長的工作過程中，這些人類精英以為看清了「神主」本質的虛弱，學會了應有的技能——其實多半是操控「神器」的基本許可權而已。

人性中無法祛除的貪婪與野心壓過理智，其中一部分或者全部聯手發動叛亂，最後他們贏了，付出犧牲的一部分成了單獨封印的光球，其中一個不知道通過什麼手段跑到了現實世界，導致懷玉市的喪屍危機。

笑到最後的一些傢伙，成立「啟蒙聖殿」並以類似於現實一神教在中世紀的統治，其內部也可能發生過內鬥火併，於是就有了「聖契」這一相似、但教義不同的團伙出現。

許多年以來，幾番風雨周折，當年的故事都變得殘缺不全，而今恰逢天地大變的契機下，各種潛伏在水面下的龍蛇勢力紛紛出來攪風攪雨，也把掩蓋許多年的真相逐步揭開。

天烽隊在裏頭扮演了相當重要的角色，收穫也是意想不到的大，陳鋒尤其如此，而他現在的情形還真不好說是福是禍。

一陣唏噓之後，大眼興緻盎然的問陳鋒：「老大，你還有沒有啥牛逼的發現，比如外星人具體長什麼樣兒，還有什麼寶藏沒發現的，咱們也去挖一挖開開光？」

陳鋒橫了他一眼，悶哼道：「別瞎尋思那些沒用！根本就沒有什麼外星人！」

「啊？！」

「沒有？！那這一堆堆的玩意都是天上掉下來的？」

眾人不怎麼相信了，這簡直是開天大的玩笑啊！

明擺着的，各種高大上的基因技術、生化技術必然是高科技造物，可不是什麼魔法仙術之類的玩意所能解釋。難不成，里世界的人類文明，也是越古老就越牛叉？

顧英男都有些意外了，更對此無比的感興趣。

陳鋒限於學識，想要說明白比較費力，勉強解釋：「我不知道怎麼形容，總之在那個精神體的記憶力，他們只是受到一種沒法說明白的啟發，整個過程都像是在做夢，具體做出這些的主導者，連個清楚的面目都沒有。」

「所以，我們到目前為止也沒有見到一個具體的形象雕塑，是因為那根本就沒有樣本可以參照。」李貓霍然開朗，「也正是因為缺少一個具體的效忠對象，他們後來才會發動叛亂，大概是那種啟蒙方式忽然停止了、消失了，又或者被他們發現來源並不多神聖可怕。」

這一點，陳鋒也解答不了，但也沒有那麼重要。

關鍵問題還是沒有答案，最早給出啟蒙的存在究竟是誰，為什麼要那麼做？

陳鋒抬手指著飄灑粉末的天空：「我感覺，答案可能就在這個地方。」

「不，確切的說，是我們經歷的一切，也是整個答案之中的一部分。」

李貓言之鑿鑿，言外之意更令眾人莫名的一陣心顫。

他們聽出來了，這肯定關係到了調音師一系列存在，各種任務看似莫名其妙，實際都是要讓他們參與到里世界的整個異變當中，發現這些東西，利用其中的收穫。

祂們，也有一個確鑿的目標要實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