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外頭的流言蜚語(二更)

第159章 外頭的流言蜚語(二更)

「這有何奇怪的?」端木衢覺得無人盯着才更怪。

秦蓁聽着他一副見慣不怪的語氣,倒也覺得是如此。

不知過了多久,秦蓁才說道,「你何時回京?」

「回去做什麼?」端木衢反問道。

秦蓁笑了笑,只覺得他是不願意回去的。

可是,他遲早是要回去,否則,有人怕是會親自來找他。

不知為何,她總是覺得那位雲國的太子,似乎對他看管的很嚴。

秦蓁盯着他,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你笑得還真是瘮人。」端木衢連忙向後縮了一下。

秦蓁收回笑容,「送客。」

「二皇子請。」知茉恭敬地開口。

端木衢便這樣被送出去了。

知茉等端木衢離開之後,「大小姐,您為何不當即抓住兇手呢?」

「那人本就是要轉移我的視線,我不過是順着他的意思往下走。」秦蓁慢悠悠地開口,「如此,才能知道他接下來要做什麼。」

「可是三小姐那處。」知茉接着道,「日後怕是越發地不待見您了。」

「那又與我何干呢?」秦蓁挑眉道,「即便我對她存了幾分地憐憫,她也只會將自個所有的不幸歸咎到我的身上,我又何必自尋煩惱?」

「大小姐,您自從離開大召,前來雲國之後,似乎許多事情都看得越發地淡了。」知茉看着她。

秦蓁勾唇淺笑,「這不是很好,畢竟,許多事情與我本就沒有牽連,之前,在大召是因我有在乎的姑姑,姑婆,可是現在呢?」

「是了,大小姐,二公主與慕容世子已經成親了。」知茉連忙將密函遞給她。

秦蓁接過,沉默良久,「想來二公主也能安分一段時日。」

「奴婢聽說,二公主不大高興。」知茉說道。

秦蓁挑眉,「那也要看她能看明白多少?」

「若是日後二公主變了呢?」知茉看着她。

秦蓁淡然道,「那也是她的造化。」

畢竟,她能做的,也只有這些了。

應氏帶着秦阾回了自個的院子。

秦阾哭的傷心,看嚮應氏道,「母親,自從秦蓁回來之後,祖母待女兒便越發地冷淡,昨兒之事……」

「你還敢提。」應氏想起,便氣憤不已。

秦阾抬眸看着她,「母親,女兒如此做有什麼錯?」

「你難道看不出來,是有人故意為之的?」應氏揚聲道,「不過是想讓你被羞辱,沛家怎麼可能真心接受你?」

「可是沛家已經答應了。」秦阾揚聲道。

「答應了?」應氏冷笑了一聲,「你還真是傻。」

「母親。」秦阾不可置信地看着應氏。

應氏擺手,「罷了,你還是回自個的院子反省去。」

「是。」秦阾知道自個若是再說下去,只能惹怒了應氏。

碧桃候在外頭,等秦阾過來,她只是躲在一旁。

秦楣瞧著碧桃這沒出息的樣兒,伸手就給了她一巴掌。

秦阾走上前去,看着秦楣道,「二姐,我算是看出來了,咱們這大姐的手段頗高,你可瞧見了,二皇子整日兒黏在她的身上,眼裏何曾有過大姐?」

秦阾的話,刺痛了秦楣,她也只是冷著臉道,「三妹妹,你還是管好自己吧。」

秦阾冷哼了一聲,便走了。

春桃看向秦楣,「三小姐還真是不知好歹。」

「她這是自作自受。」秦楣無奈,便進了屋子。

應氏正生著悶氣,瞧著秦楣道,「你的妹妹,當真不讓人省心。」

「母親,三妹妹這是被沛世子迷惑住了,日後若是知曉沛世子是什麼人,自然不會如此。」秦楣看着她道。

應氏冷笑了一聲,事到如今,她還能說什麼?

秦阾回了自個的院子,將屋子裏頭的東西砸了許多,到最後,還未解氣,又將原先芍藥住着的地方,全部讓人清掃了一遍。

秦蓁正在書房內,盯着手中的東西,不知在想什麼?

「大小姐,沛世子來了。」知茉看着她。

秦蓁一怔,「他是來找二皇子的?」

「不是。」知茉小心地開口,「是來找您的。」

「我?」秦蓁挑眉,不知與他有何話說?

「若是為了三妹妹之事,我無可奉告。」秦蓁倒是不願意摻和沛家的事情,想起沛老夫人與沛夫人,她這心裏終究不是滋味。

沛駱倒是頭一次吃了閉門羹,他這些年來,誰瞧見他不是以禮相待,更甚至是巴結奉承的,可是這秦蓁倒是對他冷漠的很。

端木衢不知何時站在了沛駱的身旁,「瞧瞧,我說過了,她是不會見你的。」

「我來不過是要問一問她,昨夜之事。」沛駱道。

端木衢連忙開口,「你問我就是。」

沛駱嘴角一撇,不知該說什麼,轉身便悶悶不樂地走了。

端木衢倒是頭一次瞧見沛駱如此落寞,不知為何,生出了幾分地無奈。

他看向知茉,「我呢?」

「大小姐說,二皇子還是好好地待着就是了,莫要摻和秦家的事兒。」知茉如實回了。

「難不成,連我都要被拒之門外?」端木衢說着,便要進去。

知茉卻攔在了院門口,「二皇子,您莫要難為奴婢。」

「罷了。」端木衢明白,秦蓁怕是在等人。

天色漸漸地暗了,早上芍藥被殺,府上也因此事兒鬧得人心惶惶的。

秦蓁倒是氣定神閑的很,沒有半分地焦慮。

知茉奉上茶點,看着她正在盯着手中的密函瞧著。

「大小姐,沛家除了沛世子之外,其餘的都回京了,連沛夫人也走了。」知茉看着她。

「嗯。」秦蓁點頭,似是想到了什麼,接着說道,「今兒個沛駱來尋我,想必三妹妹也知道了。」

「正是。」知茉嘴角一撇,「這三小姐還真是將沛世子當成了香餑餑。」

秦蓁嘴角微微勾起,「罷了,我如今反倒不願意與他有牽扯。」

「大小姐,二夫人適才送來了東西。」知茉說着,便將匣子拿了過來。

秦蓁打開,裏頭乃是明兒個要詢問的事兒,她逐一地看過之後,接着道,「二夫人如今也是越發地能幹了。」

「奴婢不知,您為何要教導二夫人呢?」知茉皺眉道。

「若非如此,日後我離開秦家,這府上的庶務會交給誰?」秦蓁反問道。

「可應氏只覺得你若是離開秦家,這秦家的中饋還是會落在她的手裏,故而才有了前夜的算計。」知茉低聲道。

秦蓁合起手中的密函,隨即提筆寫了一封書信,交給知茉,「給毓凡就是了。」

「是。」知茉雙手接過。

知棋上前,看着她,「大小姐,二小姐那處有動靜了。」

「說來聽聽。」秦蓁淡淡道。

「大小姐回了自個的院子,便去歇息了,只不過碧桃卻從後院偷偷地溜了出去。」知棋湊近秦蓁,「奴婢讓人盯着。」

「嗯。」秦蓁挑眉,看來這碧桃果然有問題。

直等到翌日一早,秦蓁去了老夫人的院子。

秦楣與秦歡,秦璃、秦嫿、秦菁、秦妤等人都在。

三夫人大韋氏看着秦蓁的時候,反而露出了幾分討好嗯笑容。

秦蓁見她如此,只覺得有些怪異。

自從沛家老夫人壽宴之後,似乎關於她的流言蜚語便越發地多了。

有人說她鍾情於二皇子,故而才設計了自個的妹妹。

而如今的沛世子,卻痴纏與她,如今弄得身形消瘦。

秦蓁挑眉,覺得這些流言蜚語還真是有趣的很。

只不過,她更想知道,這些流言蜚語是從何處傳出去的?

秦楣看向秦蓁,接着道,「大姐,昨夜二皇子便回京了。」

秦蓁淡淡道,「二皇子回京,有何奇怪的?」

「是被太子召回的。」秦楣繼續道,「難道大姐沒有聽說什麼流言蜚語嗎?」

「有何熱鬧?」秦蓁看向秦楣。

秦楣一聽,便將外頭的流言蜚語與秦蓁說了一遍。

秦蓁輕輕點頭,而後看向老夫人,「祖母,孫女還有這等本事呢。」

老夫人臉色一沉,看向秦楣道,「當真是應氏教出的好女兒,自個的大姐被說的如此不堪,反倒津津樂道,絲毫沒有姐妹之情。」

秦楣一怔,倒是沒有想到老夫人會如此訓斥她。

她連忙起身,跪在了老夫人的跟前。

老夫人沉聲道,「看來你也該好好地回去閉門思過了。」

「祖母,孫女也只是一時嘴快。」秦楣低聲開口。

「你可知曉,何為禍從口出?」老夫人冷聲道。

秦楣便也不敢再多言了。

秦蓁沉默了好一會,才開口,「祖母,孫女對這名聲本就不在乎,故而,便任由着他們去就是了。」

老夫人眉頭緊蹙,「這也關乎到秦家的名聲。」

「流言止於智者。」秦蓁當真是不在乎。

老夫人瞧着她如此,也只能無奈地嘆氣。

秦蓁從老夫人的院子出來,秦楣緊隨其後。

等到了一處僻靜之地,秦楣才攔住了她。

「大姐當真是好手段。」秦楣冷笑道。

秦蓁挑眉,接着道,「二妹妹想說什麼?」

「難道不是嗎?」秦楣終於忍不住了,「若非好手段,為何會讓二皇子對大姐如此痴迷?」

秦蓁也只是盯着她,在她還未反應過來時,揚手在她的臉頰上印上了一個巴掌印。

秦楣驚叫一聲,捂著臉頰,不可置信卻又憤恨地看着她。

秦蓁淡淡道,「二妹妹,我身為長姐,自然有權教訓你。」

她說着,轉身看向知茉,「給二小姐好好長長記性。」

「是。」知茉上前便將秦楣按在了地上。

秦楣仰頭看她,「你……你敢。」

秦蓁扭頭,「二妹妹,我有何不敢的?長姐如母,你對長姐不敬,難道我就不該教訓你?」

她看向知茉,「還不動手。」

「是。」

知茉在秦楣還怔愣地時候,又揚手給了她一巴掌。

秦楣的雙頰頓時紅腫,嘴角還溢出了血。

她一時氣急,沖着秦蓁大吼大叫。

而知茉又緊接着打了過去,沒一會,秦楣的叫聲便漸漸地沒了,最後只能疼暈在地上。

秦蓁斜睨了她一眼,而後對知茉說道,「送她回去。」

「是。」知茉恭敬地應道。

秦楣一旁的碧桃與春桃也是嚇得瑟瑟發抖,倒是沒有想到大小姐會真的訓斥二小姐。

秦蓁看着她,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淺笑,接着說道,「二妹妹,你莫要忘了自個的身份,若是下次還敢再犯,便不是掌嘴這麼簡單了。」

她說完之後,便徑自走了。

秦楣半眯着眼,便被知茉讓兩個婆子抬回去了。

應氏得知秦楣被秦蓁打了,當即便要去理論,最後聽說乃是秦楣主動挑事兒,便覺得秦楣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她雖然被禁足,可還是能在自個的院子自由走動。

故而特意讓人去瞧了秦楣,待知曉秦楣只是臉頰被打腫了,歇息幾日便好,她才放心。

「夫人,大小姐是越發地目中無人了。」曲媽媽低聲道。

應氏冷哼了一聲,「姑奶奶那處呢?」

「姑奶奶說,沛家不成,還有溫家。」曲媽媽輕聲道,「這溫家可算是名門望族了,與沛家是不相上下的。」

「嗯。」應氏依舊不死心。

「可是此事兒,還是要從長計議。」

這次之所以沒有將秦蓁拿捏住,着實是她太心急了。

而沛老夫人與沛夫人都看重了秦蓁,故而便也想儘快地讓秦蓁嫁過去。

可是不知為何,應氏反倒覺得,老夫人是有意要留着秦蓁的。

只是應氏不知道,為何要留着她呢?

如此,便過了十日。

秦蓁正處理了府上的庶務,便打算出府一趟。

端木衢的書信卻突然從京城傳了回來。

「大小姐,這二皇子自從回京之後,頭一次給您傳來書信。」知茉說道。

「我與他本就不熟。」秦蓁淡淡道,「這書信有何用處?」

知茉反倒覺得她對端木衢有些冷淡,似是在刻意保持距離。

秦蓁只是覺得理應如此,故而才會表現的這般淡漠。

對於她來說,這一世,她想要的並非與前世那般。

她收起手中的東西,接着道,「走吧。」

「是。」知茉恭敬地應道。

秦蓁看了一眼外頭,隨即緩緩地上了馬車。

「大小姐,沛老夫人下了帖子,請您過府一敘。」知茉連忙遞上了帖子。

秦蓁卻是不願意去的,故而說道,「你與老夫人稟報就是了。」

「奴婢明白。」知茉連忙應道。

秦蓁勾唇一笑,而後便合起雙眸,靜靜地閉目養神。

只是不知過了多久,馬車緩緩地停了下來。

「是誰?」秦蓁半眯著眸子,算了算時辰,距離她想要去的地方還有一段路程。

「是……沛世子。」知茉說道。

秦蓁這才睜開雙眸,卻瞧見車簾一陣晃動,沛駱也不知何時已經鑽了進來。

知茉連忙擋在了秦蓁的面前。

沛駱隨即坐下,而後說道,「秦小姐身懷高深武功,想來也不會擔心我對你有何輕薄舉動。」

秦蓁看着沛駱一本正經的模樣,也只是淡淡道,「沛世子半路攔人,所謂何意?」

「我知道你先去哪裏,不過有個地方,我倒想帶秦小姐過去。」沛駱說道。

秦蓁將信將疑地看着他。

沛駱繼續道,「秦大小姐怕了?」

「激將法?」秦蓁勾唇一笑,「沛世子難道不擔心惹來非議?」

「有何非議的?」沛駱低聲道,「那夜發生的事兒,我也無可奈何,不過,秦小姐難道也不覺得奇怪?」

「有何奇怪的。」秦蓁挑眉,「反正如今沛世子與我家三妹有了婚約,我避嫌是應當的。

此言一出,沛駱的臉色也跟着不好看了。

他接着道,「有婚約?」

「那日沛老夫人可是親口允諾的。」秦蓁繼續道,「難道沛世子想反悔不成?」

「我為何要反悔?」沛駱挑眉,「不過秦大小姐為何如此關心此事兒?」

「好奇罷了。」秦蓁淡淡道。

沛駱饒有興趣地看着她,過了好半晌道,「去是不去?」

「不去。」秦蓁直截了當地拒絕了。

沛駱一愣,而後笑了笑。

隨即轉身便下了馬車。

知茉瞧着他這般走了,又看向秦蓁,「大小姐,為何您不去呢?」

「去做什麼?」秦蓁不以為然。

「奴婢瞧著沛世子似是有話要說。」知茉低聲道。

「說什麼也沒用。」秦蓁淡淡道,「他與三妹妹本就有婚約在身,外頭的流言蜚語盛傳,我雖說不在乎,卻也要顧及秦家的名聲不是?」

「可是,三小姐怕是又要嫉恨您了。」知茉無奈。

秦蓁倒也不覺得如何,畢竟,嫉恨她又何止秦阾一個。

她扶額望天,自個這一世到底有多招人恨?

可是她什麼都沒有做啊。

沒一會,馬車便停了下來。

秦蓁從馬車上下來,等到了最裏頭的巷子,而後又穿了過去,便到了一處府邸。

她入內之後,便瞧見一人。

「你沒走?」秦蓁怔愣在原地,看着眼前的端木衢。

「我去哪?」端木衢挑眉,「我不過是掩人耳目罷了。」

「你特意讓我過來,是為了什麼?」秦蓁走上前去,冷聲問道。

「自然是有出好戲讓你瞧瞧了。」端木衢說着,便帶着秦蓁往裏頭去了。

待她進去之後,當瞧見眼前的人時,雙眸溢滿了淚光,當即便迎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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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悍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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